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生病

第17章 生病

楚骥說不上心情多好,雖說這東西能壓制他的信息素暴動,可在此之前,他一向以強大的自控力睥睨,如今到底還是受到“坤澤”的影響,不止如此,連他失控的模樣也因為那東西被人看到了。

他眼神冰涼,大掌執着的筆杆慢慢轉動着。

“陛下,太大人到了。”

江德滿在上書房外低聲報道。

楚骥微一回神,放下筆道:“宣。”

上書房的門吱呀一聲,向兩側打開,太河均入內,撩起官袍跪在地上請安:“臣太河均叩見陛下。”

“愛卿起身。”

楚骥低下視線,他看着太河均,道:“愛卿如此緊迫,可是有了眉目。”

太河均謝恩起身,他壓抑不住激動,抱拳低聲道:“臣不付陛下所托,查到了些許蛛絲馬跡。”

楚帝眯起眼睛,掌心重重拍上龍椅,道:“善!可有解決的法子。”

太河均一頓,而後神色沉肅下來,躬身道:“陛下,臣從陽汪一帶首領的傳書查詢到些許眉目,陽汪首領是近千年來唯一一個突破天級的乾元,其坤澤亦是高階,他二人之間就曾有過某種‘聯系’,且心緒身體,皆有所影響,陛下,‘此人’有大半可能,是真實存在的,而且他與陛下的信息素應高度匹配!”

楚骥面色未變,畢竟昨夜他便已經體會到那東西的影響,想着昨日那東西形容放肆往他身前貼的模樣,楚骥面色些微難看了些許,他冷哼了一聲,道:“此事朕已知曉,既他存在,即刻便吩咐下去,命黑甲衛舉世搜尋,務必捉拿此人。”

“陛下英明。”

太河均躬身道,緊接着,他有些遲疑着起身,楚骥看出他的猶豫,皺眉問道:“你還有什麽要說的?此般猶豫作态,不成體統。”

楚帝一向厭惡無能寡決之人,太河均自是知曉,只是此事就是是他,也實難開口,或許會使得楚帝大怒。

他在楚帝不耐前做好了決斷,躬身又道:“請陛下贖罪,實則是……臣不得不言。”

楚骥聞言,鳳目微眯。

他沉聲道:“你且說來聽聽。”

太河均躬得更低了,“陛下,坤澤體弱嬌貴,對乾元的信息素又極其敏感,臣從陛下與其的相處中推測,‘他’或許尚不知曉自己是坤澤。未曾受到陛下的影響,亦能證實‘他’可能還未完成分化。”

楚骥眼底變得晦暗起來。

那東西确實弱不可言,比之風吹倒雨淋壞的雜草也強不了多少。而且确如太河均所猜,那東西出現的兩次,對他雖然有恐懼,卻沒有忌憚,顯然他對楚骥的信息素并不敏感。

這是一只尚未分化的脆弱小坤澤。

想到楚宮內那些被嬌養長大、聒噪不堪頑劣成性的皇子公主,男人眉頭驟然緊皺起來,他沉聲道:

“讓禁軍與黑甲衛加快速度,找到人後即刻交由梁程實。”

梁程實是坤澤宮主管,找到人之後自然是由他來安排,可現下的問題卻不是這個。

太河均道:“陛下聖明。只是坤澤分化期間一向不易,他又是突然與陛下産生聯系,或已驚恐萬分,若有差錯……還望陛下以大局為重!”

他話音落地,上書房陷入一片死寂中,遠處若隐若現的傳來宮人灑掃的聲響。

楚帝沒有情緒的低聲道:

“太河均,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陛下恕罪。只是坤澤年幼體弱,他又是與陛下唯一能匹配的坤澤,臣懇請陛下三思!”

太河均跪在地上。

“住口!你的意思可還是要朕來照看他。”

楚帝勃然大怒。

“陛下,此法……”太河均頂着盛怒之下的楚帝外散的信息素壓制,勉強開口。

“來人,太大人累了,把他帶回府內歇息!”

楚帝卻不再給他機會,冷聲厲呵道。

上書房外的江德滿早已被震怒的楚帝吓得屏息凝神,聽到命令,連忙推門進去。

太河均膝行兩步:“陛下……!”

“太大人,老奴來扶您出去。”江德滿給左右使個眼色,宮人立刻交叉雙手,托起還要谏言的太河均。

“朕還不至于受制于一個坤澤,把他拖出去。”

殿前侍候的宮人都是練家子,困住太河均亦是簡單,三兩下便使得他無法掙紮,江德滿甚至着人捂住了他的嘴,幾近五花大綁将他擡出上書房。

男人面色十分不虞,頭痛非但沒有散去,反而越演愈烈,不止如此,他呼出的氣息甚至都帶上了不正常的溫度。

他冷漠的伸出手指,在鼻息下微一觸碰。

他收回觸感發燙的手指,目光沉沉,片刻間,大掌狠狠攢成拳頭。

“噗通”,與此同時,他身側傳來沉悶的東西摔倒的聲響。

楚骥猛得側目看過去,他怒氣未消,待看到地上的那一小片後,陰冷的瞳孔更是緊縮起來。

他盯着那團東西,語氣十分冷沉的開口:“你又在耍什麽花招?”

少年背對着他卧在地上,一動不動,殿內只有楚骥不斷升高的心髒跳動聲響。

楚骥意識到些許不對,他皺起眉,大步朝地上的少年走過去。

心口還在不停的劇烈跳動,楚骥向前行時,甚至踉跄了一步,這讓他的臉色越發黑沉,下手的動作也狠辣起來。

他蹲在地上,大掌猛得抓住少年尖瘦的下巴,将他整個人朝着自己的方向擡起來。

只是一晚而已,少年卻仿佛更輕了,在他手上輕飄飄的像個任人擺布的布娃娃。

楚骥眉頭下意識得皺得更緊,鳳目盯住少年的臉。

少年被他掐着下巴,臉頰凹陷了進去,秀氣的眉毛也細細的擰着,因為受力微微張開的唇瓣急促的喘息着。

楚骥眉頭越發緊皺。

他抵着這東西拇指被燙得動了動。

少年呼出的熱氣比他燙上數倍,他掌心攏着的脖頸一側的皮膚也溫度驚人,而且哪怕是現在被他下死手掐着,少年也只是痛苦的皺着臉,與先前活蹦亂掙紮的模樣完全不同。

楚骥沉下表情,他掐着少年提到眼前,晃着他的臉沉聲道:“看着孤。”

少年在他的搖晃下緊緊擰着眉,睫毛動了兩下。

楚骥心思更沉,低喝道:“張開眼,看着朕!”

少年似是被他的語氣吓到了,眼皮劇烈掙動起來,最後終于艱難的掀開一條小縫,小口喘息着,呆呆的看向他。

見他清醒過來,楚骥心頭莫名一松,不過意識到自己的情緒變化,他立刻越發不虞,陰沉的看着傻兮兮的少年,沉聲道:“朕命你,不準再閉上眼。”

少年仍是沒有反應,他全身發燙,身子卻覆着一層冷汗,額角的碎發也卷曲着,無力的粘在圓潤小巧的耳朵邊上,随着主人的喘息輕輕顫動着。

楚骥心口微動,他語氣冷冽的威脅:“朕叫你不許再閉眼,回話!”

少年一震,蒙着一層濕霧的眼睛眼皮顫動了一下,視線終于聚焦在男人冷沉的臉上。

如此弱小,簡直比之蝼蟻還不如。他便是受制于這麽一個無用的東西。

楚骥冷然與他對視着。

下一刻,男人壓低眉頭,他緩緩垂下視線。

一只蒼白的小手用力抓着他的拇指,力道十分微弱,卻用力的發青,很顯然用了全部力氣。

“對不起。”

少年沙啞的聲音響起,“對不起。”

楚骥皺着眉擡眼看向他。

少年臉色十分蒼白,可臉頰卻是紅的,他睜着眼,眼底濕漉成一片。

男人沉下表情,他突然不知道欲說什麽。

若是語氣稍微重一些,這東西怕是會直接過去了。

與此同時,他心口又開始變得灼熱起來,許是加上了信息素沖撞的影響,這次全身都像被點燃了一樣。

強橫如楚骥,也擰了下眉心。

他又低頭看向掐着的東西,這東西……也是在體會這種感覺?

連他都有“難受”的感覺,若真如此,倒确不能說他無能。

像是與他感覺相連一樣,原本還可以與他交談的少年眼睛忽然緊閉起來,蜷着他拇指的手指也越發用力,另一只小手則伸向心髒的位置,隔着衣衫艱難的緊緊壓住,整個小人都在楚骥的掌心下開始蜷縮起來,像是要把自己團起來包住。

他嘴角溢出了幾聲痛呼,貓崽兒一樣,低到楚骥聽不清。

楚骥心頭一緊,他掐着少年,呵道:“醒醒!”

白岩軟軟的在他掌心無力擺動着,他努力維持着清醒,不想給男人找麻煩,可身體已經瀕臨極限,再怎麽也沒辦法如願安靜下來。

白岩很想一覺睡過去,如果睡過去的話,他就不用體會渾身像是要裂開的痛苦。

尤其是心口,因着高熱,他呼吸都有些困難,心口像是堵塞了一樣疼。

白岩緊緊躬着身體,男人大掌掐着他晃動讓他更難以承受,頭在劇痛中幾乎都要晃散了。

他緊緊閉着眼睛,從嘴角瀉出幾聲哭腔,整個人彎成了一只小蝦米,額間的碎發也被這陣疼痛引來的冷汗徹底打濕,濕濡的貼着他蒼白的臉頰,手指卻還緊緊抓着楚骥的拇指。

這東西像是要死掉了。

楚骥見慣了死亡,現下卻感受到一股莫大的“惶恐”,這感覺大概率是來自于眼前的少年,也一并讓他感同身受了。

男人面無表情,氣勢駭得吓人。

作者有話說:

下一本開這個【重生成崽,沙雕攻他真香了】

時郁是蔣氏集團的總助一把手,蔣聿泊他爹的忠實心腹,蔣聿泊出櫃之後被他爹以防止他亂來為由火速讓兩人訂了婚

結婚兩年,蔣聿泊忍辱負重,時郁冷邦邦得像個監控機器人,早出晚歸要掐時間線,煙不許抽、酒不準喝,更重要的,在床上都冷冰冰的不給他半點好臉色

*

一覺醒來,蔣聿泊重回到了二十年前

準備将危險扼殺在搖籃的小號天涼王破霸總沖下樓梯,正看見冷邦邦的時特助大人,小小一個,緊握着筷子,細細的抿着離自己最近的青菜

跟屁蟲小表弟興致沖沖:“泊哥!動手嗎!”

小號·蔣霸總暴擊表弟的狗頭:“動你弟!趕緊給他夾塊肉,快點!”

沒看見他老婆——不,這監控機器人這麽瘦的嗎!

……揍起來都沒有手感!

捂着腦殼哭出鼻涕泡的表弟:???嗚哇

*

時郁患有先天性心髒病,由蔣氏集團資助才活下來,後來被蔣氏小太子爺點名從福利院帶走

蔣氏小太子自小就是京城圈裏的霸王,衆人都覺得時郁要倒黴,蔣父也總三番兩次的耳提面命兒子

直到時特助大人第一天上學,蔣家保镖在雪地裏撐着大黑傘

傘底下小霸王一邊給自己的小豆丁戴帽子帶耳包,一邊嘟嘟囔囔:“到了教室再摘下來,午飯等我找你一起吃,今天絕對不許挑食——”

小時郁冷着小臉,“聽到了,別捏我的臉了,蔣聿泊。”

蔣爸:……

冷靜推眼鏡.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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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所有人都習慣了,蔣氏的太子爺有個捧在手尖尖上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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