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章

第 22 章

第二十二章

蘇向晚眨了眨眼, 片刻,眸中湧起笑意。

陸斯言說完後,便擡起頭俯視她, 一下又被她又哭又笑的傻樣氣笑。

“還笑……沒心沒肺的東西。”

他大手兜住她的臉左右一晃, 而後放開了她,連帶箍在她腰後的那只手。

蘇向晚終于得到自由, 卻沒再退開。

她兩手虛虛環至陸斯言頸後,擡頭仰望着他的臉,聲音變得軟綿綿的:“你是不是……”

陸斯言濃眉輕擡, 慵懶地“嗯?”一聲, 像是要看她能說出什麽來。

蘇向晚努力憋住笑,吐字變得含糊:“沒有安全感啊?”

陸斯言一瞬不瞬地盯住她眼睛, 不答反問:“你說呢?”

蘇向晚一拳搡在他肩膀, 洩憤似的:“你沒有安全感, 你就折磨我!”

“我不折磨你折磨誰?”陸斯言一臉理所當然, 又輕飄飄半真半假道,“誰叫你是罪魁禍首。”

蘇向晚當即反駁:“我哪有!”

話音未落, 卻被陸斯言吻住了雙唇。

他吻得很用力, 像是要将她的滿嘴無辜都叼走。

Advertisement

等他離開她的雙唇, 蘇向晚又氣喘籲籲地控訴:“說不過就堵人嘴。”

下一刻,她再度被吻住,以更用力更深入的方式。

蘇向晚閉上眼,享受着他柔軟唇舌帶來的快樂, 不自禁從喉間溢出自得笑音。

陸斯言頓了一下,稍稍後退, 似笑非笑望住她。

蘇向晚睜眼,嗓音軟塌塌的:“又怎麽啦?”

陸斯言用力按着她後腰貼向自己, 眼底染上幾分薄怒,幾近咬牙:“還笑。”

蘇向晚感知到什麽,狡黠眨了眨眼。

片晌,她攀緊他肩膀,踮起腳尖,主動吻上去。

緊繃的怒意驟然消失,化作唇舌間的勾纏。

時間的流速仿佛變慢,天地也在旋轉。

不知不覺,蘇向晚已被陸斯言抵在了洞開的門板上,一條腿情不自禁地挂在他腰上。

恍惚間,一聲煞風景的“咕嚕嚕——”響起,打斷了兩人的纏綿。

陸斯言微頓,放開蘇向晚,低頭看向她腹部。

蘇向晚本就面紅耳赤,也就不在乎臉頰溫度再往上攀升。

她一手大喇喇捂住胃部,故作輕松地聳了聳肩:“下午到現在都沒t吃過東西,餓了。”

陸斯言聽笑,又在她臀上掐了一把,這才說:“下樓,一起點餐。”

說完,他目光落在她光滑的右臂上,修長手指勾住快要滑到臂彎的那根纖細裙子吊帶,挂回她肩膀,挑了挑眉道,

“先把你裏頭的比基尼換了,如果你等會不想趴在餐桌上的話。”

蘇向晚後背倏地騰起熱意,一腳踹過去。

卻被他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陸斯言笑着握住她小腿,壞意在她腿腘捏了一下,這才任由她急吼吼把腿縮回去。

蘇向晚一站穩,就撲過去拍打他胸膛,又被他抱住。

陸斯言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聲音微啞:“快點換衣服吃飯,我等不及了。”

他氣息濕熱,蘇向晚心都快被他烤化了,卻故意板起張臉,哼聲推開他,要笑不笑地走進房間,砰地把門合上了。

她換了身寬松自在的白色男友風襯衫裙,不收腰,長度只及大腿。

到了樓下,陸斯言正背對着樓梯,站在通往院子的玻璃門前打電話。

他聲音壓得很低,聽不清具體內容,但語氣是罕見的壓抑着幾分煩躁的正肅。

約莫從玻璃門倒影上看到蘇向晚下來,他極快同那頭說了聲“我現在有事,有空再聊”,便挂斷電話,朝蘇向晚轉過身來。

對上蘇向晚目光的那一刻,他身上的燥郁感轉瞬消失,像林間霧霭被晨起的太陽驅散。

“誰的電話?”

蘇向晚邁下最後一級臺階。

陸斯言朝她走過來,望住她,頓了頓才說:“家裏。”

蘇向晚噢一聲,點點頭。

其實她剛才看見他在聽電話就有所察覺了,在她的印象中,似乎除了家裏,也沒人能讓他露出那樣複雜又難捱的神情。

蘇向晚若無其事地往餐廳走:“你點餐了嗎?”

陸斯言望向她纖細背影,片刻,跟上去:“還沒,等你下來一起。”

蘇向晚拉開餐桌旁的椅子坐了下來,随手拿起桌上菜單翻閱起來:“我看看……”

陸斯言走到她跟前,卻沒落座,兩手抄入褲袋,聲線低沉:“向晚……”

“站着幹嘛,一起看菜單啊。”

蘇向晚擡頭觑他一眼,又看回手中菜單。

陸斯言盯她幾秒,忽然自嘲呵笑一聲:“我以為你會問。”

蘇向晚說:“可是有些事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問清楚,就能有結果的吧。”

陸斯言說:“我看你才是那個有了今天沒明天的人。”

蘇向晚微頓,忽然啪地把菜單合上,擡頭盯着陸斯言說:“那你讓我怎麽辦?現在打電話到你家裏,跟你家人宣戰嗎?”

她眼眶微微泛紅,盯了他兩秒,又翕動着長睫,扭頭看向了餐桌中央那支頗具情調的蠟燭。

陸斯言在她面前蹲下來,低聲:“抱歉,這本該是我的課題,我不該轉嫁到你身上。”

蘇向晚輕嘆一息,看回他。

那樣高大英俊的男人,此刻竟如匍匐在女王腳下的騎士般,單膝點地,蹲在她腿邊。

蘇向晚心口一下變得潮澀,摸了摸他俊朗的臉,說:“這次只要你不先放手,我就不會放手。”

陸斯言将她的手捉住,貼在臉頰:“我瘋了才會放開你。”

蘇向晚默了一會,又拽他一把;“趕緊給我點餐,餓死了。”

陸斯言深深看她一眼,而後起身,同她一起研究菜單。

酒店效率極高,打完點餐電話沒多久,管家就推了餐車進來。

兩人分坐餐桌兩側,若無其事用餐,但誰都能感知到,空氣裏多了幾分粉飾太|平的況味。

吃過晚餐,蘇向晚先行回了房間。

二樓的兩個房間窗戶都朝海。

蘇向晚推開窗,趴在窗臺上,攜着海水腥鹹氣息的潮濕晚風迎面吹來。

她閉上雙眼享受海風吹拂,聽着遠處浪濤拍岸的嘩嘩聲,堵在心口的煩悶倒是漸漸消散了。

她又睜眼望向遠處的海域,黑漆漆的,沙灘上也沒人了,只有與海連成一片的夜幕中挂着一輪細細的彎月。

不知過了多久,丢在床上的手機忽然響起微信來電鈴聲。

蘇向晚走去撈起電話,看到屏幕上陸斯言的頭像,不由詫異挑了下眉。

“有事嗎?”她點下接通,問道。

陸斯言說:“向晚,你還愛我嗎?”

蘇向晚聽他語氣不像尋常,問:“你在喝酒?”

陸斯言笑說:“只喝了半杯紅酒,我現在就在房間窗口看海。”

頓了頓,他又問回剛才的話,“蘇向晚,你還愛我嗎?”

蘇向晚恍覺胸口被什麽堵住了,堵得她喉間微哽,片刻,她沒再回避,嗯了聲:“當然愛。”

“好。”

陸斯言應完,挂斷了電話。

蘇向晚聽到手機聽筒中叮地一聲,微微一愣,再看向顯示通話結束的屏幕,當即無語嗤了聲。

幾秒種後,她心中的無語又莫名化作了無名火。

正要打回去問問他是不是喝了兩口酒就敢耍酒瘋了,手機卻再次響起鈴聲,依然是陸斯言。

蘇向晚接通,沒好氣:“又怎麽了?”

陸斯言說:“剛才忘了問你,你更愛現在的我,還是過去的我。”

蘇向晚一怔,忽然被問住。

片刻,她反問:“你呢?”

陸斯言說:“只要是你,我都愛。”

蘇向晚聽笑,雖然隔着手機,但她仍被他低沉真摯的語氣烘得軟綿綿甜滋滋的。

她在床邊坐下,低頭揪着床單,正想說點什麽,那頭忽然又挂斷了。

蘇向晚雙目微瞠,盯着手機屏幕,無語到了極點。

海風吹進窗戶,淺藍色的窗簾連同白色紗幔在風中卷到一起,飛揚起來。浪濤聲忽遠忽近,時斷時續。

蘇向晚望着窗外那輪彎月,抿了抿雙唇,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點亮手機屏,給陸斯言回撥過去。

那頭幾乎秒接。

陸斯言聲音像從鼻腔裏哼出來,慵懶而性感:“什麽事?”

蘇向晚胸口鼓脹一下,說:“我想聽你房間裏的海浪聲。”

陸斯言微微一頓,說:“那就來,我的門從來沒鎖過。”

蘇向晚挂斷通話,下床打開門,跑向走廊對面的房間,她的裙擺揚起來,像風中的白雲。

陸斯言的門果真沒鎖。

她握上門把,推門進去,他就斜倚在窗臺旁,酒杯被他随意放在窗臺,他手中閑散地轉着手機,正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他身後的窗外是與她房間窗外別無二致的大海和月亮。

窗戶敞開着,海風吹進來,吹動他的衣衫,勾勒出他矯健颀長的身形。

蘇向晚心髒在狂跳,她視野變得模糊,眼前的一切變成了一張大光圈拍攝下的照片,周邊所有都是虛化的,唯獨陸斯言清晰而真實地存在着。

陸斯言似是等不及了,率先朝她張開臂膀。

……

一切平靜下來。

蘇向晚精疲力盡地側躺在床上,陸斯言從身後擁住她。

缱绻的吻一下一下落在她肩頭,她笑着躲了一下,又被陸斯言抱回去,大手掌在她頭頂,癡纏地吻住她雙唇。

直到這個吻結束,陸斯言才感慨喟嘆:“向晚,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好。”

蘇向晚昂起腦袋,在他唇上啄了一下,這才笑道:“你也是……哦不,你比以前更好了。”

陸斯言捏了一下她鼻頭,說:“剛才哭什麽?”

蘇向晚矢口否認:“我沒有。”

陸斯言笑,篤定:“你有。”

蘇向晚也就不再辯駁,右手搭到他肩上,食指中指在他肩頭跳起舞:“可能太久沒有了。”

陸斯言故意說:“如果剛才是別人,你也會這樣麽?”

蘇向晚瞪他:“滾。”

陸斯言又抱住她,笑着哄她。

蘇向晚在他懷裏酥軟,直至變成一灘水。

其實她還有句話沒告訴他。

剛才她哭,還因為她腦中突然徘徊一句——到女人心裏的路果然通過陰|道。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