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4.“一個恐怖的新人玩家”

“一個恐怖的新人玩家”

“問題是我們要怎麽去?”

鳳艾夭将薩睨從地上拉起來,眉頭緊鎖。

季芯悅蹲下撿起尖耳怪磕碎的尖牙抓在手裏,輕輕磕碰發出脆響。

“有人來帶路了。”

薩睨滿臉愕然,小聲問:“誰來帶路?你朋友嗎?”

季芯悅擡起下巴,示意她往後看,薩睨回頭看去,只見一只尖耳怪正疾步趕來。

她雙腿一顫,死死扒拉着鳳艾夭才沒再次摔坐在地上。

鳳艾夭拽緊手中的長矛,迅速進入作戰狀态,季芯悅走過去輕拍她的肩頭示意她放松,又拿着兩顆尖牙輕輕一碰。

清脆的響聲在半封閉的環境裏回響,尖耳怪頓住腳步,放下張揚的利爪,張開血盆大口又往下一合。

“咔。”

是牙齒磕碰的響聲。

尖耳怪沒有眼睛沒有鼻子,它們确認對方是敵是友的信息就是尖耳怪牙齒磕碰下發出的響聲。

這響聲落在正常人耳朵裏并沒有什麽特殊,但落在尖耳怪耳裏,就形成一種獨特的信號。

鳳艾夭眼神複雜的看向季芯悅。

她不明白,同是新人,為什麽季芯悅能知道這麽多事情?

季芯悅神态自若,“這裏沒人,回去吧。”

尖耳怪的長耳微動,發出的聲音粗糙難聽。

“不對,我聽到有呼吸聲,就在這裏。”

薩睨吓得捂住嘴,鳳艾夭同樣屏住呼吸,在寂靜的環境下,哼哧聲非常清晰的傳入衆人的耳朵裏,衆人聞聲看去,只見六哈正吐着舌頭睜着一雙大眼睛咧牙傻笑。

季芯悅臉一黑,一拳揍在六哈的頭上,二哈差點慘叫出聲。

“你在幹什麽?”

聽到響動的尖耳怪一步步向季芯悅逼近,季芯悅危險的眯起眼睛,正思索着要不要将這只尖耳怪一起解決的時候,忽而聽到一聲清脆的,“咔。”

尖耳怪猛地轉身,将耳朵正對聲音傳來的方向,薩睨死死抓着剛從地上撿來的兩顆尖牙,咬緊牙關,張嘴發出的聲音竟跟尖耳怪一模一樣。

“她感冒了,在、在捶自己的胸口,這樣會讓她好受點。”

季芯悅訝異的看着她,她咽了咽口水,額頭上冷汗直冒。

她是個職業聲優,模仿別人的聲音對她來說并不難。

尖耳怪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兩只尖耳豎起,氣氛緊張,鳳艾夭将武器對準尖耳怪,蓄勢待發。

忽然,尖耳怪動了,鳳艾夭眼神一狠,正打算用長矛了結尖耳怪的性命,卻被季芯悅牢牢抓住。

鳳艾夭不解的看着季芯悅,季芯悅側目,示意她往前看。

她順着季芯悅的目光看去,便看見尖耳怪将自己發黑的指甲插進耳洞裏,掏出一顆散發着惡臭的黑丸,将它遞到季芯悅面前。

“這是我上次吃剩的感冒藥。”

衆人:“……”

這特麽不就是耳屎嗎!

尖耳怪還以為季芯悅不好意思,催促說:“拿着啊,反正也放挺久,再不吃就壞掉了。”

季芯悅用兩指捏起黑丸,一臉嫌棄的問:“你放多久了?”

尖耳怪抓耳撓腮的想了一會,說:“一兩百年了。”

衆人:“……”

這感冒藥吃了,真的不會就此七竅升天離開人世嗎?

季芯悅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張紙,将感冒藥包好,尖耳怪耳朵一動,問:“為什麽不吃?”

季芯悅面無表情的說:“你送給我的藥,我舍不得吃。”

薩睨目瞪口呆。

這女人能處,有怪她是真撩啊。

尖耳怪卻往後連退數步,聲音驚恐,“你別喜歡我!”

季芯悅的手一頓,不滿的眯起眼睛,“為什麽?”

“你的聲音不好聽,我們不合适。”

尖耳怪的語氣嚴肅。

衆人一愣,扭頭悶笑。

六哈賤兮兮的湊到季芯悅面前,用嘴型傳遞,‘它在嫌棄你!’

季芯悅臉都黑了,此時尖耳怪又說,“而且你的呼吸聲太重,我很反感。”

六哈臉上的笑容一僵,默默的閉上嘴亮出利爪。

打一架吧!

薩睨當場笑出眼淚。

哈哈哈,笑死,怎麽會有人能混到被鬼怪嫌棄的地步?

尖耳怪扭頭正對薩睨的方向,聲音透着幾分羞澀,“你的聲音就很好聽。”

薩睨:“……”

尖耳怪湊近她,羞澀低語,“我們一起回去。”

薩睨忍着心裏的恐懼,含淚點頭:“好的。”

原來比被怪物嫌棄更慘的是,被怪物喜歡。

萬萬沒想到,小醜竟是她自己!

鳳艾夭伸出手輕勾,示意薩睨将牙齒遞給她,薩睨小心翼翼的挪動腳步,将牙齒塞到她手裏。

鳳艾夭單手抓住牙齒轉動,發出磕碰聲,而後才往前走。

尖耳怪耳尖一動,納悶:“這裏還有幾個怪?怎麽都不說話?”

季芯悅将牙齒放在六哈面前輕輕一磕,又說:“不算你的話,一共有四個怪,他們不愛說話。”

尖耳怪小聲嘀咕,“那估計跟你一樣聲音難聽。”

衆人:“……”

路上,尖耳怪走在薩睨身側,将土味情話從頭說到尾,薩睨也曾試圖和它保持距離,但偏偏她逃,它追,她插翅難飛。

終于,在薩睨即将絕望的時候,他們到達尖耳怪的老巢。

那是一個巨大的洞窟,洞窟的外表遠遠看去就是一座巨大的光禿禿的山。

洞窟的門口有兩個張牙舞爪的守衛,聽到腳步聲頓時挺直脊背。

尖耳怪将牙齒上下磕碰,守衛收回利爪,百無聊賴的靠回牆上,問:“兄弟,今天戰績怎麽樣?”

尖耳怪随口說:“一般。”

“一般也比我們倆好啊,那些玩家各個膽小如鼠,看到我們跑都來不及,又怎麽可能跑到這裏來送死?”

“就是就是,我們在這裏守了整整一個星期,也就只有一個落單的玩家不小心跑到這裏自投羅網,正常玩家哪裏會往這裏跑,都快把我們無聊死了。”

兩只守衛瘋狂抱怨。

“你們出生的比較晚,所以不知道,其實最開始我們這個地方是不需要守着的。”

尖耳怪的聲音往下一沉,“都是因為那個人。”

兩只守衛好奇的問,“誰啊?”

“一個恐怖的新人玩家。”

尖耳怪将牙齒咬的咯吱作響,“她闖進咱窩裏,僅憑一己之力就差點毀了咱整個種族!”

薩睨滿臉的不可思議。

哪個新人玩家這麽牛啊?

鳳艾夭将手心的牙齒輕輕磕碰,“那她現在呢?在哪裏?”

尖耳怪微微側頭,用黑指甲指着上方,“上去了。”

它停頓片刻,桀桀冷笑:“但聽說已經死了。”

鳳艾夭心口一沉。

季芯悅雙手插兜,神态自若。

謝邀,還活着。

守衛不可思議的問:“不對啊,這裏的路錯綜複雜,就算是土生土長的我們也是依靠聲音辨別方向,她是怎麽找到的?”

“都怪我!”

尖耳怪懊悔的低吼:“當年我跟往常一樣出去做任務,沒想到技不如人被她反殺,她威脅我帶她過來!”

季芯悅腳步一頓,回頭打量着尖耳怪,眼神訝異。

守衛驚訝,“那你答應了?”

尖耳怪憤怒的聲音已經帶上哭腔,“她說不帶她過來,她就要把我耳朵割掉。”

對尖耳怪而言,沒了耳朵比死了還凄慘。

守衛感同身受,十分憤怒。

“這個人類可真無恥!”

“對!”

尖耳怪拽緊拳頭,“從那之後我就勤學苦練,我就想着有朝一日。”

守衛迫不及待的接下去,“報仇雪恨?”

“不!”

尖耳怪堅定的搖頭,“有朝一日,能有實力逃跑。”

衆人:“……”

這尖耳怪真是慫的理直氣壯啊。

“打是不可能打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打得過,難道還不能跑嗎?”

尖耳怪憤怒哭吼,“怎麽着羊毛她也不能逮着同一只羊薅啊?”

季芯悅:“……”

這不能怪她,屬實是這些怪物都長的一模一樣,她怎麽知道竟然那麽巧的遇到同一只怪?

尖耳怪擦掉嘴角由于太過激動流下的口水,“往事無需重提,我們進去了,你們繼續在這裏守着,有可疑玩家立刻拉響警報,上次的慘痛經歷,我們不能再經歷第二次了。”

季芯悅:“……”

那可能不太行。

守衛用力的點頭,“我們一定。”

它們挺直脊背,耳聽八方,還不忘催促,“你們快進去吧,這裏有我們守着。”

“謝謝。”

季芯悅禮貌道謝,帶着一衆可疑玩家悠哉悠哉的往裏走,簡直毫無壓力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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