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只是一場戲

這一耳光子打得夠讓楚顯榮和潘芸芸疼上好一陣子了,沒準還要直接影響夫妻倆之間的感情。

歐陽煜乘勝追擊,笑着說:“相信我,我會給你一個比這更浪漫的婚禮。回家吧,就不要打擾他們了。”

滿天星聽話的點了點頭:“好。”頓了一下,嬌媚的一笑,嗔道,“你可要說話算數啊,可別跟某人學哦。”

歐陽煜默了兩秒,輕笑一聲,伸手輕點她的額頭:“傻瓜,今天這麽多人都聽到了,我能反悔嗎?倒是你,既然選擇了我,就不允再念着那家人。必須把他從你的腦海裏徹底抺去,一點渣兒都不準剩!要不然我可是會吃醋的。”

滿天星美目微眯,随即發出一串媚惑人心的輕笑,嬌聲道:“我又不是傻子。放着你這麽完美的男人不珍惜去惦記一坨屎?”

“哼嗯,這話大夥可都聽到了,他們可都是我的證人。”歐陽煜朗聲大笑,愉快的笑聲回蕩在大廳裏,蕩着那些年輕的女孩們心生漣漪,看向滿天星的眼光更多了幾分妒嫉。

握起滿天星的手,拉着她撥開人群往來時的路走去。

見狀,季宜修和舒曉美急忙跟上。

走到大門處,歐陽煜停下腳步,背對着楚顯榮冷聲道:“騙人感情,竊人設計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我希望你與星子之間的事情到此為止。”

看着他和滿天星離去的背影,潘芸芸氣得臉色發青,眼神像是淬了毒汁般的刀鋒般,陰毒至極。

本以為楚顯榮是這個小鎮上最好看的男人,不想居然還藏着個如此完美完美的。

最可惡的是,居然又被滿天星給收割了!

那個女人,除了長得比她漂亮外,哪裏比得她了?

走出酒店。

滿天星将手從歐陽煜的大掌中抽回,扯了扯嘴唇淡淡一笑:“剛剛,謝謝你了。”

歐陽煜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說道:“你在我最為落魄的時候救了我,我自然也不能見死不救。只是……”

滿天星急忙點頭,聲線微澀:“我知道你想說的是什麽,你放心。那些話我不會當真的。”

歐陽煜一呆,沉吟良久:“嗯,好。”

不知為什麽,當親耳聽到她說不會将他剛剛所說的那些情話當真的時候,他竟可笑的有一絲惆悵感在心底滋升。

“星子姐,我們有什麽話還是回去再說吧。”舒曉美輕聲提議着。

看着眼前這對男俊女俏的倆人,她的內心深處其實是喜歡他倆能夠假戲真做,變成一對真的戀人。

季宜修也跟着出聲:“是啊,我們先回去吧。”

“你就一輛車,怎麽坐得下我們四個人?”舒曉美說出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這……”季宜修一時間有點蒙了。是啊,他就一輛車怎麽帶得了三個人?

舒曉美嘴角微微一勾,提議道:“要不這樣吧,海煜哥和星子姐打出租回去,我就直接坐你的車回去吧。”

季宜修眨了眨眼,似有疑惑的問:“既然是要打出租,那你為什麽不幹脆和星子姐一起……”腰間被人狠狠的擰了一下,痛得他五官扭曲起來。

“我就喜歡坐你的車,就喜歡那種輕風吹散秀發的感覺不行啊?”

“那我把車鑰匙給你,我去和星子姐……唔,我錯了……”被掐了兩次的季宜修終于反應了過來。“星子姐,你就和海煜哥一直打出租車回去吧,我和曉美就先走了哈。”

看着那疑似落荒而逃的車影,滿天星傻了。

她當然知道那兩個家夥打得是什麽算盤,可問題是……她悄悄的瞟了歐陽煜一眼,卻見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忽地臉一紅,急忙轉過身去攔出租車。

攔了好一會兒,終于有一輛停下。

就在她提着長長的婚紗裙擺想去開車門的時候,手臂一緊。側頭,歐陽煜正一手扣在她的手臂上攙扶着她,另一只早已替她打開了車門。

她沖他微微一笑,微彎着身體鑽進車裏。

婚紗的裙擺實在是太長了,好死不死的卡到車門邊角處。

就在她尴尬的想要轉身去扯的時候,一道颀長的身影已然彎下腰細心的替她解着。

沒有心理準備的對上他那如刀斧刻畫的側臉,滿天星呆住了。

知道他長得很好看,卻從未想過,近距離之下的他竟會是如此的蠱惑人心。

“好了,等下下車的時候小心點別踩着……”從裙擺成功從車門邊角處解開的歐陽煜微笑的擡頭,卻見她怔怔的看着自己出神,一時竟也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你們要去哪裏?”就在他倆彼此感到尴尬的時候,出租車司機出聲問道。

“哦,塔頭路。”滿天星急忙收回視線,回答着。

“往裏坐一點。”歐陽煜斂下眼簾,溫聲要求着。

“哦,好的。”滿天星急忙撩起繁複的婚紗往裏邊坐,好給他讓個位置。

坐進車裏後,歐陽煜習慣的将腿往前伸,卻撞到前面的腳底板,微微一愣,然後哂然一笑,他居然忘了這是廉價的出租車,不是他的專屬座駕。

靜坐在他的旁邊的滿天星自然将他的動作和表情盡收眼前。

清亮的眼眸微微一黯,雖然他什麽都沒有說。

但她已經從他的這個不經意的動作中看出了緣由,從而更加堅定了內心的那個猜測,他絕對不是一般家族出生的人。

他與她絕對不是一個層次,甚至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看着他,雙手不覺的撫上自己的紅唇,剛剛那被他擁吻在懷的感覺又一次浮現于腦海,讓她的臉在不知不覺中變紅。

一個連她自己都覺得可恥的念想在心間彌漫:如果他剛剛所說的那些話都能算數,那該有多好?

到達地點下車後,她丢下‘謝了’二字就提着婚紗直接奔上了自己的小屋,将門死死的鎖上。

看着她那曼妙的背影,歐陽煜靜立于原地。

他覺得自己最近的腦子有點壞了,居然會為一個陪酒女而挺身而出,這是他以前如何無論都想不到的事。

自嘲的搖了搖頭,轉身默默的向着季宜修的房子走去。

站在窗前,看着他一手插兜,一手夾煙緩步而行的背影,滿天星覺得自己的心底有一道牆正一點一點的瓦解。

“說真的,當我看到海煜哥吻星子姐的時候,那感覺就像在看一場偶像劇的現場拍攝,好激動,好興奮啊!如果可以的話,我真心的希望……啊,海煜哥,你回來啦。”舒曉美看着推門而入的歐陽煜,臉上的表情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試問,有什麽會比背後說人壞話被捉現行還來得尴尬?

歐陽煜靜站于門前,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

氣氛就這樣冷了下來。

半晌,他走了進來,越過舒曉美走向水壺前,給自己倒了一杯開水,一飲而下:“既然你都說了像是一場偶像劇的拍攝,那就說明你也很清楚,那只是一場戲。別天真的當了真。”

說完笑笑,走向擺放床鋪的小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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