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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像是被傀儡線牽動的木偶一樣,整整齊齊的望向了門口。
穆景也一樣,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朝門口看過去。
是一個打扮甜美的女孩。
她穿着一件蓬蓬裙,頭上紮着蝴蝶結。
看到顧寧,蹦蹦跳跳的靠過來,想要抓他的胳膊,卻被一把甩開。
“你離我遠點。”
顧寧皺着眉頭,表情厭惡。
林志軍慌忙上前,攔在了顧寧和對方中間。
“莎莎,你先等會兒,我們出去說。”
對方看着顧寧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接着對林志軍抽抽噎噎的道歉,臨走時狠狠瞪了穆景一眼。
穆景:……
她這是遇上情敵了?
有些新奇,這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麽一個小姑娘,對她有這麽明目張膽的敵意。
“你不要管她,一個瘋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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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寧有些緊張的看着穆景。
穆景笑了一下,搖搖頭,順便示意化妝師繼續。
化妝師一手拿着粉餅,一手拿着一個刷子,繼續在顧寧臉上塗抹。
“A神,閉眼睛哦,女朋友跑不掉的,等會兒再看。”
化妝師略帶調侃的聲音,緩和了現場緊張的氣氛,顧寧聞言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穆景被他牽着手,坐在一邊裝傻。
一邊在心裏說服自己,她本來就是顧寧的朋友,化妝師也沒說錯呀。
顧寧的皮膚很白,很細膩,就是常年熬夜,黑眼圈比較重,眼皮泛着青。
化妝師的刷子在他眼皮上塗抹了好一陣才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接着進行下一步。
接着沒再生什麽波瀾。
今天參與拍攝的除了顧寧還有好幾個戰隊的人氣選手。
現場參與拍攝的人不少是其中的粉絲,錄制的時候,尖叫聲此起彼伏。
穆景抱着衣服和經理一起站在燈光架後面。
聽耳邊時不時傳來小姑娘花癡的聲音。
“天哪,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看到A神啊,他真的好帥啊。”
“皮膚好好,臉好小啊。”
“他好瘦,腰好細,腿好長。”
“他的屁股好翹啊。”
“噗嗤”一聲,穆景憋不住笑,她回過頭去,想看看是哪個姑娘這麽大膽。
說話的人似乎也察覺到自己說話的聲音有些大聲了,一溜煙不知道躲到了哪裏。
穆景回過頭,專心的盯着顧寧看。
好像,貌似,他的屁股真的挺翹的。
一旦接受了這個概念,穆景的腦海裏揮之不去的都是這句話,眼睛不受控制的一直盯着顧寧的屁股看。
不止她一個人,在場聽到那句話的人,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視線。
看的顧寧臉越來越黑,也越來越吓人。
攝影師瑟瑟發抖的快速拍完,宣布結束。
顧寧第一個跳下臺。
拉着穆景就跑,完全不顧及身後越來越遠的叫聲。
“後面好像有人在叫你啊。”
“不用管他,我們走我們的。”
兩個人快步上了車。
今天來的時候坐的是經理的保姆車,回去的時候,也只能讓對方送回去。
兩人上車之後,關上車門在裏面等經理。
顧寧坐在位置上有些局促不安的挪動,“你沒要什麽想要和我說的嗎?”
穆景想起了什麽,捧着顧寧的臉,伸手細細描繪他的眼睛。
“以後少熬夜吧,你的黑眼圈,遮瑕膏都快遮不住了。”
顧寧:……
“就這個嗎?”
沒別的了,比如說關于那個打招呼之後,被攆走的女人。
看着他焦躁的神色,穆景微微一笑,“你想說的話,自然會告訴我的,我不問你也說,你不想說的話,我問了也沒用。”
顧寧深吸一口氣。
“她是之前聯盟的一個網紅解說。”
顧寧舔舔舌頭,組織了半天語言,最後只蹦出來一句。
“我讨厭她,你以後見到她也躲的遠遠的。”
“嗯。”
顧寧不說話,他還是皺着眉頭。
穆景有些疑惑的看着對方。
顧寧猶豫半響,才鼓起勇氣問道:“你不會吃醋嗎?”
“啊?”
穆景控制不住的笑出聲來,她擡起手扯住顧寧兩邊的臉頰肉,輕輕揪了揪。
“顧寧,你真可愛。”
像個小朋友一樣,矛盾的可愛。
怕我吃醋,急急的撇清和對方的關系,又怕我不吃醋,生怕我不喜歡你。
顧寧任由她揪了兩下之後,擡手捂住她的手。
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控訴的看着她。
穆景失笑,輕輕撫摸着他的臉,心裏感慨皮膚真好,光滑細膩,嘴上對他說:“因為我相信你啊,相信你所以不會吃沒必要的飛醋。”
顧寧若有所思的想着。
所以,是飛醋嗎?所以不能吃?
兩個人揪在一起玩鬧的時候,林志軍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懷裏還拿着一堆東西。
打開車門坐到駕駛座上,抱怨道:“你倆跑那麽快幹嘛,主辦方送了好多禮物,都讓我一個人拿了。”
顧寧紅着臉從穆景的手底下掙脫出來,掃了一眼他剛放到副駕駛位子上的東西,說:“都送給你了。”
林志軍随手把座上的東西丢到後排,“我說是送給穆景的。”
又不是送給你的。
“來,穆景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帶回去用,基地裏這東西太多了,快放不下了。”
穆景随手翻了翻,都是一些小型按摩器,有按摩腰的,有按摩肩膀的。
別說她還真能用的到。
顧寧見狀,跟着上手,幹脆每樣拿一個帶走。
林志軍操作着保姆車漸漸退出停車位,“你倆把不要的掏出來,我等會兒回基地的時候放回去,需要的放在袋子裏等會兒好拿。”
穆景“嗯”了一聲。
她們醫生寫病歷的時候,經常坐在電腦前,一坐就是小半天,頸椎,胸椎,腰椎多多少少都有點問題。
平常不忙的時候,穆景也經常去美容院裏,找人給按按,不能治病,但是放松肌肉之後,能舒服一陣兒。
再加上她有褚笑這個朋友,平常時候,兩個人也經常約着在健身房鍛煉,所以身體一直不錯,沒有像骨科前輩們一樣年紀輕輕一身的病痛。
雖然大家都是醫生,對患者講起注意事項一套一套的,但是真的做起來,自己大部分也是做不到的,不然的話,哪來那麽多職業病。
醫者不自醫。
醫生也是普通人,累了的時候也只想躺下休息。
顧不上那麽多的大道理。
車輛一路平穩到家。
顧寧拎着袋子和穆景一起上樓。
進門之後,發現穆晖怒氣沖沖的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胸等着他倆回來。
“我一天沒回來,你倆就沒想着聯系我一下嗎?”
穆景跟在顧寧身後關上門,看着他把東西放下。
再看看坐在沙發上的穆晖。
不巴掌拍到腦門上,“年紀輕輕哪來那麽大氣性,你不是和朋友出去了嗎?你是18又不是八歲,事事都要人操心嗎?過年你就19了,出門還得我接你回家?”
穆晖被兇懵了。
捂着腦袋,可憐兮兮的看向穆景。
“姐~”
“別說話,洗澡了嗎?在這裏坐半天了。”
“沒有。”
穆晖蔫蔫的回答。
“滾去洗澡,早點睡覺。”
“哦。”
穆晖起身回卧室拿東西洗澡,穆景把屋子簡單收拾了一遍。
将近年關,旅居一年多的穆爸爸和穆媽媽也準備回家了。
兩人決定春節在穆景這裏過,不出意外的話,後天的飛機到達北京。
顧寧也收到了父母召喚回家的消息。
明天就是他們住在一起的最後一天了。
分別的時刻還沒有來臨,穆景已經有些傷感了。
對方強勢的不由分說的侵入到她的生命裏。
然後,然後把她原定的計劃,攪和的一團糟,再信誓旦旦的要負責,然後一點一點的把自己融入到她的未來裏。
強硬的要求密不可分。
穆景開始焦慮,她習慣了掌控全局,每一點的變數都需要她去花費大量的心力去推演,制定新的計劃。
“想什麽呢?”
褚笑靠在穆景肩膀上,剛剛在客廳就看到她走神了,有人進了廚房都沒察覺到。
“沒什麽,”穆景扭頭笑笑繼續處理手上的東西,“你去問問顧寧他們還有多久回來。”
今天不止顧寧要走,褚笑也要回到父母家過年。
平常再浪都沒人管,但是過年這種大日子,還是要回家陪父母一起的。
兩個人要走,穆景幹脆給兩人舉辦個小型送別酒會。
下午五點的時候,司機會來接人。
到時候,顧寧和褚笑一起走。
收拾冰箱的時候,才發現裏面沒什麽東西了,于是穆晖自告奮勇和顧寧一起出去采購,接過走了半天了也不見動靜。
穆景幹脆叫褚笑打電話催催。
電話打通,門外響起了手機鈴聲。
褚笑趕忙跑到門口去開門。
門外的兩個人,大包小包的拎了一堆東西。
穆景從廚房出來,見狀急忙上前幫忙,把東西一件一件的搬運到屋裏來。
“你們這是去哪裏搬運倉庫去了嗎?帶這麽多東西回來?”
褚笑揉着被袋子勒的生疼的手指,吐槽兩個人。
穆晖指着顧寧氣喘籲籲:“隊長說要過年了,家裏東西不能少,拿着拿着結賬的時候,不知道怎麽就變成這麽多了。”
穆景扶額,下次還是不要放這兩人單獨出去采購了。
也不知道買回來的都是什麽東西。
穆景指定要的東西,顧寧單獨放在了一個袋子裏。
拆出來之後放到了廚房。
其他的東西挨個分門別類放好。
有給穆爸爸的,也有給穆媽媽的,還有日常吃的零食,巧克力,冰箱裏存儲着的各種肉類,蔬菜,水果,滿滿當當的擺了一地。
再一個個的存到冰箱裏,賣給穆爸爸和穆媽媽的禮物被單獨放置在客廳的角落裏。
穆景只看了一眼,便知道了顧寧的心思。
無他,這些東西據說都是女婿上門的常備禮品。
穆景:……
他這是在暗搓搓的給穆爸爸和穆媽媽打預防針啊。
拆穿了顧寧的小把戲,穆景也沒多說。
下午時候,穆景送顧寧下樓。
天氣陰沉,雲黑壓壓的,凜冽的北風呼嘯而過。
穆景裹的嚴嚴實實的。
顧寧就拎着一個雙肩包,站在樓道門口,扭過頭,沉默不語的看着她。
穆景嘆口氣,往前走兩步,伸手抱住他的勁瘦的腰。
“回去少熬夜,注意身體,別着涼了。”
她交待他,
顧寧雙手回抱住她,手指一下一下的在她的黑發間穿行。
舍不得分開。
會産生分離焦慮的不止穆景一個。
他從得知要離開的那一刻就在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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