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高手
換做別的孩子,多半驚慌失措,要麽撒丫子往家跑,靠父母庇護,距自己家很近的沈浩巋然不動。
從啃蘋果那刻他已料到必然發生現在這狀況,不意外,沒慌,更不會逃回家,家裏只有卧病在床的媽媽。
寧願自己受辱,絕不驚擾病中的媽媽,自己能扛的,一定自己扛,這便是沈浩,堅強倔強的不像個孩子。
王志強等人瞅着如此淡定鎮靜的沈浩,以他們狹隘認知斷定沈浩裝逼,面露鄙夷,獰笑不已。
沒錢沒勢的草根窮小子有什麽裝逼資本,簡直找死!
“沈浩,現在跪下來磕頭求饒,保證不再騷擾我媳婦,我興許放過你。”王志強洋洋得意道,高高在上的姿态俨然吃定沈浩。
“想做啥,痛快點。”沈浩淡淡回應王志強。
原本幻想沈浩會害怕恐懼哭鼻子求饒的王志強,終于被沈浩這股隐含不屑的淡定勁兒刺激的惱羞成怒,擡手一耳光甩沈浩臉上,極為響亮。
沈浩竟不眨眼,站的筆直,逼視王志強,深邃眸光冷的吓人,王志強莫名心虛,退後幾步,發號施令“踹他!”
七八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一擁而上,狂踹狂踢,他們全是些早早辍學混跡網吧臺球廳以打架為樂的愣頭青,下手沒個深淺。
杵在外圍的王志強表情卻逐漸茫然,不論自己的人怎麽打,沈浩像生根的大樹,晃都不晃一下,有個踢飛腿的哥們兒甚至被硬生生彈回來,狼狽倒地。
咋回事?
王志強懵了。
沈浩雙手護住頭臉,硬挨淩亂無章的拳腳,幾次想出手反擊,愣是忍住,去年的教訓記憶猶新,幫個大媽踹倒小偷,結果踹斷小偷兩根肋骨,搭進去幾千塊醫藥費,困窘的家為此幾乎揭不開鍋。
暗中教他八年功夫的鄰居吳爺爺曾叮囑他“你天生力氣大,根骨極佳,是學武的好苗子,這些年苦練下來,根基已固,切忌好勇鬥狠,否則遲早惹禍上身。”
為息事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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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不連累父母。
沈浩緊咬牙關忍耐。
空有一身本領,偏偏束手束腳,何嘗不是一種悲哀,窮人的悲哀。
這時,一輛加長悍馬越野車幽靈般緩緩駛過打架現場,也許被吸引,也許有別的事,無聲無息停住,頂級豪車出現破敗髒亂的城中村,格外詭異。
悍馬奢華且隔音的加長後座內,一個穿貂皮大衣的冷峻中年男人隔着車窗玻璃凝神打量被積雪覆蓋的城中村。
“這地方真夠破的。”旁邊陪坐的胖子唏噓。
“這裏留給我的記憶都是美好的,十八歲那年我失手殺人逃到國外,算一算,整整二十五年,沒想到這輩子還能回來看看。”穿貂的男人眯眼感慨之際打開雪茄盒,取一支剪好的昂貴雪茄,叼嘴邊,陪坐的胖子忙掏出打火機,卑微欠身,很熟練很自然地給貌似身份尊貴的冷酷男人點燃雪茄。
禿頂胖子收好打火機,推了推金絲邊眼鏡,說:“天爺,您不下車走走?”
“我,父母早亡,爺爺奶奶把我帶大,十三年前二老相繼離世,這地方已沒有值得我留戀的東西。”穿貂男人冷峻面頰浮現一抹哀傷,視線掠過在巷子口打人的嚣張小屁孩,也瞧見戳在原地挨打的沈浩,漫不經心的眸光猛地一凝。
“天爺,看什麽呢?”察覺到異常的禿頂胖男人詫異問。
穿貂的冷酷男人使勁兒抽了口雪茄,幽幽道:“那孩子,小小年紀被這麽欺負,隐忍不發,有點意思。”
“一群打他一個,他怎麽發作?”禿頂胖子不以為然。
“老譚,你的眼神越來越差,該換換眼鏡了。”穿貂男人饒有深意調侃,輕按真皮扶手上的呼叫器按鈕,吩咐幾句,緊接着悍馬副駕駛位車門打開,跳下個高大雄健的平頭漢子,黑色獵裝,褲口束進高幫作戰靴內,精幹威武,一身煞氣。
“這麽多人打不倒人家一個,全他媽廢物,給我滾!”黑衣漢子突然現身,一嗓子鎮住圍毆沈浩的小屁孩。
幾個少年察覺來者不善,有點不知所措。
王志強同樣看出來人不簡單,再瞅瞅那輛在西京難得一見的限量版加長悍馬,不禁心虛,要知道他自诩不怵西京任何人的爹不過開輛路虎攬勝。
“讓你們滾,沒聽清楚?”平頭漢子無所顧忌藐視一衆小屁孩。
嬌生慣養的王志強哪受過這氣,沖平頭漢子叫嚣:“我爸是王力,信不信爺能讓你和車裏的人走不出西京?!”
平頭漢子瞅着面前飛揚跋扈的小屁孩,不禁樂了,王力何方神聖,他不清楚,只知道歐美黑手黨大佬見了他老板天爺都客客氣氣。
“既然你爹這麽牛,我必須做點什麽,因為我這人愛得罪牛逼的人。”平頭漢子笑容陡然猙獰,一巴掌将王志強扇倒在雪地裏。
王志強差點背過氣,口鼻溢血,眼冒金星。
剛才兇悍圍毆沈浩的小崽子噤若寒蟬,甭看平時嚷嚷砍這個捅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真遇上類似平頭漢子這種有來頭的猛人,全慫了。
“滾!”平頭漢子一聲暴喝,吓呆的小崽們手忙腳亂拖起處于半昏迷狀态的王志強,慌不擇路跑遠。
毫發未損的沈浩沒去欣賞王志強那夥人的狼狽模樣,默默觀察為他解圍的平頭漢子,視線最終停留在平頭漢子的雙手,這雙手的關節處肌膚已變為厚厚老繭,他清楚這是日複一日無數次重擊硬物形成的。
是個高手。
“小子,老板讓我試試你,你接住喽。”平頭漢子不等沈浩說什麽,猛地一記鞭腿狂掃出去,自天空飄落的雪花随之橫向翻飛,氣勁強橫。
危急關頭,沈浩不假思索向後下腰,上半身幾乎與地面平行,堪堪避開擦過他鼻尖的鐵腿,緊接着扭身,雙掌順勢拍出,拍中平頭漢子這條腿。
借力打力。
時機拿捏的極準。
搞得略微大意的平頭漢子收腿剎那重心不穩,一個趔趄,後退半步。
“行啊,再來!”平頭漢子惱了,咬牙冷笑打算出全力好好收拾收拾沈浩。
“夠了.”
淡漠話音響自平頭漢子身後,這熟悉話音對平頭漢子而言無異于聖旨,他不甘心地瞥了眼沈浩,退到一旁。
穿着及膝貂皮大衣、窄腳褲、尖頭鱷魚皮鞋的冷酷男人在禿頂胖子的陪同下,緩步走到沈浩面前,一連串變故令沈浩詫異。
銀裝素裹的世界,這幾個穿黑衣的男人尤為顯眼,過往行人卻不敢多瞧,盡量繞着走,沈浩感受着對方的強大氣場,依然鎮定,真正牛叉的大人物不會也不屑為難他這樣的窮孩子。
“底子不錯,練過幾年?”穿貂的男人問沈浩。
“八年.”沈浩如實回答。
“不錯.”穿貂的男人點點頭,又問:“誰教你的?”
沈浩道:“我發過誓,不告訴任何人,包括我爸媽。”
穿貂的男人笑了,慢悠悠抽口雪茄,沉吟問:“你師傅是不是姓吳?”
沈浩終究是十三歲的孩子,深藏心底的秘密冷不丁被人捅破,臉色陡變,一下不知說什麽,本是試探沈浩的冷酷男人仰面大笑,而後感慨道“原來他老人家一直呆在這兒,今天遇上你,想必是老天的安排。”
沈浩無言以對。
禿頂胖子和平頭漢子滿頭霧水,面面相觑,不明白到底怎麽回事。
“孩子,說起來.你應該算是我的小師弟。”穿貂的男人伸手輕拍沈浩肩膀,語不驚人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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