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章
第 14 章
越春寒的力氣很大,輕易的就把男人像拎小雞一樣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
男人被提着衣領拽起來,腳在半空中亂蹬着,回頭看到陰沉着臉的越春寒,臉色瞬間蒼白,吓得幾乎要尿出來。
———越春寒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他不是去打獵了嗎?!
男人陪着笑臉努力掙紮試圖從越春寒手裏掙紮出來,可越春寒身材高大不說,一米九的個子肩寬腰窄,肌肉繃緊,渾身長滿了力氣,一張臉冷的幾乎要結冰似的,任他再怎麽努力也掙脫不出越春寒的手心。
蘇栀美眸睜大,嫣紅飽滿的唇也驚訝的微張,她也沒料到越春寒怎麽會這麽快回來,越甜甜不是說他上山打獵怎麽也得幾天時間嗎?
她驚訝歸驚訝,但不得不說此時揪着瘦小男人宛如提小雞一樣輕輕松松的越春寒,宛如從天而降的神兵一樣,瞬間帶給了蘇栀十足的安全感。
她捂着自己受傷的膝蓋和臂彎,想站起來又站不起來,剛才因為跌倒腳腕扭傷了,只能倒吸着涼氣,緊緊咬着下唇。
昨天越春寒給她塗藥的手指還沒好,今天又添了幾道傷痕,她倒是皮膚嫩的厲害,運氣也糟糕透頂。
蘇栀正在懊惱,越春寒居高臨下地瞥她一眼,轉頭冷冷地揪着瘦小男人質問:“你怎麽會在這裏?”
瘦弱男人是住在他們後街的一個光棍,平時也不工作,靠着偷雞摸狗順來的蔬果勉強填飽肚子,手非常的不幹淨,看誰家院裏沒鎖門就溜進去偷些東西,如果說誰家丢了東西,去找他準沒錯。
但瘦弱男人一項膽子小,越春寒也沒想到瘦弱男人竟然有膽子趁他不在家來他的院子。
瘦弱男人眼睛一轉,準備瞎編一些謊話來搪塞越春寒,甚至準備給蘇栀身上破髒水:“我……是她叫我來的,是你老婆勾引我……”
他話沒說完,臉頰就被越春寒狠狠地砸了一拳,力氣大到把他的牙齒都打掉了,滿嘴瞬間全是血跡,瘦弱男人頓時哀叫連連,嗚咽出聲。
越春寒臉冷的厲害,居高臨下地俯視着瘦弱男人,聲音陰冷:“再敢說這種話,被打掉的就不是你的牙了。”
瘦弱男人嘴裏的血嘩啦啦流了一下巴,看起來非常駭人,他欲哭無淚,狼狽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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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蘇栀勉強扶着牆站了起來,腳腕的扭傷疼的她冷汗都要下來了,她看向越春寒,強忍痛意:“越,越春寒……他偷了我剛洗好的衣服,在他懷裏。”
越春寒視線下瞥,果然看到了瘦弱男人懷裏鼓鼓囊囊的一大包,他伸出一只手試圖拽出來,沒料到瘦弱男人還敢掙紮。
越春寒冷笑一聲,大手用力一拽,那鼓鼓囊囊的一團毛衣就掉到了地上,男人死命掙紮跌到了地上,狼狽地抓着那團毛衣就要往懷裏塞,嘴裏因為滿是鮮血連話都說不清楚:“……唔她給我…的。”
毛衣是中午蘇栀剛洗好的,經過正午陽光的照射已經曬幹了,毛茸茸的散發着洗衣服的香味,潔白,幹淨。而此刻攥着毛衣一角死命掙紮的瘦弱男人那只黑乎乎的髒手落在上面,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顯得分外刺眼。
他手上還有血,把毛衣的一側染紅了,卻因為懼怕越春寒,拼命地試圖把蘇栀拉下水,給他自己找理由,試圖蒙混過關。
可此刻越春寒卻根本沒聽他的胡亂攀扯,他盯着被瘦弱男人攥在手裏的毛衣,表情一下子沉了下來。
這是他發怒的預征。
越春寒瞥了一眼蘇栀,讓她在原地等待一會兒,然後就眼神冰冷地俯身拽住瘦弱男人的後衣領,在瘦弱男人驚恐的視線下,拖着他往身後的玉米地走去。
“等等唔,也春寒……也,不是唔……”
男人口齒不清,還在嘩啦啦地流血,滿臉懼怕,因為恐懼甚至努力爬着試圖伸手讓蘇栀幫他,救救他,但不止沒有得到蘇栀的幫忙,反而被越春寒更加用力的拽着他的衣領,勒的他幾乎要喘不過來氣。
男人雙手扯着衣領,臉色漲紅,滿臉悔恨。
不是都說越春寒和蘇栀關系不好嗎?怎麽今天不僅打獵回來的這麽早,還完全不聽他說的話,那麽相信這個女表子……
早知道會這樣,打死他也不敢做這種事情啊!
蘇栀扶着牆不敢動彈,腳腕疼的厲害,只聽到玉米地裏接連不斷響起瘦弱男人的痛哭和哀嚎聲。男人不停的求饒,但在人跡罕至的玉米地,又有誰能來幫他,就算有人,誰有有膽子來阻止此刻滿臉冰冷暴戾的越春寒呢。
瘦弱男人的骨節發出咔噠的聲音,隐約的打砸□□的悶哼聲也傳入了蘇栀的耳朵裏,她臉色蒼白。
下一刻,眼神冰冷,手指上還沾染着血跡的越春寒緩緩從玉米地裏走了出來。
越春寒的臉頰上沾染了幾滴血,被他漫不經心地抹掉,而在他身後,瘦弱男人滿臉鼻青臉腫,滿口牙幾乎都被打掉了,血一直從鼻子流到下巴,糊了滿臉,狼狽不堪,疼的差點要失去意識,躺在地上發出微弱的呻/吟聲。
但即使是這樣,瘦弱男人也不敢多說一句話,畢竟,也是他最先對蘇栀做了肮髒事情,偷窺蘇栀,還偷了蘇栀的衣服,根本沒有什麽叫屈的勇氣。
更何況打他的人還是越春寒。男人不止一次後悔,自己怎麽就被美色蠱惑,竟然膽大包天,敢趁着越春寒不在家偷溜進越春寒院子的,要不是他沒偷別的東西,也沒有對蘇栀做些什麽,恐怕今天這件事情還不會這麽快結束。
他含糊着嘴說不出話,但眼神再也不敢落在蘇栀身上半分,他吓都要吓死了。
越春寒的拳頭還在往下滴答着血,是瘦弱男人的,剛才瘦弱男人嘴裏鮮血橫流糊了一臉,越春寒避不可免的也沾上了。
他往蘇栀這邊走,高大的身軀比蘇栀要高出好幾個頭,蜂腰猿背,五官此刻是冰冷陰鸷的一片,看着非常讓人心悸,帶給人十足的壓迫感。
扶着牆勉強站直身體的蘇栀只覺得心口在咚咚咚直跳,腦內下意識地開始回想原著裏描述的越春寒的狠厲模樣,幾乎都是像剛才那樣把人打得半死,鼻青臉腫,甚至更為嚴重。
她吓得臉色蒼白,腦袋開始胡思亂想。
……越春寒不會覺得她是在和瘦弱男人偷情吧?剛剛瘦弱男人胡亂攀扯說的那些話,他聽進去了嗎?他會打她嗎?
蘇栀看着越春寒手上滴答滴答的血滴,臉色蒼白,覺得自己也可能被越春寒揍一頓,像那個倒在玉米地牆邊,滿臉鼻青臉腫和鮮血的男人一樣。
看着朝她走過來的越春寒,蘇栀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手心緊張的直冒汗。
越春寒眼神一頓。
蘇栀腳腕扭傷很嚴重,她這一往後退沒踩實,即使是扶着牆還是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踉跄着一頭往後栽去。
蘇栀滿臉蒼白,以為自己就要後腦勺撞到牆上,磕的頭破血流,沒想到危急關頭,一張大掌及時的摟在蘇栀的腰間,扶着她把她半摟在懷裏,沒讓她摔在地上或者磕到牆上,不然腳上傷勢不僅會加重,身上不知道又會多幾道傷痕。
越春寒的懷裏帶着冷冽的氣息,能看出他是風塵仆仆匆匆趕回來的,連身上的外衣都有些破,一雙狹長的黑眸垂下來與蘇栀對視時,有股野獸的野性,讓蘇栀心都在發顫。
黏膩的血液似乎随着大掌的用力粘在她的腰上,血腥的味道撲鼻而來。
還是和新婚當晚同樣的姿勢,只是此刻的蘇栀看着越春寒,比新婚當晚還要懼怕越春寒。
她很害怕越春寒會突然變臉,那雙沾着血跡的拳頭會落在她身上。
蘇栀怕痛,也害怕越春寒,下意識蒼白着臉緊緊閉上眼,等待着越春寒的狂風驟雨。
結果不僅身上沒有被越春寒打,反而她能夠感受到自己被越春寒輕輕地抱起來。
她的膝蓋彎曲被越春寒抱在懷裏,腦袋貼着越春寒的胸膛,越春寒的另一只手攬在她的腰間。
這是個非常純正的公主抱。
蘇栀睜大了一雙美眸,臉貼着越春寒的胸口,甚至能夠聽到他有力的,正在跳動着的心髒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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