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章
第 20 章
“發生什麽事情啦。”越甜甜吃完了面擡頭, 小臉上挂滿了疑惑。
越春寒看她一眼,安撫越甜甜:“爸爸沒事,甜甜吃完了是嗎, 吃完了就出去和小夥伴們玩去吧。”
越甜甜有些猶疑,但感覺越春寒面色很平靜确實不像是有什麽事情的樣子,就信以為真, 爬下炕去找村裏的孩子玩去了, 臨走前還砸吧砸吧嘴,準備和小夥伴們炫耀她今天吃白面條了的事情, 要知道之前她可從沒有這種待遇,姨姨來家裏以後什麽都變得更好了。
屋內只剩蘇栀和越春寒二人, 蘇栀坐在炕沿邊咬着唇,心裏有些愧疚。
她不知道越春寒身上有這麽嚴重的傷,不然她寧可自己單腳蹦回家也不要他抱回來。
一想到越春寒竟然頂着這麽嚴重的傷, 面無表情地做這做那, 她就忍不住心裏波濤洶湧的震撼。
……越春寒可真是個漢子。
她心裏佩服不已,面上表情卻非常慎重, 畢竟是這麽大一塊傷口, 如果不進行處理,傷口感染了怎麽辦。
“越春寒, 去醫院吧。”蘇栀眉頭緊蹙, 擡眼去看越春寒,眼裏有些擔憂。
外面天色還沒暗下來,現在去醫院還來得及,村裏應該也會有診所之類的吧。
越春寒把碗裏的面條吃完, 又去盛了一碗,面條爽滑筋道, 他吃得盡興,惬意的舒展五官:“不用,這點傷自己養養就好了。”
自己養?
蘇栀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相信自己的自愈能力,還是因為怕浪費錢。
視線掃過已經所剩無幾的白面盆,蘇栀想到下午越春寒扛回來的那一袋白面,頓時感覺碗裏的面條都不香了。
……如果說,越春寒是在去醫院療傷和買面粉回來吃這兩個選擇中選擇了後者的話,那他一定是全天下最大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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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察覺了蘇栀情緒,越春寒吃光了第二碗面條,神色如常,黑眸深邃擡起來與蘇栀對視:“別瞎想,我只是懶得去他們那個診所而已,我自己養養就行,何必花那冤枉錢。”
去診所也叫花冤枉錢?蘇栀忍不住被他這個神奇的理論氣笑了。
她攥着筷子沒什麽想吃的念頭,再一看面盆已經不知不覺光了,而越春寒還意猶未盡似乎沒吃好,她猶豫了一下,把自己碗裏的打鹵面推到越春寒面前:“我這裏還有,你吃吧。”
越春寒黑瞳掃了眼蘇栀瘦弱的身材,聲音低沉:“不用了,面條還是你吃吧,多吃點長點肉,省得出門了大家都覺得我虐待你。”
蘇栀被他的眼神看得臉色通紅,氣的。
她抱着碗迅速地吃了一口,臉頰被塞的滿滿的,邊嚼邊在心裏嘟囔:不吃拉到,好心當做驢肝肺。
越春寒去了廚房,回來時碗裏多了一大碗中午蘇栀做的亂炖,中午剩的那些全被他劃拉到了碗裏,完美的解決了剩菜的問題。
天冷,菜中午做好的菜已經有些涼了,豬油炖煮過的菜混在一起,土豆面面的,煮到大部分都成了土豆泥,和湯汁混在一起,包裹着別的食材。
蘇栀想讓他去熱一下,越春寒卻毫不在意,舀了點豆子的鹵澆在上面拌勻了,掰了半個已經涼透了的玉米餅子,就着這盤菜吃的津津有味。
蘇栀被他這食欲震驚到,看他真的絲毫不嫌棄這是她們中午吃剩的,也不嫌棄菜還是涼的,頓覺他是真的不挑食。
想想當初那麽難吃的玉米餅子他也能嚼的面無表情,蘇栀頓時覺得越春寒是真的挺厲害的。
蘇栀碗裏那點面最終還是沒能吃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中午吃多了,看到面的時候覺得很餓,吃了兩口就飽了。
她本來夾的就不多,一碗面吃了半天還剩下半碗,越春寒斜睨朝蘇栀看過來,覺得她像是小貓一樣,吃的那點東西都不夠他一口吃的。
看着蘇栀吃又吃不下去,滿臉為難的樣子,越春寒嚼完餅子聲音低沉:“吃不完就別硬撐,留着明天吃吧,早晨我放鍋裏給你熱一下。”
打鹵面熱一下還能吃嗎?蘇栀想到黏黏糊糊的蒸過一次的面條,頓時食欲大減,興致缺缺。
越春寒知道蘇栀挑食,但沒想到面對白面的面條她也能挑食,看她皺起來的臉,越春寒很難想象她在家裏都吃些什麽東西。
蘇家的經濟條件好像也沒有特別好吧。
越春寒思考了半晌,身體越過去大掌端起蘇栀吃剩的那半碗面條,在蘇栀的注視下沒有絲毫嫌棄,筷子挑起來快速塞進嘴裏咀嚼。
面條是溫熱的,鹵子卻是滾燙的,鹹鹹的鹵攪拌裹在面條表面,手擀面入嘴筋道彈牙的同時鹵子也鹹香濃稠,好吃到讓人鮮掉舌頭。
越春寒之前沒想到院子裏老掉都沒人摘的豆角還能做得這麽好吃,三兩下把蘇栀剩下的那半碗面吞下了肚。
其實說是半碗,對越春寒來說也就兩三口的量,之前為了打獵在山上蹲伏獵物,他早晨和中午都沒怎麽吃東西,早就餓的饑腸辘辘,現如今吃完了這些東西他才算是結結實實的填飽了肚子。
看着越春寒下地熟練的收拾桌子,蘇栀在心裏猶豫。
越春寒的後背依舊是狼藉一片,他雖然表情不在乎,但身上有那麽一道深深地傷口能不疼嗎?
野獸的爪子抓得皮肉外翻,血跡斑斑,可想而知他獵殺野豬時的現場有多麽的兇險。
蘇栀翻下炕沿,制止了越春寒準備刷碗的行為,她咬着唇攥住了越春寒的胳膊。
外面天色略微有些黑沉,廚房沒有點燃燭火略微昏暗,蘇栀的眼卻非常明亮,像點綴了星辰銀河一般,水潤的瞳孔清澈幹淨,睫毛濃密的像一排小刷子。
她看起來有些猶豫,甚至有些緊張,但攥着越春寒胳膊的手卻很用力,表情也逐漸變得堅定起來。
“越春寒,你先別做這些,你跟我進屋……我給你清理一下傷口。”
蘇栀在沒穿進這本書之前是學醫的。她本來不想暴露這些,不想表現得和原主相差太大,怕被有心人發現後把她當做妖女烤了。
但,越春寒身上的傷這麽嚴重,蘇栀實在是于心不忍,畢竟他辛苦打獵換來的白面,做成面條後她也吃了不少。
想到這裏,蘇栀的表情更加堅定了:“越春寒,你跟我進屋。”
天色微暗,天空被晚霞遮蓋,農村的小院子寂靜一片,只有雞棚裏的雞偶爾發出啼鳴聲。
越春寒把上衣脫了,趴在炕上,露出非常結實的肌肉。他就連後背都是有塊狀的拱起來的漂亮肌理,趴下來之前,裸露出來的腹部密布着八塊腹肌,鯊魚肌人魚線非常深邃清晰,蜜色的肌膚帶着十足的力量感。
蘇栀咬着唇,臉頰滾燙。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光/裸的上半身,實在是給了她非常強烈的沖擊感,尤其是之前越春寒站在她面前,挑眉脫去上衣時,他個子高的離譜,肌肉緊繃,帶給蘇栀非常強烈的視覺沖擊和壓迫感。
為了掩蓋尴尬,蘇栀翻找出來之前越春寒給她上藥時的那個藥箱,拎着藥箱上炕,坐在越春寒身旁。
越春寒身上的傷口已經凝結了,肉皮外翻,此刻已經滿是血痂,野獸的利爪抓得傷口很深,越春寒剛才脫衣服的時候都很費勁,因為血已經和皮肉幾乎長在了一起,粘在衣服上,每次撕扯都能疼的讓人呲牙咧嘴。
越春寒的表情很冷淡,好像受傷的人不是他一樣,他趴在炕上,一雙銳利的黑瞳掃過蘇栀,在她嚴肅且謹慎的臉上停留了很長時間。
“你能行嗎?”越春寒對她有些不太信任,畢竟之前他認識的蘇栀可完全不像是會給人清理傷口的樣子。
蘇栀被質疑也并不生氣,她洗幹淨了手,豔麗妖嬈的臉此刻寫滿了認真,瞳孔清澈,睫毛低垂,湊到越春寒的後背認真地給他進行清理。
大概是此刻的蘇栀和越春寒記憶裏的蘇栀相差太大,越春寒下意識揚了揚眉,薄唇微抿。
在家裏清理傷口沒有醫院的幹淨設備,蘇栀只能謹慎謹慎再謹慎,畢竟越春寒說什麽都不願意去村裏的診所。
首先要做的就是清創,蘇栀提前把藥箱裏的東西都查看了一下,發現工具倒是挺齊全的,第二層裏有鑷子和剪刀,連雙氧水和碘伏都有,足以見得越春寒身上受傷次數之多。
蘇栀小心翼翼地用幹淨的毛刷把越春寒傷口周圍的血痂和灰塵一點點掃去進行清理,因為光線逐漸變暗,她不得不湊的更近了一些,呼吸淺淺地打在越春寒的脊背上,越春寒瞬間肌肉繃緊,睫毛輕顫。
很癢。
蘇栀盡可能的不去觸碰越春寒的後背,但又怎麽可能不碰到,每次她的手指落在越春寒的脊背上,越春寒都會徒然身體僵硬,緊繃起來。
她的手指溫熱,像她這個人一樣,鮮活的,溫暖的。
越春寒的臉埋在兩條胳膊裏,只露出一雙黑眸,睫毛顫動,掩蓋了裏面的情緒。
蘇栀一點點地給越春寒脊背上綻開的皮肉進行清理,血痂被洗刷掉後她用水進行沖洗,用的是她調好的生理鹽水,鹽加水混勻,一點點沖幹淨皮膚上的碎屑和髒東西。
加鹽後的水沖洗傷口可能會有些疼,蘇栀做好了準備越春寒會因傷口刺痛而出聲,但沒料到他一聲沒吭,表情一如既往的冷靜。
“我接下來得給你剪掉邊緣處的凝血塊和皮肉了,有點疼,難受的話你可以喊出聲。”
蘇栀低頭看他一眼,提前給他打好預防針,畢竟現在這種情況沒有麻醉劑,生生修剪粘連的皮肉是很疼的。
沖洗過後的後背雖然比剛開始的情況看着好了一些,但依舊非常猙獰,深深的傷口經過沖洗又有隐約的紅色血絲溢出。
越春寒神色平淡:“你盡管弄,我不是第一次受傷,這點疼我能忍住。”
蘇栀見他這樣,咬咬牙,拿起已經消過毒的剪刀,沿着他傷口的部位一點點清理修剪破損後失活、粘連在一起的皮肉組織,異物以及凝血塊。
應該是有點疼的,但越春寒竟然真的做到了一聲不吭,沉默的只是略微抿緊了雙唇,眼瞳黑沉。
蘇栀往上面噴灑了一些消毒用的碘伏,大面積的傷口看上去非常的駭人,她找來繃帶,讓越春寒坐直身體,繞着他的胸口給他一點點纏繞。
越春寒的胸口肌肉非常結實,兩塊胸肌和腹部的八塊腹肌都格外雄壯,他雙眼狹長,鼻梁高挺,垂眼看着給他纏繃帶的蘇栀。
因為傷口在後背,蘇栀給越春寒纏繃帶的時候避不可免需要環抱着他的身體,動作之親密仿佛真的兩個人要擁抱在一起似的。
順着越春寒的視線看下去,他能夠清晰的看到蘇栀睫毛的顫動,那雙嫣紅飽滿的唇瓣微微抿着,像一戳就破顫顫巍巍的櫻桃,臉部皮膚瓷白一片,脖頸修長白皙。
像個洋娃娃一樣。
“蘇栀。”越春寒沉默片刻問她:“你怎麽會的這些?”
蘇栀給他纏繞繃帶的手一抖,下意識咬着唇瓣,擡起眼與越春寒對視,越春寒的眼瞳很黑,近距離和他對視有種被輕易看穿的錯覺。
她努力找借口:“我,我爸以前也受過傷,我專門去學的……好了你別亂動了,我馬上就給你打結。”
蘇栀轉移話題,雙手摟在越春寒的腰間,越春寒窄瘦精壯的腰身此刻已經被白色的繃帶層層纏繞,繃緊的密色肌肉也被遮蓋了一部分,他感受着淺淺的打在他身上的呼吸聲,下意識揚了揚眉。
蘇栀的爸爸,只是一個普通的農民,也跟他一樣上山被野獸抓傷過嗎?
他正沉思,蘇栀已經把繃帶給他纏好了。
蘇栀松了口氣,剛準備退開,就被他一把攥住胳膊,光滑的白皙胳膊細弱無力,和他粗壯結實的密色皮膚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越春寒的眼黑沉沉一片,他緊盯着蘇栀,第一次顯示出那麽強烈的壓迫感。
他身上還纏繞着蘇栀剛給他纏繞好的繃帶,赤/裸着上半身,一點點把蘇栀逼迫的後退,最後直至被逼到了牆角。
兩面都是牆,面前的越春寒離她非常近,夜色略微黑沉了,沒有燭火的屋內有些暗,蘇栀攥緊手心,忽然感覺到心口撲通撲通的在劇烈跳動,她的臉有些蒼白,死死咬着下唇。
面前的越春寒很危險。
蘇栀直覺反應出來,面前的越春寒很危險。
她被越春寒一步步逼退,抵在牆角,被他的胳膊徹底堵住去路,只能在他的兩條胳膊縫隙內艱難的呼吸。
她用力去推越春寒,結果不僅沒有推動,倒是摸到了一手結實的胸肌。
越春寒的身上還有傷,裹滿了繃帶,蘇栀沒敢太用力掙紮,偏頭臉側到一旁急促呼吸幾下,臉上帶着不自然的僵硬,蹙眉推搡着他,勉強開口試圖制止他:“越,越春寒,離得太近了……你離遠一點……”
越春寒不僅沒有離開,反而頭低下,與她的臉湊的更近了,他們兩個人幾乎臉對臉貼在一起,近的能夠聽到輕微的雙方的呼吸聲。
胸腔裏的心髒撲通撲通的直跳,心口的位置燙的厲害,蘇栀只覺得渾身緊張,清澈的瞳孔內因為躁動和害怕而快速凝出一層水霧。
她的唇瓣嫣紅飽滿,形狀非常好看,看起來就很适合接吻的樣子,尤其是當她因為過度緊張而咬緊下唇的時候,唇紅齒白,欲/色滿滿。
越春寒眼底顏色加深,黑的幾乎宛如濃墨一般,貼在蘇栀對面聲音冷淡,緊緊盯着她的瞳孔,對她進行詢問:“蘇栀,你是什麽時候學會的清理傷口這些事情的?”
聽到他的詢問聲,蘇栀雖然早有預料,還是心口咚咚打鼓。
越春寒果然有所懷疑了,也是,如果是原主站在這裏,看到越春寒身上的駭人傷口不吓得趕緊逃開就不錯了,怎麽還會幫他處理傷口,她們兩個本來性格就差的很多,而且她剛剛确實是表現的太鎮定了,動作也太娴熟了,會被懷疑也是情有可原。
蘇栀在大腦裏飛快的組織語言,她知道今天的對話很重要,如果回答不好的話不僅會引來越春寒的猜忌,更嚴重的,說不準她會被當做妖物被村民們審視。
蘇栀僵硬的扯開嘴角:“我爸之前砌牆的時候摔傷過,當時就是我在一直照顧着他,這些本來也沒什麽難的,就是清洗清洗纏上繃帶就是了,也不是很難。”
“是嗎。”
越春寒薄唇掀起,黑瞳看不出情緒,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相信蘇栀說的話。
他沒有後退,垂眼看着在他胸口身體僵硬的蘇栀,慢條斯理的開口:“我以為你很讨厭我,畢竟我們兩個人的婚姻和別人不同,是産生于一場意外,是我攪亂了你的人生,而我又是你最讨厭的性格。”
蘇栀的睫毛顫抖,咬緊下唇。
“我以為你會很快和我離婚,選擇和別人離開,但沒有,你好像完全沒有一絲想要逃跑的念頭。”
越春寒的眼略過蘇栀緊咬的下唇,眼裏微暗,湊近她:“蘇栀,你究竟在想些什麽。”
蘇栀被他極具壓迫力的眼盯着,只覺得渾身都緊繃了起來。
她什麽都沒有想,她只是覺得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想要既來之則安之,想要暫時的站穩腳步,想要好好的在這裏生存下去而已。
她一點別的想法都沒有,她只是,恰好性格和原主的不太一樣而已。
“你是想要真的和我做夫妻嗎?想要在這個貧瘠的家庭裏一直呆着,照顧和你并沒有血緣關系的孩子,和你之前最讨厭最害怕的男人住在一起?蘇栀,這是你想要的嗎?”
越春寒的眼很銳利,眼前的蘇栀貌美,但完全沒有了以前的張揚妖嬈,她像一朵顫顫巍巍的栀子花,白而嫩,仿佛花瓣上都沾着露水。
是和他的貧瘠家庭格格不入的美。
蘇栀擡眼,眼底有了點氤氲的霧氣,她的眼朦胧帶着水汽,圓亮的杏眸清澈幹淨,略顯妖嬈的嫣紅色眼尾為她平添了一抹豔色。
蘇栀眼眶濕潤,忐忑的吐露心聲:“我沒有想那麽多……我只是想要盡我所能好好的在這裏呆下去而已,我不覺得越春寒你會一直貧窮下去,我也不覺得這個家不好,我也很喜歡甜甜,我沒有別的想法,我很喜歡這裏。”
越春寒黑瞳一滞。
蘇栀被越春寒高大的身軀壓迫着抵在牆角,她只覺得呼吸都有些急促,忍不住雙手抵在他胸口推搡他:“越春寒……有什麽話好好說,你先讓開。”
越春寒胸腔震動,忽的發出一陣笑聲。
蘇栀還是第一次看到越春寒笑,她非常驚訝的擡眼,卻與越春寒微揚的眉眼對上。
越春寒挑眉看着蘇栀,聲音沒有了一開始的冷淡,漫不經心地對蘇栀道:“現在不喊老公了?”
蘇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茫然的歪頭,滿臉懵逼。
忽的她想起了什麽,杏眼圓睜,不敢置信地看着越春寒:“你……你!”
在蘇栀剛穿過來的那天晚上,正是結婚的當晚,有人在後窗敲窗想要帶她逃婚私奔,但預知結果的蘇栀拒絕了,用的理由是。
———“對不起,我還是更愛我老公一點。”
啊啊啊啊!
蘇栀可算是知道什麽叫腳趾抓地,摳出三室一廳別墅了,她瞬間臉蛋爆紅,大腦一片空白,幾乎快要冒煙了。
她下意識想要後退,可已經退無可退,身後就是冰涼的牆壁,而面前的越春寒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唇角一側高高揚起。
啊啊啊啊!
蘇栀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她羞恥的指尖蜷縮拼命試圖蓋住自己滾燙的臉頰,要不是情況不允許她都想在炕上抱頭打滾了。
………原來,她當初說那些胡話的時候,越春寒一直都在場嗎!她說的那些,他都聽到了嗎!
老公……
怪不得那天晚上越春寒的表情那麽古怪,原來是被她那句“老公”震懾到的嗎。
越春寒這個人,也太惡趣味了吧!當時偷聽就算了,現在還要故意揶揄她。
蘇栀羞恥的捂着臉,試圖從越春寒的圍堵中逃竄出去,結果一個不注意差點被炕上的越甜甜玩具絆倒。
“小心。”
越春寒悶哼一聲,摟住了蘇栀。
這次不是以前那種摟腰的狀态,而是實打實的……他們兩個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
“咚咚咚……”
好劇烈的心髒跳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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