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在黑暗中講述的故事》16/17

第40章 《在黑暗中講述的故事》16/17

入夜後,天空開始下雨。

先是小雨,随後變成傾盆大雨,暴雨中,兩個少年撐着傘,一起穿過樹林,前往貝洛斯家的別墅。

別墅還是之前的樣子,破敗而陰森,靜靜地矗立在大雨當中,似乎是在等待新的獵物自投羅網。

五條悟有無下限,從來不怕淋雨,但夏油傑還是經常把他抓進傘底下,反複幾次後,五條悟就沒了脾氣,現在下雨會自覺跟夏油傑一起打着傘走,只是默默擴大了無下限籠罩的範圍。

對此,有點強迫症的夏油傑表示:雨天不打傘就是很怪啊。

咯吱一聲,別墅的大門被推開,呈現在少年們面前的是一條長長的走廊。

夏油傑将雨傘收起來,塞進醜寶嘴裏。

走廊靜悄悄的,跟上次拜訪的時候沒有任何區別,他們徑直朝着暗室的方向走去,經過一個樓梯時,二人同時停住腳步。

夏油傑表情凝重。

他低聲道:“不會是他們吧?”

五條悟回答:“應該不是。”

再怎麽瘋,也不會在這種鬧鬼的房子裏做那種事吧。

咚!

有什麽東西沿着臺階滾落下來。

咚,咚,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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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側身讓開,一顆頭顱掉落在他們面前,緊閉雙眼,五條悟和夏油傑低頭盯着這顆頭顱,誰也沒有動,誰也沒有先說話。

過了一會兒,頭顱竟然自己睜開了眼睛。

只有一顆頭的怪物睜開黃綠色的眼睛,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它咯咯笑着,唱道:“扭——曲——人——”

夏油傑懷裏的恐怖故事書也開始書寫第五個故事。

「《扭曲人》

一顆頭顱掉了下來。

緊接着,還有兩條手臂,兩條腿,以及一個身體。」

兩條男人的手臂也從臺階上滾落,緊接着是兩條健壯的腿,最後是一個硬實的身體,不小的軀幹砰的一聲砸在地板上,掀起一片灰塵。

被砍斷的頭顱、被砍斷的手腳、光禿禿的軀體……散落的屍體擋住了五條悟和夏油傑的去路。

然而五條悟和夏油傑的表情卻很平靜。

他們靜靜地看着眼前仿佛被誰肢解了的男人,都很好奇它接下來能做什麽。

——當咒術師

這麽多年,什麽驚悚的場面沒見過,這種程度只是小意思而已。

很快,頭顱、四肢和身體都開始動了起來。

它們一點一點扭動,尋找着彼此,兩條手臂首先找到了身體,咯吱咯吱地組裝在一起,緊接着,兩條手臂又将大腿連在了身體上,它扭動身體,全身的骨頭都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吱聲,最後,這個詭異的怪物拿起自己的頭顱,将腦袋裝在了脖子上。

“嗯?”

它歪了歪頭,似乎是覺得身體有點不太舒服。

五條悟淡定地提醒道:“頭,裝反了。”

扭曲人嘻嘻一笑,用手一掰,把腦袋掰回了正确的方向,它露出一個猙獰的笑,聲音嘶啞而邪惡:“扭——曲——人——”

“……噗。”

五條悟不禁笑了出聲。

他指了指面前的扭曲人,傲慢道:“就這?撐死只是個一級咒靈的強度而已,不過嘛,确實是目前為止最強的一個。”

夏油傑看着扭曲人的目光稱得上慈愛了。

“一級也不錯了。”

稻草人也好,兩個女鬼也好,眼前的扭曲人也好,之後都可以是他的。

他不挑。

咳,雖然夏油傑确實很同情沙拉,但他又不得不承認,他很饞沙拉的這幾個“使魔”,很顯然,沙拉制造的怪物都很符合咒靈操使的審美。

扭曲人猛地撲了上來。

它絕對有一具健壯的軀體,渾身都是充滿爆發力的肌肉,不用懷疑,擁有這種肌肉的人可以輕輕松松擰斷一個成年男人的脖子。

“!”

少年們默契地交換前後的位置,夏油傑跨前一步,竟然正面接住撲過來的扭曲人,他一個利落的過肩摔,四兩拔千斤地将扭曲人摔了出去。

砰!

被扔在地上的扭曲人懵了一瞬,似乎是不敢相信剛剛發生了什麽,它氣急敗壞地跳起來,再次朝夏油傑撲了上去。

夏油傑姿态輕松,他在扭曲人即将撲上來之前側身一避,還順便擡腳絆了它一下。

砰!

摔在地上的扭曲人:“……”

面朝地摔在地上的怪物惱羞成怒,它嘶吼一聲,不顧一切地沖了上去。

一旁的五條悟輕蔑地笑了笑,完全沒有把它當做威脅,而夏油傑這次也沒再留手,扭曲人只看見黑發少年朝自己伸出一只手,緊接着就是一陣天旋地轉,它被牢牢壓制在地上,手臂扭曲成一個可怖的角度。

如果是普通人,胳膊扭成這樣,肯定早就斷掉了。

可它偏偏不是。

因為它是扭曲人。

扭曲人獰笑一聲,正要發起奇襲,它的頭顱卻先一步飛了出去。

“——!”

它臉上的笑容還凝固在臉上,整顆頭顱在地上滾了幾圈,不輕不重地撞在走廊盡頭的牆壁上。

扭曲人意識到,它的脖子,竟然被黑發少年硬生生擰斷了。

五條悟啧啧稱奇:“不錯嘛,像個可以重組的玩具,挺好玩的。”

他一點也不覺得夏油傑徒手擰斷別人脖子的行為有多兇殘,反而開始對扭曲人的外表指手畫腳:“這家夥是禿了嗎?怎麽連頭發都沒有。”

夏油傑笑眯眯道:“嘛,中年禿頂就是這樣的,大概是年輕的時候經常熬夜吧。”

扭曲人:“……”

它這輩子都沒受過這種委屈!!!

醜寶張開嘴,吐出一把鋒利的咒具,像個鋸子,是伏黑甚爾武器庫裏的存貨。

這也是夏油傑選擇率先解封醜寶的原因,解封了醜寶,就是解封了整個高專的武器庫。

五條悟先一步搶過鋸子,興致勃勃道:“讓老子來!”

他在扭曲人面前蹲了下來,夏油傑看了一眼五條悟的神色,提醒道:“悟,這是個人形的怪物,你鋸了也無所謂。但不可以這樣對待普通人——你明白的吧?”

五條悟撇了撇嘴,“啰嗦。老子又不是變态殺人狂,難道還會鋸上瘾嗎?”

他撸起袖子,幹脆利落地切下扭曲人的四肢,把扭曲人當場肢解成剛出場時的狀态,醜寶又吐出符紙,二人合力将扭曲人的頭顱、身體和四肢分開封印,最後全部塞進醜寶的肚子裏。

就在他們準備繼續出發的時候,又有一個怪物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是稻草人。

稻草人羅哈德。

它的腦門上還貼着夏油傑的星星貼紙,身上插滿了五顏六色的東西,還散發着一股甜香,仔細一看,居然是這幾年剛剛在他們的世界流行起來的糖葫蘆。

有山楂、葡萄、草莓……全部滾了一層厚厚的糖,用木簽串起來,整整齊齊地插在稻草人的身體上,硬是把一個稻草人插成了糖葫蘆展示架。

五條悟:“……”

夏油傑:“……”

啊,這個,東京街頭很流行的,糖葫蘆風靡日本的時間并不久,但很受年輕人歡迎,五條悟最喜歡吃草莓做的糖葫蘆。

夏油傑嘆了口氣。

“會對稻草人做這種事的,只有五條老師那個混蛋了吧。”

五條悟徑直走過去,直接拔下來一串草莓。

夏油傑一驚:“喂,悟——”

“沒事,那個混蛋難道還能毒死老子嗎?”五條悟咬了一口最頂端的草莓,口齒不清道:“傑,是冰的耶,絕對是剛從冰箱裏拿出來的。”

夏油傑:“……”

可以确定,那兩個人渣現在就在這裏,可能正在暗處觀察着他們!

五條悟幾步走回來,把糖葫蘆遞到夏油傑嘴邊,夏油傑皺着眉頭吃了一顆。

好甜。

他皺着臉,勉強把甜掉牙的草莓咽下去,他剛咽完,稻草人羅哈德就開口道:“那是……大腳趾頭……”

夏油傑:“……”

夏油傑惡心得差點吐出來。

稻草人眼神空洞,執拗地重複道:“那是……又肥又美的……大腳趾頭。”

五條悟哇了一聲,指了指自己:“那老子吃下去的呢?”

“也是……大腳趾頭……”

夏油傑痛苦面具:“我懂了,悟,這是那兩個人渣要惡心死我們的新戰略。”

他們的身後,一個缺了一根大腳趾的女人緩緩爬過來,聲音顫顫巍巍:“誰……吃了我的……草莓奶油……爆漿榴蓮……提拉米蘇味的……大腳趾頭……”

夏油傑:“……”

因為吓不到他們,所以改走搞笑路線了是嗎?

白發少年吐了吐舌頭,中肯地提議道:“這種奇怪的腳趾頭還是別要了吧。”

說完,他一腳踹開擋路的稻草人,跟夏油傑一起一路飛奔向暗室,将尋找提拉米蘇味腳趾頭的女鬼遠遠甩在了身後。

“暗室的機關在哪裏?”

“悟,這裏!”

夏油傑按下機關,暗門再一次彈開,他們一前一後走進暗室後,門在他們身後沉重地合上。

一個骨瘦如柴的白發女人坐在陰暗的房間裏,面前攤開着一本厚厚的故事書。

故事書上密密麻麻地全是文字。

夏油傑一愣,意識到自己手裏的故事書不知什麽時候消失不見了。

女人低頭咬破自己的手指,以鮮血為墨,靜靜地在故事書上記錄自己想象出來的故事。

這是她唯一的樂趣。

門外,傳來貝洛斯家族的族人們憤怒而焦慮的聲音。

“沙拉一直在跟別人說水銀的事情,哪怕送到醫院也沒有用,我聽說已經有很多護士在讨論造紙廠的排水問題了……”

“伊弗列姆是怎麽回事?他不是她的主治醫生嗎?怎麽還沒有讓她閉嘴!”

“聽說已經在做電擊治療了,他會讓她聽話的。現在的問題是,那些被我們毒死的孩子怎麽辦?”

“當然是全部推到沙拉頭上,就說是沙拉毒死的!”

“可是沙拉不肯認下這件事……”

兩個少年看看在暗室裏寫的沙拉,又轉頭看看隐隐透進幾絲光亮的暗門,察覺到了其中的違和感。

這裏顯然是沙拉創造出來的幻境,或者說回憶,而時間點是沙拉被送進醫院進行電擊治療之後。

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有仆人彙報道:“沙拉,死了!”

“什麽?”

“沙拉受不了電擊的折磨,今天伊弗列姆先生去病房一看,發現她已經吊死了,用自己的頭發吊死的,死不瞑目!”

衆人聞言,紛紛松了一口氣。

“太好了……”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希望她下輩子能管住自己的嘴,不要再胡說八道了。”

“正好,那些孩子的家長也鬧起來了,就跟他們說沙拉已經在家裏畏罪自殺了吧。”夏油傑總算聽明白了。

眼前這個正在寫的沙拉,并不是人類沙拉,而是在醫院裏吊死後變成怨靈的沙拉。

後來的事情就跟他們猜測的一樣,徹底黑化的沙拉抱着滿腔怨恨,在故事書上寫下一個又一個的恐怖故事,将貝洛斯家族的成員一個接一個的寫死,沒兩年,原本強大的貝洛斯家族人口凋零,大部分成員或死亡或失蹤,剩下的人則在日複一日的恐懼裏逃離了造紙谷,終生都沒有再回來。

沙拉的聲音嘶啞難聽,仿佛很久都沒有說話了。

“是他們逼的。他們該死……他們所有人,都該死……”

穿着黑色長裙的女人寫下最後一個字,緩緩站了起來。

黑色的頭紗中,能看到一頭雪白的長發。

她轉過身,怨毒的眼神看向了五條悟和夏油傑,她說:“我還有一個故事,最後一個故事,我将用我剩下的力量,為你們編織最後一個恐怖故事。”

五條悟懶懶道:“不用了,老子不想聽。”

沙拉:“……”

怨靈似乎卡殼了。

夏油傑溫和地笑了笑,說:“沙拉,我們來這裏并不是來跟你戰鬥的,我們是為了給你辦一個頒獎典禮。”

他拍拍醜寶,醜寶吐出一捧鮮花,又吐出一個獎杯,夏油傑将鮮花和獎杯遞給了怨靈。

“來,拿着。”

沙拉:“……?”

她看了看遞到自己手邊的鮮花和獎杯,可怖的臉上似乎出現了茫然的神色。

這個獎杯,是斯黛拉同學友情贊助的“造紙谷最佳作者獎”,還有五條悟和夏油傑在花店裏買的鮮花。

五條悟擡了擡下巴,說:“你的故事寫得确實不錯,我們小鎮最厲害的作家看了你的故事書,決定把造紙谷的最佳作者獎讓給你。”

沙拉:“……”

“沙拉。”夏油傑眼神柔和:“我答應你,我們會把一百年前的真相告訴所有人——你不是殺害孩子們的兇手,恰恰相反,你在試圖保護整個小鎮,甚至在最後,你變成怨靈,懲罰了那些真正的兇手,為死去的孩子們報了仇。這才是你真正的故事。”

“……”

“我們會一遍遍将你的故事講給別人聽,雖然我們沒有造紙廠排放水銀的證據,也

沒有他們毒死了孩子們的證據,但就像你的故事書上寫的那樣,故事說一百遍,總有一天會變成真的。總有一天,所有人都會知道你的故事,即便沒有證據,他們也會對此深信不疑。”

五條悟咧嘴一笑:“人們最愛聽這種八卦了,你放心,你的故事沒幾天就會傳遍整個小鎮的。不過呢,你的憤怒就別再蔓延到其他家夥身上了,你所怨恨的那些家夥其實早就已經不在了,不是嗎?”

“……”

夏油傑道:“安息吧,沙拉。放過你的靈魂,讓自己解脫,好嗎?”

半晌,沙拉·貝洛斯說:“我想……保護那些孩子,但,活着的我……做不到那些事……直到,死亡。”

她說話了。

她居然真的說話了!

就跟五條悟猜測的那樣,眼前這個怨靈保留了自己的靈魂!

“我知道。”

夏油傑走上前,輕輕擁抱了一下冰冷的怨靈。

“這不是你的錯,沙拉。你活着的時候一直在努力保護這座小鎮,所以,不要讓你的怨恨繼續傷害小鎮上的人了,好嗎?”

“……”

沙拉的故事書騰空而起,輕輕飄到了夏油傑手邊。

沙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夏油傑,她說:“寫下……我的故事……用……你的鮮血。”

“……好。”

夏油傑拿出鋼筆,毫不猶豫地紮破自己的食指,墨水混合着鮮血,在沙拉的恐怖故事書上寫下了沙拉本人的故事。

「沙拉·貝洛斯,她是一個善良的孩子。她試圖告訴所有人關于造紙廠排水的真相……」

他一筆一筆,認真地寫下第三個副本的故事。

五條悟微微皺眉,不過并沒有阻止夏油傑。

因為沙拉的身影正在變得越來越透明。

她的靈魂跟滿腔的怨念正在逐步分離。

在夏油傑寫下最後一個符號的時候,沙拉·貝洛斯發出一聲刺耳的嘶吼聲,伴随着這聲飽含怨恨與悲傷的嘶吼,沙拉·貝洛斯的靈魂徹底消失在了世間,當啷一聲,鮮花和獎杯一起掉落在地,而原本屬于沙拉·貝洛斯的力量全部滲進了夏油傑手中的恐怖故事書當中。

沙拉·貝洛斯離開了。

卻留下了自己的故事書。

這不是一本普通的故事書,而是一個珍稀的咒物。

夏油傑的鮮血滲入故事書當中,已經取代沙拉成為了故事書的新主人。

“……”

他翻開故事書,看見故事書完全變成了另一個樣子,上面寫滿了各種各樣的恐怖故事,至少也有一兩百篇,這都是沙拉用一生的時間書寫的故事。

她被囚禁在這片小小的天地裏,寫出了一個又一個天馬行空的故事,制造出了一個又一個有趣而可怖的怪物。

而現在,書裏的怪物已經全部歸夏油傑所有了。

忽然暴增了一百多個能用的使魔,包括稻草人、扭曲人、大腳趾女鬼和巨人觀女鬼,夏油傑震驚得久久說不出話來,他盯着手中的故事書看了半天,将書翻到了空白頁。

他嘗試着在上面寫一個新故事。

“悟,要稍微捉弄一下五條老師和夏油老師嗎?”

……

此時,別墅外面。

五條老師和夏油老師懶洋洋地坐在樹上,一只蘑菇形狀的咒靈正努力為他們遮風擋雨,終于,夏油老師察覺到了夏油傑身上出現的變化。

“他收服了故事書。”

五條老師挑眉:“這麽順利?”

夏油老師也覺得有點意外:“怪物的數量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多,而且咒靈的質量都很高……真不錯。”

五條老師揶揄道:“這麽好的咒物,就這麽讓給了年輕的小鬼,沒關系嗎?傑。”

“當然沒關系,那小子現在正急着想要追上你呢,這些高質量咒靈足夠他安心一陣子了。”

雖然嘴上說着要讓小鬼們自由生長,但能幫的忙,他們又怎麽可能不幫呢?

五條老師明知故問道:“原來傑這麽怕被我甩下啊?”

“這是當然的吧。”夏油老師淡定道:“我們可是最強——如果不能在實力上并肩的話,我就沒有辦法堂堂正正地說出這句話了。”

五條老師勾起嘴角,他身體一歪,把腦袋靠在夏油老師的肩頭:“啊~啊,有嘴的傑可真好啊。”

夏油老師笑眯眯地看着他:“我有沒有嘴,悟會不知道嗎?”

五條老師失笑:“傑,你能不能有點師德?”

一言不合就耍流氓,是十年前的小鬼聽了會當場崩潰的程度。

夏油老師正要再說什麽,就感受到了來自另一個夏油傑的咒力。

嗯?

熟悉的咒力籠罩住他們,在他們身上施加了一個無傷大雅的詛咒。

兩個人渣大人詫異了一下,都沒有抵抗,在詛咒的作用下,夏油老師的頭頂長出了一對毛茸茸的黑色耳朵,尾骨處也長出了一條蓬松的大尾巴。

「今年29歲的夏油傑忽然得了一種怪病。

他長出了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

夏油老師震驚地看見五條老師的頭頂……居然長出了一對大大的兔子耳朵!

「今年29歲的五條悟則變成了一個有兔耳朵和兔尾巴的人,他不喜歡自己現在的樣子。

但夏油傑很喜歡。」

五條老師震驚又新奇道:“那個小鬼,把我們寫進故事書裏了!”

夏油老師:“……”

好像,的确是這樣。

他頭痛地揉了揉眉心:“不要用咒物幹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啊……”

「夏油傑越看越覺得長着兔子耳朵的五條悟可愛。

很可愛,很可愛。

比喵喵神可愛一百倍。」

五條老師抓了抓自己頭頂的耳朵,不解道:“這算報複?不過只是長出來一對耳朵的話,這個故事也太弱了。哈,十年前的傑不會是舍不得詛咒我吧……”

一旁的夏油老師喉結滾動,他一眨不眨地盯着五條老師的耳朵。

五條老師說着說着,漸漸地察覺到了夏油老師的異常,他愣了愣,只見忍無可忍的夏油老師撲過來,一把扯住他的耳朵:“可惡,你好可愛啊,悟!”

随後就是一頓惡狠狠的揉搓。

五條老師:“……”

他好像知道這個故事究竟恐怖在哪裏了。

“耳朵。我的耳朵都要被你扯掉了!喂,傑!”

貝洛斯別墅的暗室裏,兩個高中生嘻嘻哈哈地寫出來一篇沒頭沒尾的詭異童話。

雖然白白浪費了故事書的力量,但能坑到那兩個人渣身上,他們就很得意了!

夏油傑的手指撫過書背上的那句“故事重複一百遍,就會變成真的”,他說:“悟,我們回去之後也寫個故事吧。”

五條悟不解道:“什麽故事?”

“一個關于……所有普通人、所有咒術師都不再被咒靈迫害的故事。”

“……”

夏油傑低聲道:“我不知道我能做到什麽程度,但是沒有人去做的話,這件事就永遠不可能成功。悟,得由我們開這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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