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私奔

第57章 私奔

姜歲最後玩累了,是被他老公抱上車的。

傍晚下了小雪,晚上的道路還沒來得及撒融雪劑,街道上的雪也沒鏟,把他的雪靴都踩濕了。

他一上車就迫不及待地把鞋子踢了,所幸雪靴的質量很好,只是鞋面濕了,他的襪子還幹幹淨淨的。

孟從南哪裏會嫌他老婆。

他讓姜歲把厚重的羽絨外套也脫了,只披着,方便人坐在後座上,把腳放在柔軟幹淨的皮椅上。

過了一會兒,姜歲又嫌冷,斯斯艾艾地把腳踩進他老公的大衣裏,他們坐得是輛全隔斷的邁巴赫,助理在前面開車,保留了孟氏老董在給他老婆暖腳的面子。

因為後座主打一個舒适寬大,孟從南暈車的同時,右腿優雅地搭在了左腿上,抵着額阖眼休息。

姜歲把腳踩在他身上時,他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又當作什麽都沒發生似的閉上了。

他老婆也沒打擾他,自己玩着手機,玩到一半又在安心溫暖的環境裏睡了會兒。

臨下車時,姜歲才被人的動作吵醒,車子停在了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大廈的恒溫系統在,并不冷。

孟從南打開他這側的車門,扶着少年的脊背,一手托在底下抱起。

姜歲有些不好意思,困意也慢慢消散了,但他又不想從他老公身上下來,“你暈車好點了嗎?”

他配合地摟住孟從南的脖頸。

孟從南見他醒了,便單手托抱着人,說,“好些了。”

姜歲掉落在車上的羽絨外套重新被人拿起來,披回到他身上,他看他老公又抱着他俯下身,去拿他落下的兩個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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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歲小心翼翼地收緊手臂,有些沒安全感,“還要上電梯呢,你真的能抱得住我?”

孟從南一手抱人,一手給他老婆提鞋,往電梯口走,腳步并未停頓,“抱多久都行。”

姜歲見他單手抱着自己,手臂還真的從未晃過,沉穩有力,等進了電梯才低聲說,“房卡在我大衣口袋裏,自己拿。”

那張房卡被姜歲翻找出來,他刷了一下卡,又按了頂樓的樓層,“好了。”

他說完又有些好奇地戳了戳他老公的手臂,小聲問,“我重不重?”

姜歲偏瘦,但身體還是正常的少年人體重,再輕也輕不到哪裏去,更別提身上穿得衣服也不少,實在難以想象孟從南真的可以把他當小孩似的單手抱個十幾分鐘。

孟從南低眼看他,像在看他們今天堆得那個雪人,用圍欄護着怕人破壞,護上了又怕等冬天過去了雪自己融了。

恨不得捂在手心裏,又怕雪被人的體溫燙化了,只能用眼神不停地描繪,放在心裏。

“嗯,重。”

但姜歲不是雪人,他真真切切地被孟從南抱在懷裏,他老婆聽了有些不開心,嘟囔着嘴,“哪裏有你這樣說的,你應該說我一點都不重。”

孟從南又笑,“好,我的歲歲一點都不重,比雪人還輕。”

姜歲又不好意思了,“哪裏有……”

他被人哄開心了。

“我重就放我下來,讓我自己走。”

“我抱得動,歲歲。”

他們低聲細語地說着情話,進了在芬蘭夜晚裏的酒店,房卡還未插上,就在漆黑的環境裏互相深吻。

姜歲被人吻得快呼吸不過來,隐約聽見自己披着的外套掉落在地的聲音,他的鞋子好像也被人丢在地上。

孟從南吻得很深,好像隐忍蟄伏了一天,總算等到了機會。

姜歲斷斷續續地說着話,“孟從南?孟從南你等一等,房卡還沒插上……”

他被人頂在門板上,呼吸又燙又熱的,細嫩的指心去推用鼻骨磨着他臉肉,吻着他唇肉的人。

他老公好像精/蟲上腦聾了一樣,根本不理他,只鼻息滾燙地繼續一下又一下深吻着。

孟從南嗓音低沉,毫無預兆地反問,“怎麽就認定我了?”

姜歲蒙了一下,都沒反應過來他在問什麽,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這是自己下午說的話。

姜歲臉和耳騰地紅了,下午有那麽多人在,他在鏡頭面前輕輕松松就說了出來,現在他反而不好意思了。

他期期艾艾地偏偏臉,“什麽呀。”

一副你說什麽我聽不懂的樣子。

孟從南又換了個問題問他,“準備了什麽給我?”

姜歲抿抿唇,不想說,“還沒有到聖誕呢,說出來就不算驚喜了。”

孟從南又去吻他。

姜歲還想拿房卡當借口,“再不插上我就拿不住了。”

他老公抱他抱了快半小時了,手都沒晃一下,他拿個小小的紙片還沒多久就拿不住了。

被人吻得手腳都在發軟,要不是被孟從南托着,估計下一秒就能從門板上滑下去。

孟從南問他,“歲歲能接受開燈?”

姜歲一下就暈了,“今天……今天就要嗎?”

他知道孟從南這句話底下的含意。

他老公也知道他在問什麽。

姜歲捏着那張薄薄的房卡,猶猶豫豫的。

他不是不願意,只是時間恰好跟他的準備撞上了。

孟從南看出來了,他沉默片刻,“不願意?”

姜歲小幅度地搖頭,不知道是想否認還是順着人話裏的意思。

孟從南拿過他手裏的房卡插上,燈光一下亮起,他抱着人往裏走,掌心護在姜歲的脊背後,“沒事,我們慢慢來。”

他彎腰将人放到柔軟的大床上,準備松手抽身離開時,又被人勾住肩頸摟住。

姜歲的腿也交叉着攔住人,跟個樹袋熊一樣,仰着臉跟低眼看他的孟從南對視了一會兒,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快從脖子根燙到了臉上。

他抿着唇肉,自欺欺人地閉上眼,去親了親他老公的下巴,趁着自己什麽都看不見的這段時間,呼着熱氣說,“我……用手幫你好不好?”

明明話是他自己說的,現在委委屈屈閉着眼睛,緊緊抿着唇肉的又是姜歲。

少年好像很不好意思,卻又很是大膽。

“不是……不願意。”

“腿,腿也可以的。”

“今天能不能先不進去……你在外面蹭、蹭一下,好不好?”

聲音輕輕小小的,快羞暈了。

姜歲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他老公的回應,只能感受到那股從上至下看着他的視線,片刻,耳邊才響起低沉的男聲。

“自己把衣服掀起來。”

姜歲快哭了,他都不敢睜開眼睛,磨蹭了好一會兒,才捏住自己松軟寬大的毛衣下擺。

他裏面沒再穿其他的,脖子上戴着的圍巾甚至都沒有摘下來。

只稍稍別過臉,兩只手一起将毛衣下擺捏起來,掀到了胸口上。

孟從南手上的黑皮手套還沒摘,婚戒戴在外面,他修長的手指被裹在特殊的皮質裏,觸上少年溫熱的身體時,都帶着一種冰冷的硬感。

他老公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忘了,姜歲被那股寒意凍得顫了下,可憐巴巴的,一下從尾椎骨發麻到整個脊背。

跟冰涼的手套不同,他被人吻住時撲面而來的氣息又是滾燙的,姜歲的手又忍不住發軟,他捏張房卡都捏不住,更不用提去捏衣服了。

孟從南吻了吻人的耳畔,“沒力氣就用牙齒咬着。”

姜歲自己說出來的話,後悔了也反悔不了,他讓人的指腹抵在最頂端往下按着,被揉得有些難受,總覺得對方冰冷的皮質手套都快被他熨燙了。

沾上了少年溫熱的體溫。

姜歲用唇肉含住那點衣服角,抿着綿軟的毛衣,用牙齒咬着一點,毛線吸水,被他吃了一會兒也不見被口水濕透的痕跡。

孟從南在吻他緊緊閉着的顫動的眉眼,手掌撫在人的脊背後,冰涼的觸感好像在阻止姜歲往後縮,硬是讓他不得不挺着往前。

孟從南在教他,“空出手要幹什麽?”

姜歲蒙了一瞬,眼睑都濕透了,反應過來後,才用手指發着顫去摸他老公扣得嚴嚴實實的皮帶。

他碰上的一瞬間,一直空虛的另一邊終于被人觸碰,明明觸感冰冷,像是某種刻意的刑罰,卻又像極了獎勵。

姜歲因為在閉着眼睛,什麽都看不見,動作自然而然也笨拙了一些,探索錯了,他就會被迫吃一些疼,慌慌忙忙移開手,摸對扣子了,就會叫人在眉心溫和地吻一吻。

皮帶解開了還有金屬扣子,

扣子完了還有冰涼的拉鏈。

姜歲好不容易完成了任務,唇肉抿着的毛衣角都快被他咬濕透了,因為含着衣服,什麽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發出一些很輕的,從喉腔中悶出來的嗚咽呼吸聲。

他被人反身壓倒在柔軟的被面上,光滑的脊背趴伏着朝上,下半側着,呈一個半蜷縮起來的姿勢,只是身前硌着人冰涼的手掌。

姜歲總算敢睜開眼了,他徒然能看見了,視線還有些發暈,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只能感覺到自己的褲面被人扒到膝彎,裏面的還好好穿着,沒叫人動。

孟從南吻他彎起來的脊背。

姜歲的後背很敏感,他下意識躲了一下,下一刻叫人反鎖起兩條手臂按壓着,動彈不得。

孟從南俯下身,“歲歲要說話算話。”他嗓音很沉,跟他低下來的動作一樣的沉重,“最好別亂動。”

姜歲被燙得只覺自己的腿根處快燒起來了,可對方貼在他身上的皮質手套又是冷的。

簡直冰火兩重天。

姜歲眼淚都快掉出來,視線裏一片發着白光,什麽都看不清,看不見,呼着溫熱的氣,牙齒也咬不住衣服了,唇肉虛虛張開,但衣服還堵在裏面,叫他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

也幸好有毛衣堵着,才沒叫他此時此刻忘了吞咽,從唇角處流出些什麽。

他全身發軟,沒有力氣,但一松下來,腿根就會吃一記疼,下意識又重新緊縮着夾穩。

反反複複十幾次下來,疼得都快起了掌印,姜歲總算長了記性,磨得發紅了也不敢亂動了。

他怕是怕的,但孟從南總會及時地吻一吻他,滾燙炙熱的氣息落在他的頸後,背後,腰間。

姜歲暈暈沉沉的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老公才抽身出來,對着他的後背腰間結束了這一場将近一個多小時的迷亂。

他被人抱起來,扯出了嘴裏濕成一團的衣服。

孟從南吻住他,“Merry Christmas.”

已經夜晚十二點了。

姜歲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老公話音落下的一瞬間,他原本訂好的手機鬧鈴也響了起來。

聖誕節歡樂的音樂萦繞在他們親吻、懷抱,這小小的空間裏。

姜歲嘴巴和牙齒都在發酸,眼睛也紅紅的,“我背上都是……都是……”還沒控訴出來,被人親了一會兒又哄好了,別別扭扭地也說了一句,“Merry Christmas.”

他親在他老公的眉骨上。

小幅度地彎起眼睛,眼裏亮晶晶的,明顯打着什麽主意,姜歲小聲說,“孟從南,我們去私奔吧?”

孟從南在拿紙巾給人擦着身後,因為看不見,又抱着他老婆去了浴室,把人放在洗漱臺上,背對着鏡子。

他嗓音裏還帶着事後的暗啞,有些漫不經心,“去哪私奔?”

姜歲也往身後看了看,看見鏡子裏的他們又不好意思地轉回過來,期期艾艾的,語氣裏都是被人慣久的任性,“就是去私奔呀。”

“我們又不離婚了,這個節目還拍什麽拍,放心,我不會讓你付那麽多的違約金的。”姜歲晃着腿,“我找節目組要了好多gopro……你擦擦我的腿,我的腿也髒了。”

孟從南從善如流,聽老婆的話換了個位置去擦,“張開一些。”

姜歲摟住他,看着人,躍躍欲試的。

“到時候我們自己拍,就我們兩個人,不帶攝影師也不帶助理,我租了輛越野車,還準備好了國內駕照的翻譯公件。”

“車子停在樓下了。”

孟從南問他,“什麽時候?”

姜歲跳到他身上,催促着,“我們一起洗完澡後。”

“就現在,就今晚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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