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章
第 56 章
越甜甜以為越春寒是在說笑, 她覺得爸爸不可能會對着她扔雪球,沒想到下一刻就被松散的雪揚了滿臉,越甜甜吓得哇哇叫滿院子跑。
蘇栀猝不及防地笑出聲, 倒是沒有了最開始的郁悶。
明明之前越甜甜還在對着蘇栀肆意追逐,嚣張的扔雪,轉眼間已經局勢轉變, 被追逐的人成了她, 越春寒長腿非常輕松的追上她,飛揚的雪撲了她滿臉, 滿院子一瞬間全是越甜甜呼救的聲音。
“姨姨姨姨救救我——!嗚嗚嗚嗚甜甜知道錯啦,姨姨幫幫我打倒爸爸!”
“啊啊啊啊好涼的雪, 爸爸是大壞蛋!”
“姨姨救命!”
“……”
越甜甜沒料到越春寒是真的那麽幼稚,居然會真的欺負她這個小孩子,她求救般的朝蘇栀跑過來, 而她的身後越春寒緊追不舍, 手裏拿着好幾個松散的雪球,越甜甜被吓的嗷嗷叫, 仿佛身後被野獸追趕一樣, 用自己短短的小腿拼命跑着。
越甜甜實在是聰慧,她知道現在應該找誰求救, 誰能夠真正的幫助她, 于是嗖的一下跑到蘇栀的身後,抱着蘇栀的腰滿臉竊喜。
她知道越春寒不會對蘇栀出手,雖然她剛剛被越春寒追着跑,現在還不停的劇烈喘息着, 臉蛋也通紅,但她卻用一種挑釁的得意的神态對着越春寒做鬼臉。
“略略略, 爸爸你這下打不着我了吧。”越甜甜得意,抱着蘇栀的腰,就像摸到免死金牌一樣。
越春寒好整以暇的停住腳步,表情微妙的微微揚眉:“甜甜,你怎麽這麽天真,你以為你姨姨還會來幫你嗎?現在她和我可是一夥的。”
“哎?”
越甜甜愣住了,下意識竄了一步到旁邊謹慎的捏緊小拳頭放在胸口,再次看向蘇栀的時候,宛如看到了一個叛變的叛徒,委屈的連眼淚都快要流了出來。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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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栀同樣驚訝,她現在和越春寒是一夥兒的嗎?
越春寒手裏捏着幾個雪球信步走來,看到蘇栀臉上的疑惑一臉理所當然:“當然了,咱們兩個是夫妻自然是一夥的。”
他坦然平靜的模樣,讓蘇栀面色瞬間嫣紅,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越甜甜在一旁捂着臉臉色紅紅:“爸爸你好不知羞哦。”
越春寒輕笑出聲,趁着越甜甜捂臉出神的時候,非常沒有比賽精神的把手裏松散的雪球朝她揚了過去。
越甜甜果然被揚了滿臉,狼狽的四處逃竄嗚嗚叫出聲:“爸爸你好卑鄙,你和姨姨一起聯合起來欺負我這個小孩子,羞羞羞!”
蘇栀沒料到她也被越甜甜順帶提起,頓感無辜,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和越春寒一起同流合污欺負小孩子,她猶豫着蹲下身攥了一把雪,小跑過去沖着越春寒後腦勺砸了過去。
飛揚的雪花把越春寒後腦勺的頭發都染白了,他微微偏頭,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薄唇微掀,眼底有幾分笑意。
他長得實在是很高,蘇栀需要仰着脖子才能和他對視,越春寒的頭發很短,深邃俊美的面容格外清晰,他眼瞳很黑,以往那些陰戾的冷淡的情緒通通消失不見,反而看起來非常輕松,甚至連眼角眉梢都帶着笑意。
蘇栀難得看到他這副模樣,竟然有些怔住了。飄揚的雪花還在天空不知疲倦的往下墜落,漫天飛舞的白色雪花宛如飄絮一樣松松軟軟,落在他的頭發,肩膀上,打濕了他的睫毛,臉頰和頭發。
越春寒就在雪地裏那麽帶着縱容的笑意偏頭看她。
蘇栀忽的覺得臉頰有些發燙,她局促地低頭用兩只手掌去撫摸自己的臉頰,試圖用有些冰涼的手指來消減臉上的熱意。
結果不僅沒有管用,反而蘇栀覺得臉頰溫度更燙了。
“哈哈哈哈哈看招!我的無敵大雪球!”
身後的越甜甜不知怎麽辦到的,竟然用她的小手掌握了一個很大的大雪球,舉在肩膀小跑着沖到越春寒面前,用力的朝他揚去。
越甜甜的力氣小,準頭也不行,她這一扔不僅沒有砸中越春寒,反而順着越春寒肩膀飛到了身後蘇栀的面前。
如果是平時,蘇栀完全可以躲開這個雪球,偏偏她正在發呆根本沒能躲開,眼看着這個雪球就要砸到蘇栀的臉上,越春寒朝前走了幾步快速伸出一只手試圖幫她擋住。
雪下的很大,院子的地面上全鋪滿了一層厚厚的雪,天氣冷的厲害,院子裏也非常濕滑。
越春寒把越甜甜砸過來的雪球護住了,卻忘記了腳下全是積雪,沒有絲毫防備的腳底一滑,整個人朝着蘇栀的方向傾倒過去。
好在越春寒及時伸出手一把摟過了蘇栀的腰,另一只手護住了蘇栀的腦袋,借力在地上滾了一下才沒把身體重量全部壓在蘇栀身上,不然以他的身體重量全部壓過去,蘇栀那個小身板肯定承受不住。
即使這樣他們如今的狀況也很奇怪,越春寒抱着蘇栀在地上滾了一圈,地上厚厚的一層積雪發出柔軟的質地,觸摸上去并沒有像冷硬的地面一樣硌人,反而稍微緩沖了一下,沒有那麽疼。
蘇栀被越春寒摟在懷裏,腦袋被他用手掌輕柔的護住沒有磕到地面,腰肢也被他摟在懷裏,越春寒的胳膊肘撐在地上使力,蘇栀則躺在雪地上被他松松的壓着。
這個姿勢和當初越春寒發熱高燒時,他們在炕上的姿勢幾乎一模一樣。那時候的越春寒也是這樣撲在蘇栀身上,只不過當時因為要針灸所以越春寒褪去了上衣,脊背肩膀全是緊繃的塊狀肌肉,漂亮的全是力量感,蜜色的皮膚淌着一層灼熱的汗。
現在他雖然穿着棉服,但是依舊能夠感受到強烈的力量感,強烈的雄性荷爾蒙鋪面而來,屬于越春寒的氣息和蘇栀的親密糾纏。
越春寒一只手扶着蘇栀的後腦勺把她牢牢護在懷裏,因為姿勢的問題蘇栀只能不知所措地緊貼着他的胸口,偏偏他滿身肌肉連胸肌都很發達,蘇栀手下意識的按上去都能摸到一手結實的肌肉,頓時只覺得臉頰更熱了。
蘇栀那頭濃密的黑色長發在雪地裏如海藻一般披散着,白色的雪,黑色的發,對比極其強烈,配搭着蘇栀嫣紅的唇瓣和水霧彌漫怔怔出神的雙眸,襯得她模樣更加豔麗了,豔極似妖一般。
越春寒俯身,黑瞳深邃和蘇栀柔軟的雙眸對視上,剛運動後的胸口劇烈起伏着,呼吸急促。
墊在身下的雪逐漸濕透打濕了衣物,越春寒墊在蘇栀後腦勺下的手掌也逐漸感受到雪花被融化的濕潤冰冷,這才稍微回神。
越春寒喉結滾動,蘇栀的面皮也嫣紅一片,眼內有無數斑駁濕潤的朦胧霧氣。
天空上還往下落着雪花,可一片也沒有落到仰躺着的蘇栀臉上,全部都被趴在她面前的越春寒擋住了。
蘇栀的一只手摸到了旁邊雪地裏的一陣冰冷濕潤,指尖被凍的發紅,她咬着唇偏頭躲開越春寒看他的視線,輕輕的推了推越春寒,顫音輕聲示意他起身:“越春寒,你讓開……靠的太近了……”
貼在越春寒胸口的蘇栀的手白嫩細長,只是指尖泛着嫣紅,是被冰涼的雪凍着的。蘇栀的手本來就長得好看,即使是被凍的骨節泛紅也看起來美得像畫出來的一樣。
越春寒感受着蘇栀貼在他胸口推搡的輕柔力道,不僅沒有聽從蘇栀的話起身,反而表情平靜的朝她的手抓去。
越春寒的手掌倒是很熱,被他抓住後蘇栀手指下意識地蜷縮握拳,緊張到自己的睫毛都胡亂的顫動:“越,越春寒……你放開……”
越春寒把蘇栀的手抓在胸口,用自己的掌心給她取暖,眉頭輕蹙:“這麽冷,出來玩怎麽不戴手套?我進屋給你取?”
蘇栀知道越春寒是在給她暖手,她體寒,這也不是越春寒第一次給她暖手了。
但經過了晚上的親密事件,蘇栀現如今對越春寒和她的每一次身體接觸都很敏感。
蘇栀耳根通紅,猛的從越春寒手裏把手抽回來,掙紮着從雪地裏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臉色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聲音磕磕巴巴:“我,我不玩了,我要回屋了。”
“哎?”
聽到蘇栀的話越春寒還沒做反應,另一邊自娛自樂的越甜甜反而失望地癟嘴,表情看起來很沮喪,委委屈屈:“姨姨,這才玩了沒一會兒嘛,再玩會兒,雪下大了我們還可以堆雪人的!”
越春寒故作鎮定地起身站在蘇栀身旁,表情淡定:“要玩堆雪人嗎,那我進屋去找胡蘿蔔,還有煤球。”
“哦哦哦要玩要玩!”
這才剛下雪沒多久,地上的雪雖說有了一層厚度,但還是松散的,能不能堆起來雪人還不一定呢。
蘇栀找了個理由拒絕接下來的活動,磕磕巴巴:“這麽晚了還沒吃飯呢,我,我餓了,我先回去吃飯去。”
“啊……”
被蘇栀這麽一說,剛才被越甜甜忽視的饑餓感又浮了上來,她猶豫着看着地上白茫茫一片的雪,最終屈服于飯菜的飽腹感,跟在蘇栀屁股後面颠颠的追了上去:“姨姨,我也回去吃飯!我跟你回去,咱們明天早晨起來堆雪人!”
蘇栀胡亂的點頭,臉蛋還是熱熱的,剛準備帶着越甜甜回屋,身後卻突然傳來了越春寒的聲音。
“蘇栀。”
蘇栀一回頭,發現越春寒就站在她身後,高大的身軀直接擋住了她的視野,一擡頭就是越春寒微微垂首的平靜面容。
他那雙漆黑的瞳孔一眼不眨地盯着蘇栀,忽的把手裏的什麽東西舉到蘇栀面前:“我剛撿到的,這是你的吧,蘇栀。”
蘇栀擡眼去看,發現竟然是越春寒當初給她買的珍珠耳墜,她下意識摸着耳朵,果不其然右耳的耳垂已經空蕩蕩,只剩下左耳的珍珠耳墜還在微微搖晃。
蘇栀面色赧然,攤開白嫩的掌心向他讨要:“可能是剛才……不小心玩鬧的時候掉的,多虧了你才能發現,謝謝。”
雖說蘇栀一開始對于這對耳墜的态度并不是那麽的期待和喜歡,但畢竟是越春寒給她的心意和禮物,蘇栀戴了這麽多天也稍微習慣了點。
是她不小心把耳墜弄丢的,這個耳墜肯定不便宜,幸好有越春寒及時撿了回來,不然大雪繼續下着一覆蓋,明天肯定就找不到了,蘇栀心裏還有些小小的羞愧。
蘇栀從越春寒手裏接過那枚珍珠耳墜,輕輕的往自己耳朵上挂,只是她的手在外面被凍的太久了有些僵硬,指尖冰冷,本來就不太好戴的珍珠耳墜在她手裏更加不聽話了。
蘇栀一連幾次都沒能戴上,下意識輕輕咬着唇瓣,把那枚珍珠耳墜攥在手心裏,想要進屋暖暖後再試着戴上。
旁邊的越春寒卻突兀的伸出手,從她手裏拿過了那枚珍珠耳墜:“我來吧。”
蘇栀下意識的開口拒絕:“等,等等……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她害怕又發生之前戴耳墜時的事情,局促的攥緊了手,偏頭就要躲開,耳根子也霎時間紅的不可思議。
但越春寒并未對他做些什麽逾矩的事情,他只是輕輕的捏着珍珠耳墜,一只手扶着蘇栀的肩膀,垂頭輕輕的幫她戴了上去。
在蘇栀手裏怎麽也帶不進去的珍珠耳墜,在越春寒的手裏卻輕松的戴了進去,他甚至還給調整了一下珍珠耳墜的形狀,動作輕柔,掌心溫熱。
蘇栀的耳垂是她最敏感的部位,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越春寒在她耳朵上輕柔觸碰的感覺,雖然越春寒并沒有動作有什麽過分的地方,但佩戴的時候還是不可避免的觸碰到。
他溫熱的手指和蘇栀滾燙發紅的耳垂一經接觸,蘇栀的渾身就發燙,眼睛裏也不停的彌漫出氤氲的水霧,她甚至下意識的歪着脖子想要躲開,喘息聲也稍顯急促,臉色更是紅了一大片。
等到越春寒幫他戴好耳墜的時候,蘇栀甚至覺得自己的膝蓋都發軟,就像之前她被越春寒攬在懷裏親吻的時候一樣,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張嘴一開口就是破碎的聲音,低聲婉轉讓人臉紅:“唔嗯……”
蘇栀及時的把尾音吞進肚子裏,臉蛋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她伸出一只手緊緊捂着嘴巴,怕自己再次發出什麽奇怪的聲音。
幸好越甜甜已經因為肚子餓鑽進屋內去吃東西了,這聲奇怪的聲音沒有被甜甜聽到蘇栀忍不住松了口氣,下意識緊緊咬着嘴唇,臉蛋紅得要命。
她幾乎已經不敢擡頭去看越春寒的表情了,怕越春寒因為她的聲音而露出什麽奇怪的表情。為了掩飾尴尬,蘇栀趕緊一溜煙的鑽進屋內,和越春寒稍微拉開了點距離,心裏這才松了口氣。
今天晚上過得比往日都要讓蘇栀難受,她輾轉反側好久都沒能睡着,腦子裏一直不停地閃過無數畫面。
短短一天信息量實在是大的驚人,讓她實在是難以負荷,腦子幾乎都要宕機了。
她平躺在炕上,睡在溫暖的被窩裏,只要一閉上眼就是越春寒近距離面對面和她肌膚相貼的模樣,甚至……唇舌相貼。
蘇栀下意識一只手緊緊攥住被子,從未有過戀愛經驗的她能夠感受到自己胸口劇烈的起伏,明明是寂靜的夜裏,她的心跳聲卻一聲接着一聲撲通撲通跳個不停,聲音響亮到讓她的耳膜都有些發震。
她的臉頰熱度幾乎能夠把雞蛋煎熟,燙的驚人,渾身羞恥到連腳趾都在蜷縮。
她的嘴唇還紅腫着,甚至不用觸碰,就已經能夠感受到那一陣接一陣的刺痛感。只要一想到這種紅腫的狀态是怎麽出現的,想起越春寒摟着她的腰兇猛的親吻他的模樣,蘇栀就覺得臉蛋發燙。
這次不是像上次那樣,這次的越春寒沒有高燒沒有生病,說他喝醉了酒,但又明明意識很清醒。
這是他們雙方都處在意識清醒的狀态下,第1個吻。
但蘇栀對于這個吻完全不明白是怎麽發生的,她不明白越春寒為什麽要當着陳清的面親吻她,他的這個吻又是什麽意思呢。
難不成越春寒他……
不,不會的,他是原著裏的男二,應該是注定會喜歡女主的才對,他只是現在還沒有遇到女主。
是這樣的才對,越春寒不可能會喜歡她……但那個吻又是怎麽回事呢?
蘇栀的腦袋被亂七八糟的想法幾乎要塞滿,她閉着眼睛不停的胡思亂想。她有一個想法隐隐的即将冒頭,又被她按了下去。
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人在遇到不知所措的情況下,會下意識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想要逃避。
她不确定自己的想法究竟是不是對的,她怕自己太自作多情,把別人随意散發的信號當成了誤會。而避免這種尴尬局面的方式,蘇栀所能想到的解決的辦法就是逃避。
她深吸一口氣,竭力保持平靜,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盡量保持心态的平和。
沒關系,今天什麽都沒有發生,這之前只是她做了一場夢而已,睡了一覺,過了今天晚上,明天就又是新的一天,是一個新的開始。
一切又會重新開始。
什麽都沒有改變,他們之間什麽都沒有發生,越春寒還是那個越春寒,她還是她。
蘇栀緊閉雙眼睫毛顫抖,雙手伸到被子外面,下意識的握在一起,試圖給自己點力量感。
她剛閉上眼睛,卻感受到了落在她身上的灼熱視線,那種感覺根本無法忽視,對方的視線像是一直都沒有轉移一樣,一直在看她。
可當蘇栀睜開眼,朝周圍看去,尤其多看了一旁的越春寒幾秒,卻發現他雙眼緊閉,像是已經陷入了熟睡,完全沒有偷看她的樣子。
蘇栀以為是自己想多了,重重的喘了口氣,這才重新閉上眼,努力讓自己陷入夢鄉。
當她閉上眼逐漸沉睡的時候越春寒緊閉着眼睛才重新睜開,黑沉的眸子,灼灼的落在蘇栀的臉上。
窗外的月光皎潔灑在屋內,給閉目沉睡的蘇栀灑下一層銀輝,窗外因為鋪了一地的雪而顯得更加亮堂了,越春寒也能夠更加清晰的看到蘇栀的模樣。
她的眉頭緊緊地蹙着,似乎是在睡覺的時候也并不安穩的樣子,好像在做噩夢。月光的照耀下,她的皮膚顯得格外白皙,也襯着她那嫣紅的唇瓣更加豔麗。
她的唇到現在還沒有消腫,依舊是紅腫的模樣,比往日飽滿的形狀還要腫上三分,唇瓣顏色紅的極豔,一眼掃過去真的像朵花一樣,只是看起來略微凄慘,甚至唇瓣表皮還有些破皮,一眼就能看出來是經過了激烈的唇舌糾纏。
越甜甜摟着蘇栀的胳膊緊貼在她身邊熟睡,越春寒頓了片刻伸出手,隔着越甜甜空蕩蕩的床鋪,那只寬大的手掌輕輕的落在蘇栀緊皺的眉眼間。
越春寒輕輕的幫她推開緊皺的眉頭,兩根手指輕柔的給她按摩着,直到蘇栀一點點的神經放松,五官終于舒展開,他這才放開手。
越春寒的聲音放低,輕輕的對蘇栀道:“祝你好夢,蘇栀。”
……
蘇栀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着的,但是等她一醒來能夠感受到外面強烈的刺眼的白光。
蘇栀朦胧的眼睜開,坐起身,裹着被子的身體趴在窗口,看到外面白茫茫的一大片。
是雪。
昨天那些只是稍微有些厚度的雪,經過了一整晚,已經深度甚至可以到達人的小腿。
周圍的房梁上,樹枝上全部被白雪覆蓋,到處都是白茫茫的模樣,屋檐下甚至還垂着幾根冰柱,甚至都不用走出門,隔着窗戶都能感受到外面的冰冷。
越甜甜正在往玻璃上哈氣畫畫做游戲,蘇栀透過玻璃窗,看到了外面正在掃雪的越春寒。
即使外面那麽厚的雪看起來就冰冷刺骨的模樣,越春寒穿的衣服也不是特別多,看起來也不是很厚重。
雪實在是太厚了,越春寒正在用鐵鍬清理出一條可以走過人的小路,他似乎幹了已經有些時間了,小路已經整理出了一半,周圍堆積出來的雪已經幾乎要有人的高度,看着着實壯觀。
蘇栀的眼落在越春寒的身上,突兀的頓住。
隔壁那位柳寡婦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臉上畫着精致的妝容,眉眼帶笑的倚在門口沖着越春寒嬌笑。
蘇栀驀地咬住了唇瓣,視線忍不住落在了他們二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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