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章

第 59 章

外面到處都是白雪皚皚的模樣, 雪很深,幾乎一走一個坑。

這樣的天氣大多數人都懶得出門,只想窩在家裏好好的睡一覺, 但不得不說人确實是很好事的,在發現哪家哪戶出了什麽事情後,都好奇心很重的趕緊趴了過去。

喬悅家院子門口那堆雪不需要被鏟都已經被踩得很平了, 不少人趴在大門口的門垛上, 側耳傾聽裏面的動靜。

其實不需要側耳傾聽也能聽得很清楚,裏面的動靜很大, 喬悅生孩子不停的發出痛苦的聲音,幾乎可以想象裏面到底是什麽樣的情況。

喬悅門口的那些村民們還想繼續圍觀聽聽, 裏面竟然很快有人出來趕他們,說天寒地凍的讓他們回家休息,不要在這裏聚堆。

村民們臉色悻悻, 知道是喬悅的那個軍官老公嫌棄他們在外面偷聽, 于是一個個都灰溜溜的離開了。

但卻還有那些個好事的人,寧可趴在牆頭偷偷聽也不肯走。

于是臨近傍晚的時候, 一個消息傳了出來, 震驚了全村的人。

喬月生了,而且生了一對龍鳳胎。

這個消息是李二柱興沖沖的跑過來告訴越春寒和蘇栀的, 他跑來的時候越春寒和蘇栀正在屋裏燒火做飯。

聽到消息, 越春寒一如既往的神色平淡,沒什麽太大的表情起伏,能夠看出他不甚在意,但蘇栀卻腦袋嗡的一下, 下意識的紅唇微微張開,滿臉不可思議。

……喬悅居然這麽快就生了, 而且還是龍鳳胎?這,這根本就和原著裏完全不同。

原著裏這個孩子根本就沒有生下來,而是在喬悅和越春寒合作做生意的途中,因為過度勞累而失去了,而現在喬月的孩子卻完好無損的生了下來,原著裏的劇情到現在幾乎已經被蝴蝶的不剩什麽了。

喬悅能夠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蘇栀也為她感到開心,畢竟原著裏這個孩子的失去讓她和男主産生了非常激烈的争吵,甚至感情也出現了破碎的危機,這失去的孩子已經成為了他們心裏無法抹掉的陰影,是他們心頭裏永遠存在的那根刺。

但是蘇栀在大腦裏搜刮了很長時間自己所知道的原著裏的信息,只覺得一切都發生的讓她措手不及,讓她有些震驚,繼而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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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憑蘇栀自己一個人就可以把劇情攪亂成這樣嗎?她的蝴蝶能力有那麽強嗎?

蘇栀至今不明白自己究竟哪裏做了什麽事情導致劇情變化這麽大,她明明除了在家基本上就沒去過別的地方,和女主喬悅也沒有什麽太大的牽扯,甚至蘇轼到現在也只是在當初的田地上見過喬悅一面而已,連話都沒有說過。

這種情況下,她居然可以把劇情變得這樣面目全非嗎?而且蘇栀到現在都很奇怪,為什麽當初喬悅沒有去按照原著裏說的那樣拯救昏迷倒在路旁的越春寒。

造成現在這種局面,是不是除了蘇栀還有另外一雙手在推動呢。

蘇栀的腦袋沉的不像話,她不停的琢磨着,腦袋幾乎要亂的爆炸了般一直在思考想着周圍有沒有別的可疑的人或事情。

但是蘇栀自從穿越進來,幾乎就沒有怎麽出過家門,和周圍的人也沒有打過什麽交道,這個村子裏的人她甚至都沒有認識幾個,在這種情況下要想發現有誰有什麽異樣,對她來說難度相當之大。

但好在李二柱很快又告訴他們一個消息,喬悅這次生孩子母子三人都很平安,她和他的丈夫商議了一下,決定在孩子抓周的那一天,宴請所有村裏的人來她家做客,讓大家一起來沾沾喜氣順便祝福孩子。

全村所有人?

蘇栀敏銳的抓住了這個關鍵詞,覺得這個時機非常适合讓她去找到另一雙推動劇情的手。

“老一輩的人不是都說嗎,參加別人孩子的抓周禮,未婚的夫妻容易沾到喜氣,寒哥你和嫂子就很适合過去沾沾喜氣呀,說不準下半年你們就也有孩子了呢。”李二柱撓着腦袋笑嘻嘻的說。

越春寒對這種參加別人喜宴的事情毫不感興趣,他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如果不是自己親近的人,旁人的事情他從來不喜歡參與。

更何況什麽沾沾喜氣,只有他和蘇栀知道他們兩個人根本就沒有同房,怎麽可能會有孩子。

越春寒嗤笑一聲,懶洋洋的眯着眼睛:“我對這種事情沒有興趣,蘇栀也……”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胳膊被人拉了一下,低頭一看原來是蘇栀,蘇栀仰着小臉臉蛋略微有些通紅,那雙上揚的妩媚的狐貍眼全是害羞顫抖的模樣,仰頭看着他:“我,我覺得我們也可以去看看,全村那麽多人都去,我們不去不好。”

越春寒從來不在意別人的眼神,也不覺得不合群有什麽問題。

更何況如果蘇栀去的話肯定要被所有人圍觀,說不定還要被讨論,詢問蘇栀什麽時候生孩子,又要拿喬悅他們來跟他們做比較,這種事情想想都覺得很麻煩。

“誰管他們怎麽想的,只要你不想去就不去,沒人敢在你面前說些什麽。”

面對越春寒不以為意的表情,蘇栀心裏很着急。如果他們真的不去參加喬悅的孩子抓周禮,那她還怎麽發現那只推動劇情的另外一只手呢?

蘇栀因為着急而大腦發熱,下意識扯了扯他的胳膊,仰着臉随便找了個理由脫口而出:“我們也去沾沾喜氣嘛!”

蘇栀話音剛落,屋內寂靜一片,靜得連掉根針都能聽見。

李二柱被震驚到:“哇哦……沒想到嫂子你對生孩子這種事情還挺在意的,既然這樣就去沾沾喜氣吧,下半年肯定能抱一個孩子。”

蘇栀後知後覺自己話裏的意思,她的臉色瞬間紅到爆炸,因為過度的害羞而整個人身體都僵硬顫抖,下意識伸出兩只手捂住自己的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耳垂都紅的要命,似是要滴出血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不是這個意思,她只是想要去參加喬悅的孩子抓周禮,只是想去看看而已,沒有別的想法,這只是她随便找的一個理由。

但,但是……啊啊啊啊!她說出來的這句話确實很有歧義啊,聽起來好像是她非常的期待自己也有一個孩子,所以才去沾沾喜氣,蹭蹭喬悅孩子的抓周禮,但實際上不是啊。

蘇栀雙手捂着臉也遮蓋不住露出來的滾燙的紅色皮膚,她根本不敢擡頭去看越春寒,生怕看到越春寒異樣的眼神。

她和越春寒根本就沒有同房過,沒有同房怎麽可能會有孩子,她這句話一出來,感覺像是在對越春寒求愛一樣,像是要迫不及待想要和越春寒在一起同床共枕然後生出孩子。

蘇栀尴尬到腳趾蜷縮,恨不得用腳趾摳出一棟別墅,渾身都寫滿了救命和後悔,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怎麽用了這麽個蹩腳的理由。

越春寒他會怎麽看她呀,啊啊啊啊!肯定會覺得她不知羞恥吧,竟然當着李二柱的面說這種話。

但出乎蘇栀的意料,越春寒雖然稍微頓了一下,似乎也有些發愣,但很快回過神來,聲音裏帶着隐約的一絲笑意:“好,既然你想去,那咱們就一起去吧。”

越春寒很惡趣味的重複了一遍蘇栀的話,有些捉弄和寵溺:“咱們也去沾沾喜氣。”

說到沾沾喜氣四個字時,越春寒一字一頓說的格外清晰,雙眸也緊緊盯着蘇栀眉毛輕揚想要看她的反應。

果不其然,本來已經稍微平靜了點的蘇栀被他這四個字又刺激到,尴尬到放開自己的手,頂着紅到不行的一張臉磕磕巴巴的開口:“你,你們聊,我去做飯了!”

看着蘇栀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和她因為害羞而紅的快要滴血的耳垂,越春寒忍不住低聲輕笑起來,難得露出一副笑得很開心的樣子,連胸腔都在不停的震動。

旁邊的李二柱被迫吃了一嘴的狗糧,忍不住撓了撓臉,覺得他的寒哥和嫂子的感情是越來越好了,當初誰也沒料到越春寒竟然會和蘇栀走到一起,而且還會過到這樣的和諧。

以越春寒這個挑剔的性格,他還以為越春寒會一直孤獨終老呢,沒想到這些兄弟們裏面居然是寒哥最先找到了合适的伴侶。

只是感覺寒哥和嫂子在一起後,那種惡趣味是不是越來越明顯了,怎麽老是喜歡逗弄嫂子……不過蘇栀這個容易害羞的反應确實是蠻讓人想要逗逗她的,只不過李二柱可不敢逗。

說起來……之前的蘇栀有這麽臉皮薄,容易害羞嗎?

李二柱陷入沉思,也不知道之前對于蘇栀的傳聞究竟是不是真的,他和蘇栀接觸了這麽長時間,他自己覺得蘇栀并不是傳聞中說的那樣,貪婪花心,浪蕩惡毒。

現在他對于蘇栀的印象,反而發生了非常明顯的變化,他覺得蘇栀是個平時會容易害羞,性格溫溫柔柔,看起來容易受到驚吓嬌柔軟軟性格的人,說話聲音也很好聽,總是柔柔的笑。而遇到什麽事情似乎也會稍微冷靜一點,還會針灸和按摩,看起來也比以前态度平和,說話再也沒有了以前那種大字不識的草包花瓶感覺。

李二柱沉思着,走出門了才想起來自己忘記和越春寒說些什麽了。

蘇栀之前的花邊新聞已經成為了村子裏茶餘飯後的讨論話題,村口大姨大媽們閑着無聊就喜歡看八卦,對她的每一段緋聞都幾乎知道的一清二楚。比如她今天和誰在一起,或者和誰有暧昧,即使是捕風捉影的事情都能傳的和真的一樣。

而在蘇栀的緋聞之中最為引起大家讨論的,就是她和鎮子上那位軍官的暧昧。

雖然不少人對這段緋聞嗤之以鼻,覺得是村子裏的人亂說話,蘇栀雖然長得好看了點,但怎麽可能會和鎮子上的軍官有牽扯,人家那軍官可是要啥有啥,長得又一表人才,怎麽會看得上風流浪蕩的蘇栀。

但又有人一直說曾經看到過蘇栀坐過那位軍官的小轎車,兩個人在車上說說笑笑。

衆人各執一詞,有看不上蘇栀的,還有親眼所見所以極度相信這段緋聞的,只不過之前還争吵的非常激烈的這段緋聞,最近卻已經沒人願意讨論了。

只因為蘇栀之前意外落水被越春寒救了,他們兩個人也因此結婚,不少人因此對蘇栀産生了十分的不屑,一致認為之前她和軍官的緋聞都是子虛烏有。

不然如果真的和那位軍官有所牽扯的情況下,他又怎麽會眼睜睜看着和他傳緋聞的蘇栀嫁給別人呢?所以說要麽就是這段緋聞根本就不存在是村裏人胡亂編的,要麽就是那位軍官也沒有多麽的在意蘇栀。

李二柱之前也聽說過這段緋聞,他沒見過那位軍官,之前也和蘇栀沒什麽接觸,所以也并不在意這個緋聞。

但是現在不同了,現在的蘇栀是他的嫂子,在李二柱心裏,現在的蘇栀就是他們自己人,所以他之前急着來想給越春寒報信來着,結果居然忘記了這個重要的事情。

雖然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但是确實有人這麽聽說過,說是鎮上的那位軍官,過些時日會來參加喬悅的孩子的抓周禮。

之前有人親眼看到過有一輛非常漂亮的黑色小轎車停在喬悅家門口,而院子裏和喬悅老公說說笑笑态度看起來很親密的軍裝男人,似乎就是當初和蘇栀傳過緋聞的那位軍官。

到時候如果那位軍官真的要來參加喬悅孩子的抓周禮的話,說不準就會和越春寒以及蘇栀面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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