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章節
便那顆心早已千瘡百孔......潰爛的腐肉與黑褐色的血水順着內心流淌,比毀天滅地更絕望的,把自己變成荒蕪的死地...只為忘記那個孩子......以及記憶中的呼喚
“大哥...”
死寂的內心世界宛如遭遇了毀滅性的打擊,就連那孩子曾經的記憶都在那場毀滅中蕩然無存,那段時間,仿佛連生存的意義都要失去了。
可是我依舊活着,對人類這種生物的堅強程度感到厭惡。但即便如此,破爛的心仍浸泡在傷痛裏。在時間漫長的摩擦後,我終于接受了那孩子的死.......現在起,我不會再回頭了,不會再去看自己身後,不會再去刻意的找尋。只有這樣,她才能永遠都在我身後,讓我幻想着她還存在...
人類是多虧了遺忘才能繼續活下去的...
我必須繼續走下去。帶着對妮娜的怨恨,帶着僅剩的思念,一直到死...
然而我還不知道,那不過是我撒下拙劣的謊言罷了......
繩
時空的隧道因漫長而顯得無比幽邃。妮娜只覺得自己又回到了那萬年寒淵,除了孤寂之黑,還有惴惴不安的惶恐。她只知道有一個人在牽引自己,而身體則帶動慣性的步伐跟随其後。
時間空間的軌跡時常動蕩、不被控制與不安定,兩人的腳步剛剛踏離,隧道下一秒便轟然坍塌,掩埋他們路過的痕跡。作為控制源的力量還不成熟,造成這樣的不穩定也是理所當然。
因此,為了不造成妮娜的負擔,麻倉好并未選擇任何一個明确的時空,或想抵達的地方。只是随意的跟随這條道路,預備帶離這怪物的心。
妮娜覺得自己走了好久。久得、另麻木不仁的她必須去思考。久得另她逐漸從混沌中分割記憶、整理出理智,将弑親與殺戮的重罪擺放至一邊,拼湊出足以應付眼前之人的頭腦。
“你...到底要我...做什麽?該不會...只是殺人吧?”究竟是該作為怪物來稱贊還是感嘆生命的恢複力,無論前者又或者後者,對麻倉好來說都沒有太多的差別
“我要去找麒麟,并讓他選擇我作為王。”
妮娜的表情簇擁在一起,訴說她的疑惑。不過就這點來說,麻倉好是很樂意去解釋的
“我要建造一個通靈者的世界。但是需要繼承千百萬年來的靈魂集合體:精靈王,這樣才能得到足以支配一切的力量。而麒麟則是一種可以選擇王的傳說中的聖獸。當麒麟認同了我,那麽精靈王也只能在我面前俯首稱臣”
“那與我又有何關聯?”
“麒麟當然不會出現在我面前,我要去各個世界去找它。假如麒麟選擇了其他人,我可是會很煩惱的。麒麟之命與它選擇的王所相互連接。如果可以我真不希望殺掉麒麟。不過現在好了...因為有你...只有你的力量可以打開時空,只有你能切斷麒麟與王的關聯。因為你的力量...不就是創造和毀滅麽?”
妮娜又沉默了。而麻倉好也沉默。似乎之前的說明足夠
“那麽,等你成為王的時候...放我走....好嗎?”妮娜不知道最後的疑問是否算作祈求,但是她已絲毫沒有辦法。
回頭,是斷裂在時間空間之中的混沌。若是不小心踏足,則會被那扭曲斷裂的紐帶撕扯為碎塊。要回去,只能倚靠眼前這惡鬼。
“好啊。如果到時候你還能記得回去的理由的話”
麻倉好慣性的微笑,而此句對白之中,又有幾分真實呢?
妮娜沒去想那些,反是一股前所未有的空虛侵襲而來。她知道那是什麽意思,作為永昶的自己沒有流星街的記憶,然而現在的自己呢?還記得飛坦那滲人目光下嘴角的幅度麽?還記得庫洛洛眼內的黑暗是如何閃耀麽?還記得流星街裏各位的臉龐麽?
盡管依稀有着印象,然而妮娜卻不得不承認那個她抗拒的事實:她忘了。暧昧不清的畫面連同這時空之軌一起風化
這一切,到底是因為永暗的籠罩?還是該去怪罪時間的無情?
又走了多日,兩人才脫離時空軌道。回歸人類居住的地殼表面
那是荒蕪人際的沙漠,烈風陣陣,席卷起滾燙的沙塵。沙塵方定,烈日透過稀薄的空氣,将大漠上的一切灼燒。妮娜早已消耗太多力量,在脫離隧道的下一秒,早已支撐不住昏厥在地。
理智彼岸,是心魔演變的夢魇。日日夜夜的自責另妮娜陷入了自己恐懼的噩夢中。
生命所有的畫面都被紅蓮綻放的那日填滿,尖利的叫聲在耳邊回蕩,血腥味夾雜在空氣裏,刺激着感官的敏銳。那老者的死态依舊如故,只是在自己貫穿她胸腔的剎那,手中滾燙的源頭卻來源于另一個人。
那是她敬愛的大哥,這世上唯一值得駐守的孤島。然而老人不在、家族不在、就連一切的始作俑者也不在,可手臂仍傳遞來真實的觸覺,就連那如油蠟流淌的血紅也與罪孽重疊。火光星點墜入那紫色的瞳孔中,倒映出妮娜自己詫異惶恐與心死的表情。她大聲喊叫着飛坦的名字,聲嘶力竭,嘶啞着嗓子呻吟着,如同發了瘋一般。
然後,她看到了憎恨,她最親愛的大哥,透漏出與那老者同樣惡毒的目光。就連詛咒的言辭也比無二致
“你為什麽不去死?你就是為死而出生的怪物!”
夢境戛然而止,妮娜驚恐的睜開眼睛,試圖呼喚夢境中的幻影,然而所有言辭都哽咽在喉頭。因為她對上的卻是麻倉好那再熟悉不過的笑靥。而四周皆是岩壁,只有倚靠稀薄的火光才能隐約看清四周
“喲,醒了嗎?”
“...嗯”妮娜搖晃着頭,這才明白只是一場夢境,幾乎另自己窒息其中
“我找到了這個好地方,暫時就居住在這裏吧,直到你更擅于運用自己的力量為止。在此期間我會不斷增強你的力量,不過會很痛苦。你可別受不了才好”
事已至此,對妮娜來說無論是屬于夜的迷夢,又或者屬于晝的虛幻,都是無盡的殘酷。而現在自己能做的僅僅是去面對、去承受這一切。
日日的訓練另妮娜倍感疲勞,然而睡夢中卻得不到絲毫安寧。
每每從夢中驚醒,妮娜卻只能更加失落的陷入夢境淵獄、綴飲悲傷。有多少次,從沉睡的夜晚醒來,她都只能流淌着淚水呼喚那個名字,獨自咬牙含恨。怨恨自己的無能與軟弱。
妮娜當然也曾幻想過所謂的貞烈。為了她最愛的大哥可以活,那麽同樣她也能選擇死。實際上她很早就已經選擇過了。
存與亡。只不過是一念之間的抉擇。
然而這次,妮娜心底卻騰湧出一個聲音,在她靈魂的深海中回蕩:活下去,活着回到飛坦的身邊!
現在,這就是她唯一的信念。并非為自己的貪生找尋借口,而是因為內心還抱有最後一絲幻想。幻想由自己還能借助麻倉好的力量,打開時空,回到飛坦身邊。
而對麻倉好來說,品位別人的不幸就是一種極大的樂趣。尤其是對着一個自己讨厭的人
特別是在聽到妮娜內心仍抱有遙不可及的狂妄時,麻倉好無可抑制的恥笑出聲。夾雜着隐約的怒氣。就算妮娜的力量達到了頂點,她又能如何?現在,這怪物已經是自己的東西了。所謂東西,既是指她不該有思想、不該抵抗、不該逃離。他由這麽會真的放妮娜走呢?
麻倉好能窺探人心。這不奇怪,因為他有靈視,一種可以窺視人類內心的奇妙力量。因此自他還是葉王時,便已經窺視了太多人。包括他們內心的污濁與對自己的恐懼。然而妮娜卻不同。無論他如何窺探,卻始終見不到這個怪物有一絲一毫的扭曲。她将所有的罪責歸于自己、并天真的試圖贖罪,那支離破碎的靈魂仍不改最初的成色,倒另麻倉好産生了更多的好奇。
任何人內心都有陰暗面,只要稍加扭曲便一發不可收拾。同樣的道理在妮娜那裏卻沒有起效,反是将心靈之鏡拼湊完全後,仍天真幼稚的幻想、以為能回到過去。到底是她太過愚蠢,還是歸根于她根本就學不乖呢?鏡面已碎,即便破鏡重圓,那碎裂的痕跡又怎可能輕易複原?
麻倉好甚至都沒去察覺,自己以過多的去關注這個工具,去關注她的一舉一動,去關注她的心情起伏。或許是訓練她的時日漫長而無聊,因此他不得不用這種方式為自己找尋樂趣。可是,如果你太過過度的去注意一個人的一舉一動,無論是任何理由,那麽最後始終逃不脫扭曲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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