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奉時雪你是瘋狗吧!”
第44章 “奉時雪你是瘋狗吧!”
不過那樣的錯覺, 很快在褚月見眼前消散了,在她眼中面前的人依舊是溫文爾雅的君子相。
“無事。”他坐在身旁偏過頭,溫柔含笑, 線條柔和的面龐上透出一股溫和之意:“褚褚累了嗎?”
“尚有一些”褚月見經由這般提醒才想起來, 擡手起手臂。
身旁的宮人見此, 上前輕柔地揉着她的肩。
陳衍讓微微叩首,神情平靜,靜靜等待着。
見她被宮人按了一會兒,見褚月見眉宇間的困色散去,他站起身來低頭溫聲道:“長時間坐着許是累了,不如我們去走走罷。”
褚月見點頭站起身,她今日确實在這裏坐了一上午了, 是有些累了。
“我帶你在宮中逛逛罷, 你許是還沒有細瞧過宮中景色。”褚月見興致勃勃地揚着明媚的眼,對着陳衍讓說着。
陳衍讓看着眼前的人,春花明媚,彎了嘴角,方才萦繞的不悅,因為着明媚的笑而瞬間消散。
他低聲回應道:“好。”
其實他也并非是真想要去見宮中的景色,于他而言何處景不一樣?只是想褚月見眼中只有他一人罷了。
方才觀褚月見那般瞧着奉時雪, 似有特殊的暗流在湧動,他頓感危險襲來。
雖然她言語間尚有輕蔑, 但卻看着那人頻頻失神, 他不喜歡褚月見那樣将旁人裝進眼眸中。
兩人從蹴鞠場沿着宮道行着,宮人恪盡職守着, 一直相距十步之遙。
宮道上人多眼雜, 陳衍讓一直溫和有禮, 有問必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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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月見一路游指周遭景色,兩人之間倒沒有方才在蹴鞠場那般的親密。
并肩而行,身側是褚月見上揚清脆的聲音,分外悅耳,似林中鳥嬌啼。
陳衍似讓在認真聽她講話,卻暗着目光又像是沒有認真聽。
他的目光落在褚月見白皙明媚的臉上,一抹溫柔悄悄地染上了眉梢,溫潤得如一塊美玉。
看着她明媚的眉眼,陳衍讓心中意動,心間泛着一絲不可忽視的癢意。
褚月見正在喋喋不休的訴說,忽然察覺自己的指尖被無意間勾了一瞬,她停下,偏頭看去,頃刻陷入溫柔的漩渦中。
他眼中帶着意味不明的幽深。
這可是在宮中啊,陳衍讓怎麽敢露出這樣的表情。
褚月見看清之後只覺得耳根發燙,咬着下唇扭頭不言了,沉默着往前面疾步走着。
陳衍讓凝眸她泛紅的耳垂,少頃含笑跟上了她的腳步。
即将拐入園林中,褚月見忽然停下腳步,扭頭神情嚴肅地對着宮人吩咐道:“你們不用跟着了,本殿有話和衍郎君單獨講。”
宮人無疑有他,紛紛立足在原地垂首等待。
褚月見掃了眼一旁的人,垂着頭不言,直徑往前面走,身後的陳衍讓一步一趨地跟上去。
走近了深處,待到外間的人都看不見了,她才小心地駐足。
陳衍讓靠在灰白牆面上周身懶散,方才在衆人眼中的正經氣消失,他促狹地眸中帶着揶揄:“褚褚如今倒是像做賊般。”
聽着陳衍讓倒打一耙的話,褚月見上挑着柳月細眉,張口正欲要駁他方才的話。
陳衍讓見狀眼中閃過笑意,驟地伸出手将她拉至自己懷中,再将頭磕在她的肩上。
他偏過頭熾烈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連帶着酥軟入骨的感覺襲來。
褚月見頓時僵住了身形,因為她察覺到他的唇擦過了她的脈搏,一路往上然後含上了耳墜,兩人的臉頰親昵地貼磨着。
“褚褚,我其實有些不開心的,你真的就一點都沒有發現嗎?”
陳衍讓神情缱绻地咬着她的耳墜,氣息若有若無地繞着她耳後,直接明言自己的情緒。
褚月見當然知道他不開心,她受不住旁人在耳畔呼出熾熱的氣息,忍不住偏頭躲過,卻被撐着臉轉了回來,唇角瞬間相碰。
但她不理解的是,陳衍讓怎麽就莫名不開心了,語氣帶着敷衍之意道:“沒事,等會兒忘記了就會好了。”
小殿下對他真的是越漸敷衍了。
陳衍讓原本只是略微的不悅,見她如今對自己的态度,忽感滿是敷衍。
心中有種說不出什麽感覺,他好像抓住了,又像是什麽也沒有抓住。
她将線拽着一路引他前來,卻在盡頭消失,唯留他悵然若失地留在原地駐足。
他沒有接褚月見敷衍的話,掌心往下輕輕捏住她的後頸,迫使她揚起頭來,偏頭含上她的唇瓣,唇齒相碰的柔軟觸覺,呼吸瞬間紊亂。
小殿下嬌氣,故而他每次與她交吻時都是萬分輕柔,待到她意亂之際,乘她毫無防備之際将其一口吞下。
但現在他對她對自己的敷衍而不悅,所以唇齒之間便帶上了懲戒意味。
發狠般地将清甜的滑膩吸入口中,攔下其路肆意欺負着,直至懷中的人嬌柔般嗚咽,明顯有下滑的柔軟動作,才緩下來。
春花沾霞有雨露,美得讓人想要将其珍藏。
唇間分離銀線及斷,陳衍讓睜開眼垂頭,看着被他含得似秋海棠般明豔的紅唇,擡手擦拭上邊沾染的晶瑩,眼中閃過餍足。
見過美景之後心情頃刻就如常了,他心有貪念,想要時刻見此場景。
“褚褚說得對,果然過一會兒就會好了。”指尖輕輕按在顯得有些紅腫的唇上,陳衍讓眼神幽暗了,片刻恢複成原本的斯文君子風。
“我現在便好多了。”他彎眼淺笑。
褚月見喘着氣平複,雖然不想承認,陳衍讓在這方面真的很會,每次都有一種心跳加劇的感覺。
特別是在此刻,外面守着宮人只要往裏探頭,便能瞧見他禁锢着自己動作孟浪且禁忌。
陳衍讓瞧着她尚在失神中沒有緩過來的臉,心中充斥着暖意,将人攏至心尖。
其實他是認真的,亦是真的想要娶褚月見。
但他最近卻有種錯覺,總感覺褚月見根本不想嫁于他,甚至還在多次回避。
但當他想要産生懷疑時,她又會乖乖的伏在他的懷中,放肆地綻放着世間最嬌豔的顏色。
每當這時他便覺得,褚月見是獨屬于他的。
褚月見漸漸緩了過來,察覺到環着自己的手驟然收緊了一寸,好似一松開她就會消失不見般,藏着細微的懼怕。
她低眸斂下蟬翼纖濃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緒,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嘴角蕩出一抹笑。
狐貍的這個程度心動便就可以了。
褚月見偏頭主動吻了吻他的側臉,然後往後退一分,他便猶如粘人的小狗般纏上來,非要氣息交融着。
“好啦,小狗,這是在宮中。”褚月見偏頭躲過他的親昵,笑出了聲,語氣帶上了安撫之意。
陳衍讓聞言嘴角落了下來,聽話地沒有再去纏着她柔軟的唇,将下巴擱在她的肩上。
褚月見方才喚他小狗。
這般想着心中升起了不滿,垂下首張口就咬在了她的肩膀上,雖帶着懲戒的意味,但力道也不大。
褚月見被這樣輕輕的齒磨着有些癢,發出清脆的笑聲,眉梢染上了陽春白雪般的明媚。
陳衍讓掀開眼,瞧着她眼中蕩着的媚意,因為那不喜的稱呼而郁悶的心,瞬間消散。
雖不想承認,他也覺得自己現在的行為像圈地的小狗,潛意識認為褚月見染上的他的味道,這人便是他的了。
明知道陳衍讓不喜此稱呼,褚月見偏偏想要去踩他的底線,言語輕佻地道:“小狗。”
陳衍讓眼神暗了下來,擡手捏了捏她的側臉,意味不明地道:“褚褚再這般喚,可是要受懲罰的,屆時可別哭着說裙子髒了。”
上次在神殿的記憶突然襲來,褚月見頓時心生退意,也不敢再在嘴上站陳衍讓的便宜了。
畢竟他的手段确實自己還有些承受不住,一會兒還要出去的,被人瞧見了難免有些不好。
看着變得乖乖的人,陳衍讓眼底劃過一抹淺顯的失落。
他漫不經心地想着,他還倒是想要她繼續這般肆意,這樣便能光明正大地‘懲罰’她了。
後續兩人靜靜相依偎着,未曾再有其他行為。
陳衍讓越發喜歡擁着她的感覺,哪怕什麽也不做,單純地緊緊相靠着,便有種異常的滿足感萦繞。
其實他還是想要告訴褚月見,他很想要三聘六禮而迎之,但她卻不知為何在逃避着。
陳衍讓凝視着懷中人嬌麗的容顏,話到嘴邊,忽然有些講不出了。
他心中升起淡淡的不安,唯有緊擁,方才感覺她真實存在。
*
青白牆上肆意纏繞着的淩霄花,嚣張地占滿了整個牆面,正荼蘼肆意地盛開着。
奉時雪走進來時,腳步緩緩停下,一雙猶如古井般深沉的墨眸沉寂了下來。
菱花窗柩之下,她慵懶地支着下巴,一身青白蓮紋襦裙迤逦地鋪在白玉色的地上,眉梢染着炫目的春情,眼中映着燦爛的光,像是精養着的嬌矜花。
她手中提着雕刻精美的鈴铛,對着光線孜孜不倦地攀搖着,好似剛得到的珍寶一樣愛不釋手。
見此場景,奉時雪喉嚨莫名發緊,已經知曉自己身在何處了。
耳邊不斷響起清脆的聲音,他心跳随之而搖晃着,受不了這樣的聲響,便表情恹恹地垂下眼睫。
她一直等着奉時雪來,等待時百般無聊之際,就拿出了鈴铛玩兒着。
這鈴铛模樣小巧精致,很适合做飾品,她心中暗自盤算找人給她做一對類似的手鏈。
正這般想着時,忽然餘光瞄到一旁安靜立着的雪白衣袍,順着往上視線,驟然定格在那張泛着正經冷漠的臉上。
她彎唇一抹笑意爬上眉梢,其中不泛有戲谑之意,少頃将鈴铛整個握在手中。
她神情懶懶地趴在矮案上,直勾勾地凝望着他,煙視媚行的眼泛着煙雨蒙蒙。
奉時雪見狀眉宇間冷傲依舊,克己地小幅度抿唇,卻擡腳朝前行去。
待到他即将走近時,她須臾晃怔盯着眼前的這張臉看,片刻擡手嬌嬌媚媚地招了招,慵懶得跟随意召喚貓狗一般的态度。
“小奴隸,過來些。”忽然從她口中溢出來的語氣和平日有些一樣,似帶着隐忍的情緒。
奉時雪聽見這般的語調眉心驟地一跳,掀眼瞧去,見她白皙的臉上帶着紅暈,嘴角惡劣的笑意不變,和那日地牢中一樣的神色。
見她這副模樣,奉時雪僵抿着唇角,不肯往前。
眼見着她臉上的笑意轉變了,帶着明顯的厭惡,惡恣恣的語調上揚:“別人碰過你,本殿都未曾嫌棄過,怎的還這副不情願的模樣?”
他聞言眸光微滞僵停在原地,張口想要說些什麽,最終還是閉口不言,面無表情僵持片刻,還是彎腰緩緩靠了過去。
其實旁人的染上的氣息早已經沒有了,不僅如此,他連那日所穿的衣物全部都燒了,除了他什麽都沒有留下。
但她非得這般說,他也阻止不了。
當他靠近過去時,不期而遇的從她眼眸中,瞧見了得逞的恣意,這是對他聽話的滿意。
看清她眼中的得意,奉時雪的心緩緩沉入了谷底,墨眸越漸深不見底。
都已經怎樣了,為何她還是不滿足?
忽然胸前抵着一物,奉時雪視線順着往下,一雙白皙泛着柔光的玉足抵于他的胸膛,輕點在心口的位置,順着而來的是癢意蔓延至喉間。
“如此熱的天,怎的穿這麽多?”她揚聲嬌笑着,手肘撐在身後的矮案上。
在她的身後是菱花窗,被隔出來的雲蒸霞蔚,将天鋪成了绮麗的景色。
奉時雪沒有回應她的話,只是目光幽幽地望着她嬌媚的容顏,緊繃着身體帶着一絲難以察覺的抗拒。
她等不到回答歪頭,清澈的眼中閃過一絲惑意,忽而不知是明白什麽,眼底劃過一絲了然。
她的嘴角噙着暧意的笑,擡起玉足從他的胸膛緩緩往上,劃過他的衣襟、滾動的喉結,然後挑起他的下巴。
姿态輕慢且帶着侮辱之意。
随着她的動作青白漸變裙底風光顯露出來,嬌花帶着雨露綻放着,嬌得仿佛能滴出蜜液。
奉時雪的目光怔住了,喉結下意識地不斷滾動着,雙眼泛上一絲血色,呼吸由原本的平穩轉變成沉重。
他閉上眼偏過頭不再看一眼。
她眼中帶着明媚晃眼的笑,觀眼前的人跪坐于玉白蓮心中,一身雪白透淨側臉的輪廓分明,單薄的唇微抿着,周身的氣質幹淨得恍若不可觸碰的神祗。
無欲無求,無嗔癡念。
然,眉骨上的那顆鮮豔的紅痣卻将其暴露,包含了無盡的癡纏與隐約的期待。
瞧着他這樣的神情,她眼中劃過狡黠的笑意,分外靈動。
擡着下巴的腳終于移開了,奉時雪阖着眼沒有睜開,卻隐約聽見了她衣料悉悉索索的聲音。
鈴铛聲響起了,幽暗的清香襲來,他的眉眼都好似被熏染上了一樣的氣息。
柔軟的唇劃過他的額頭,停在眉骨的那顆痣上。
奉時雪的心跳驟然停止,随後便是湧上來翻滾着的情緒,攜着陌生的感覺而來漫上四肢。
她正在含.弄眉骨上的那顆紅痣。
這個念頭瞬間充斥了他的腦海中,眼前蒙上了一層血霧,緩緩睜開了墨色沉沉的眸子。
他臉上的克己無欲頃刻崩塌,眼中翻湧着濃稠的情緒,帶着幾乎要将人淹沒的冰涼危險。
她卻渾然不察他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将眉骨的那顆痣含至泛着晶瑩才滿意地松開。
眼中蕩着天真無害,她擡手指着眉骨上的紅痣,語氣帶着得意:“這裏是我賜予的,很漂亮。”
她在欣賞且很滿意自己的傑作,凝望半響,忽然又想起了什麽,低下頭和他沉沉泛寒的眼眸對視。
“我記得還有一處也有……”語氣帶着好奇和戲弄。
奉時雪因為這句話,原本波瀾不驚的瞳孔驟縮,似察覺到她接下的話,心生警惕,擡手想要将其推離自己的身上。
但他到底是慢了一步,她眉梢染着得意,明媚如春上枝頭般攀附着他的肩膀沉下了腰,貼合的一瞬間都忍不住偏頭沉息。
奉時雪面色慘白,原本克己禁欲的神情頃刻崩塌,眉宇染上隐忍,額間因此泌出汗滴往下滴落。
他往後仰了身,手肘撐在白玉蓮瓣上,等反應過來時神情漸染上了迷離,眼中卻依舊帶着自持的冷靜。
青白漸變色如荷葉般的裙裾散落在兩側,遮住了底下的風光,只見她跪坐于前纖細腰肢小幅度晃着。
“這處我也要看看。”她目光破碎了,咬着下唇撐着講出這句話,倔強且帶着不認輸。
她怎麽什麽要看,什麽痕跡也不放過?
奉時雪渾身被強行沾染了芬芳撲鼻,鼻翼間環繞着濃郁的香氣,他被這股幽香陶醉了,眼底帶上癡癡的赤紅。
他不願給她看見上面的字,因為知曉她一貫喜得寸進尺,這次她看了,下次一定還會看。
有黏稠順着滴落下來,她半睜着眼,調笑着看着他穩坐不動的身,眼底蕩漾出一抹戲谑,彎下腰趴在他的胸膛微微擡起,忽然與他分離。
那濕溫消散了,理智也緩緩回歸,奉時雪自始至終都沉寂眼眸清明了,低垂看去,沒有反應過來她又要作何。
只見她雙頰蔓着猶如晚霞般的胭脂色,語氣嬌滴滴地帶着不悅:“我膝蓋疼,不想跪在地上,你起來好不好?”
話雖然是帶着商議,但語氣半分客氣都沒有,仿佛她天生就受不得任何的委屈,這樣的要求是天經地義般。
奉時雪想對她開口諷她,既然不想便從他身上下去。
但身體卻與理智相駁,帶着熱氣的掌心扶住了她的纖腰,頃刻拖住後背将其腿盤挂起。
他面色沉默眼底翻湧濃烈,僵抱着她站起身,懷中人也乖乖地将頭靠在他的胸膛,呼吸延綿纏繞着。
院中摘種的淩霄花荼蘼地綻放着,必須他日夜澆水至花莖,有足夠的其養分方才能盛開這般至美景色。
然過滿則溢,所以他偶爾澆多了,便随處可見皆是溢出來的水漬。
輕輕将她擱置在矮案上,她似有些不情願地蹬腳要跳下去。
奉時雪見狀面無表情地将其翻過來,伸抓她亂顫的腳,壓在那光潔的後背上抑制她的不安分。
不喜歡在地上,案上也不喜歡,那便沒有其他地方了,因為屋裏太空了什麽也沒有。
正因為心中帶上了怨怼的情緒,他帶着張口便咬上眼前漂亮的肩,耳邊是她呼疼的聲音,聽着這樣的聲音,他感覺自己終于被撫平了驕躁的心。
她下意識地揚起頸,雙肩不斷顫着,頸子呈現勻稱優美的弧度,猶如白鶴仰首取水般。
眼前是镂空的菱花窗,窗外的淩霄花盛得正荼蘼,花枝迎風顫巍巍地顫動着,遮擋了藏在暗處的驕縱與惡劣,這一切都顯得它無辜又純淨。
“褚褚……”
奉時雪咬着她猶如淩霄花般抖動的肩膀,觸不及防陳衍讓的話闖入了腦海。
他眼中劃過微不可見的嫉妒,在還沒有意識時就喚了出來這個稱呼。
等反應過來自己喚了她名字時,他眼中閃過一絲清明,卻很快又因為她接下來的話清明坍塌了。
“雪雪。”她聲線委屈,帶着對他咬肩膀的不滿而出聲:“別咬肩膀了,好疼呀。”
含着委屈的嬌滴滴話音一落他便細微地顫了,隐蔽的歡喜自心間不斷往上攀升,然後達至高處再盡速地傾瀉而出。
那是他再藏不住的貪戀,但凡顯露出來便一發不可收拾。
但他知曉一點,那就是眼下她肯定又是裝的,若是旁人這般對她,她會不會也裝成這般惹人憐愛的模樣?
奉時雪設想過後得到了肯定,頃刻陷入瘋怔中,所以察覺不到自己此刻心中升起來的妒意,只覺得心中被急躁和不安充斥着。
手掐住脆弱的下颌,迫使她轉過頭來,他急不可耐地去尋着那時常帶着惡意的唇,含住後便是滿口生津不舍得放下。
“他為何要這般喚你?”奉時雪含唇輕問着,神情癡迷地讓氣息相融在一起:“為何唯獨只有我不可以?”
“誰?”她對他言語中的情緒半分無察覺,眼眸懵懂又無辜地泛着水霧。
奉時雪低頭見她這幅模樣,充斥着赤紅的眸中全是冷漠,他靜靜和眼前閃着分外無辜的水眸對視。
“是真的忘記方才誰這樣喚過你嗎?”他敗下陣來,主動往前親昵地碰了碰她的唇,語氣卻得恹恹無起伏。
“不過沒關系,忘記了便忘記了。”
她無意識地往前匍匐一寸,頓時變了臉色開始掙紮起來,卻無法推開将自己困于一隅的人。
“真的不知道,沒有誰喚過。”她受的教訓不夠,還隐約察覺到了自己應下了會有危險,所以堅持咬牙不認。
奉時雪風光霁月般的臉上帶着沉着,未曾講話,只是冷漠地凝望着她,似乎要将她所有的僞裝都勘破。
她見眼前人面無表情下藏着偏執戾氣,心中也升起了懼意,便咬着下唇表現出欲泣未泣的憐人模樣。
他視線懶恹恹地掠過那面容,抿着唇暗自用了狠勁兒,如願見那嬌豔的面上染上秋海棠般的胭脂紅,啼鳴聲婉轉。
“奉時雪你是瘋狗吧!”她終于惱了,開始就是帶着口不遮掩的侮辱:“都說了沒有人喚過,幹嘛非要逮着咬我。”
她自以為此刻帶着狠,實際面上秋海棠的胭粉布滿,語氣也嬌得可以滴出水來。
奉時雪聞言半阖上眼睫,眼睑下泛起病态的紅,不想聽這些話,張口咬着她喋喋不休的唇,将所有的淬罵都咽下。
她氣得眼中泛紅,見依舊不能撼動他的鐵石心腸,立刻恢複了原本的嚣張,偏頭躲過張口便是不知死活地作死話語。
“我就要他這般喚我褚褚,管你何事?”
含着輕蔑傲氣的話音落下,奉時雪原本還沉寂的眼中,瞬間浮現出偏執不明的瘋狂。
如她所說的,誰該如何喚她,本就不管他的事。
奉時雪沉默地掐着她的腰不讓她能往後躲避,嗔欲浮現,直至看見那雙水霧彌漫的眼中漸漸泛起晶瑩。
晶瑩的淚珠不斷往下滴落,睫毛都被蘊濕了,是和方才裝出來的不一樣,這次是真的哭了。
奉時雪掀眼嘴角挂着輕諷,見此憐人場景并不為之所動,反而眼中藏着的情緒越漸濃重起來。
對着旁人就能乖乖的,為何總是懷着惡意對他?
“好好哭,你哭得真好聽。”他墨眸中染上了笑,學着她平日的表情,帶着一絲故意的惡劣。
她聽聞此言表情頓住了,淚珠還挂在纖濃的睫毛上,似沒有反應過來他為何忽然這樣笑着。
下一瞬便懂了他藏着的惡劣,她明媚的眉眼也染上了痛楚,終于受不住想要讨好地去吻他。
奉時雪眉梢風霜猶在,偏頭躲過,并為之所動強奪未止,任她漂泊無依靠。
她迷惘地眨着水霧泛濫的眼,咬着下唇似不解,最後試探性地顫着嗓音道:“以後我不讓他喚了,只你喚我褚褚好不好?只是你一人的褚褚。”
她脆弱嬌柔的話落下,奉時雪倏地擡手将她的眼遮住,不讓她看見自己此刻的神情。
他嗔欲不懼癡,所以此刻染上了八苦,被八苦席卷出最醜陋的表情。
奉時雪因為這句話而沉息不止地垂下頭,胸膛起伏不定,捂眼的動作停下久久不言。
眼被遮住了看不見他此刻的神情,但她卻偏頭不斷顫着。
方才想要看的那個字,現在已經感受到了,那被她親手刻上的字正越漸的清晰着。
作者有話說:
雪雪:啊啊啊,他為什麽要叫你褚褚,我也要,可我叫了不許別人就這樣叫,我要當唯一!
雪雪持續黑化中,崩壞進度即将拉滿!
(注:啊啊啊土撥鼠尖叫,單獨感謝我的寶寶‘馨馨怡馨馨’的深海魚,我直接化身碼字機器!然後努力在周末的時候能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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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