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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倆小姑子安頓有了着落, 婆婆的病也基本好了,洛蘭這日子過的正有滋有味。過兩年如果還是不生育,那就抱養一個孩子,不論男女, 撿着那遠的地方, 家裏孩子多養不了的人家,她假裝懷孕對外就說是自己親生。
一切都有計劃的在進行, 上班的時候面容輕松, 劉姐從外頭進來遮遮掩掩的, 她拿着拖布在拖地沒注意,等上午忙過一陣後才發現劉姐臉上居然一大片的淤青。
“怎麽弄的?”
劉姐情緒低落, 這是今兒第三次被人問了。傷在臉上太明顯,這一看就不對, 任誰也要關心兩句。
“自己摔的。”
“劉姐、”這話帶着問詢,我是想幫你的。但你要是依舊是這個答案, 那我不在追問。
“跟他打架打的。”劉姐講話聲音非常低:“他也好不到哪兒去, 我抓了他臉上好幾道。”
“為什麽啊?”
“我娘家娘病了, 在縣醫院住院呢,說是中風偏癱。我手裏沒錢,就想着跟我婆婆要, 畢竟這麽多年我家那口子的工資都是她保管。可你猜那死老婆子怎麽說?”
“嫁進我們家了, 就少管娘家事兒。”
“嗐, 一字不差。妹子,看來你也很有生活嘛。死老太婆就是這麽說的, 我當即氣炸了。平日裏忍着讓着孝順着, 這到了關鍵時候,她說的這叫人話嘛。那是我親媽, 生我養我的親媽。我能放着不管?”
“要到錢沒?”
“沒。他也向着他媽,我倆一言不合動了手,互毆了一頓。死老太婆說什麽不給我錢,我剛跟主任說能不能預支工資,主任說可以。我先預支一個月工資,看能不能借一點兒。”
“我們家要安頓倆小姑子,我這手頭……”
“你剛結婚手頭肯定緊。放心吧,我才不會吃虧。既然撕破臉了,這事兒沒完。”
“用不用幫忙?”
“要不,你去一趟?我是這麽琢磨,這事兒你作為婦聯的去過問,那就成了公家管,死老婆子覺得我是兒媳所以不怵,你去了說不定能吓住。”
“行,我去試試。”
正說着話呢,倆戴紅袖章的進來了。“誰叫王月娥?”
辦公室裏另一位女同事站起來臉色煞白,看到這些人誰都是心裏一哆嗦。“我、我是。”
“你們家是不是有海外關系?”
“沒、不是啊。我不知道。”
“據可靠情報,你那失蹤了的大爺如今在Y國。說,你們是不是間諜?”
“沒,沒有,怎麽可能?不是的,絕對不是。”這個年輕的自視甚高的,不跟洛蘭說話的女人此時驚慌極了。“他失蹤都多少年了,我都沒見過他。”
“那就是跟你爸媽有聯系了?”
“沒有,沒有。”
“別跟她廢話,先帶走再說。這樣的人就得去再教育,不然不知道會是誰的狗腿子。”
這些人簡單的辯解根本不信,拉着王月娥就走了。辦公室裏四個人,這回少了一個。洛蘭和劉姐還好,那個卻是吓的渾身在打顫。
“小許,你別太害怕了。這最多也就是去農場種地。不會有大事的。”小許人還好,洛蘭開口安慰。
“洛蘭姐、”對,她比洛蘭小一個月。“我大伯也被打倒了,我會不會被牽連?”
“別怕,怕也沒用。大不了就是去農場種地,天塌不下來。”
“我從小就沒種過地啊。我出生在市裏,壓根不知道地怎麽種。”
“種地啊,很簡單的。沒聽過一句老話嘛,笨到地笨到地,就是再笨的人都會種地。再不會,看人幹啥你幹啥就行。種地,特別簡單的事兒。”
小許唉聲嘆氣,生怕下一個就輪到她。洛蘭出身沒問題,她家成分八輩貧農,更沒有一個跑出去尋門路的。一切都有據可查,背景幹幹淨淨。所以她不怕,就算真的讓她回去種地,她也覺得沒什麽可怕的。
她的工位和劉姐的挨着,她小聲問劉姐:“你家沒什麽事兒吧?”
“應該沒有吧?”
“你爸媽公婆以前都是做什麽的?”
“我爸媽農村種地,後來我爸出來當了工人。公婆也是農民,但我家那口子是上過大學的。”
兩人對視一眼,各人心中自有一番計較。中午下班時間緊,晚上下班後她陪着劉姐回了家。進屋将蘋果給劉姐婆婆放下,老太太歡喜的讓座。
“瞧這姑娘長的真俊。喏,這桃酥新買的味道可好了,快吃一塊。”
“不了,謝謝大媽。”
老太婆還是顏控,一向摳門的人給洛蘭拿出了桃酥來吃。洛蘭也慣會跟女人們打交道,不管年紀多大她都能說得上話。一番客套後,老太婆被她說的眉開眼笑十分開心。她這才進入正題。
“該到享清福的歲數了,兒女的事兒讓他們自己看着辦就好。大媽你說是不是?我婆婆如今啥都不管,只需拿着生活費幫忙買買米面糧油,家裏給做口飯,其餘一概不問。”
“是,是這個理。”
“對了,大媽你聽說了嘛?”先吊起她的好奇心,才好說接下來的話。
“啥啊?”
“這回這場運動,念過書的都會被打成臭老九。”
“啊?”老太婆明顯驚了。“那可怎麽辦?”
“接受再教育,其實沒什麽。不過有些人家媳婦啊不願意跟着受苦,好多離婚的呢。這幾天民政局一天到晚的在忙。”
“真的?”
“可不,我還能騙你不成。”
老婆子被吓住了,接下來洛蘭的話她已經沒注意聽。當晚就跑去鄰居家裏打聽,這閑話肯定是越傳越大,聽到的比洛蘭說的還嚴重,她回家的時候腿都是軟的。
翌日,一上班劉姐就跑到了洛蘭身邊。“妹子,還是你有本事啊。”
“你婆婆給你錢了?”
“對啊,雖然不是全部,但也解了燃眉之急。我家那口子也不那麽兇了,低着腦袋像鬥敗了的公雞。”
“你娘家媽好些了沒?在市中心醫院吧,我下班了過去看看老人家。”
“輸液治療着呢,內科主任被下放了,如今找個好大夫都難。”
兩人說着話劉主任來了,如今大家一個個全都戰戰兢兢,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辦公室裏也就洛蘭和劉姐還輕松些。
原以為這場風波不會波及自己,結果當天下班,洛蘭發現老公身上有傷。臉上還不要緊,但晚上脫了衣裳鑽被窩睡覺,她眼尖的看到他胳膊上好幾道淤青。
燈光下難道看錯了,她揉了揉眼睛上前,伸手就要拽男人被子。周青山轉業才一年左右,身手敏捷當即就躲開了她的手。
“幹嘛?”
他拽着被子捂着自己,看她的眼神帶着躲閃。但偏講話故作輕松,臉上也依舊挂着笑。
“哪有女人拽男人被子的,你耍流氓啊?”
洛蘭被他開玩笑的話弄的發笑,這家夥在家裏和外頭簡直兩個模樣。“給我看看,你胳膊上那是什麽?”
“什麽都沒有。你個女流氓趕快睡覺,別盯着男人看。你看你臉上,一片片的都沒抹好。”
洛蘭剛洗漱完,臉上的雪花膏還沒抹勻呢。無奈一笑伸手繼續摸臉,将臉上的雪花膏抹勻,脫了衣服上床睡覺。她躺好後男人拉熄了屋裏的燈,頓時室內一片黑暗。
這人,手也太快了,他平時不是個特節儉的性子啊。屋裏就一個八瓦燈泡,費不了多少電。這麽着急忙慌的趕快拉熄,是怕我看到什麽吧。
洛蘭轉身朝着他:“哎,你之前說的單位住房的事兒,有影兒沒影兒。小姑子結婚後就是一個小家庭,日常洗衣做飯的難免摩擦,能出t去單過的話更好。每月給媽生活費就是,搬出去也不是不孝順老人了。”
“恐怕暫時有些困難。”
“沒事。”她有心理準備。“那以後我注意些就是。俊慧結婚我給她準備了一身衣裳,你看還用不用再給什麽東西?”
“媽那裏還有積攢的錢,我讓她拿出來給俊慧辦婚事,該買的媽會買的,咱們就不用再多出一份兒。”
“你當兵幾年?”他媽手裏的錢,那就是他爸的工資積累和他當兵的津貼了。
“十年。”
“哦。”既然他之前的錢攢在婆婆手裏,洛蘭也就不再多管。她頭回結婚的彩禮和訛詐許家三兄弟的錢也都在,還有他給的彩禮,加起來是不小的數目。不過他以為她把錢買了自行車,也不知道之前的錢。
“你幹嘛,剛不是說困了嗎?”男人聲音中帶着絲絲笑意,絲絲無奈。老婆那光滑的腳丫子不安分,在他腿上來回摩擦,生生摩出觸電的感覺來。
“哎呀,這種事兒就不用明說了嘛。多不好意思。”
這種時候要不上,那就不是個男人。兩人都是正當年,結婚後這種事兒也算頻繁。老婆伸伸腿一勾,男人立馬附身上來。
這個時期的人都挺老實,尤其他又是軍營裏混的,這種事兒就這麽一個姿勢。洛蘭也不嫌棄,這家夥活好,每次都很舒服的。
房間裏響起暧昧的粗喘,一切結束後渾身都是汗。洛蘭想起身去開燈,屋裏沒有臺燈,點燈繩在門口的位置,想開燈就得起了才行。
“別動,我給你打水。”
月色透過窗簾進來,那光也就隐約有個微弱的影子。但男人去沒開燈,就這麽黑着給她打了水過來清洗。她為了懷孕,每次結束都會平躺一會兒。等自己感覺差不多了,快要睡着的時候又起身,清洗了一下才返回去睡覺。
“周青山,你真的沒事吧?”
“真的沒事,你趕快睡吧,我去倒水。”
迷迷糊糊的很快睡去,翌日一早她起床的時候他已經走了。婆婆說:“他說單位有點兒事所以早走一會兒。”
“哦,知道了。”也許是給周俊芳辦手續,這幾天他挺忙的。
“媽,俊芳走的話得帶被褥,家裏的夠用嗎?我這兒有條新的,要不給她拿去用。”
“不用。讓她帶走她現在用的那一套就行。”
“那把我這條給您拿去,留着俊芳回來的時候用。”
這個時期真是什麽都缺,家裏能每人一套被褥都是寬松人家。農村裏好多人家都是姊妹倆甚至仨蓋一條被子。空席面上睡覺,床單褥子一概沒有。周父在廠子裏當采購,家裏算是非常寬裕的。但被褥也沒多餘的。
“那多不好,我再給她做吧。家裏還有幾條被面,喪事後扯的孝布也夠一條被裏的。再想辦法買點兒棉花就行。”
“別做了,我那現成的給她用就好。都是一家人不用分這麽清楚。你那被面留着,誰家有事兒了給人搭禮用。”
這時期家裏有紅白喜事的上禮錢的有,但給東西的也多。周媽媽那被面就是洛蘭他們結婚旁人送的。這就相當于錢,留着用于人情往來挺好。
“那我替她先謝謝你。”
“不用這麽客氣。俊芳多可愛的姑娘,我喜歡她呢。”
姑嫂關系好,周媽媽這個做老人的自然開心。大閨女也要結婚,她手裏的票只夠給大閨女做條新被子的,實在也是抽不出多餘的再給小閨女。兒媳一番心意她記下了,以後對兒媳好點兒比什麽都強。
周媽媽在張羅着大閨女的婚事,小閨女一時間手續沒辦好她也沒多想。随着時間流逝,該準備的也都準備好,結婚穿的衣裳新被子都放在一邊,再過三天領證到單位裏熱鬧一下就算成。
晚上周媽媽将這些新東西又打開來看了一下,歡喜的撫摸着那身新衣裳。深藍褲子粉色上衣,都是洛蘭給拿來的料子。這料子厚實不變形,她喜歡的很。
“蘭兒,你這料子哪兒買的?這料子真好,比百貨大樓的都好。”
“我們單位一個大姐,托人從上海買的。”
“還是大城市啊,這東西就是好。”
“媽,暖壺、臉盆、茶缸什麽的都不用買嗎?”
“同事說好了要送的,俊慧說這些都不用準備。對了,我忘了剪幾個喜字了。這晚上燈光暗,等明兒的吧。”
“家裏有紅紙嗎?”
“有。”
“那你找出來,我來剪。”
“你連這個都會啊。”周媽媽有些欣喜,兒媳真是能幹。這媳婦找的真好,她是一百一千個滿意。
“會。我娘那會兒剪紙可好了,過年剪窗花,各種各樣的可漂亮。我小時候就跟着學,沒我娘那麽厲害,但喜字還是會剪的。”
紅紙折疊,一把剪刀來回彎曲的剪,很快一摞四個紅雙喜就剪好。大大小小的剪了十幾個,周俊芳過來拿起來在燈下看。
“嫂子,你手好巧。”
周媽媽笑嗔:“這丫頭被我養的不好,這麽大孩子了啥都不會。哎,以後離開我身邊,到外頭可怎麽好?”
“別愁,又不是走多遠。大隊裏我姐在呢,她啥都會。有什麽事就找她,她肯定照顧你。”
周俊芳白嫩的笑臉在燈光下更顯俊俏,這麽個乖乖的女孩子,軟乎乎的以後也不知道會嫁個什麽人家。可得好好挑挑,窮富是其次,得家人好對她好,這是頂頂重要的。
“媽、他們姊妹幾個俊芳最像你,你年輕時候也是俊俏人吧。”
“老了。我年輕時候也被人誇,但沒俊芳這麽……其實普通女孩子,長的周正就行。”
周俊芳長的過于漂亮了些,而且她性格還這麽軟。跟洛蘭不同,洛蘭屬于帶刺的那種,能護得住自己。可俊芳太軟了,周媽媽忽然間發現小閨女居然這麽大了。不禁有些頭疼。
“俊芳,媽跟你說啊。沒媽媽允許,你不許跟男同志走的近。聽見沒有?”
“聽見了。”
女孩應聲很快,從小就聽話的性子讓媽媽一貫放心,此時卻是無奈一笑。三人正在說着話,周俊慧從外頭進來了。
門簾被她甩的響起來,動作大的像土匪。周媽媽剛想開口呵斥,她已經哇一聲哭了出來。
“媽,媽,我怎麽辦啊?”
周媽媽被驚了一跳,洛蘭心裏不禁埋怨這個小姑子。都知道婆婆在生病不能刺激,周俊芳對媽媽說什麽都應諾說好。他們兩口子也是有事能自己解決就自己來,等有結論了才跟婆婆說。你倒好,什麽事啊這麽咋咋呼呼的。
“俊慧,你先別哭,看吓着媽。”
洛蘭這個做嫂子的開口,聲音有些不太好,但周俊慧沒空理會這些,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被洛蘭拉到了椅子上坐下。
“別哭啊,有事就說。”周媽媽拍拍胸口,心髒突突跳的厲害。洛蘭見狀趕快将藥給她拿來,萬一真有什麽事趕快先吃藥。
“媽、我們約好了在小樹林見面的,可我等了他一個小時都沒見他來。”
洛蘭深呼吸一口,“沒等到也許他臨時有事,就這麽個情況你哭什麽啊?”
“我到單位他宿舍去找了,他舍友說他今兒下午收拾東西走了。”
這回周媽媽擔心了,焦急的問:“收拾東西走了,走哪兒了?沒告訴你一聲嗎?”
“沒有。”
洛蘭遞給周俊慧一張紙:“先擦擦淚別哭了,好好的仔細說說到底怎麽回事?這眼看到婚期了,東西都準備齊了,他到底怎麽回事。”
周俊慧拿了紙擦淚,猶自在一抽一抽的。“我昨兒還剛跟他、說了結婚給他做的新衣裳好了,讓他來家裏試試。他還答應了,可今兒約好見面的,他就沒來。”
“他宿舍的人是怎麽說的?”
“說他回老家了,其他的不知道。”
“沒去人事部打聽下?”
“沒。”
周媽媽急了,但她也沒主意,轉頭看向兒媳。洛蘭看看外頭的天色,這都晚上八點了。要做什麽也得等明早。正欲開口,被同學喊出去的周青山回來了。
“怎麽了?”
周媽媽趕快将事情跟兒子一說,周青山當即拿了主意。“明兒周六,我到單位轉一趟,麽事的話就能走。你先別哭,大不了結不了婚多大點兒事兒,有什麽好哭的?”
大哥訓了一頓,周俊慧不敢再出聲。可她依舊低着頭滿臉愁容,卻是不敢跟家人細說。只能期盼t明天能找到男人,到時回來結婚。
有周青山管,洛蘭也就不再多話。翌日照常上班,中午還抽空去醫院看望了下劉姐的老母親。老人在床上躺着,半邊身子沒知覺,話也說不出,看着真是可憐。
劉姐送她出來,回家後在大門口碰到了周俊慧和周青山兄妹倆。周俊慧還在哭,被她哥訓的只敢低聲啜泣。
“什麽情況?”她開口問老公。
“零時工,不幹了回老家了。”
“其他的呢?”
“老家地址打聽到了。不過我的意思是既然他如此做,那就是悔婚了。事情就此作廢,之前怎麽過現在還怎麽過。”
洛蘭點頭,她也是這麽想的。不過,周俊慧不知道是什麽想法。回家跟婆婆說了事情結果,周媽媽脾氣那麽好的人,也忍不住氣的罵人。
“婚姻大事,這是鬧着玩呢。混蛋東西,怎麽能這麽欺騙人?”周媽媽氣的轉頭數落閨女:“瞧瞧你什麽眼光,看上的這是什麽人啊?黃了就黃了吧,大不了被街坊四鄰的說幾天嘴,總會過去的。”
洛蘭沒說什麽,也是覺得這婚事黃了就黃了。那男人她瞧着就不喜歡,總覺得不實在。周俊慧被哥哥和媽媽都訓了,低着頭默不作聲。
男人逃婚,周家人一致認為這事兒就這麽算了拉倒。大家決定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周六下午不用去單位,洛蘭是個閑不住的,在家裏坐着織毛衣。就餘一只袖子就完工了,正趕上天冷了穿。
她之前兌換的米色的毛線,織成一朵一朵的大花。大俗即大雅,在這個毛衣稀有的時代,周俊芳進來一眼就驚喜的不得了。
“嫂子,你毛衣好好看。”女孩伸手輕輕撫摸,将之前穿過的針織背心給她放在床上。“毛線可難買了,你這是托同事給帶的嗎?”
“對啊。喜歡啊,要不要織好了先借你穿穿。”
“不了。這毛衣跟嫂子很配,你穿才好看。”實際是已經穿過嫂子的針織背心,不能新毛衣也先她穿。媽媽說過的,不許再貪嫂子的東西。
小姑子這麽乖巧懂事洛蘭很喜歡,想着明後年給她也織一件。沒生孩子呢,面對乖巧可愛的小姑子總有種養孩子的感覺,打扮一下她會很有成就感,讓人愉悅。
系統:你玩娃娃裝扮游戲呢?
洛蘭:什麽是游戲?
系統:就是……
洛蘭:說啊。
系統:一種放松心情愉悅自己的事情,能從中獲取多巴胺內酚酞。雖然花錢了,但是挺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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