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26.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梁浠彤滿眼驚惶,立馬收回手,義正詞嚴地說: “睡的,要睡。”
“哎呀,突然好困啊,”她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 “我睡了,晚安。”
她心中有些忐忑,這樣說應該就可以了吧他不至于獸性大發,在這種地方對她做出什麽事吧
陸聿珩見她雖然閉上了眼睛,但是眼珠仍在裏面動來動去,隐約猜出了幾分她的想法,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先不說帳篷環境差又不隔音,單說這5200米的海拔,他又能對她做什麽不過是吓唬她一下,免得她賊心不死,繼續撩撥。
重新安靜下來的兩個人,聽着帳篷外的風聲與聊天聲,漸漸陷入了睡意。
翌日清晨。
帳篷如他們先前預想的那般,睡的并不舒服,外面很早就響起了熙熙攘攘的聲音,大家都期待着來自地球之巅——珠穆朗瑪峰的日照金山。
梁浠彤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自己被男人緊緊地抱在懷裏。
她一動,他也跟着醒了。
“早安,阿宋!”見他睜開眼睛,她笑意盈盈地問, “昨晚睡得好嗎”
陸聿珩低嗯一聲,收回放在她腰間的手,打開睡袋,将她從裏面放出來。
明明是單人床,睡了兩個人實在有些擁擠,他幾乎一夜都沒怎麽動過,眼下覺得身體有些僵硬,于是站起身,先活動了下筋骨。
梁浠彤穿好外套,掀開帳篷,準備與營地中的衆人一起,等待着日照金山的出現。
太陽緩緩升起,為大地灑下了柔和的光芒,然而山巒之間,卻始終籠罩着一層輕柔的薄霧,連帶着整個珠峰大本營,都被霧氣渲染得朦胧迷人。
別說是日照金山了,連珠穆朗瑪峰的最高點,他們都看不到。
“這次的珠峰大本營行程,有着好多遺憾,”梁浠彤嘆了口氣,神色恹恹: “日照金山沒看到,流星也沒看到,感覺白來了。”
遺憾嗎
陸聿珩神情未變,心中卻不贊同,他不覺得有任何遺憾。
不過看她心情低落,他清了清嗓子,正想安慰幾句,就見她已經自行調整好了情緒。
“不對,不算遺憾。”她眉眼彎彎,露出唇邊的梨渦, “畢竟,我們已經有幸見到了岡仁波齊,昆侖山,這兩座神山的日照金山,也算不枉此行。”
她擡眸,看向身側的男人,又在心裏補充了一句:還吻到了想吻的男人。
陸聿珩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仿佛從她的眼神中,讀懂了她未說出口的話。
成年人之間的感情,沒有那麽多口頭上的承諾,只要彼此契合,便可以長長久久的走下去。
退掉租來的帳篷與睡袋,收拾好他們拿過來的行李,兩人就乘坐景區的環保大巴,離開珠峰大本營,回到先前入住的酒店。
他們沒有着急走,而是在酒店又睡了個回籠覺,才正式啓程,趕往下一站——日喀則。
兩人沿着滬聶線一路行駛,路況還算不錯,車開起來也很輕松。
梁浠彤将手機連接車載音響,為身旁正開車的男人,播放了一首她最近很喜歡的粵語歌。
“每次上機都幻想
誰帶我遠飛找夢鄉
談情令我心癢癢
期待着什麽人會遇上①”
是衛蘭的《一格格》,她覺得,這首歌很符合她的現狀。
陸聿珩的粵語水平有限,僅限于最常見的幾句,因此對于歌詞的意思,一知半解。
不過,他雖然不明白是什麽意思,但聽到身邊的“阿榛”跟着哼唱了起來,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她的嗓音甜美,唱起這首歌時,有着別樣纏綿的味道,好似羽毛從他的心頭拂過,勾的他一陣酥酥癢癢。
“阿宋,你知道這幾句歌詞是什麽意思嗎”梁浠彤擡手将額前的碎發別到耳後,露出亮晶晶地雙眸,含笑提議: “我教你幾句粵語吧!”
陸聿珩瞥了一眼興致勃勃的她,不置可否。
她思考了一瞬,道: “Dung1 gwaa1 sai1 gwaa1 haa1 mat3 gwaa1, nei5 hai6 ngo5 ge3 siu2 so1 gwaa1, zan1 zyu1 saa1 zyu1 daai6 ban6 zyu1, jiu3 zou6 nei5 ge3 bb zyu1.②”
說粵語的她,與平時說普通話時的感覺完全不一樣,軟軟糯糯,像是撒嬌一般。
陸聿珩聽她說了一長串,最後只聽懂了一句“bb”,挑了挑眉,問: “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哎呀,你先不要管是什麽意思嘛,”她開始耍賴,扯了扯他的衣袖,催促: “快跟着我說一遍!”
他睨了她一眼,制止她的動作: “別鬧,在開車。”
旋即,耐着性子,用不标準的發音,跟着她一句一句的順了下來。
等他完整的複述了一遍後,淡聲詢問: “現在能告訴我,是什麽意思了嗎”
“冬瓜西瓜哈密瓜,你系我既小傻瓜,珍珠傻豬大笨豬,要做你既bb豬。③”她狡黠一笑,故意壓低嗓音, “在粵語中, bb豬是情侶間的可愛昵稱啦!”
陸聿珩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阿宋,”她歪着頭,薄唇輕啓,嗓音帶着惑人的甜膩: “你係我嘅BB豬。”
-
經過了近六個小時的行駛,兩人終于趕在天黑前,趕到了日喀則。
日喀則是西藏的第二大城市,繁榮程度堪比拉薩,也終于有了五星級酒店,等他們進了市區,便直奔目的地而去。
梁浠彤用自己的會員卡,在日喀則的希爾頓開了間總統套房。
辦完入住,陸聿珩拿着房卡與行李跟在她身後上樓,不知怎的,驟然生出了一種被她包。養的錯覺。
“嗚嗚嗚終于能夠泡澡了,”打開房門後,梁浠彤直奔着浴室而去,一邊摸着浴缸邊緣,一邊計劃: “今晚我要做個SPA,再好好睡一覺。”
旅途疲倦,兩人沒有去外面,而是直接在酒店吃了晚餐。
“阿宋,”梁浠彤想起曾與他在水療館偶遇,笑容暧昧: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做SPA”
“不去。”陸聿珩拒絕的幹脆利落,将兩張房卡的其中一張交給她: “我先回房,你自便。”
他當然不會去,先前在拉薩,不過是因為宋女士給他預約了藏藥浴療。
回到套房,他洗漱過後,站在窗前,久久凝望着不遠處的紮什倫布寺。
陸聿珩撥動着腕間的佛珠,心中升起了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梁浠彤回來的時候,看到他已經換好了睡衣,獨自躺在床上,雙眼緊閉。
“阿宋”她輕輕喚了一句,見他沒有任何反應,小聲嘟囔: “怎麽不等我就獨自睡了。”
她在SPA中心已經洗過澡了,換了睡衣就直接上了床,在另一側躺下來。
梁浠彤先與他道了聲“晚安”,又摸了摸兩人中間空空的位置,有些不太适應。她轉過身,移到了他的懷裏。
梁浠彤眼眸微動,漆黑的瞳孔裏滿是他俊美的五官。
睡不着,心思也多,她先是伸出手,指尖貼在他高挺的鼻骨上,又覺得不滿足,湊近了些,細細打量他的五官,每看一次卻都覺得他的容貌絕美無綸,處處符合她的心意。
她的手指碰了碰他的嘴角,見他微微蹙眉,怕鬧醒他,立刻收回手,但動作太大,頭發落在他的脖頸處。
梁浠彤咬了咬唇,莞爾一笑,勾起一縷頭發,用發梢輕輕的掃了掃他的鼻子。
這種親昵,暧昧,她好似做起來輕車熟路。
就在她捉弄入迷時,看到他眼睛動了動,仿佛即将睜開,她吓得立刻閉上眼,假裝睡着。
安靜了一會兒後,他始終沒動靜。
梁浠彤心裏頗為忐忑不安,直到确定他沒醒來後,她才緩緩睜開眼,抱住他精壯的腰身,趴在他的胸口,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去。
她不鬧騰,也不敢了。
等她深深的睡去以後,陸聿珩睜開眼睛,抿了抿唇,定定地看了她一瞬,才将手搭在纖細的腰上。
日喀則市區海拔只有3800米左右,酒店房間氧氣充足,又做了緩解疲勞的SPA。
因此這一夜,梁浠彤睡的格外香甜,等她醒來時,已是臨近中午。
收拾妥帖,走出卧室,看到“阿宋”神情淡漠地坐在沙發上。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修長的雙腿自然交疊,淨白指節随意搭在膝上。與平時硬朗銳利的氣質不同,多了些矜貴雅正。
梁浠彤眸光微動,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一面。
“阿宋,你今日好帥!”她豎起拇指,不吝誇贊,又問: “我們今天要去哪裏為什麽穿的這麽正式,需要我去換件衣服嗎”
說完,猛然想起來,先前她努力自薦想要與他同行時,說過會幫他安排好行程,可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她習慣性地問他要去哪裏。
陸聿珩擡眼,與她好奇的視線相對,淡聲說出五個字: “紮什倫布寺。”
紮什倫布寺就在日喀則的市區,離他們所住的希爾頓酒店不到兩公裏,于是他們決定步行前往。
西藏的寺廟,朝聖者絡繹不絕,三步一叩,萬分虔誠。
梁浠彤買了兩張票,轉頭看向身側西裝革履的男人,他的穿衣打扮與這裏格格不入,還顯得心事重重。
“想什麽呢”她拉過他的胳膊,朝着主殿的方向走去: “這裏最有名的就是強巴佛殿,據說他是掌管着未來生死的佛。”
還未靠近殿門,就見到一塊牌子,上面寫着強巴佛殿的開放時間。
“啊,原來中午12點30分到15點30分中間不開放,”梁浠彤面上露出一絲懊惱,暗怪自己起得有些晚了,正巧過了開放時間, “算了,咱們先去逛逛別的地方,等——”
“三點半再來”這幾個字還未說出口,就見他朝着殿門口走去。
梁浠彤才注意到,門前還站着位僧人,好似專門在等他一般,與他見禮後,打開大殿門,帶着他往裏面走。
陸聿珩一只腳邁過門檻,又回頭看向她,不放心地叮囑: “別亂跑,在這裏等我。”
看他就這樣進了明明不開放的佛殿,梁浠彤若有所思的蹙起眉頭。
陸聿珩踏進殿內,徑直跪在佛像前的蒲團上。
先前引領着他進門的僧人退了出去,從後殿走進來另一位身穿肩帔,頭戴霞帽的年輕僧人,手中提着一盞長明燈。
他與陸聿珩互相見禮後,說: “苦非苦,樂非樂,只是一時的執念而已。執于一念,将受困于一念;一念放下,會自在于心間。④”
陸聿珩沉默不語,起身接過他手中的長明燈,放置到桌前,親手将其點燃。
看着跳動的火苗,他褪下手上的佛珠,供奉在長明燈前,随後回到蒲團上跪好。
他閉着眼睛,雙手合十。
梁浠彤等了半響,見他遲遲沒有出來,便向大殿門前走了幾步,透過窗棂,她看到了跪在地上虔誠禮佛的男人。
眸底閃過一絲詫異,從不信佛的人,竟成了忠實的信徒。
她回想起這一路,他們談天談地,卻很少聊到自己,她對他知之甚少,他對她更是一無所知。
可即便知道又有何用呢
她垂眸,唇角漾起一抹苦笑,幹脆利落的轉身,朝着外面走了幾步。
有些事,可以一時放縱,而有些事,仍不能跨越雷池半步。
又等了一會兒,陸聿珩終于推開門,從裏面走了出來,見到她也沒有多解釋什麽,可是梁浠彤隐約能夠感覺到,他的心情比來時,放松了許多。
仿佛是桎梏已久的心結,忽然被人打開一般。
兩人離開強巴佛殿,沿着旅客游覽路線走了一圈,再次回來時,已經到了對外開放的時間。
她走進殿內,跪在地上叩拜祈禱。
起身後發現,陸聿珩仍舊站在一旁注視着她,嘴角彎起若有似無的笑意。
兩人走出寺內,沿着馬路在附近散步。
梁浠彤僅剩的理智告訴她,不該多問,可仍忍不住心中好奇,問: “阿宋,剛才你許了什麽願”
陸聿珩垂眸看她,見她明明想知道,又偏裝作不經意地詢問,不禁覺得好笑。
梁浠彤看他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嘟起嘴,忍不住腹诽:不說就不說,誰還沒點秘密似的。
男人看到她粉嫩的唇瓣,眼中眸色漸深,當即散漫勾唇,笑得又懶又痞。
微微俯身,貼近她耳邊,說: “想知道親我一下就告訴你。”
梁浠彤微微一怔,很快恢複如常。
她紅唇輕揚,眸光潋滟,意有所指的拉緩語調: “只想接吻嗎”
————————
明天大概率也是這個時間更新!
當然,早寫完會早更新!
-
①:歌曲《一格格》(衛蘭版本好聽!)
②:粵語土味情話拼音
③:粵語土味情話
④:來源于網絡佛家禪語
-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