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十五場
十五場
十五場
夜像劇院的帷幕般瀉下,遠空的星星作為最佳配角。
他們像兩個亡命之徒,趁天色還深逃離一座城,多少奮不顧身。
目的地有多遠,好久才能看見江。
不問前程的旅途不多了,不如趁當下。
可是他開的好慢,慢悠悠的,落到末尾也不追不趕。
如果賽車的目的是位列前茅,池央荷真心好奇:“你怎麽什麽都不想要啊?”
“如果我什麽都想要呢?”
“那我怎麽看不出來?”
分明呼之欲出的答案,朝舟遠卻要去走偏鋒回答:“你夠天真。”
那時候她在他眼裏一定挺可愛,十指扒在車窗上,對景色應接不暇,被水面上流轉的波紋吸引,驚訝于居然真的有一條賽道坐落在江邊。
車窗何時被悄悄降下,風也吻在她臉上,帶走碎發飄揚,好溫柔的風和他。
直到前面的車看不見了,周圍也再沒有嗡鳴聲。
像把他從時間裏偷出來了,享有一段共度時光。
那時候池央荷由衷想,如果能在靜谧裏相戀就好了。
但是轉瞬又覺得這種要求有點過分,還是藏起來比較好:“盡頭是什麽樣子的?”
明明他給她留足了一個願望的空閑,她卻只提了這種俗套的。
但是俗又怎樣,會有人樂意實現,好奇就親眼去看看。
馬力忽然因一腳油門給到足,路途變得喧嘩,一輛輛紮眼的跑車出現又離開,登場到落幕全在幾秒之間。
他用打破寂靜換來遙遙領先。
風變得刺骨,好像在問她,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池央荷沒有深思,終點線出現在眼前。
到的時候才發現賽道盡頭并不是江的盡頭,可是不到就永遠發現不了,最後只怪自己沒說清楚。
朝舟遠有意低調,終點只有兩名裁判和提示燈。
不遠處的大屏幕上,第一行停止的計時代表着他。
裁判拿着水走來,他沒接,漫步到車的另一側,将她那邊的車門打開,鑰匙丢出一條弧線落進裁判手裏。
池央荷下了車,視線始終留戀在那條江上。
朝舟遠見狀,從後搭上她肩膀,“下去看看?”
那是他們為數不多的,除了快樂就只剩快樂的短暫時光。
不管多少公裏、多少年過去,池央荷都始終記得清晰。
清晰到江邊的路燈一共有幾盞,亮了幾盞滅了幾盞,有幾次微風拂過,使她借機靠近一點一點再一點。
連衣擺都小心試探着,一下一下拂過他手背。
她忽然記不起是從什麽時候愛上觀察水面,大概從發現蕩出的江紋和他一樣波瀾不驚。
然後就在剎那之間想起了老城的那條河流,位于她家後面。
水流湍急得,放下小船以後都來不及祈願。
因為當你閉一下眼,小船就被送走了,運氣好才能看見即将消失的白色小尖尖。
再然後呢,小船就和童年與夏天一起消逝了,觸發這段記憶又要很多年。
時間好像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但又好像超寶貴。
寶貴到,讓她在這分分秒秒裏回憶起老城故事,再在他身旁上演近鄉情怯。
衣擺的試探驀地停止,她伸出小指勾住他的手。
明明更親密的距離也去過,卻又頻頻因太陽東升西落重置回原點。
不過顯然這麽想的只有池央荷。
當她妄自菲薄地一次次倒帶,朝舟遠的反應次次昭示每一個經歷都是累積,反手将她扣緊。
像是導演耐心告訴主演,他記得每一場戲,具體到什麽情景什麽表情,你忘記我就來多提醒。
應有場焰火炸開在夜空,多着幾筆豔色。
可打攪氛圍的是手機鈴聲,用丁零零的回響警示夢要醒。
饒是池央荷沉浸在甜蜜裏,也不由得心頭一緊,在一瞬被不安感裹挾。
她對鈴聲下意識抗拒的習慣持續很久了。
也許是她不夠虔誠,唯獨不想這時候被撕下那層佯裝出的歲月靜好,在他面前展露不堪模樣,看見顯示的名字是廖漩才松出一口氣。
那邊沒什麽要緊事,只是問她放假有沒有回家,什麽時候回校。
池央荷一邊帶着心虛應答一邊想,原來她們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進行到互通號碼的關系了,上次想找她還翻不出個十一位數字。
不過眼下暫且沒發展到需要上演姊妹情深的戲份,朝舟遠總是第一順位才對。
但很抱歉,美夢沒那麽容易繼續。
呼喊聲從高處的邊牆上傳來,驚擾到圍城裏的獨立世界,也驚到池央荷,不小心松了抓着的手機。
她蹲下去撿,這次連握緊的那只手也放開。
邊角處的屏幕碎了一塊。
缪呈柯明顯把這兒當自家大院,完全不顧夜已晚,用音量劃破靜谧:“哥,明天去拉斯維加斯啊。”
朝舟遠心知一場車賽将事情談成七八分,轉頭望向池央荷,“回去休息?明天讓司機送你。”
“你忙,剛好我有事要回校,有點急。”
她挺會看眼色的,幾乎完全避免給他造成一丁點麻煩。
盡管失望,依然夠乖巧。
就算朝舟遠不會感到抱歉,她也會自己找理由。
原本,他也沒有許諾要陪她過完這個假期。
-
車子停在學園附近的一家餐館旁,池央荷婉拒了司機要送到門口的堅持。
上次廖漩提過一句想嘗這家水煮魚,印象裏香港人口味偏清淡,她算獨特中的例外,喜歡重油重辣。
池央荷打趣她,問她怎麽做到的,能從一衆淡鹽的茶餐廳裏吃出這麽刁鑽的口味。
廖漩說,随俗浮沉呗,沒地理條件就不吃,有條件就敞開吃,反正也不會回去了。
事實她的确挺順應環境,池央荷一推開寝室門就發現了。
臨近熄燈的時間,對面樓的白燈都沒剩下幾盞,她們的房間裏卻有種七十年代野迪廳的感覺,被氛圍燈晃得五顏六色。
廖漩對全世界的老歌都特別鐘意,喜愛得雨露均沾。
這會兒低音炮裏正放着首英文Disco,迪廳還是百老彙那咖的。
擔憂她一個人孤單實在多餘。
池央荷進到陽臺,裏面比上次更一應俱全,老爺椅旁置辦了張方桌,上面擺褐色茶壺,比退休大爺惬意。
走了一路蠻口渴,她拿起空茶杯倒滿,仰頭往嘴裏灌。
“哎!”
叫晚了。
濃烈的白酒一半順着喉嚨滾下,另一半在口腔裏,原本沒打算咽,生生被這一聲叫下去。
“......牛逼。”廖漩的誇贊真情實意。
差不多她咽完的時候,熄燈了,整個世界在一秒內變暗。
池央荷以為自己睜着眼斷片了,在黑暗裏沉寂了片刻才弱聲問:“穿越了?”
“嗯,西元前。”廖漩一本正經地配合,“鑽木取火的時代,你要不要去看看祭司、神殿、征戰和弓箭。”
“......我給你買了水煮魚。”
“還醒着呢。”
廖漩的那一方小角落仿佛百寶袋,連臺燈都能一下子找出來。
不怎麽亮,暖光,配合着往上冒的霧氣莫名溫馨。
也不只有水面能蕩回小時候,雖然池央荷已經記不起上一次這麽溫馨的場景是何年何月了。
至少她珍惜每一刻相對而坐的吃飯時間,尤其她們倆現在這樣,有種貧賤夫妻共患難的錯覺。
菜巨辣,與白酒不搭。
廖漩吸了半天氣,索性換瓶啤的,拉着鐵環說:“玩得不開心?”
“也不算吧。”事發突然,池央荷也沒想過回來得這麽倉促,“開心一部分。”
快樂經常很短暫嘛,可能就是上一秒與下一秒的差別。
“挺好吃的。”廖漩聰明在,很少主動提及感情,更少談家庭。
知道這種話題提起來沒完沒了,人都有角落想隐藏,誰都不例外。
辣油嗆進氣管,跟白酒味融合到一起,胃裏更燒更燙,池央荷卻笑着說:“是啊。”
沉默占了這頓飯的大半,一個被辣到話少,另一個不停用啤酒解辣。
吃到最後,一團火終于開始燃,池央荷主動講起朝舟遠。
關于這個人,三言兩語難說清,又被酒精渲染,神秘色彩遮住大半,難掩想走近的沖動。
“像幅舊畫,被塵埃蓋滿,越吹越迷眼。可是隐約透出來的色彩太漂亮,邊流淚也要看完。”
廖漩又在用她的煙星點亮夜空:“我講話不好聽。”
“嗯。”池央荷默認承受得起。
“你這種……講得上愛情呀?”
沒刻薄成分的直白往往将人點醒。
但有人沉醉不願醒:“那算什麽呢?”
“Guide?”廖漩說,“你需要指引,他恰好出現,免不了依賴。”
但就別标榜愛情。
隐去的話好像對她來說太殘忍,人的苦難不盡相同,何必坦言。
“也許吧。”可池央荷捧着臉頰傻笑,“如果我往後不需要了,會不會就能全身而退?”
“不知。”哪來那麽多智者,依賴比愛可怕,可你要她現在退卻嗎?
“你有種不合年紀的成熟唉。”和他一樣,使池央荷過分好奇,“經歷過什麽嗎?”
廖漩沒否認,也沒承認,只是将空罐子放回桌面,聲音配合着夜的靜:“我這神經病講的話你也敢信哦?”
“信的。”
“天色太淺,不到時候講。”
“那我們以後再聊,我願意聽。”
“......好。”
-
假期裏還有一件很突然的事,是高年級學姐來找池央荷做月評主持。
播音系的基本功測驗,鍛煉專業性來的,過不了要算挂科。
原定的主持生病了回不來,只好在校抓壯丁。
這下随口編撰的謊言真應驗,有事要忙碌。
那幾天池央荷不僅要背主持稿件,還要背月評用的稿件。
廖漩見她努力的樣子忍不住調侃:“哪有那麽點背,做主持還能被抽到。”
池央荷一被打斷,忘了背到哪裏,幹脆停下休息,“你不背?”
“不背,一個院系那麽多人,多少分之一的概率抽到我。”
事實證明有些事情不能念叨。
月評當天,池央荷還真被抽到了。
臺下一片幸災樂禍,沒人覺得她會做準備,不只廖漩一個默認主持不會被選中。
所以當她自信站到臺中央,用标準的播音腔念出“播音一班池央荷在此回課”是那樣曳曳生姿。
無可否認的優秀,導師全票通過。
夾雜在掌聲裏的是少年們無處安放的荷爾蒙:
“她哪個班的?”
“人家剛才不是說了播音一班,你傻逼?”
“哎,她家是不是很有錢啊。”
坐在臺下的劉昀聽見身旁朋友提了這麽一句,疑惑道:“嗯?”
“開學那天坐瑪莎來的,平時也總有牛逼的車接。我記得她是你藝考班的?還是你迎新晚會上的主持搭檔?”
“嗯。”何止,還是他表哥的前任呢。
沒這層關系還好,偏偏有這層關系,讓劉昀瞬間有了絲微妙感。
月評結束,池央荷出門時碰見了蹲在外面抽煙的廖漩。
見到她後将煙一踩,“太他媽點背了,我都沒臉在廳裏呆。”
“所以你就跑到這裏來了?”
“趕巧。”廖漩憤憤地說,“白石塔不是我弄塌的,幹嘛要我背,撲街。”
總有意外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打你個猝不及防。
池央荷沖她揚下巴,“走啦,請你吃飯。”
廖漩這才站起來,“發工資了,我來。”
“安慰一下你嘛。”
“用不着,反正也不只挂這一科。”
“啊?”池央荷驚訝于她把挂科講得這麽漫不經心。
廖漩揮揮手,“小事,我挂科都挂出名了,導師讓我去整個院問問,會不會有人比我挂科還多。”
“......”
她是真的不當回事啊。
于是在大一的播音導論課上見到廖漩也不算意外,知道她肯定沒帶教材,池央荷特地選了她身旁的座位。
結果老師點完名,廖漩就兩手一搭開始睡覺,一整節課都沒換動作,跟着下課鈴聲醒。
偶爾池央荷也好奇,她這種懶散态度是怎麽考進來的。
還有就是,她從不管嗓子,幾乎一步踏出教室煙就銜進嘴裏。
還沒來得及提醒她少抽幾根,被角落裏走出的劉昀打斷,“你現在有空嗎?我們談談。”
池央荷蠻疑惑:“我們有什麽好談的?”
廖漩沒正經道:“談戀愛呗,男女之間還能談什麽。”
“......”
“……”
一共三個人,她把兩個人搞到尴尬。
那時候來上課的學生差不多走光,劉昀開門見山:“你沒看過論壇嗎?”
“是啊。”池央荷不僅不看,注冊都懶得。
劉昀欲言又止的時間裏,廖漩已經打開校內論壇,輕車熟路點進漂浮在首頁的帖子,“喂,這個被金主包的女大學生跟你好像啊。”
只要不涉及家庭,多數時候池央荷都挺堅強,看見屏幕上的照片還有心情開玩笑:“嗯,這不就是我嗎?”
廖漩點頭贊同:“有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似度吧。”
“你要是想說這個,那多謝你提醒了。”池央荷轉向劉昀,“還有其他事嗎?”
“你......”他停頓了半天才找到措辭,“沒什麽想解釋的嗎?”
“沒有,我無所謂,而且你好像沒什麽身份問我要解釋,随你怎麽想。”
這與劉昀想象中的每一種反應都不一樣,太過風輕雲淡了。
包括劃分界限的禮貌也沒落下,“沒別的事我先走了,選修的意語課快遲到了。”
池央荷說完就抱着教材離開,走到教室前才發現廖漩在身後跟了一路,比她更輕飄飄,“蹭個課啰。”
兩人自覺坐到最後一排。
這門課廖漩沒睡覺,雖然她沒興趣,“世界上最不缺無聊的人。”
這份溫柔好笨拙,不過池央荷由衷感謝她沒有非要替她當回事。
是很無聊,沒人在乎。
日新月異,多少談資能長久?茶餘飯後一段閑言而已,她敢選擇就敢承受。
更何況她從小就被迫承受着,早就耐受。
“我今日認可你能同我做朋友。”廖漩伸着懶腰說,“我讀中學時與我阿爸割席,差點鬧上法庭。嬌生慣養,做不了苦工,只好賣唱賺學費,順便搬出來住。”
也因此深知目光能傷人,畏懼和輕視都沒什麽,學會獨來獨往就好。
反正議論不能當飯吃,保不齊其中多少嫉妒多少嫌,世俗之下見怪不怪。
“我真沒事。”池央荷往筆記本上做下筆記,“倒是你,怎麽想起來聊這些。”
廖漩偷偷指着講臺上的老師,表情浮誇:“他講課好沒趣,長相又兇,我怕擾亂課堂秩序用粉筆丢我呀。”
池央荷沒忍住笑,被嚴厲講師發現,立刻翻名冊找她叫什麽,難逃起立回答提問的命運。
“你來重複一遍我剛剛念的讀音。”
好在她答得十分标準。
和朝舟遠待久了,想不會都難。
态度還算謙遜,老師就沒再追究,只讓她認真聽課。
粉筆重新落着噠噠聲,廖漩在這層掩飾下繼續念叨:“我說什麽來着。”
池央荷吓唬她:“小心他一會兒叫到你。”
廖漩滿不在乎:“他能在名冊上找到名字算我輸。”
“最後一排第三個,起來念一下。”
“......”
“......”
池央荷在本子一角寫下相似的拼音,可廖漩屬于那種拿到答案都懶得抄的,直言說不會,免不了被唠叨一陣。
好不容易才坐下,怒氣飙至頂點:“癡線。這門課有什麽好學?又用不到。不如學粵語,我教你。”
“好呀,你教我吧,那個詞用粵語怎麽讀?”池央荷很難具體解釋選這門課究竟懷着一種怎樣的情結。
大概就是,想着哪天真的去到意大利,還可以與朝舟遠的朋友攀談幾句,或是單獨相處時讓他倍感親切,多一個留下的理由。
但這些都是一個人的小秘密,不必被人知曉。
廖漩瞥了一眼黑板上标注的漢字:“共你促膝把酒,傾通宵都不夠。”
“真的假的,有那麽長?”
“假的。”
“......”
“聽課啦,公主。”
“嘁,明明你更像。”
廖漩愣住片刻,嗤笑着自嘲:“是呀,落難公主,他們最多講我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哪有什麽好牌。”池央荷忽的想起那副德撲,手握爛牌不是照樣可以贏最大?
“是,港片裏刀仔用二十塊贏三千七百萬呀。”廖漩眯起笑眼望她,“我就中意爛牌,中意做爛人,任爾東南西北風。”
“中意。”池央荷笨拙地學着讀音,“是不是喜歡的意思?”
廖漩沒所謂道:“你話是就是喽。”
“那喜歡你怎麽說?”
“中意你。”
“懂了。”池央荷抄着板書,終于學到精髓,“我中意你。”
“俗套,出去不要講是我學生。”
“......”池央荷默了一會兒,又問,“那怎麽告白不俗套?”
廖漩仰頭眺向玻璃窗外,思緒漸漸将揚起的嘴角扯下,“零度天氣飲冰室,下雪天氣睇風景。”
“這樣啊。”
這傻女居然信以為真,誠意到足夠打動旁人。
“喂,你知不知,香港沒雪下呀,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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