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家主與衆幹部
家主與衆幹部
前港.黑首領太宰治早已閱讀t過自己所有同位體的記憶, 自然發現其中違和的地方。夢野久作,這個每個世界都存在且有跡可循的人物,怎麽可能會是家主的親子?
考慮到對于這個無數個世界裏只存在一位的家主來說, “書”能起到通道的作用, 讓她在不同世界跳轉,甚至能夠将太宰治也一并帶走, 那麽夢野久作的來路也逐漸清晰了起來。
他只是幸運而已, 可惜這種幸運一向不眷顧太宰治,無論哪一個。
不過基于這種前提下,家主應該明晰這個所謂“親子”與自己沒有絲毫血脈關系——然而她從不在意。就像當初她能僅依據一段時間的培養,就将與太安毫無關系的津島修治确認為少主一樣。如果只是為了選擇新的少主, 那麽這個人是否是家主的孩子并無所謂,反而承認了親子這個身份, 更能将項圈牢牢套在下任家主的脖頸上。
這個時候倒給起了骨頭來, 他想為此發笑,卻已然勾不起嘴角。
家主不在意這個身份,慷慨的像游客對着饑腸辘辘的鴿子灑下了一片面包屑,随着自己的心意。她怎麽會擔心這群鴿子争奪面包屑時的慘烈, 又是哪只鴿子始終毫無所得?命運不公神明偏愛, 僅此而已。
可惜如果真是如同争奪面包屑一樣, 太宰治不至于如此狼狽, 在厮殺中他總不會是出局之人。然而現實情況是,沒有敵人, 也沒有搶奪的目标,他只是不幸的落在死路上。
眼前的場景刺目, 夢野久作親昵的貼在她一側,像是離不開母親的幼鳥一樣。然而看到他眼裏熟悉的憎惡時, 這位前港.黑首領發現了更好笑的一點:夢野久作理解發生了什麽,他有着另一個世界的記憶,不止步于四歲。
那他應該清楚的知道自己贏在哪裏吧,那就是——從不取決于他,只是時間合适又恰好被選中了,這種未來又如何能被算到呢?
“是久作啊。”他輕聲說到,如同引線燃燒時的發出的細微響動一般,無人能想象得到燃到盡頭後會是怎樣的轟鳴:“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你竟然在家主身邊。”
“看樣子你還記得過去的事。”話語裏陳述性的,不留任何讓人反駁的餘地。
小偷?前港.黑首領想起本世界的太宰治對他的評價,發現兩人的“表演”越發像是自作多情。真正的小偷、不,是竊賊,在這裏。
夢野久作,離開了港.黑來到太安,這些年過得很如意吧?
他眼中的惡意洶湧如潮。
“另一個世界……”另一位太宰治立刻理解了話語中的一切,瞬間失去了面上的笑意,顯得格外晦澀難言:“也有夢野久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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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理解其中的諷刺程度,這樣以來,所有的少主預備役都沒有差別了,卻在最開始就分了三六九等出來,簡直像是對太宰治相比起來分外冷酷嚴苛的過往的嘲笑。
這是兩人對接時前港.黑首領所沒透露出來的情報,在此時放了出來,簡直猶如驚雷,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不是親子,又不是少主,那是什麽?
夢野久作或許在夢中無數次設想這一幕,這挑破一切的最壞情況,于是真到這個時刻平靜得有些詭異:“是太宰先生啊。”
“媽媽。”他擡頭問家主:“太宰先生還沒從港.黑叛逃嗎?”
太宰治這個詞一旦與叛逃聯系起來,總讓人聯想起不好的記憶。起碼與謝野晶子和中原中也對此态度格外的嚴肅,卻都沒有插嘴。
二人曾從屬于的少主叛逃,這對兩人來說都算是一個污點。與謝野晶子由于多呆在研究室,有一部分的家族屬性,所受牽連還不算太大,而中原中也這個直系下屬當初确實存在把太宰治屍體帶回太安,洗刷恥辱的心。
現在又說另一個世界的太宰治也有叛逃史,着實讓兩人快要氣笑了。
只有中島敦似是疑惑的說到:“另一個世界另一個組織,太宰君也選擇了叛逃嗎?”
芥川龍之介冷漠的附和:“在下并不為此驚訝。”
“原來你來自這個世界。”前港.黑首領頓時了然。他知道那一條故事線,夢野久作在其中境遇堪稱悲慘,那麽這算作補償嗎?夢野久作限定?
“我想港.黑首領離開港.黑時,用不上叛逃吧。”他看向了中原中也:“很巧的是,中也那個世界裏也是我的直系下屬喲。”
中原中也随即回嘴:“哈?開什麽玩笑?我怎麽可能加入港.黑,絕對是為了晚上暗殺你吧!”
“哎呀哎呀。”太宰治陰陽怪氣的感嘆道:“黑漆漆的小矮人只能抱着這點希望安眠了。”
總之話題慢慢從叛逃移開,玩家看着眼前一衆唇舌相譏,還以為自己在看什麽帶着奇幻标簽狗血劇目。
實話說,她寧願太宰治自帶叛逃屬性,畢竟叛逃已經是憋屈的事情了,如果他在另一個組織幹到死,在這個組織卻費力逃離,實在讓花資源又花時間的玩家眼前一黑。
要是現在太宰治要是還從港.黑叛逃,玩家完全不會驚訝,反而還想看戲呢。
不過夢野久作好像有些不對勁,看戲之餘,玩家分了一點注意力到他身上,發現這個孩子在顫抖。
面色與其說平靜還不如說是僵住了,夢野久作看上去很恐懼,為太宰治與他的相識、為他其實并不完全坦誠這件事。
玩家早就發現自己被牽扯進了某個大型家庭倫理劇中去,參演人員有一衆親衛和前少主。考慮到她曾換了兩任少主,這個數字加起來不少,彼此間還有着各種糾紛和舊怨。
夢野久作不是親生的——這個孩子可是氪來的,沒有人比玩家更清楚。至于他過往之類的,玩家不是那種會翻遍每一個角色前傳的人,對于複雜的背景故事,她沒有那個意願去梳理背後的一切。
或許以前還有,但是一周目已經糾結得夠久,不久前又做了一波文字閱讀,玩家說她想看點新東西。
而她要的就是乖巧的親子,夢野久作也做的很好,也因此玩家對此的态度堪稱寬容,她揉了揉夢野久作的頭,感嘆道:“久作以前很辛苦吧。”
表現得就像了然了一切。
“……餒?”夢野久作好像沒有反應過來,只是一身冷汗。
“因為久作很乖嘛。”女人低頭輕笑道,像是完全沒在意,眼神平靜如水,讓被注視者莫名心安起來。
只這淡淡的一句,就讓今天可能發展出的所有争端消弭于無形。她似乎在說,到此為止。
家主的态度已經很明顯了,畢竟親子這個概念也是她賦予的,不然為什麽家族從來沒有思考過夢野久作的父親呢?
真正重要的是她的意志,這點大家不是都已經明确了嗎?
‘感覺修治之後會很辛苦呢。’
什麽啊,太宰治想,看着夢野久作哽咽落淚後又哇哇哭起來,完全露不出微笑。
為什麽啊,就因為時間恰好嗎,這是赤.裸的偏愛吧?他瞪大眼睛望着眼前難以理解的一切。
此時前港.黑首領也湊了上去,像貓貓蟲一樣扭了起來:“我以前也很辛苦的說。”
他并沒有抱着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只要在衆人面前揭開這一切就好。夢野久作本身并不具備任何特殊性,也沒有直系的血脈,他以為自己有不被放棄的資本嗎?
給我永遠心懷恐懼吧,太宰治一派輕松的笑臉下,帶着将所有人都拖下水的惡意。
“辛苦了。”家主安慰道,也輕拍了一下他的頭,她從不吝啬于此。
真不要臉啊,此時好幾位幹部心聲出奇的一致。而太宰治不由得上前一步,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已經全然混亂了。
這才是懲罰吧,其實從來都沒有原諒過他,太宰治再次陷入自虐般的思維深淵中,直到對上了一雙黑色的眼睛。
家主看向了他,像是包容,又像是淡漠。太宰治看得有些入神了,看不懂,他從來沒有看懂過。
【‘家主是怎麽看我的呢?’
‘太宰是個很聰明,卻容易想太多的孩子,聰明到無法接受,有些東西是算不來的。’
‘是在勸我放手嗎?’太宰治只好笑了起來:‘唯獨家主不能這樣勸。’
像是徹底把“太宰治”否定掉一樣。
夢醒時,最後的印象是女人無奈的笑眼。】
如同腦海裏的滔天海浪不曾出現過,太宰治表面上露出假意的委屈,同時湊了上去。
“我也要。”他抱怨着說道。
得不到偏愛,起碼要得到公平吧?
而夢野久作……他與另一位“他”對上了視線。
然後t自然的移開。
.
聽完玩家關于回歸後所發生事件的轉述,友人古怪的看了玩家一眼,沉默良久。
這家夥玩的真不是皇帝模拟器嗎?不過對于她來說沒差吧。
玩家:“?”
友人:“!”
然後兩人為這默契一起笑了起來。
“精彩絕倫,不愧是你啊家主。”友人感嘆道:“誰是‘冉·阿讓’呢?”
配合着玩家,兩個人小小玩了一個有關于《悲慘世界》出版經歷的梗,在這部巨著中,貧民出生的冉·阿讓心地善良,卻飽受挫折打擊,整篇文章都是他的受難史,實在是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然而這個問題難以回答,所有人都為了渺然的希望拼盡全力,卻不一定取得了很好的結果。連玩家本人都付出了自己的心血,起碼在這款游戲中,她是屬于用了心思的人。
好在上帝雖然給她關了一扇門,但是除門外的牆都給她拆掉了,這樣想來還算是個好結局。
其他人要悲劇結尾了嗎?友人想。她知道雖然玩家也偏好喜劇,然而很多時候人物是自己陷入了命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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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的圓桌議會,以家主為核心,她以下的附庸——原本瓜分世界的統治者為成員的組織逐漸建立起來。
當初“七位叛徒”将異能力大戰的主導國家的總統劫持出,迫使這些人簽訂了停戰協議,然而在可見的未來,硝煙依舊被點燃,死亡人數也并未減少。未來的這些陰雲,現在已有苗頭,有人憤怒、有人灰心、有人冷眼旁觀。而有人,為這張網而震悚。
蜘蛛高高在上,節點的網絡争相呼應。
超越者是超越所有異能力者的存在,他們能輕易殺一千萬人,卻無法救一千萬人。他們是可怕的武器,是強國對弱國的碾壓,卻證明了異能力有時帶來的是更大的悲劇。
“這不是用來毀滅國家的異能。”鐘塔侍從近衛騎士長、同時異能力【無人生還】的阿加莎,第一次感到無比的震撼:“這是統治國家的異能。”
“這種天生為君主存在的異能力者,為什麽沒有出現在我們的國家?”
這位一向傲慢的女爵露出了幾近心碎的表情:“我們擁立的君主——難道是錯誤的選擇?”
然而沒有人能夠給她回答。
世界在迎來君主的同時,必須接受君主并不永遠屬于這個世界的命運。玩家拿到了“書”,也在為自己在三千世界的穿越做準備。
如何最大程度上降低家主離開時統治10消失所導致戒斷反應,即如何使得玩家探索新世界時不中斷原世界的收益,是需要她費心考慮的問題。好在在“世界屬于她”這個前提下,這件事并不難處理,或許上層全體閉嘴一天,世界會更和平也說不定。
直到某一天,看着屬性統治10後面出現的小鎖圖标,玩家眨了眨眼睛。
是時候了,她想。
“家主要離開了嗎?”不知何時出現的太宰治問。
家主有一個放滿了各種典藏版書籍的書房,擺着很多精巧造物的工藝品。書房很大,這對于少主來說是上《世界文學鑒賞》的地方,自叛逃後,他再未來過這裏。
太宰治對着眼前翻閱着書籍的女人,第一次撤下了全部僞裝,露出了堪稱寂寞的神色。
這對于他來說極為罕見,或者說近乎不可能。他總是笑着,真心藏在假面後面,肉.體上感受到的痛苦他嘴上抱怨,行動上卻毫不躲避;而對心靈上的傷害,太宰治卻是真切的懼怕不已,從而主動或者被動的建立起厚厚的高牆,像是感同身受着一首以喜景襯哀情的詩。
然而他明知道碰到家主會受傷,于是每次穿着厚厚的盔甲來,然後又被紮得鮮血淋漓的回去。即便是得到的東西,最終還會失去,那麽現在又在追求着什麽呢?
死循環。
明明只要放棄就可以了。
‘有重要的人離開?那要好好道別吧。’盧平酒吧裏,織田作之助給出了很符合常理的建議。
坂口安吾為太宰治這些天格外沉默的原因而感到驚訝:‘不,總感覺太宰這種人會有非常重要的人這件事有點……’
‘好過分啊安吾!’太宰治捂住心口做中箭姿态。
然後三人一衆沉默。
過了一會,由織田作之助先開的口:‘如果現在不好好道別的話,未來會留有遺憾吧。’
他眼裏滿是認真。
坂口安吾也表達了贊同:‘對于太宰你來說,或許更需要如此。’
太宰治看着酒杯裏清亮的液體,怔怔不語。
遺憾這種東西,早就存在着,他已經從不陌生了。死之地一望無垠,但活着就是如此充滿疲憊難言。
他重新看向家主,而家主也停下了翻閱的動作,他看見暫留人間的神明擡頭,将視線投注到了他的身上。
太宰治注意到書籍的封面是《悲慘世界》,他也曾閱讀過——那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是太宰啊。”
家主已經不叫他“修治”這個稱呼,但語調卻又如此熟悉,像是過往的一切不曾在神明身上留下痕跡。她讓太宰治坐在了自己的對面,某一瞬間,太宰治懷疑自己回到了過去——
“太宰認為冉·阿讓的命運在訴說着什麽?”她問到,恍如昨日。舊日如影随形,重現時讓人萬分恍惚,但這個問題此時似乎帶着別樣的內涵。
冉·阿讓偷走一塊面包,卻被判了19年牢獄。逃亡中,他受到過苦難,也曾被給予過溫暖,後來也成為給出溫暖的人,在最後得到的愛與溫暖中走向死亡。
太宰治看向家主,第一次真真切切的對上了她的眼睛。有什麽情緒呢?他一向會猜錯,也就不猜了,只是冷漠又麻木的說到:“人間痛苦,即便有光亮,也都昙花一現,往後是更大的悲哀。”
“然而即便是悲哀,卻在為了追逐希望下,重複過往的一切,直至死去。”
他看着桌上的書封,眼眸黑沉,如望死地。
“不愧是太宰的答案呢。”
考慮到這位有投水的前科,玩家久違的想要嘆氣。太宰治是她少主中最聰明的一個,也是相遇最不湊巧的一個。但需要承認的是,在太宰治身上玩家投注了最多的心血,養他的時間最久,讀的書最多,勾畫的未來最磅礴。然而命運就是這樣的東西,他不湊巧的成為了犧牲品,走上了對所有人都不算好的一條路。
在掃尾一周目之際,玩家徹底的梳理了一遍過去,發現太宰治永遠拿着最壞的牌,确實過的辛苦。
我還是偏好一個圓滿的結局,玩家想。
“太宰君。”
家主少有的用了極具正式意味的敬詞,她微微前傾,手指觸碰到了太宰治眼角,再次捂住了他慣常以來被繃帶包紮住的眼睛——
就像那場刺殺宴會時曾發生過的場景。
“但我的想法是,苦難我們無法選擇,但愛值得贊頌。”
她直視着太宰治的鳶色的瞳孔,鄭重的說出了這個廣為人認可的答案。
冉·阿讓是在女兒的陪伴下死去的,在死亡之際他放下了所有的遺憾,百般辛苦,最終得到了救贖。
愛是值得歌頌的。
太宰治睜大了眼睛,幾乎察覺不到自己的呼吸。
“我很高興遇見了你,無論你是誰。”她眼裏帶着堪稱溫和的笑意。
一滴淚順着眼角落下,潤進脖頸處的繃帶裏,暈出一片濕痕,緩慢而無聲。
太宰治什麽都沒有想,只是望着這一雙黑色的、只看着他的眼睛。
她就這樣笑着看着太宰治——原來她也是會笑的,不帶任何抽離和随意,而是真切的想讓觀者也感到同等的安寧。
然而這抹笑卻讓太宰治顫抖起來,仿佛見到了什麽可怕的事物。
您不會回來了是嗎?
在這本因該得到希望的時刻,太宰治只感覺到更大的絕望,他一旦擁有什麽時,就已經開始害怕之後的失去了。正因為有過期待,才難以承受下次面臨的更尖銳的痛楚。
太宰治眼睛裏露出恐懼的神色,他快被得不到的期許殺死了。
“是死前安慰嗎?”
眼淚自眼角留下,只是這次沒有黑暗的遮蔽,一切自毀的欲望暴露無遺。
“不是。”
神明留下了這樣的承諾。
玩家當初發現太宰治能做世界文學鑒賞時還挺驚喜的,後來她又遇見了中島敦、中也、晶子、龍之介、銀這些人,度過了一段算得上愉快的游戲時光。玩家也無法忘記當初發現自己的游戲“全息”了的時候所感受到的喜悅,這個世界帶給她了頗多驚喜。
她本身t絕對不是遲鈍之人,也從不吝啬獎勵,只是她也會照顧自己的情緒。不過在一周目即将通往結局時,玩家覺得還是不留遺憾為好,無論對于誰來說。她希望故事完整,即便內容多有跌宕,最後也值得以句號結尾。
“我名越水和江,是這個世界的君主。”
她平靜的說出這聽起來只讓人覺得天方夜譚、卻是正在或已經發生了的現實的話:“君主不會放棄領土的,太宰。你知道我如果不願意,就絕對不會承擔這個責任。”
她眼裏透露出能包容一切的沉靜,似乎隐含着這個意思:太宰治或許也是她的責任,而她絕不會對此避諱和拒絕。
——玩家怎麽會有責任這種東西?玩家A游戲是不會被任何人指責的操作。不過對越水來說,這游戲她勢必會一直玩下去,別的地方是旅館,這裏才是家嘛。
畢竟這裏玩家已經實現賽博兒孫滿堂了,她自己都開始吐槽起來。
“……會等很久嗎?”一段沉默後,太宰治呢喃到。
“在撒嬌啊。”玩家笑了起來,對着太宰治眨眼:“一本《悲慘世界》?”
“當初您讓我花半天時間讀完原著。”他花了一點時間反應,然後忍不住抱怨。
“真不愧是太宰呢。”
“畢竟智力8嘛。”太宰治還記得當初家主最喜歡形容他的詞。
“所以太宰是我主動選擇的,從很多人裏面一眼就看中了哦。”
好狡猾啊家主,太宰治覺得自己應該郁悶,這樣一來,他不就為這個可能性,一直等待下去嗎?
但是——
這種情緒,是喜悅吧。
保持等待,無論對哪個太宰治皆是如此,這或許就是他最終都會陷入的命運。太宰治仍在為即将到來的離別而痛苦,但這種疼痛卻習慣的有些心安。
“要是死前見不到家主,會從三川途中跑出來的。”他眼巴巴的說到。
“果然是撒嬌嘛。”家主無奈道。
太宰治勾起了淺淺的嘴角。
苦難不值得贊頌,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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