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劉倩倩那性子,在她還是個生魂的時候,夏知秋就已經看出來了,溫柔的系花什麽的,那就是傳說,這位走的路子是直爽,不,應該說是豪爽這樣的爐子的。說是要去找渣男算賬,那是一分鐘都等不了。

後面跟着看熱鬧的韓雲雲,孟曉飛和張雲燕,以及被出氣的劉曉雲,還有劉倩倩自己另外的好朋友兩個,對,還有夏知秋,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去找陳靜陽。

這會兒下午,夏知秋她們是上完了計算機課程就沒課了,但陳靜陽那邊好像還正在上課,課間時間,劉倩倩就闖進去了。

“陳靜陽,聽說你在別人面前說我是你女朋友?你臉挺大啊,怎麽我自己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是你女朋友了?就你這長的跟個老鼠一樣的臉,我能看上你?”

“你憑什麽去找劉曉雲說算賬?我提起來你名字就惡心,你算哪根蔥?就是這世上男人都死絕了,我也是不會看上你的……”

陳靜陽原先還有些尴尬,但劉倩倩說了幾句,他臉色漲紅,就有些惱羞成怒了。面上越來越難看,忍不住就要擡手去打劉倩倩,夏知秋站的近,伸手就抓住了陳靜陽的手腕。

這會兒課間,屋子裏都是人,一看這情況,大家立馬七嘴八舌的開始說起來了,有說劉倩倩說的太過分的,也有說陳靜陽不好打女生的,還有一部分事不關己,只在一邊湊熱鬧打聽劉倩倩劉曉雲還有陳靜陽這三個人的關系的。

“你先說說,你為什麽要去找劉曉雲要錢?”劉倩倩被夏知秋看了一眼,哼哼了一聲,總算是不再嘲諷陳靜陽了,兩手抱胸擡着下巴問道:“是你自己去要的還是怎麽回事兒?”

“我沒找劉曉雲要錢!我之前追求你是因為喜歡你,你受傷了我自然是很難過的,又聽別人說是劉曉雲害你受傷的,我心裏一時惱怒,就去找了劉曉雲算賬!”陳靜陽大聲說道:“當時氣頭上,我就說了幾句讓劉曉雲去照顧你,并且要給你醫藥費什麽的,你以為我是要錢自己花的嗎?我陳靜陽還沒有這麽下賤,敲詐個女生來賺錢花!不信你自己問劉曉雲,看我當時原話是怎麽樣的。”

說着又看劉曉雲:“我還真是看錯你了啊,沒想到咬人的狗不叫,你敢賭咒發誓,我是去敲詐你了嗎?我當時說的話,你敢一個字不錯的說出來嗎?”

大家都死盯着劉曉雲,劉曉雲有些膽小的往劉倩倩身後縮了縮,臉色發白:“你當時去找我,先是問我倩倩的事情,我說倩倩不是我推下來的,你非得不相信,還說你已經去醫院看過倩倩了,倩倩的醫藥費還沒交,讓我拿錢出來……”

夏知秋忍不住挑了挑眉,細細打量了一下陳靜陽,又轉頭看劉曉雲。一開始劉倩倩說是十分相信劉曉雲,反而是對陳靜陽印象很壞,她總說自己眼光特別好,看人不會出錯的。

但眼下,她怎麽覺得,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呢?

要真是閨蜜,那劉倩倩在醫院躺了兩天,劉曉雲怎麽沒在病床前守着呢?要真是喜歡劉倩倩,陳靜陽自己怎麽也沒守着?劉倩倩之前可是說了,她在醫院問過了,這兩天去探望她的,就三撥人。

一個是班長帶了幾個班幹部去的,裏面雖然有劉曉雲和陳靜陽,但這兩個和班長他們一起來的,也是和班長他們一起走的,表現的完全不像是閨蜜和喜歡劉倩倩的樣子。

剩下的兩撥,一個是劉媽媽,一個就是夏知秋和韓雲雲了。

“倩倩學姐,我覺得,現在要追究的可不是這些事情,你應該還有別的更重要的事情做。”夏知秋提醒了一句,劉倩倩頓時了然,忙點頭:“你說的對,那等會兒我會問問的。”

說着還要追求陳靜陽的事情,夏知秋拽着她往外走:“我有幾句話交代你,你先跟我過來一會兒。”

“你別護着那個劉曉雲了,而且,陳靜陽說的話也沒什麽大破綻,你要還抓着不放,這事兒就是你不占理了,說出去陳靜陽就是個為心上人着想的癡情人,你就是個蠻不講理的刁蠻女。”

夏知秋低聲說道,韓雲雲也點頭:“我也看出來了,你之前說你和劉曉雲是好閨蜜,既然是好朋友,你來找陳靜陽算賬,她怎麽也該攔着你才對,而且,她事先沒有和你說過陳靜陽找她的時候說的原話是什麽嗎?”

劉倩倩搖頭:“你們誤會曉雲了,她就是這麽個性子,耳根軟,又膽子小,要不是我護着她,她早就被人欺負死了,好了,既然你們都說我找事兒是不對的,那我回頭就不找事兒了,知秋你放心,我會好好問之前的事情的,晚上給你打電話。”

鬧不起來沒熱鬧看了,孟曉飛和張雲燕就先回宿舍了,馬上計算機考試了,她們兩個要練一下打字的速度。

剩下跟着來的是劉倩倩的好朋友,劉倩倩大概是有話要和她們說,她們就站着沒動。

“你覺得這事兒,誰做錯了?”出了教學樓,韓雲雲問道,夏知秋搖頭:“不知道啊,而且不一定是誰做錯了,說不定就是傳閑話的時候有人給傳錯了一兩句?劉倩倩從頭到尾聽說的都是別人說的,陳靜陽沒在她面前說過什麽,劉曉雲也沒在她面前說過什麽,所以她聽說的那些東西不一定是真的。”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流言害死人?”韓雲雲瞪大眼睛,夏知秋想了一下,又搖頭:“我也不知道,流言害人,但無風也不起浪,反正我瞧着劉曉雲和陳靜陽都不像是什麽好人。”

“劉倩倩這眼神……啧,她還自誇自己眼神好呢,我看她也就好那麽一次。”韓雲雲說道,夏知秋擺手:“別的事情不要管,反正咱們要做的也已經做完了。”

說完手機就響了,夏知秋忙接聽,是刑警隊那邊的電話,說是那司機已經交代了,就是色迷心竅,看夏知秋和韓雲雲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生長的漂亮,就起了色心。

一來是因為作案未遂,二來夏知秋錄的那些音指向性也不是特別明确,三就是因為那司機特別配合的坦白,認罪态度非常好,大概是只能判一年左右。

這個事情夏知秋就沒辦法插手了,她能抓鬼能抓妖,但是司法系統不是她能伸手的,她也伸不進去手。

挂斷了電話和韓雲雲說了一聲,韓雲雲就忍不住嘆氣:“國內這方面的法律,對女性就是十分不公平的,遭遇過這樣的事情,女性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都會受到很大的傷害,有些可能一輩子都會被毀掉,可男人呢,只要在監獄裏蹲個一兩年,出來了就又是‘好漢’一個了,照樣娶妻生子照樣生活下去,有些說不定還會去報複之前報警的女人,往外面說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毀壞一個女人的名聲,家庭,工作,甚至生命,簡直是……”

夏知秋也跟着嘆氣,這種事情她當然也很不高興,可她能有什麽辦法?國家法律在那兒放着呢,她總不能去違法吧?

“要是國家能出臺個政策,凡是犯強奸罪的,出獄之後都要被追蹤調查就好了,至少能保證之前報警的人的平安。”韓雲雲說到:“或者,改變法律,凡是強奸罪的,都要被收繳作案工具!”

夏知秋噗嗤一聲笑出來:“這種說法可不太好,萬一他們就真的只用工具了呢?”這個工具不是那個工具,韓雲雲一聽就明白過來了,忍不住跟着笑:“這倒是,只要有心犯罪,不管法律變成什麽樣子,他們都是照樣會犯罪的。”

“好了,不和你說了,我今天打算回家去住。”夏知秋笑着擺擺手,韓雲雲點頭:“好,有事情給你打電話。”

兩個人揮手告別,夏知秋到外面去坐公交車。上了車子,塞上耳機,就站在窗戶邊自己發呆去了,也不知道夏小九現在到了族裏沒,是不是已經開始化形了。

車子走走停停,夏知秋就跟着換心事,一會兒想夏小九,一會兒想考駕照的事情,一會兒又想夏花的事情,不知道周大叔有沒有繼續堅持下去。

正想着,就察覺到背後好像有點兒動靜,夏知秋的警覺性雖然是一般,但她五感敏銳,猛地伸手往後面一抓,就察覺到自己抓了一只手,轉頭一看,書包已經被拉開了,錢包被拽出來一點點兒。

夏知秋一挑眉,一彎腰,砰的一聲,那站在她身後的小偷就被直接砸到前面地上去了,不等人反應過來,夏知秋一腳就踩上去了:“敢偷我?”

這一手不光是吓着了車子裏的人,連小偷都白了臉色。B市是國家最繁華的城市,又是首都,這種地方,自然是沒那種成群結隊的小偷的,就是有,也多是在邊緣城區下手。況且夏知秋剛才那一下,就算是有同夥也是被震懾住了,那小偷當即就一動不動的躺在那兒,連反抗都不敢了。

“司機師傅,前面派出所停一下。”夏知秋養生說道,司機師傅忙點頭:“好啊,馬上就到。”又對其餘的人說道:“你們先別着急啊,咱們先将小偷送到派出所,耽誤不了幾分鐘的。”

“沒事兒沒事兒,抓小偷這種事情,咱們人人有責。”當即就有人表示不在意,有年輕一些的人,這會兒已經緩過來了,就和夏知秋搭話:“剛才我看你一下特別利索,是練過?”

夏知秋點頭:“嗯,練武好幾年了,剛才在想事情才沒反應過來。”

“哇,還是俠女呢,你練的是拳法還是腿法?”大約是看武俠書看多了:“或者是掌法?你是拜過師嗎?在哪兒學的武術啊?”

“家傳的,是劍法。”夏知秋含蓄的說道:“平常就是強身健體用的,比一般人力氣大點兒,反應快點兒,跑的快點兒,別的也就沒什麽了。”

說着話就到了派出所,有幾個人願意作證,就幫着夏知秋将小偷給送下來了。做個筆錄,檢查一下書包,再出來就已經是五點多了。

這一耽誤,到家就已經是六點多了。夏花已經做好了晚飯,見她進來,就笑道:“看着沒精打采的,是怎麽了?”

“我也不知道,這兩天遇上的事情有點兒多。”夏知秋嘆氣,跑個步能遇見個生魂,打個車能遇見強奸犯,坐個公交又遇見小偷,剛才上樓的時候,差點兒被絆一下摔跤。

“今天遇見個生魂。”夏知秋也沒将所有的事情說出來,萬一吓着了夏花可就不好辦了,反正她都已經解決了,就沒必要說了:“感覺是被人喂了符紙,不過具體是誰喂的,她自己應該是能查出來的。”

一來是醫院有監控,實在是問不出來還能去看看監控,二來,劉倩倩看人方面雖然不聰明,但為人方面,應該也不會太蠢?

“這符紙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夏知秋皺眉:“不懂行的人用了是要出事兒的,劉倩倩要是今天遇不到我,估計就出事兒了,所以這事兒得追查一下。”

“回頭你問清楚了,和我說一聲,我去追查。”夏花吃了一口菜說道:“這也屬于社會治安問題了,你一個人就不要插手了,別忘記我後面可是有部門的人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就先讓劉倩倩自己去問了。”夏知秋笑着說道,看了一下時間:“估計晚上會打電話說的,畢竟這事兒和她自己也有關系,不問出來以後都不安心。”

萬一再給她弄個符紙什麽的喝下去,要是被人送到醫院了還好,要是正好沒人看見呢?細思恐極啊,劉倩倩不是蠢笨之人,這些肯定都是能想到的。

夏花也應了一聲,吃完了飯,夏知秋收拾桌子,夏花則是從茶幾下面拽出來一個針線筐。

等夏知秋收拾完東西回來,看見那針線筐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哪兒弄來的?”

“樓下羅老太太送的。”夏花笑着說道:“我前兩天在樓下看見她弄這個在做衣服,就感嘆了幾句,說這個好用,她兒子是做木匠的,就說送我一個,這不,今兒上午剛送來的。”

“你打算做衣服啊?”夏知秋問道,夏花笑眯眯的點頭:“是啊,以前你衣服不都是我做的嗎?”一直到夏知秋十六七,穿的衣服還都是夏花手工做的。

後來國家開始發展了,縣城啊,鎮子啊,村子裏啊,都開始發展了,外面賣的衣服也多了,買一件衣服也花不了幾個錢,還能剩下做衣服的時間,大家夥兒就都開始買了,夏花也不例外。

買的還更好看呢,比她做的好看多了。

“那你這不是好幾年沒做了嗎?”夏知秋疑惑:“怎麽忽然想起來做衣服了?”

“冬天到了,給你做個毛衣,我記得你小時候可羨慕你們班上有個女生的開襟針織衫了,和我說了好幾次,我一直忙着,就沒給你做,現在就給你做個。”

夏花的針線活兒還是很不錯的,夏知秋就記得自己七八歲的時候吧,電視裏流行一種毛線披肩,大片的勾花,展開能當披肩用,疊着能當圍巾用,夏花研究了兩三天,就用粉色的毛線給夏知秋也勾了一個。

那可是她們村子,甚至整個鎮上的獨一份兒,可把夏知秋給高興的,快夏天了都還想圍着。

除此之外還有毛鞋,一塊錢在鎮子上買個泡沫鞋底,回來自己拿頂針和毛線勾個鞋面,上面再墜個毛球,走起路來一跳一跳的,別提多好看了。

“真的給我做的?”夏知秋笑嘻嘻的湊近夏花,翻看了一下:“這個顏色是給我的?”不太對吧,這個看着像是煙灰色的,依照夏花的性格,給她做的應該是粉色或者嫩黃色,反正就是一切打扮小女孩兒的顏色才對啊、

夏花輕咳了一聲:“不是,很久沒做過針線活兒了,所以先練練手,這個是做圍巾用的,你別搗亂了,趕緊去看書吧,你不是說要考什麽試的嗎?”

夏知秋微微挑眉,但也沒繼續問下去:“我想看電視。”

“那你看吧。”夏花說道,自己低頭繼續在那兒忙。夏知秋盤腿坐在沙發上,一邊拿着遙控器按,一邊在心裏思索,這可是個大發展啊,這衣服到底是給誰做的?周大叔?

說起來,周大叔這個追求者不太合格啊,要衣服真是給他做的,說明有大突破,那他怎麽說也得請自己這個夏花的親閨女吃個飯什麽的吧?

要是實在不行,自己主動找上門去問問?也不行,萬一不是給周大叔做的呢?

想的入神,連手機響了都沒聽見,還是被夏花提醒了一句,夏知秋才趕緊去拿手機,起來的太着急,差點兒沒摔在茶幾上,幸好夏花在後面拽了她一下:“毛毛躁躁的,不能看好了再走路嗎?摔你一下看你怎麽辦!”

夏知秋做了個鬼臉,去接電話,來電話的是劉倩倩:“我已經問清楚了,當時去探望我的有六個人,班長,副班長,陳靜陽,劉曉雲,還有曹建軍和鄭明霞,曹建軍是我們班的學習委員,鄭明霞是文娛委員。當時他們一直都在一起,只中間曹建軍說是去廁所,離開了一會兒,鄭明霞和劉曉雲一起去找醫生問了一下我的情況。”

劉倩倩停頓了一下,夏知秋也沒有急着追問。

“我當時在昏迷,班長說我是不是應該喝點兒水什麽的,因為缺水的話對身體不好。然後曹建軍中途回來,正好遇見給我換吊瓶的護士。”

“他說你應該喝點兒水,你喝了沒?”夏知秋問道,劉倩倩在那邊搖頭:“沒有,副班長說,要吊水,可能不需要另外補充水分,再說,病房裏也沒有水壺,他們得另外去外面找水。”

“看起來是曹建軍的嫌疑比較大?”夏知秋疑惑了一下:“你以前和曹建軍有結仇什麽的嗎?”

“沒有啊,曹建軍是個書呆子,就喜歡念書,因為成績好,所以才當了學習委員的,我以前也沒有和他有過更多接觸,頂多了就是路上遇見了笑着點個頭什麽的。”

劉倩倩聲音裏帶着幾分不解:“會是曹建軍做的嗎?”

“我也不知道,等我回頭見了人再說。”夏知秋說道,挂斷了電話轉頭看夏花:“媽你覺得會是誰做的?”

“你都不知道我哪兒會知道,我連劉倩倩這個人都沒見過,不過,你要是覺得麻煩,也不用找曹建軍去試探,他有一張符紙,說不定還會有第二張,你讓劉倩倩身上帶着個符紙,只要對方出手,她這邊有感覺,立馬通知你,這不就人贓并獲了嗎?”

夏花說的:“也省得你抓瞎一樣到處找證據了。”

夏知秋有些無語,夏花又說道:“咱們又不是警察,還講究個辦案看證據?咱們這一行,本來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樣的,你不管是釣魚上鈎還是出手試探,只要沒傷害到別人就行了。”

“好吧,我明天回學校看看。”夏知秋說道,已經八點多,看着電視裏蹦蹦跳跳的小燕子,夏知秋起身打個呵欠:“我先回房間了,要修煉一下,媽你也早點兒睡,別一直忙活了。”

夏花應了一聲,夏知秋就先去洗澡,洗完穿着睡衣出來又去翻冰箱,修煉之前得先吃點兒東西,雖然距離晚飯過去才沒多久,但她就是想吃點兒。

“我買了些銀耳紅棗之類的,你先去修煉,我一會兒給你炖上,等你修煉完了正好能吃。”夏花忙說道,夏知秋想了想,點頭:“好,那你一會兒炖上了定個時間,我到時候自己出來關火,免得你還要等半天。”

“不用等,這種甜羹,半個小時就夠用了,你進屋去吧。”夏花擺手,夏知秋也沒反對,進屋開始修煉。

中間夏花也沒叫她,她就一直修煉到十二點多才停下來,肚子還真有些餓,夏知秋爬起來去廚房,保溫的飯盒裏裝着銀耳紅棗羹,放到這會兒,溫度正好。

夏知秋一邊吃一邊在心裏為難,夏花這年紀,找個愛人才更好,可要是夏花真的出嫁了,自己以後半夜還能吃到好東西嗎?總不能叫外賣吧?多不健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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