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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華長公主寫下“認罪書”, 并自殺謝罪的消息,不出三日,傳遍朝野。

昭寧帝痛心不已, 下令官府将長公主的認罪書謄抄數頁, 張貼于市,以示天下。同時下旨判處秋婆等一幹涉及拐賣案的重犯, 抄沒家産,斬首示衆。凡是涉及此案的妓館私窼也都依律處置,輕則罰金整頓, 重則關張入獄。

此案所抄沒的財産, 一大半收入國庫, 其餘則依賢妃所谏,成立一處春晖堂, 專司給受害女子發撫恤、尋生路, 并繼續解救其他被發賣他鄉的女子。

此舉一出, 百姓們齊齊稱贊皇帝聖明, 賢妃賢德。

皇帝聽聞百姓們歌功頌德, 龍心大悅,在朝會上對裴瑕大加贊賞:“此案守真當居首功,守真想要什麽賞賜, 盡管言明。”

裴瑕一襲紅色官袍,手持笏板上前, 眉眼壓低,面無改色:“為陛下分憂乃是臣分內之事, 臣不敢居功。且此案也非臣一人之力所及, 若非二皇子與京兆府、刑部、大理寺三司同僚鼎力相助,也不會這般迅速水落石出, 真相大白。”

昭寧帝很是欣賞裴瑕這副謙遜淡泊的态度,捋着須道:“諸位愛卿皆為朕的股肱之臣,朕一向賞罰分明,你有功要賞,他們有功亦有賞。”

說着略一思忖,道:“晉裴瑕為翰林院承旨,賜緋袍、銀魚袋,另賞黃金百兩、貢緞二十匹。”

殿中衆臣聞言,心中暗驚。

裴瑕年紀輕輕點為五品翰林院學士,已是少見,如今入朝才半年,又升為承旨。

雖說只相差半品,但歷任丞相皆由承旨一職所出,也就是裴瑕資歷尚且,若再歷練幾年,定是丞相不二人選。

裴瑕叩謝昭寧帝,昭寧帝又依次嘉賞了二皇子、三法司等官員。

一時間,朝堂上君臣盡歡,一片其樂融融。

唯獨三皇子暗暗攥緊拳頭,強顏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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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到府中,他越想越覺吃虧,于是直奔謝無陵暫居的偏院。

彼時謝無陵正懶洋洋躺在床上,兩只腳優哉游哉地翹着,手裏捧着本兵書,看得正入迷。

冷不丁聽到屋外通禀聲,他放下書卷,朝門口看去。

見是三皇子,他從靛青色素緞迎枕坐起,撐臂就要下榻:“殿下怎麽來了?”

“行了行了,躺着吧。”

三皇子擺擺手,他一向不拘禮數,來到謝無陵這,更是半點不客氣,掀袍坐t下後,只黑着一張臉,默不作聲。

謝無陵瞧着他這模樣,心下驚奇:“這是誰惹咱們殿下不愉了?和屬下說,屬下削他去。”

三皇子斜他一眼,哼道:“那你削自個兒吧。”

謝無陵啊了聲,很是冤枉:“屬下這些時日一直在院裏養傷,都快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嬌小姐了,不知是哪裏惹殿下不快了……屬下愚鈍,還請殿下明示。”

三皇子與他說話也從不彎彎繞繞,待到內侍端上茶水,他屏退旁人,将今日朝堂上的事說了。

末了,他握拳砸在桌邊,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瞪着謝無陵:“此案明明是你先涉入,也是你先帶人去解救那些被拐的女子,就連利用民憤将此事鬧大,也是你最早想出來的主意,可你倒好,一時沖動跳江救人,白白在渭南府耽誤了三四日,倒叫那裴守真回到長安搶占時機,占了這份功勞!現下好了,那裴守真和賢妃母子既得了功,又得了名,你又是救人又是搭了半條命,卻是半點好處都沒撈到,白白給旁人做了嫁衣!實在是愚不可及!”

原來是為這事不快。

謝無陵眼波輕動,俊美臉龐露出一貫慵懶随性的淺笑:“殿下也不必太過生氣。此事雖是屬下先涉入不假,但救人屬下擅長,查案搜證據這些,屬下還真沒那樣大的能耐。裴守真有家世有人脈,是以才能在短短五日之內擒獲秋婆等人,并拿到關鍵證據。屬下不過一個小小長史,在長安一無家世二無人脈,唯一能仰仗的只有殿下您……倘若那幾日殿下您在長安,屬下便是爬也從渭南爬回來,将此事與殿下如實禀報……”

說到這,謝無陵稍頓,若有所思地看了三皇子一眼:“只是殿下,你查到秋婆那一步,可還會繼續查下去?”

三皇子面色微變,眯眸道:“你這話什麽意思?”

謝無陵眉梢挑了挑:“難道殿下也信,此案背後之人是錦華長公主?”

三皇子并不言語。

只因他清楚,這些見不得臺面的事,極大可能也是孫家的産業。

正如謝無陵所言,此案若落在他手中,他大概抓到秋婆,便結案了。

再往下查,觸及到孫家的利益,于他也沒什麽好處。

立場不同,自然決定了雙方對此案處理的結果不同——

公道其次,利益至上。

在心底忖度一番,三皇子看向謝無陵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深意,餘光瞥見他榻邊兵書,扯了扯嘴角:“看來你這些書沒白讀。”

“我媳婦說過,讀書可明智,可怡情,可博采,可長才。”

謝無陵笑了笑:“我聽她的,總不會錯。”

三皇子:“……”

這家夥,又來了。

就那樣一個女子有什麽好?值得他每次提起,兩只眼都冒光?

三皇子沒忍住潑涼水:“此次裴守真升了翰林院承旨,我父皇還賜他緋服魚袋,沒準過個幾年,他就成了我們大梁最年輕的丞相,而你那心心念念的媳婦妻憑夫貴當上最年輕的诰命夫人,指不定早把你謝無陵這號人給忘到腦後了。”

果然一聽到裴瑕升官,謝無陵面上的笑意就淡了。

對手太強了,實在不是什麽好事。

不過他也不是那等自怨自艾之人,很快就打起精神,雙眸炯炯地望向三皇子:“只要殿下榮登大寶,哪還有他裴守真的事?還是說,殿下您沒那個信心?”

“呵,你小子,倒學會拿話來激我了。”

“這不是對殿下抱有重望,指着你一人得道,屬下也能雞犬升天嘛。”

這話三皇子愛聽,不禁撫掌笑道:“好好好,等到那一日,我定親自給你和那沈氏賜婚,叫你心願得償,夫妻團圓。”

又在屋中閑坐一陣,三皇子來時的壞心情也有所好轉,臨走前,還拍着謝無陵的肩膀叮囑:“好好養傷,等你好了,我還有要事吩咐你去做。”

謝無陵稱是,待到三皇子離去,屋內重新靜下來,他面上的笑意也一點點斂起。

雖不知那裴守真搞的什麽鬼,但錦華那瘋婆子死了,也是好事一件。

至于那些被拐賣的良家子,有了銀錢撫恤,朝廷還設專人繼續搜尋,也算是個好結果。

就是不知道那背後的真正主謀,他打算如何處理?

還有就是,他做的這些,可曾與嬌嬌交底?

想到沈玉嬌,謝無陵又想到那日在偏巷裏,她當着裴守真的面,再次選了自己,胸膛也不禁湧起一陣融融暖意。

只要她心裏有他,這比任何加官進爵都要叫他歡喜。

且照着昭寧帝當下服食金丹的情況,估計那把老骨頭也撐不了幾年了——

他就等着功成名就那日,名正言順将嬌嬌搶回來。

他相信,只要活着,終會有那麽一日。

-

随着錦華長公主的死,以及秋婆等人的問斬日定下,此案也差不多塵埃落定。

問斬那日,菜市口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沈玉嬌沒去,但阿念去了。

回來時,她與沈玉嬌道:“也沒什麽好看的,人頭落地像切瓜砍菜,爽快那麽一下,過後就覺沒什麽了。”

阿念與那些被拐的女子不同,她是被親人所賣的,如今既回到長安,她也不想再回到那黑心親戚的屋檐下忍氣吞聲。

沈玉嬌先前在馬車上,曾答應過會給她一處安身之所。

問過阿念的想法後,她便将阿念安排進裴氏一家胭脂鋪,當個學徒,包吃包住,每月還能領份月錢。

阿念對此感激不盡,拉都拉不住地給沈玉嬌磕了三個頭,這才随着左管事離府,奔向新生。

是日夜裏,裴瑕來到後院用膳。

他這陣子忙于公務,每日早出晚歸,加之沈玉嬌與他分房而居,雖同住一座府邸,卻也有幾日未見。

是以這日夜裏,他一來後院,婢女們一個個歡喜得過年般。

沈玉嬌知道他如今升了承旨,也叫廚房溫了一壺酒,與他慶賀。

待到晚膳用罷,裴瑕抱着棣哥兒親昵,沈玉嬌坐在榻邊,躊躇一陣,到底沒忍住問他:“長公主當真是自裁?”

裴瑕并不驚訝她會問,不疾不徐地撩起眼簾:“不是。”

果然。

沈玉嬌抿唇,又道:“先前我問你,你不願說。如今案子已結,可以說了麽?”

裴瑕從她眼中看出求知的迫切,又想到謝無陵曾說,她很關心此事。

默了片刻,他還是将此案如實倒出,包括他與應國公的交易。

沈玉嬌并不同情錦華長公主的“枉死”,畢竟撇去此案不談,那人手中也沾了不少無辜性命,她死有餘辜。

叫她難以置信的是,裴瑕竟與應國公那種人攪合在一起。

宛若明月堕溝渠,染得一身臭污泥。

“我知你想替我報仇,但應國公既是罪魁禍首,他應當受到報應才是。如今這事讓長公主頂了,真正的禍害卻逍遙法外,這不公平……”

沈玉嬌蹙着眉,想到她們沈家,也正是替應國公背了黑鍋,才落到如此下場。

她恨錦華長公主,也同樣恨應國公孫尚!

“我便是知道你會這般反應,那日才未與你明言。”

裴瑕動作娴熟地哄着懷中的孩子睡覺,面上則一本正經說着要事:“我承認,此次我的确以公謀私,欲将長公主除之而後快。但并不代表我就此放過孫尚,對他那些罪行置之不理。”

“玉娘,朝中之事并非你想的那麽簡單,不是誰犯了錯,就一定能償命。得人心者得天下,順帝心者方可掌生死,定賞罰。”

裴瑕凝着她,漆黑眼眸宛若一片深不見底的覆雪湖泊:“我也不怕與你直言,這次的案子壓根就扳不倒應國公。只要陛下活着一日,應國公便會活着一日……而長公主雖作惡多端,卻清醒狡詐,從不去踩陛下的底線。她很清楚,只要她不造反,不犯滔天大罪,殺幾個庶民、圈幾片地、賣幾個官,陛下都不會要她的命。”

裴瑕想要她償命,也想要應國公償命。

正如下棋,要分輕重緩急,更要看準時勢,暫時頹敗,并無關系,只要大局平穩,遲早能将想吃的子一網打盡。

“玉娘聰慧,我方才所說,你應當能明白。”

“……”

沈玉嬌明白了,但心裏仍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她看着燈下一襲白衣的俊美男人,仍是清冷谪仙般的皎然風姿,但與從前,已有了很大的不同。

亦或是,裴瑕仍是裴t瑕,只是與她心裏的那個裴瑕不一樣了。

她想到剛搬來長安時,他們倆的一番對話。

那時他未入官場,她怕他被沈家貪墨案牽連,成為屈子般的人物。

裴瑕卻與她道:“我既非屈子,也非漁夫,我是裴守真,行自己道的裴守真。”

她當時好似懂了。

現下想想,她并沒懂。

但無論如何,他對時局、對官場如魚得水般的适應,也算是件好事。

怔忪間,裴瑕将睡着的棣哥兒放在榻邊,隔桌握住她的手:“長公主已伏誅,壽安亦只剩三年,我允諾你,應國公終有一日也會得到他應有的報應,玉娘可信我?”

沈玉嬌看着他握緊的那只手,還有那雙因酒意微微泛紅的眼尾,心下驀得有些慌。

“我信。”

她垂下眼,抽回手:“在這些事上,我一向是信你的。”

他是能颠覆山河的人物。

但這也叫她愈發憂心,謝無陵的日後。

皇位之争,不是地主家的兒子争奪家産,若跟錯了主,站錯了邊,那可是會斷頭丢命的。

她思緒混亂,有心與裴瑕求情,但想到不久前才提和離,這麽快就求情,裴瑕許不許還不一定,但若叫謝無陵知曉,定然要氣得哇哇叫——

那人驢一樣倔的脾氣,寧可死,也絕不願向裴瑕低頭的。

裴瑕見她垂着眼睫,遲遲不語,便知她今夜也無心留他。

“時辰不早了。”

他抱着孩子起身,看了沈玉嬌一眼:“我将他送去隔壁,你早些休息。”

沈玉嬌迎上他溫和的目光,默了片刻,低低應道:“有勞了。”

裴瑕自嘲扯了下嘴角:“客氣。”

他帶着孩子離開。

沈玉嬌坐在燈下靜思,沒多久,喬嬷嬷匆匆走了進來,憂心忡忡:“這是怎麽了嘛?酒都喝了,怎的還沒留住郎君?”

沈玉嬌心裏本就一團亂麻,聽得嬷嬷念叨,更是心煩意亂。

深深緩了兩口氣,她才盡量冷靜地開了口:“嬷嬷,我知您是為我好。但我已不是孩子了,我與郎君之間的事,我會想辦法處置……您且讓我一個人靜靜吧。”

喬嬷嬷教養沈玉嬌這些年,還是頭一回聽到她這般與自己說話。

她面色變了又變,兩道花白眉毛也蹙起:“娘子這是嫌我老婆子煩了麽?”

沈玉嬌默了兩息,擡起眼,仍是開始那句話:“嬷嬷,我已不是孩子了……也不是從前那個養在深閨裏十指不沾陽春水、習得一身詩書禮儀只為嫁去別家當個稱職宗婦的小娘子了。”

“我能算賬、能管家、能繡花,亦能拉着板車走上百裏路,在潮濕雨天燃起柴火,在野外分辨什麽是能吃的野菜,什麽是能用的草藥,我能燒起大鍋的土竈,也知道如何擠羊奶才不會濺到四處都是……”

沈玉嬌明眸烏潤,字字懇切:“我更知道,很多事不能人雲亦雲,得自己想清楚,弄明白。若是一味地渾渾噩噩推着被人走,那與沒心沒肝的傀儡何異?我知道您是為我好,但我自個兒的事,你就讓我自己拿主意吧。哪怕我想岔了,選錯了,那也是我自己種下的因,結下的果,我也甘願受着。倘若是因聽了旁人的話,誤入歧路,不得善終,那真是悔上加悔,恨上加恨了。”

聽罷這話,喬嬷嬷面色複雜,久久無言。

就在沈玉嬌擔心自己是不是把話說重了,喬嬷嬷握住她的手,放在渾濁的眼下瞧了又瞧,皺巴巴的臉濕了兩行淚:“老奴竟不知,娘子在外受了這麽多苦……”

她嗓音顫啞,沈玉嬌心底也酸澀蔓延。

先前與家中人提到逃亡之事,她都報喜不報憂,三言兩語帶過。

畢竟那些吃過的苦,受過的累,再翻出來說,除了叫家人跟着一起痛苦,也無濟于事,又何必呢。

“嬷嬷,都過去了。”

沈玉嬌輕聲道,又朝她笑笑:“你莫嫌我方才話重,便是最好。”

喬嬷嬷嘆口氣:“是我糊塗了,總還拿你當不知事的孩子看。既然娘子想靜一靜,那便靜心想想吧,只要莫鑽牛角尖就好……”

說着,她又想到什麽般,握緊沈玉嬌的手,老眼含淚:“總歸千難萬難,也都苦盡甘來,再過不久,老爺夫人他們也要回來了。”

沈玉嬌眸光輕閃,心裏嘆氣,嬷嬷啊。

“我知道的。”她輕輕道:“嬷嬷回去歇息吧。”

喬嬷嬷言盡于此,行禮退下。

行至次間,再次回首,見燈光下那靜坐的窈窕美人,心下忽的生出一陣悵然若失。

當年那個丁點大的小娃娃,終究是長大成人了,再不需要她個老婆子幫忙拿主意了。

十月一過,天氣就冷起來,秋衣穿不住,得換上襖子。

而沈玉嬌和裴瑕之間的相處,也達到了一種微妙的,既客氣又不算疏離的狀态。

除了偶爾在外宴飲應酬,裴瑕每日下值第一件事,便是來後院。

說是看孩子,但一抱着孩子就往沈玉嬌面前晃,沒話找話地聊。

用罷晚膳,沈玉嬌不開口留他,他便自己回書房過夜。

第二日一到傍晚,照常再來。

喬嬷嬷有心想勸,又不敢勸,只好憋着。

而沈玉嬌也不知自己與裴瑕這般不溫不火地耗着,能耗多久,但叫她開口留下裴瑕,她又清楚知道,她還沒死心。

她還存着一絲僥幸,想着萬一呢,萬一他肯松口了。

她既答應了謝無陵,總得再試一試,再堅持堅持。

随着長安第一場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地落下,日子也步入了十二月。

而夫妻間這份表面平和,也随着沈家人和平安的抵京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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