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19.鬼塔一層,毀!
鬼塔一層,毀!
季芯悅盯着沂丹玄手裏的傘,十分糾結。
這傘,我是拿還是不拿
沂丹玄看着她,眼底猶如暴風雨前黑壓壓的天,又暗又沉。
他薄唇微動,似是想說些什麽,但最終卻垂下眼眸歸為平靜,只餘手背凸起跳動的青筋盡顯猙獰。
薩睨脊背發涼,神色呆愣。
是錯覺嗎她怎麽感覺沂丹玄看季芯悅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樣。
烈惑對季芯悅恨之入骨,但烈惑看季芯悅的眼神都沒這麽恐怖。
烈惑見兩人愣着不動,瞳孔一縮,不管不顧的朝季芯悅撲來,眼裏滿是洶湧瘋魔的殺意。
她知道自己打不過沂丹玄,但只要能趁沂丹玄不注意殺死季芯悅,就算是沂丹玄再憤怒也不能要她的命。
因為她是鬼塔一層的主持人,她代表着主。
現在綠石已經被毀了,如果她死了,這鬼塔一層将會徹底崩塌。
這也就意味着,沂丹玄如果殺了她,就要承受主的憤怒。
這是主的世界,沂丹玄就算有通天的本領,他也不敢招惹主!
眼見着季芯悅離自己越來越近,她興奮的張開大嘴,閃爍着寒光的獠牙仿佛在下一刻就能咬下季芯悅的頭顱。
有那麽一瞬間,她似乎看到自己一口咬碎季芯悅的腦袋,季芯悅的腦漿随之在她嘴裏迸發,滋味妙不可言。
眼前一閃,似有劍影劃過,視野左右分裂,她腦子一懵,還未反應過來身體已重重摔落在地。
她茫然的轉動自己唯一能轉的眼珠子,看着自己被劈成兩半的身體,瞳孔猛地往裏一縮,不敢置信的張嘴,似是想說什麽,但卻在下一秒沒了聲息。
薩睨愣愣的看着輕飄飄一劍就将烈惑劈死的沂丹玄,嘴巴緩緩張大,無法合攏。
差點害的他們全體陣亡的怪物就這麽輕而易舉的被……殺死了
沂丹玄走到季芯悅面前,将手裏的鬼傘遞給她, “拿着。”
季芯悅接過鬼傘,緩緩握緊。
很好,挺自覺。
地面震動,碎石滾落,薩睨害怕的揪住六哈的毛, “咋回事”
季芯悅收回思緒,嘴角微勾, “好事。”
薩睨看她, “啥好事。”
“鬼塔一層徹底崩壞,我們要去第二層玩了。”她笑出一口森森寒牙, “高興嗎”
衆人: “……”高興不起來。
“帶上我!”一個人影跌跌撞撞的跑來,離的近了季芯悅才看清對方的身影。
是剛才差點害死他們的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滿臉興奮,她并沒有聽到剛才季芯悅說的話,只是自顧自的命令, “我知道你們要走了,把我帶上!”
她說着又喃喃自語, “我終于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薩睨臉色一沉。
這女人到底哪裏來的勇氣還敢出現在他們面前
季芯悅卻笑得更燦爛了, “好呀。”
十層鬼塔,一層,也僅僅是入門級難度。
中年婦女高興的扭曲了面容,下一秒,天旋地轉,一片混亂。
但轉瞬間,周圍的一切像被按下靜止鍵一般,沒了聲音,安靜的可怕。
中年婦女摔坐在地痛呼出聲,看着眼前這一顆顆參天的大樹,她懵了。
“怎麽回事這裏是哪裏”
她瞳孔一縮,瘋狂的質問季芯悅,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故意報複我!”
“我從來沒有說能帶你出去。”季芯悅笑的惡劣, “歡迎來到鬼塔二層。”
中年婦女眼神一空。
鬼塔二層她拼了命熬過鬼塔一層,本以為能出去,結果卻還是逃不開這個鬼地方。
那她,還能活着出去嗎
她崩潰了,也瘋了。
“我不信,我不信!”
她踉跄的站起來往前跑,像是只要她跑的夠快就能逃離這個地方,可卻在下一秒,她突然僵在原地,眼睛因過度驚恐的瞪出眼眶,片刻後附上一層灰白。
薩睨瞳孔微顫, “發生了什麽”
她眼睜睜的看着一個活生生的人在她面前變成石頭,可她連這人為什麽會變成石頭都不知道。
她甚至連兇手的影子都沒瞧見!
六哈見她吓得不輕,站在她身側說: “怕什麽,幾條蛇而已,我們有大佬。”
薩睨看向沂丹玄,沂丹玄看着季芯悅,似乎從他出現的那一刻,他的目光就沒有從季芯悅身上挪開過。
她嘴唇一抖,十分有自知之明的說: “大佬要保護的人不是我們。”
六哈摸了摸鼻梁: “有時候你可以适當的裝一下糊塗。”
薩睨: “……”
雖然但是,心裏倒也沒那麽慌了。
鳳艾夭僅是臉色白幾分,到底還算鎮定, “她還活着嗎”
季芯悅神态自若的問: “你是覺得她是死了好,還是活着好”
鳳艾夭回答不出來。
死了,一了百了;活着,才是煎熬。
季芯悅好奇的問: “你不說我殘忍嗎”
她不想讓中年婦女的血髒了她的傘,所以她故意給中年婦女希望。
一擊斃命是解脫,痛苦是的得到希望後又陷入絕望。
鳳艾夭一臉正色的搖頭, “不關你的事,你也沒有能力帶她上二層。”
一層毀滅,所有活着的玩家自動傳送到二層。
就算沒有季芯悅的那句答應,中年婦女也得來到二層。
只是,她終究誰也沒能護住。
她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黯然。
季芯悅眸色微深,她總是能從鳳艾夭身上看到曾經的自己。
“如果你真想保護什麽,那就來保護我們吧。”
總比保護那些人渣給他們添堵的好。
鳳艾夭擡眸,眼底燃起亮光。
她鄭重的說: “好。”
眼前一白,一襲白袍恰好擋住季芯悅的身影,她疑惑的擡眸,卻只能看到沂丹玄的後腦勺。
巧合嗎
薩睨小心翼翼的走到季芯悅身邊扒拉住她的手, “芯悅啊,我希望我就算死也能死的明白點。”
在一層鬼塔,她就算死也能死的明白。
可是在這二層鬼塔,她是真怕自己死的稀裏糊塗啊。
季芯悅問: “聽說過美杜莎嗎”
薩睨點點頭,忽而感覺自己渾身發冷,她沒忍住往季芯悅身上又縮了縮,剎那間感覺溫度驟降。
她吓得松開季芯悅的手,溫度也緊跟着回溫,她拍拍胸口,滿臉的後怕和茫然。
季芯悅以為她是被美杜莎吓到了,安撫說: “美杜莎不在這。”
薩睨搖搖頭,嚴肅的說: “我感覺不是美杜莎的問題。”
她剛才差點就被凍成冰棍了。
也沒聽說美杜莎除了将人變成石頭還額外掌握變溫技能啊
季芯悅疑惑的挑眉,卻聽沂丹玄開口說: “美杜莎,蛇發女妖,與其對視能讓男人石化當場。”
季芯悅訝異的看向沂丹玄。
這是她曾經和沂丹玄說過的話,那麽久過去了,沂丹玄還記得
薩睨看着變成石頭的中年婦女,心直口快的說: “可她是女的啊。”
“所以這裏的怪物并不是美杜莎,但她和美杜莎擁有相同的能力。”季芯悅眸色深深, “他能使所有人石化,且他能将這種能力賦予這個世界的所有蛇類。”
鳳艾夭看向被石化的中年婦女,腦子裏靈光一閃, “她剛才是看到了蛇”
季芯悅補充, “不止是看到,是對視。”
這裏的蛇本身帶毒,又善于隐蔽。
它們喜歡突然出現,引誘玩家看它們的眼睛,往往還不待玩家反應過來就變成了一座座石像,連一絲逃生的機會都沒有。
薩睨想到什麽,又激動的湊近季芯悅, “那我們把眼睛蒙起來是不是就沒事了”
“天真!”六哈輕呲一聲,得意又嚣張, “這裏的蛇喜歡吃人肉。”
終于有他說話的機會了。
薩睨由喜轉悲,她懷揣着最後一絲希望勸季芯悅放棄毀關, “芯悅啊,這第二層難度這麽大……”
季芯悅在她完沒說還話之前就接上說, “毀起來一定很刺激。”
薩睨: “……”
季芯悅往前走去,薩睨正要跟上卻被人堵住,她不得已停下腳步,就看到沂丹玄走在季芯悅的身側。
而往日,那個位置是她的。
她看着沂丹玄裹挾着寒氣的長劍,差點哭出聲。
你不讓我靠近季芯悅你倒是說啊,偷襲我差點把我變成冰棍是什麽個意思
六哈以一副前輩的口氣在她耳邊幸災樂禍的說: “做人,要有邊界感。”
薩睨一聽就知道這只狗明明知道一切卻不提醒她,她毫不客氣的說: “像你一樣被鬼傘打一巴掌的邊界感”
六哈: “……”
季芯悅聽他們一人一狗還有心思互損,提醒說: “薩睨,好好用耳的你朵,我們這群人的安全都靠你了。”
薩睨頓時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仔細聽周圍的動靜,突然,她問: “這裏的蛇爬動的聲音是窸窸窣窣還是呲呲呲……”
季芯悅頓住腳步, “這取決于它們爬是的平整的地面還是凹凸不平的樹葉。”
薩睨臉色發白, “那如果都有怎麽辦”
季芯悅眉尾一挑,撐起鬼傘。
剎那間茂密的樹葉裏落下無數黑點,那是一只只露出血腥獠牙的黑蛇,密密麻麻的黑蛇猶如大雨般傾盆而下撞擊在傘面,發出砰砰砰的悶響,鬼傘卻穩如泰山,一動不動。
傘下,季芯悅嘴角微勾,寒意畢露, “那就恭喜我們要被它們群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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