9
第9章 第九章
◎人觸摸物體時,會在表面留下一些皮膚細胞。只要通過一些手段收集這些細胞,檢測其DNA,警方就能藉此确定真兇或排除嫌犯。◎
呂睿和謝文君就這樣分手了。原本還喜孜孜籌備婚禮的一對準新人,一夜之間變得形成陌路。
呂睿與謝文君徹底談崩的幾天後,她曾經打來電話試探兩個人是否有複合的可能。但是呂睿已經對她完全死心了。
因為呂睿十分認同父母的話,覺得謝文君看重房子勝過看重他這個人。如果她心裏有他,絕對不會因為房子的事而威脅他不結婚要打胎。他可不願意将要一起共度餘生的女人,喜歡他家的房子勝過他的人。所以,那天謝文君在電話裏故意告訴他,說自己今天準備去醫院堕胎,明顯是希望他能來醫院阻止與求和的時侯,他一派态度明确地告訴她。
“你的身體你作主,如果你決定要堕胎就堕吧,不用通知我。反正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
呂睿的表态讓謝文君惱羞成怒:“好吧,呂睿,既然你都不想要這個孩子了,我又憑什麽留着他呢。這個人流手術我今天做定了,你到時候別後悔。”
謝文君當天果真在醫院做了人流手術,胎兒一打掉,她和呂睿的關系就徹底宣告終結了。
手術後,謝文君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和呂睿聯系過。但是上個月底,她曾經給呂睿打過一次電話,說是想取回一些她以前留在他家的個人物品。呂睿當時表示自己沒空留在家裏等她,其實主要是為了避免見面的尴尬。
“你反正還有我家的鑰匙,自己進門去拿吧。走之前把鑰匙留在茶幾上就行了,反正你留着也沒用了。”
那天晚上,呂睿回到家時,發現謝文君的東西都已經被搬空了。一把房門鑰匙孤零零地擺在茶幾上。顯然她下午果然來過了,帶走了屬于她的一切物品。
呂睿把自己與謝文君的過去事無巨細地都講完後,夏侯冶若有所思地問了他一個問題。
“謝文君最後一次出現在你家,是什麽時候?”
呂睿表示具體日期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那是上個月底的事。
“在那之後你有沒有換過鎖?她雖然留下了鑰匙,但是可能還配了備用鑰匙,那樣她就還有機會再次進入你家。”
呂睿拭了一把額頭沁出的冷汗說:“這個……我沒有想那麽多呢。”
夏琅在一旁詢問:“謝文君以前來你家過周末時,是不是見過你和樓上鄰居因為噪音問題而吵架。”
“是的,她一般會在周末過來我家住。那個時候樓上的孩子也在休雙休,玩起來更是沒日沒夜的,有時候吵到十二點多鐘都不睡覺。她對此也是怨言滿腹。後來我和樓上徹底鬧翻後,樓上如果傳來很大的噪音,我就會用一根晾衣棍去敲天花板以牙還牙。有一回她也在,還幫我敲了好久呢。”
“所以,她很清楚你和樓上的矛盾有多深。”
“是的,她很清楚。”
談話間,呂睿忽然後知後覺地想起了一件事,抖着嗓音說:“對了,有一晚謝文君來我家過夜時,樓上的小孩沒完沒了地玩彈珠,吵得我們倆都睡不着。那時,我還當着她的面說了一句氣話——我說,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我早就幹掉樓上那個吵死人不償命的熊孩子了。”
一邊轉動着手裏的一支筆,夏侯冶一邊嘆着氣說:“呂先生,如果真是謝文君在陷害你,那麽當時你說的這句話——估計就是她後來選擇那個小男孩作為受害人的根源所在。”
與呂睿談完話後,夏侯冶讓夏琅立刻派人去找謝文君。
夏琅派出了二中隊最年輕的刑警俞皓天。他是九零後新新人類,和肖小月一樣都是去年才畢業的警校生,現在還在見習期內。雖然年紀輕、經驗淺,但是小夥子對工作的熱忱勁兒無人能及,有什麽活都搶着幹。
夏琅跑去找俞皓天時,他正湊在肖小月的辦公桌旁跟她說悄悄話。作為同一時間一起分到南江分局的新晉警員,他們倆一開始就相處得格外融洽。最近,更是流露出開始軋朋友的苗頭了。
“俞皓天,你自己有辦公桌幹嗎不坐,湊到小月這邊來幹嗎呀?”
俞皓天裝得一本正經地回答:“夏隊,我有正事,有幾張□□要交給小月幫忙做報銷。”
肖小月也忙點頭附和:“是啊,夏隊,我們在談公事。”
夏琅懶得拆穿他們,笑了一下後直接交代任務,讓俞皓天去把謝文君帶回局裏來。得知這個女人極有可能是康樂巷殺童案的真兇後,他馬上熱情高漲地抓起車鑰匙就往外沖。
“夏隊,你等着,我會用最快的時間把她揪回來。”
夏琅追在後頭大聲提醒他:“你先什麽都別對她透露,就說這樁案件需要她來配合調查就行了。”
俞皓天跑出去找謝文君的時候,夏琅又接到技術中隊的內線電話。
袁夢在電話告訴夏琅,下午法醫為韓子聰的遺體做進一步的解剖檢查時,把從孩子身上脫下的衣服交給她作進一步痕跡檢查。結果,她有了意外的發現。
小男孩韓子聰遇害時身穿一件黃色的圓領T恤,左胸處有一個貼布口袋。袁夢在這個口袋裏發現了一粒小小的白色水鑽,最初現場勘查時都沒留意到這一點。而且,她還在水鑽背面找到了膠水痕跡,說明這粒水鑽曾經被鑲嵌在某位飾品上。
鑲嵌了水鑽的飾品——這顯然應該是女人身上才會有的東西。案發當天傍晚,韓子聰吃晚飯時不小心把半碗湯飯灑在了自己身上,所以奶奶不得不為他換了一件幹淨衣裳再讓他下樓去玩。這意味着,這粒來歷不明的水鑽,就是在他下樓後與遇害前才落入上衣口袋的。換而言之,水鑽的主人極有可能與孩子的死有關。至少,她曾經在孩子死前與他有過接觸。
把自己的新發現告訴夏琅後,袁夢還順便發表了一下自己的推測:“我在想,這次的案件或許是一男一女聯合作案,至少證據是這麽顯示的。或許是女人負責誘騙孩子跟自己上了天臺,再由男人動手捂死孩子。”
“又或許是女人自己全力負責誘騙與殺人的勾當,卻在殺死小孩後故意把自己前男友的頭發留在孩子的指縫中,故意栽贓陷害前男友殺人。”
袁夢呆了一下:“呃……真的嗎?你們懷疑這粒水鑽的主人才是真兇?她做這一切都是在處心積慮地報複前男友?為什麽?是那個男人劈腿了嗎?”
“這個說來話長,等我有空了再慢慢跟你解釋。現在,你想辦法找找看,這粒水鑽上能不能找到佩戴者的DNA吧。”
“沒問題,只要鑲水鑽的飾品被佩戴過,按理就能找到觸摸DNA。”
人觸摸物體時,會在表面留下一些皮膚細胞。只要通過一些手段收集這些細胞,檢測其DNA,警方就能藉此确定真兇或排除嫌犯。
俞皓天外出大約一個半小時後,把謝文君帶回局裏來接受問話了。
出門之前,俞皓天保證會用最快速度把謝文君“揪”回來。可事實上,他卻是客客氣氣彬彬有禮地把她請過來的。把她帶進口供室坐下後,他還很是禮數周全地為她送上一杯茶,殷勤得活像一位好客的主人。
把謝文君在口供室安頓好後,俞皓天跑去向夏琅報告自己已經完成任務了。他還一臉猶不敢信的表情詢問:“夏隊,你剛才說這位謝小姐可能是康樂巷殺童案的真兇,真的假的?她看起來可不像壞人呢?”
作為一名新晉刑警,俞皓天的資歷尚淺,在識人斷案方面都還有所欠缺。所以免不了會犯這種以貌取人的毛病,覺得某個人不像壞人,會不會弄錯了。尤其他還有一個特點,對女同胞特別友善熱情。因為他覺得女人是天生的弱者,所以總是願意給予她們關懷與幫助。
肖小月曾經為此半真半假地挪揄俞皓天,說他是中央空調型的暖男,對所有女人都像對女朋友一樣溫柔體貼。
俞皓天可不承認這一點:“哪有,我又不是碰到女人就會貼上去噓寒問暖,只有她們有需要或有幫助的時候才會獻一下愛心和溫暖。這只是與人為善。還有,如果你願意當我的女朋友,你會看到我對女朋友要比對一般女人好太多太多。”
肖小月當時故作不屑地撇了一下唇角:“切,我才不要你這種空調男當男朋友呢。”
俞皓天問夏琅這個問題時,肖小月正好也走過來了,她有些不滿地撇着唇角說:“俞皓天,你沒聽說過有句話叫人不可貌相嗎?別看見人家女孩子長得楚楚可憐的,就認為她不可能是壞人。要知道一張無害的臉搭配一顆邪惡的心這種事從來都不罕見的。”
一見到肖小月,俞皓天就趕緊變了口風:“是是是,小月你說得太對了!人不可貌相,這個謝文君雖然長得像一只無害的小白兔,但沒準骨子裏卻是一只腹黑的大灰狼。”
同類推薦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