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褚褚,南海的雁還要嗎?”
第56章 “褚褚,南海的雁還要嗎?”
“殿下知道怎麽清理嗎?”奉時雪的墨眸微擡, 看進了她泛着水霧的眼中,心中泛起帶着癢意的漣漪。
其實不用問也知道,她不知道, 若是她知道的話, 現在小腹就不會還這般鼓鼓的了。
奉時雪漫不經心地用手指按在她的腹部上, 此處依舊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昨夜貪吃,吃多了。
所以她現在根本消化不了,倘若不弄出來,回頭還得得撐得很難受。
褚月見聞言他的語氣一頓,凝眸看着奉時雪的一本正經,他得幹淨似乎透着蘊柔的光。
褚月見猶豫了, 忽然覺得是不是自己的思想不正常, 所以觀他人也覺得龌龊。
她真正觀了奉時雪,瞧他如此漫不經心的模樣,好像是這真的要給她上藥般。
他應該不會騙自己吧。
褚月見喜歡被人伺候着,所以心中有些微動,遲疑了一瞬間,然後小聲且別扭地回應:“那你保證,是把裏面的……弄出來, 然後只上藥嗎?”
不能怪她小心,實在是對昨日他抱着她, 然後一路走回來的那種行為心有餘悸。
奉時雪聽見她語中的試探, 掀開華光潋滟的眼眸,忽然勾起轉瞬即逝的笑, 快得幾乎讓她沒有撲捉到。
“保證。”咬着尾音緩聲道, 聲線還帶着喑啞的砂質感。
褚月見最受不住的便是, 奉時雪發出這般勾人的聲線,雖然眼前的人是一本正經的冷漠。
可只要聽見他用這樣的語調同自己講話,還是會讓她憶起,他動情時的那副模樣。
活色生香,這個詞簡直為他量身訂做的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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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感心中一悸動,心不受控制地狂跳着。
褚月見臉有些燙,甚至動作都帶着慌張,端起碗來掩蓋自己的事态,言語還帶着催促。
“那你快點吧。”抖着語調,連應有的矜傲都沒有了,隐約還帶着可憐的意味。
“嗯。”奉時雪輕輕回應她,複而覺得一個自不夠,又回應她一個字。
“好。”
寬大如淩霄花般散開的衣擺遮住了身影,褚月見的腳踩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有呼吸噴灑拂過,端着碗了手險些有些拿不住。
“不要抖,有些腫先抹藥,然後再清理出來。”聲音徐徐傳來,褚月見卻抖得更加厲害了。
溫熱的濕軟觸碰着,然後席卷而過,就像之前他吻過她眼角的淚珠一樣,動作帶着貪婪似一滴也不舍得放過。
褚月見順着飄渺寮燃起的薄煙,似乎沉浮在柔軟的雲上,神情染上了籠罩的煙,明媚的眼眸上蒙上了層水霧。
碗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跌落在了地上,她纖細的手指緊緊地抓着椅子的把手不敢松開,指尖泛着白,和曲起的腿一樣艱難。
理智被纂奪了,所以褚月見完全沒有想過,為何是先抹藥再清理出來。
她緊緊地咬着下唇,迷離泛水霧的眼從仰望黃粱上移下來,停在自己的膝蓋上,不敢再往下看去。
她看不見奉時雪了,他被藏匿在裙擺中給她正在仔細地‘抹’藥,所以只有那一身的雪白衣袍,疊疊地迤逦在地上。
正因為看不見,所以褚月見的思緒逐漸放飛了,始終找不到可以放下視線的地方。
忽然目光掠過一旁,那之前被打開的藥膏沒有任何動過的痕跡,還完整地放在一旁。
所以……他是怎麽抹藥的?
褚月見原本是腳踩在雲端,思緒飄忽地想着這個問題,忽感自己好似再往下掉落了。
連同一起的掉下來的,還有眼角的挂不住的淚珠,落下來時她完全癱軟在椅子上,淚眼婆娑地喘.息着。
奉時雪擡起了被隐藏的頭,神情如常,并沒有看她如今可憐模樣一眼。
他随手拿過一旁擺放的濕帕,低頭擦拭着唇和下巴,順道一起擦拭被沁濕的衣襟。
褚月見紅着眼眶緊盯着他的動作,腦海還是處在一片空白中,手也一樣依舊還在發抖。
他方才是不是已經說了好,只上藥的吧,是自己聽錯了嗎?
奉時雪的神情依舊清冷,每一個動作都帶着賞心悅目的矜貴,唇上的晶瑩被擦拭幹淨後,方才看着還癱軟的人。
視線從她泛紅的臉上游離,落在地上,雪白的米粒都從碗中落了出來,純潔又無辜。
“殿下怎麽連碗都端不住?”奉時雪恹恹地垂着眸看她,擡手揭過她眼角的淚珠,然後當着她的面放在唇邊舔過。
褚月見的失神轉變成震驚,如果不是渾身無力,只怕是已經從椅子上跳了下來。
完全沒有想到這是風光霁月,清冷如雪的奉時雪,能做出來這樣下.流的動作。
褚月見只覺得自己頭暈乎乎的,不然怎麽會産生這麽多的錯覺。
奉時雪觀她臉上的失神,眸光微閃,然後嘴角彎出上揚的弧度,十分克己地轉瞬即逝。
骨節分明的手指按在她的腹部,他的語氣平緩且認真地道:“還有一點在裏面……”
“不、不用了!”褚月見聽見這句話立即回神了,不加掩飾地磕磕絆絆回應他,語氣還帶着尚未平息的輕喘。
嬌得像是初春泛情的小貍奴,這可不是不用的的表現。
奉時雪恍若未聞般斂眉,自語道:“沒關系,一會我抱着你清除剩餘的,這樣你也能端穩碗,然後……”
徐徐而來的語調一頓,看着她泛紅的臉露出最真實的笑意,複而繼續道:“多吃些,別餓着了。”
褚月見的瞳孔顫動着,看着眼前這張好看得令她失語的臉,腦子跟着這個笑一起丢了。
最後她真的被奉時雪抱在身上,顫抖着手,端着他不知道出什麽地方,又拿出來的白米飯,塞.進她的手裏非要監督她吃飯。
“褚褚這次可要端穩了,最後一碗了,掉後就沒有了,到時候可能要委屈你得吃其他的了。”他的唇自身後擦過耳垂,凄厲的冷香氣息濃烈。
褚月見聽見這個聲線後心抖,手也抖了,随後整個人不受控制地顫抖不停。
不過此番的顫抖,卻不是因為身體本能的顫抖,是借由的外力。
褚月見現在很想不顧一切的将手中的碗丢掉,可回想起奉時雪方才的話,只能緊緊地抓着碗,不敢任其再落下。
奉時雪認真地一邊‘清理’着,她腹部堆積的東西,一邊半阖着泛起迷離的眼眸,留意着她的臉色。
像是春季泛粉的粉桃,紅潤得分外可口。
他忍不住将她扳過來,張口便輕咬在她的臉頰上,語氣帶着暧意:“褚褚不是餓了嗎?怎麽不吃?”
“我,不餓、餓了。”支離破碎的語調,抖得不停。
褚月見不斷抖着手,多次嘗試想要将碗放下,卻被他握着不放。
只能聽見他略微沙啞的聲音,繼續響起:“方才我也沒有吃,褚褚未曾問我,本是覺得腹中泛疼,現在吃着後就覺得不疼了。”
“所以。”奉時雪将手中的筷子放入她的手上,低語道:“再不吃的話,會餓壞的。”
就算是吃了也要壞了。
褚月見紅着眼眶偏頭看着他,見他半分沒有欺負人的覺悟,咬着唇委屈道:“那你別……我,我就能自己吃了。”
奉時雪挑眉,目光掠過她可憐地咬着下唇的面容,言語似帶上了并不明顯的詫異:“你吃你的,我吃我的,怎的我吃了,你便不能吃了,可是太累了,所以也需要我喂你嗎?”
說罷,奉時雪神情似頓悟了,從容地從她的手中拿過筷子。
他夾了桌子上擺放的菜,然後放至她的唇邊:“此是荔枝肉被炖爛了,白嫩軟糯。”
褚月見聞言小腹猛收,忍不住心中起疑惑,偏頭看他。
他那張清冷克制的臉上,如她一樣泛着紅,語氣喑啞低沉,帶上了細微的輕喘。
然後褚月見臉更紅了,抖着身,張口吃下他遞過來的荔枝肉。
荔枝肉雖然被炖爛了,依舊汁水豐沛。
奉時雪看着她含淚咽下,輕勾嘴角,拿起一旁的帕子輕柔地擦拭她唇邊,低聲輕哄:“褚褚,真乖。”
“東坡肉,紅潤軟糯,顏色正好。”
褚月見腰窩下陷,淚光盈盈地蹙眉,張口吃下。
見她吃下了,身後人眸光幽暗了一瞬,又将筷子伸向了其他的地方。
徐徐如雪的報菜聲音不斷地響起,什麽都是軟糯可口的,極其離譜。
事情太過于離譜了,褚月見真的不信了,為此還抽空打開了系統。
她想要看看系統是不是壞掉了,不然這麽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有着零的好感度,卻做着滿分值的行為。
但她剛才打開系統,還沒有看見上面的數值便被塞了好多東西,全部都是正經的菜名。
褚月見已經不再聽這些話了,為了能讓他趕緊吃完好放過她,因此還偷偷擺動着已經無力的腰。
耳畔的呼吸越漸明顯,褚月見憑着感覺得他應該可以了,忍不住暗喜,結果便就被訓了。
奉時雪見她吃得差不多了,竟然還有力氣這樣動,便擱下手中的筷子,将人轉過來讓她面對自己,輕輕地拍打了一瞬她。
褚月見那一塊的肌膚被拍紅了,沒有忍住趴在他的肩上小聲嗚咽後,顫抖将身上的衣袍再次沁濕了。
“不吃了,不吃了好不好。”她是真的不行了,所以抖着肩膀不斷的哭着。
奉時雪将她的猶如白花般無辜的小臉擡起,吻掉她臉上的淚珠,喉結順着一起滾動,啞着聲音道:“好。”
雖然奉時雪是說了好,但後面褚月見還是被逼着吃了幾次,直到小腹中的東西都弄出來才被放開。
暮色已經完全暗了下去。
奉時雪将人從浴桶中抱起來,随意地給她裹上自己的衣袍,将她遮得嚴嚴實實的放在床上。
低頭凝視她半響,才彎腰吻了吻她水潤的唇。
半響才擡起了頭,修長的手在褚月見的面前虛空點了點,什麽也沒有觸碰到便放了下來。
自眼中露出一絲笑意,然後又很快便被壓制了下去。
翌日。
天方破曉,褚月見便從噩夢中驚醒了過來。
身上上過藥後已經好多了,也不知是什麽藥,效果挺好的,現在只是有些腰酸其他的不适都沒有了。
環顧四周,沒有在房間裏面找到奉時雪,褚月見便從床上走了下來。
她走到圓桌面前坐下,冷靜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手卻顫抖着将水都灑在桌子上了。
褚月見放下水壺,凝眸看着桌子上的那一攤水,忽然擡手将桌子上的水壺撫倒在地上。
方才她又做夢了,又夢見了原主和陳衍讓,不是上次的神殿場景,是接着往下的後續。
陳衍讓這笑面狐貍,正含笑着送原主去死呢。
不知為何想起夢中的那一幕,褚月見只覺得渾身發顫。
因為原主被他送過去換褚息和了,還被喂過可以忘記這件事兒的藥。
所以很早之前,陳衍讓便已經認識了原主,也來過一次洛河京了,卻沒有人知曉,就連褚息和都說他是第一次來。
他當時來洛河京是為了什麽?
褚月見細想了片刻,露出了輕諷,其實也不難猜測了,莫約就是和皇權相關。
所以其實這次他來洛河京,本就是打的主動接近她的目的,剛好她也誤打誤撞需要他。
所以見他如此好接近便沒有去細究,直接帶入了原著中的劇情。
可若是原著中的劇情,只是浮于表象的片面呢?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陳衍讓當時也不過是長她幾歲的少年而已。
當時褚氏欲要收權打壓世家,南海陳氏乃裏面出挑的名門望族,按理說是逃不掉的。
就連深受信奉的祭師族,都被打壓成這樣。
南海陳氏卻能夠延續至今,其中沒有發生過三兩事,褚月見是半分不信的。
所以尚才弱冠之年的陳衍讓,便偷偷上了洛河京,然後遇見了她,褚息和落難。
他……拿自己去換褚息和?
所以所有人都想要褚息和,沒有一個人選擇要她。
褚月見現在說不出自己現在是什麽心情了,心中好似憋着一團亂糟糟得氣,不知道該往什麽地方灑。
她向來都不愛吃這等虧。
忽然就想到了一件事兒,最初的時候,陳衍讓還拿走了自己的一支簪子。
他心思深沉,所做的每一步都不會不無道理的。
這簪子不知被他拿去有什麽用,看來得找機會拿回來了。
一個正常的少年人,怎麽就能為了權勢,去诓騙一個無辜的人去送死呢?
如今又來洛河京接近她,所有的一切都表現在極其自然,一見鐘情扮演得天衣無縫。
這一步步的皆是心機算計,所以又是為了想從她身上謀得什麽好處?
褚月見想着只覺得有些好笑,彎腰将地上的水壺撿了起來,放在桌子上将其擺放成原本的方位。
還是有些渴。
所以褚月見去嘗試拉了門,奉時雪這次出去沒有鎖門,不知道是忘記還是故意的。
屋檐有雛燕嘗試起飛,明媚的光陰斑駁透過樹下灑落下來。
四進的院落,亭臺水榭。
廣陵王果然習得了褚氏的精髓,一步一景,處處都是雕梁畫柱的美景。
褚月見小心地避開人群找着,終于路過的扇形的石門。
她立在石門面前微微擡頭,終于判斷出來這裏許是什麽客居,一般來的人較少,裏面的果糕水定然都一眼不差。
褚月見都沒有想到,自己堂堂昭陽唯一的殿下,竟然能幹出此等丢人的事。
早知道方才生氣的時候,就不要丢東西了。
吸取教訓下次還犯。
奉時雪給的衣袍都是他的,她穿在身上就跟是小孩偷穿大人的衣裳般,必須要提着衣擺才能方便走。
如今嚴重有些懷疑,奉時雪這次出去不鎖門,就是覺得她穿着這一身衣袍走不了多遠。
啧,歹毒還心機頗深的男人。
褚月見悄悄地推開了門,果然看見前面的桌子上擺放着水。
舔了舔有些幹裂的唇,褚月見提着衣擺走過去,才自己倒了一杯茶潤潤嗓子,便聽見身後傳來門被阖上的聲音。
吓得褚月見手中的杯子掉落在地上,随着她的回頭砸得四分五裂。
“褚褚。”
陳衍讓一身青白文雅衣袍,大約是最近過于忙碌,所以嘴角的笑顯得有些勉強,溫潤不足冷漠有餘。
褚月見倒是沒有想到他原來在這裏,而且說不定一直跟着自己的,不然怎麽這麽及時就和她前後腳的進來。
不過現在很不巧,她一點也不想要看見他。
褚月見蹲下去,伸手想要将地上碎裂的茶杯撿起來,不然會被人發現有人來過。
手還沒有碰到地上的碎瓷,手便被人握住了。
熟悉的溫度卻讓褚月見,下意識地抽回自己的手,然後反應猛烈地站了起來,往後退至腰窩撞到了桌角。
陳衍讓沒有料到她的反應竟然會這樣大,所以那雙眼眸微微上揚看她,帶滿了詫異。
“褚褚?”他詫異地喚着,似不解。
片刻眼中蒙上霧,像明白了般開口便是溫潤的寬慰:“可是在惱我這段時間忙,沒有來找你了?”
所以和奉時雪在一起了。
陳衍讓将手收回來垂在身側無聲地捏緊,一雙眼緊緊地盯着眼前的人,像是蟄伏在黑夜的動物。
褚月見好奇地看着他臉上的表情,暗自咂舌,自己好像還沒有做什麽吧。
他這副被抛棄的表情,可真是……
好看!
“沒有生氣呀,我才不小氣呢。”見狀褚月見嘴角微彎,十分善解人意道:“知曉你忙。”
雙手撐在桌上頭微歪,一派率真爛漫的模樣:“不過你怎麽在此處呀?”
陳衍讓企圖在她臉上找到其他的神情,任他如何看都只能看出無辜,依舊如之前一樣的神情。
“王府設宴。”陳衍讓言簡意亥地說着,并不想細談此事。
上前一步想要去幫她整理微亂的鬓發,她狀似無意地往旁邊走了一步,躲了過去。
若是一次他還可以裝作未曾發現,同她淺笑晏晏地笑樂,可現在他的手尚還停在半空中,轉眸看她,裏面是不加掩飾的困惑。
“一身的酒氣,可別碰到我了。”褚月見嘴角的梨渦淡下來,帶上了高高在上的審視。
原來是嫌棄他一身的酒氣啊,昨夜喝多了,本不該來見她的。
“下次不會了。”陳衍讓沉默地收回手,方才竄出來的寒氣逐漸回歸。
“之前你從我這裏搶走的簪子呢?”褚月見主動走到他的面前伸出了自己的手,眸光純粹。
陳衍讓低眸看着面上的這只幹淨白皙的手,有些失神。
那分明是她默認他拿走的,如今卻偷換了詞,說是他搶的。
那是不是以後說可以棄他就可以,以往的情意都不作數?
褚月見等了半響手都舉酸了,他還一副發呆的模樣看着自己的手,猜想他許是不想還給自己了。
看來得找個其他時候拿回來了。
拿不到想要的東西,褚月見也不想和他待在一起了,轉身便要走,卻被身後的大力地拉着,推在身後的桌沿。
後腰抵在邊沿被迫壓制在桌上,褚月見想要伸手推他,卻被他捉住了雙手壓與身下,帶着急迫的吻落下。
褚月見頭一偏,濕潤的吻便擦過了側臉落在了耳垂,他也沒有絲毫猶豫,張口便含住了耳垂。
他的氣息十分不穩定,像是氣喘又像是帶了慾氣。
他想要急迫地确認眼前的人,現在還是屬于他的。
若是,他可以當作未曾見過那場月下的纏綿,沒有聽見過那一聲聲說愛的嬌吟。
甚至他完全可以當作一場夢,只他一個人做的不真實的幻夢。
褚月見推不開他幹脆放棄了,任由着他的動作。
她看見了,眼前突然冒出來的系統,上面只有一句話。
[系統:支線任務達成,蘭摧玉折,獎勵50任意數值(好感除外),神秘大禮包一份。]
關于陳衍讓的支線任務,莫名就這樣完成了。
正當她失神地看着蘭摧玉折這個詞,忽然脖頸一疼才反應過來。
他這個力道,等下絕對會在自己的身上留下痕跡!
不知想到了什麽,褚月見有些心虛,奮力掙紮着。
好在陳衍讓雖然喝了酒情緒不穩定,還是維持了一些理智,見她反應劇烈松開了她。
被推開的陳衍讓眼中還有一層霧氣,将他籠在模糊中,嘴角卻能彎出溫潤的弧度。
他看着捂着脖子的褚月見,促狹的眼中閃着光。
那個力道一定會留痕跡的。
“褚褚,南海的雁還要嗎?”
陳衍讓似笑非笑地靠在雕花屏風上,神情懶洋洋地觀她,一襲如沐春風般的衣袍,襯托他似玉質金相。
作者有話說:
一開始的雪雪:咦,好大一個老婆第一次主動!激動,興奮。
過一會兒後的雪雪:可惡,竟然是因為別人才撿的便宜。
最後的雪雪:為了逗老婆高興我十八般武藝都用了,謝謝陳二。
————————
讓讓呀,做人最不該做的就是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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