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衆雄會聚
王子佳還有二個特點,就是不喜歡做官,不喜歡管江湖事。
有一年當今聖上要求他做一品帶刀禦前侍衛長和大內侍衛總管,但他婉言謝絕。
還有一次,有個武林秘密組織請他出馬共同主持大局,他也婉言謝絕。
他的官場朋友很多,江湖朋友更多,但他從不染指江湖宦海,他只熱衷于他的酒樓經營,剛熱衷他的武學追求。
據說,他早已不用雪情劍了。因為他已有了另一把劍,一把心劍,那是無形但有意的劍,正因他的詭秘與神奇。
另外,他還特別疼愛一個人,那不是他二十八的妻子蘇月,也不是他八歲的兒子王文雪,而是一直留在父母身邊的妹妹王月婵。
那是一個小他二十六的妹妹,算起來他今年已有十八歲了,雖說是同父異母,但王子佳對她極為疼愛。
王月婵不僅端莊美麗,而且極為聰慧伶俐。
因為她的美麗與聰明,在她十歲時就被聖上賜封為永樂郡主,與幾位公主一起為聖上喜愛。
對于父母的掌上明珠,王子佳的疼愛是毋容置疑,之可惜王月婵從沒來過揚州,王子佳打算過一點時間把妹妹街道揚州住一段時日。
這天,天氣極為明媚,春風極為輕柔,揚州城內游春的人極多。
然而今日鳳凰樓卻極為奇怪,它一反平素的熱鬧喧嘩而變得落寂無聲。
立在樓門前的寫着“謝絕惠顧”的黑板,使衆多的江湖豪客只能遠遠站着,卻不敢過來。
他們的雙目都充滿了驚訝,疑惑。
因為這是鳳凰樓從所未有的事情。
大廳內依舊整齊、明淨,擺設仍然豪華奢侈,然而卻少了一份熱鬧,多了一份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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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偌大的門內只坐着兩個人,一個是衣着樸素無華面色平易近人而身份不凡的王子佳,另一個是相貌極為俊秀,氣宇極為軒昂的翩翩公子。
他叫藍浪,是揚州煙雨山莊藍振飛的獨子。
藍振飛自五年前去世,他便成了煙雨山莊的少莊主。
雖然他已做了五年少莊主,但他的作風卻一點也不像莊主,倒有點像漂泊江湖的浪子。
幸虧他有個極好的舅父幫他管理山莊。
十八歲那年,他娘和舅父準備為他完婚,讓他那顆喜歡漂泊的心安定下來。
但恰恰相反,本來不很流浪的他反而更喜歡流浪了。
為此,他娘曾暗地裏不知流了多少淚,而他老舅父也常扼腕長嘆:“為何生出這樣的外甥!”
然而生性豪放不羁的他卻在八歲時就與王子佳結為往年之誼。
因此,他的煙雨劍法在王子佳的不斷指點下,早已超過他父親的造詣,成為武林中一位不可忽視的少年劍客。
前些日子,一個燕姓朋友曾對他說,他們要在揚州設宴會客,以商讨機密大事。
此事非同小可,不能有半點洩露。
所以藍浪找了王子佳,而王子佳二話沒說就将“謝絕惠顧”的招牌挂在門外,并請出所有客人們。
此時,兩人正坐在大廳內邊喝邊等待朋友的到來。
藍浪的酒量一向不大,此刻他卻喝了不少的酒。
有大劍客在旁陪喝,他很高興。
然而最讓他的開心是因為沈令要來。
沈令是他兩年前相識的一個少年朋友,二年來他們的關系一直是以生死論交。
他們已有一年多沒見面了,如今聽說沈令也會來,他當然很高興。
王子佳也喝了不少酒,他也很開心,他已不止一次聽說過沈令這個名字。
聽藍浪說,沈令是近年來在北武林中名聲最盛的少年大俠,其人不僅武功奇高,且為人誠實忠厚,是一個義重情深的好少年。
所以王子佳也希望能結識沈令。
巳初時分,揚州城內沿河大街上正急馳着五匹駿馬,馬上五人神色皆嚴肅冷峻。
他們對周圍喧嘩的街景視若未睹,各自持鞭策馬,向鳳凰樓馳去。
不一會兒,在街人驚疑的目光下,五人勒馬停在鳳凰樓前的空地上,甩镫下馬,昂然走向大廳。
這時,滿臉微紅的藍浪含笑着迎了出來,說:“燕大哥,丁大俠,你們可來了。”
一個虎頭燕颔的虬髯大漢抱拳施禮說:“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燕某甚感抱歉。”
見藍浪身後一臉微笑的王子佳,他又一施禮說:“這位莫非就是天下聞名的大俠客王大俠。
”王子佳忙還禮說:“不敢領當,此乃昔年虛名,燕大俠休要提起。”
燕浪走上一步,說:“王大哥,我來替你介紹。”
他指着一名身材魁梧,相貌慈祥的老者說:“這位是當今南武林領袖丁老俠。”
那老者滿臉敬意地朝王子佳拱手說:“老朽丁世陽久仰王劍俠神威,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俗。“
王子佳含笑施禮道:“丁老前輩要誇獎,王某人實在汗顏。”
兩人完畢,藍浪又指着一名身材高手,面色焦黃的老者說:“這位是終南山王老俠。”
那老者也施禮與王子佳寒暄一陣,原來此老就是丁世陽師弟終南山怪傑王充江。
接着一名短髭白面的中年漢子走上前拱手道:“在下姚動見過王大俠。”
藍浪笑道:“這是我二哥,關東四雄中的老大。”王子佳笑着施禮問好。
最後,藍浪拉着一名身材高挑,衣着樸素,神情有謝腼腆的俊秀少年,對王子佳說:“王大哥,這位就是我常說的沈兄弟。”
王子佳兩眼頓時發亮,驚喜地說:“你就是沈令。”
沈令紅着臉笑了笑。見他憨厚老實的模樣,王子佳心中更是歡喜。
他上前一步,輕扶着沈令的肩頭,邊打量着他邊贊道:“沈弟兄果然是一表人才,少年英雄,少年英雄啊!”
沈令滿臉通紅地搓着手,不好意思地說:“令弟,王大哥待人很好,武功更好,你以後多要他指點指點。”
沈令微笑着點了點頭。
原來那年秦深走後,他被一神秘人抱去,治好病之後,那人便收他為徒,帶他在燕山學藝七年,又帶他到漠北随另一高人學藝四年,藝成之後,那兩個高人便命他一起到中原行走江湖,并暗訪一件關系武林命運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