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二十一場[二更]
二十一場[二更]
二十一場
那個晚會蠻無聊的, 更像一場應酬。
看人們的裝束就知道,根本不似朝舟遠口中那樣輕飄飄。
不過或許被他的态度所慣,池央荷也有些心不在焉, 默默聽着許多人特地走來招呼寒暄, 偶爾笑一下, 偶爾捏起一顆點心盤上的櫻桃轉。
看得出朝舟遠與他們不相熟,偏他們要帶着她一起恭維。
此時才理解初識他的那句話,死之前都會有很多朋友。
他周圍還真的永遠擁擠,而他又總用一臉無所謂面對, 甚至提前講明都嫌浪費口舌, 堪比只是心血來潮走進一家咖啡店。
池央荷基本不與往來的人們多說什麽, 一方面怕露怯,另一方面更沒什麽好聊的。
只不過......
她臉上突然浮現一抹淺笑。
想必朝舟遠同樣讨厭這種場合, 幾乎立刻捕捉她的表情,“怎麽了?”
“沒什麽啊。”池央荷忽而想調皮一下, 就不告訴他。
有時朝舟遠會樂意陪她鬧, 比如現在,“哦, 不願意對我分享。”
池央荷側頭沖他吐舌。
沒多久,他繼續說:“準備留給誰聽?”
“沒有。”
“有其他選項?那人叫什麽。”
對決敗給他。
“我就是......”
池央荷踮腳湊近他耳邊,一手擋住臉側, “明明我在這種場合該有點緊張的, 但完全沒有欸。我就在想是不是因為你, 比起露怯好像更多是懶得講, 只想把話留給你聽。”
這答案朝舟遠一定相當滿意, 搭在她肩膀的手往裏收了一分力氣,“我聽。”
“聽多久?”
“你說多久, 我聽多久。”
“真的假的啊。”
......
嬉鬧被打斷,又有人舉杯而來。
這次有點不一樣,朝舟遠理着袖口接下了攀談。
沒聊幾句,主動對池央荷介紹起挽着男人的女伴。
其實多餘介紹,沒人會不認識她。說家喻戶曉可能有點誇張,但知名度絕對算不上小,擔着某臺一姐的名號。
男人似乎找朝舟遠有正事,只往旁瞥了一眼,姐姐便拉着池央荷往邊上走了幾步。
幹這行哪有不健談的,沒一會兒池央荷就被問了個底朝天。
最後事情談完,姐姐留下一句“未來可期”,與她交換了聯系方式。
兩人走遠後,池央荷還沒說什麽,朝舟遠搶先問:“談完了?”
“應該我問你吧。”
朝舟遠留給她一個有些深意的眼神,“你猜如果他今天帶的是別人,我會不會和他浪費時間。”
“你也看過姐姐主持的節目嗎?很厲害的。”
她身上帶着股難摘的傻氣,可能就是這份傻氣總能讨朝舟遠的喜,起碼當下他樂得慣,“學校裏還有辦晚會嗎?”
“嗯?”池央荷不知道話題是怎麽繞過來的,但依舊誠懇回答,“有啊,元旦晚會,不過不是我主持。”
“那他們沒眼光。你比她強,我沒看過她。”
說得就好像,她主持的那種小破活動能與一姐的欄目比拟一樣......
哦,池央荷忽的弄懂了那個眼神。
那是一種具象的傲慢。
是在說不管多麽光鮮亮麗的咖,踏進來也只能做陪襯,難入他的眼,除非因為她。
“我又沒告訴你我喜歡她,你怎麽猜到的?”
“忘了哪個小朋友,見到女星要我去問簽名。”
“......不是我,我不是小朋友。”
“嗯,不是你,是小狗。”
“過分。”
忘了又寒暄過幾波人,晚會總算步入最後一個拍賣環節。
落座前,朝舟遠對她說:“喜歡就舉,不用看價格,當做慈善。”
“哦,好。”嘴上答應了,池央荷哪能真做到。
但也許就連這刻陽奉陰違都被看穿。
朝舟遠将牌子交到她手上,帶着她握住:“世上兩全其美的事情不多,這件就是。既讨你歡心,又在做慈善。”
“......知道了。”
池央荷不聽話的時候蠻少,今天算一個,哪怕朝舟遠破天荒地把事情強調了兩遍。
一開始,她還會刻意挑刺找些理由解釋,越往後越發現他的興致缺缺。
他表達情緒的細節通常很微小,可能就是稍稍動一下眉。你只能靠猜,他或許不怎麽高興,但又猜不透為什麽。
直到一幅畫。
那是一副歐洲名家的真跡,池央荷只是有所耳聞,并沒多喜歡,不知為何鬼使神差地舉了牌。舉完又覺得這舉動裏多少涵蓋對藝術家的亵渎,等一聲頂價過去就沒再繼續。
朝舟遠卻來了興趣,撐着一側臉提醒她:“喜歡就買。”
“不值吧。”
“管那麽多。”
“我好像也沒有多喜歡。”
“但你多看了它一眼。”
在他們聊天的時間裏,價格已經被頂得虛高。
任憑池央荷扯出一堆借口,朝舟遠只漫然地支起她的手,難得張一次嘴喊價。
一字千金大概就是形容他。
話音沉沉落定,空氣中只剩拍賣師的小槌聲回蕩,場內許多目光自然而然投向他。
池央荷也在其中。
因為明知道他對身外之物不在乎,也讨厭做人群中的聚焦,興致更多轉瞬即逝。
到底為什麽要做這些多餘的事情呢?
本以為疑問會像他上次難懂的話一樣留到下次再明了,沒想到結束後朝舟遠主動來替她解答。
“Tulip,你不用想一件事物能帶給我什麽,也不用費盡心思琢磨,你能帶給我什麽。”
彼時人潮退場,她壓着步調跟随他走在最末,聽他充滿倦怠的嗓:“我這種人,已經對很多事物不在乎了,非要找世上還有什麽能令我體驗愉悅感,大概是你聽話,乖乖往我指的方向走,然後看你變明亮。”
再多的深奧他懶得講。
比如他一直好奇着,作為一株侵略性那麽強,從接近歐洲就帶着目的的花,結局必然要停在隕落嗎?
僅僅為此,他就甘願做一下詩人或聖徒,在瀝青路上種花澆水,要為迷途至此的人指路。
該責備他夜郎自大。
可是她仰頭看他,無法不帶有虔誠啊。
他确是目空四海、永遠傲慢的引路者,但好像唯獨你不需在乎,只用記住他指的方向就夠。
他要你聽話,要你邁步,要你成為由他雕刻的大藝術。
然後,功成不必在我。
-
人們對家往往存在幻想,也許源于記憶,也許源于電影。
不過當特定詞換成朝舟遠時,那些幻想就完全歸功于他這個人了。
地點建在偏離城市的一處靜谧,與池央荷對他的理解差不多。
绮麗也肯定是绮麗的,感覺會随時竄出一只七色鹿。
趕在車子沒熄火前,她指着一處噴泉問:“那個公園叫什麽?”
朝舟遠說:“叫你家。”
“......”
“往後還會見到很多個這樣的家。”
她喃喃着重複了一遍他的話,多留戀一遍天使雕塑的翅膀。
沒多久,車子停下,靜谧被清脆的足音打破。
那雙搭配晚禮服的水晶鞋跟有點高,致使池央荷進門後先打開了鞋櫃,想找雙拖鞋。
鞋子沒找到,背後傳來一聲氣音。
她回頭看見朝舟遠倚着牆說:“挺像的。”
“像什麽?”
“莊園裏的女主人。”
即便莊園是真,女主人有待商榷。
好在池央荷也沒當真,仍心系拖鞋:“我穿什麽呀。”
“有地毯,踩髒也無所謂。”他邊摸手機邊說,“我叫人買。”
就算她極力用疲勞做掩飾,仍因沒注意到近在眼前的地毯暴露緊張。
朝舟遠轉身往空曠大廳裏走,電話打通的同時間,屋頂傳來一陣動靜,一個上了年紀的爺爺沿着旋轉樓梯走下,典型的羅馬臉。
池央荷有禮地上前打招呼,慶幸報了意語課只在一瞬間。
意外爺爺的中文特別流暢:“天氣涼,我把壁爐點好,再到旁邊房子叫人。”
很和藹的老頭子,一兩句話将冷清打破,點好火後切了盤新鮮水果,笑着誇完池央荷又嫌朝舟遠穿得少。
他捏着眉心聽,卻沒不耐煩。
老頭子說夠了,離開前使勁地将門前的燈拍開,“每日那麽多人幫你清理,回來多看看。”
池央荷跟着被晃了一下。
等關門聲響完,朝舟遠過去重新拍下開關,只留黯然的射燈裝點,靜靜陪着火苗跳動。
環境忽然變安靜,池央荷多了絲不自在,“我去取瓶水。”
“那邊是宴會廳。”
“......”
“那邊是Enzo種的景觀房。”
這裏大到,池央荷走個路和盲人摸象沒差。
最後朝舟遠将她按回沙發上,“坐好,我幫你。”
幾分鐘過去,池央荷被水緩解了慌張,有閑心四處張望。
非要讓她形容,宮殿最恰當。
唯一不同是火苗與光皆為暖色,往眼上蒙住一層朦胧的神秘感。
氣氛就這樣漸漸烘托成溫馨,讓人自然而然地想與他聊聊家庭話題,“那位是你家人?”
“算是。”朝舟遠手裏搖着幫她拿水時順便倒的酒說,“陪我長大的老師。”
“老師?”
“Enzo教我中文。”
“那......”
“看電影嗎?”
興許不想再進行無意義話題,朝舟遠仰頭将酒喝完,“Enzo喜歡大片。”
“那你呢?也喜歡嗎?”
“我?”
“嗯。”說到底,池央荷想關心的不是Enzo。
“你喜歡。”
他起身走向一扇門,到門前卻沒進去,站出邀請姿态等她,簡直就像在邀請她跳一支舞。
如果不是氛圍至此,池央荷險些沒發現那個貼心的Enzo爺爺還特地為他們打開了大廳裏的留聲機。
黑膠唱盤先行替她旋轉起來,抓緊了唱針的手臂,緩緩播放着供人欣賞的舞姿。
她也該在曲子的高潮時分挽住他才對,不然他們之間就只剩下錯過了。
萬幸她來得及和他一起推開門,來得及聽幾縷月光的唱奏。
那門後蔚藍與森綠交錯,落地窗上顯現着外面的林蔭道。
可惜的是主人對美景毫不在意,無聲地将自動窗簾合上,只留頂部星空燈獨自閃耀。
正中央的大屏比起影院有過之而無不及,他真在家裝了個影廳。
池央荷一時不知道先看哪裏,朝舟遠卻已經陷進沙發,“吧臺有酒水,電影自己選。”
“你想看什麽?”
“你想看的。”
好吧,其實問之前她就知曉會是這種回答。
選片沒用多長時間,池央荷想着幹脆選一部他不想看,她也不想看的,何嘗不算找到共同點,于是挑到一部音樂劇。
當時她對音樂劇的印象還停留在1965的音樂之聲裏,思索着幾十年過去,恰好看看改變。
沒想到,在人人逐夢好萊塢立志拍科幻大片的年代,這位導演居然獨樹一幟回去複古,從片頭早被抛棄的拍攝技術就表明他決心要逆時代博弈。
故事也是,與終成眷屬不同,遺憾滿滿。
男女主人公在人生最失意時靈魂碰觸,在一切看似向好邁步時悄然分開。
才放到一半就讓池央荷不甚理解。
明明還愛,為什麽放手?
憑什麽我們明明還愛着,卻被反複迷失的感情所折磨,找不到自己要去的方向?
帶着疑惑,她繼續往下看難免落俗的發展,主人公們終究各自完成理想功成名就。
可是各自。
是你去過你的河,我去走我的路。
結局他們才重逢,在對視中的蒙太奇裏過完了在一起的千百萬種可能。
最後,相忘于人海。
臨近尾聲的背景樂很歡快,但池央荷忍不住哭了。
她終于想明白,同甘在人生裏的難度并不亞于共苦。
而那段音樂也仿佛在告訴她:是的,不管愛不愛,我們就是不能在一起了。
你是有遺憾,可你要怎麽辦。
哭到一半,臉頰邊緣被碰觸,朝舟遠舉着紙巾盒靠近。
她接下紙擦拭,那只空出的手順勢落到她頭頂,動作像哄孩子般輕柔,眼裏除去愛憐還有醉意。
池央荷懷疑他根本沒有認真看,只是把新開的酒喝光了而已。
他不為自己辯解,任憑影片餘光将他暈孤寂,“假如是我,也會去找你,哪怕你不在我身邊。”
電影解讀千千萬,哈姆雷特的道理講到膩。
卻難得他們在此時不約而同,一起将男主人公的某個行徑歸結成無私的愛,宛如一起打開某扇門的默契。
他站在那兒,透露出一點邀請,她就奔他而去。
直到徹底溺在他深邃的眼裏,池央荷忽然好奇。
假以時日談起她,朝舟遠的眼前會浮現起哪個瞬間?
她問了。
他想了好久。
仿佛簡潔明了的人生裏,唯獨她的疑問算難題。
“Moment?好多好多。”
池央荷嗔他敷衍,他仍然不解釋,就那麽靜靜注視着她氣鼓鼓的臉。
其實沒在敷衍。
而是以閃回的形式不斷在腦海裏翻閱着每一個,每一個與她有關的瞬間。
有那麽那麽多。
他也驚訝,居然有那麽那麽多。
她比想象中更能帶給他記憶點和快樂,在此之前他一直以為自己對記憶不擅長的。
他竟記得那雙目的性明确的眼與他曾交彙,記得姑娘初次踏進聲色犬馬的無措,記得她瑟縮着在街邊大哭。
他當然也壞,抽着煙看了多久,路人都已開始竊竊私語的指責,依然耐心等她自己擡頭。
唯獨忘了說,總會有剩下來的路,你自己走。
還有那些離他遙遠的微不足道的小事,連夕陽大好也要拍張照片留到見面分享。
雖然他沒細逛過她的學校,但知道圖書館在三層,關了燈像鬼片拍攝現場。
她比他坦蕩。
哪怕面對一個,站在秘密砌成的圍牆中心的人。
可見過她畏懼嗎?
所以朝舟遠想,也許在他沉思的時間裏,她是唯一特別的那個吧。
但是如果可以的話,他更想那份正消弭的目的性重新在她的眼睛裏點亮。
因為很多事,就連他也不行。
因為他人生裏的那一次幸運,早早就用光了。
二十一世紀的郁金香注定與其他花無差,換不了面包也換不了樓房。
他能說什麽呢?
只能在酒精揮發的房間裏點一根煙,聽着她對天使索道的向往,然後承諾:“往後帶你去。”
她的驚喜聲立刻響徹室內:“那取景地呢?我也可以去嗎?”
他點頭:“去。”
再後來,她的思緒就開心得不知道飄到哪裏了,“哇,我忽然想起來我和之前的朋友說,我想遇到個不管幾點,只要想看電影的時候就能讓我看的人。”
即使朋友已再見,夜深人靜依舊拿出來聊一聊。
那朝舟遠樂意聽嗎?
樂意的。
不着邊際的天馬行空,哪怕在他過往的人生裏也從來沒有出現過。
當她沉浸愉悅的時候,他邊聽邊思忖,新年的意義就是這樣嗎?
整理和回望過去一年裏的記憶,像她說的一樣。
挺神奇的,連他都被渲染,牽扯出那麽多過往片段。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話音突然停下。
再次聽見動靜是零點的鐘聲響,他被她的突如其來撲個滿懷,“新年快樂!謝謝你幫我實現去年的每一個願望。”
四目相對,她充滿希冀地望着他。
讓人忍不住想再獎勵她一下好了,“多送你一個,怎麽樣。”
“什麽什麽?”
明明朝舟遠就對要說的話心知肚明,卻驀地喉嚨發緊。
起碼今天有一次難得的顧慮,覺得不适合現在說。
就算他對新年的概念懵懵懂懂,依然從她的情緒裏品味出這個不屬于他的節日或許特別重要。
他于是垂頭去吻她,将話揉碎進親昵。
可能讓唇齒的交互替他說。
——哪怕有天你不在身旁,我仍渡你最後一程,像你喜歡的電影橋段那樣。
最後,難免把一生仁慈留給她,好好歸還于人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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