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
回小基地一路上景淮坐蘇南橋車走了, 陳靜靜死皮賴臉的蹭到了戰隊的車, 還硬擠着坐到了顧清淮邊上。
她穿的跟個球兒似的, 還總想離他更近一點。
顧清淮被擠得都快要貼窗了,就拿眼睛瞅她。
陳靜靜裝瞎, 文不對題地說:“這車兒開暖氣了麽?怎麽這麽冷啊……”
說着又往他那兒擠了一寸。
顧清淮忍不了, 單手拎着她衛衣帽子給她扯着就沖過道兒丢, 不悅道:“老實點。”
陳靜靜嬉皮笑臉, 被手頭和口頭雙重警告了還狡辯:“真的, 特冷,顧清淮你有感覺到嗎?”
顧清淮不覺得冷,就覺得悶,胸口悶。
被煩的。
“真的特別特別冷, 不信你摸我手!”說着就把手往他手心裏塞,“是不是特冰?”
她手确實很冷,跟塊冰似的。
顧清淮被她手刺激的一縮。
“冷就多穿衣服。”他說話的溫度比她手溫度都低。
“我穿了啊!”陳靜靜說, “毛衣,衛衣,馬甲,羽絨服,就連內衣都是保暖的!”說着還想撩起衣服來數給他看。
“你安生點兒成不?”他一把按住她撩衣服的手, 眉頭都皺了起來。
“你還是一姑娘嗎?”他問她,“車裏邊兒除了你都男的,矜持點兒,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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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靜靜點了點頭。
手被他按着挺暖, 她不敢動,怕一動他就會立刻縮回去,那可就虧大了。
陳靜靜看了車前車後,徐毅然在最前邊兒開車,胖子和程昱帶了眼罩耳罩在睡覺,根本就沒人注意他倆。
于是就可勁兒的吃他豆腐。
“你別撒手,給我暖暖。”她說,“我冷,特冷。”
顧清淮看了她好幾眼,最終脫了自己的外套,兜頭就給她罩上了。
“套上,別作。”
陳靜靜悶頭蓋臉的聞了一鼻子的顧清淮的味道,心裏美得直冒泡兒,哪還有那閑功夫作妖啊。
她把顧清淮的外套反向套上,完了又把帽子蓋自己臉上,這下身上鼻尖就都是他味道了。
她悶在帽子裏說,“顧清淮,你衣服上的味兒可真好聞。”
“藍月亮洗衣液,”顧清淮說,“小基地有三箱,真喜歡送你一箱。”
“我不要。”陳靜靜說,“你這人怎麽那麽不懂風情啊?我在誇你你沒聽出來嗎?”
顧清淮沒搭理她。
“那送我一箱是送貨上門嗎?”陳靜靜又說,“我一弱女子可扛不動一箱子洗衣液。”
顧清淮伸手扯下帽子,露出她一張帶笑的臉兒,往她嘴上貼了一創可貼。
“閉嘴。”
陳靜靜:“……”
顧清淮轉過臉去看車窗外的風景,真不想理她了。
陳靜靜覺得奇怪,顧清淮身上怎麽什麽奇怪的東西都有。
之前是純黑色的口罩,現在是創可貼。
撕下來一看還是卡通的,挺可愛。
她側頭去看他,很想和他說說話。
随便說什麽都好,可他嫌她煩。
這可真夠傷人的。
她不能講話就一直盯着他看,看得久了就發現他似乎……睡着了?
他頭倚在窗戶上,随着車的行駛而左右搖晃的,眉頭皺的死緊,長睫毛抖抖索索的,似乎睡得不大安生。
她伸手,隔開了他和窗戶,用手背這麽半墊着讓他睡。
手心裏是他側額,手背是冰冷的玻璃,她這姿勢挺累人。
陳靜靜手這麽伸了一會兒就累了,想撒手又怕他磕着玻璃,就挺糾結。
隔了一會兒,她小心翼翼地将隔着窗戶的那手貼着他額頭,另一手從他後背繞過摟住他肩膀,緩緩的将他頭按在了自己肩膀處……
這期間顧清淮一動沒動。
陳靜靜呼出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可厲害了。
車颠簸了一下,顧清淮皺了皺眉頭,陳靜靜立刻就去撫他背,特輕特柔,從上往下,一下一下兒的,喉嚨裏還哼哼小曲兒。
***
顧清淮做了一個夢,夢見院兒裏的棗樹結果了,他皮,三兩腳踹了滿地的棗兒還不罷休,非扯着顧意要爬樹摘棗兒,顧意不肯,他就笑話他慫,然後嗖嗖地就自個兒爬上去了。
棗樹上有刺兒,大夏天他穿着短褲爬樹,樹沒爬就被刺兒劃了一腿的紅杠,趴在樹上疼得直哭。
顧意在底下讓他下來,他不肯,下來得再被劃拉一腿兒紅杠。
顧意就說,“你跳吧,你跳我接着你。”
他就跳了。
顧意人矮手也短,沒接着,他摔了個狗吃屎。
門牙都給摔掉了,流了一嘴的血。
就越發哭得傷心,顧意也被他吓得大哭,邊哭邊跑着上樓去喊他媽。
他媽在房間裏彈鋼琴,鋼琴聲叮咚叮咚的可比他哭聲好聽多了,壓根兒聽不見他哭,等她媽被顧意找來,他趴在院兒裏早哭得嗓子都啞了。
一嘴巴血都幹得差不多了。
他媽見了人都要吓死,好一陣心肝寶貝的疼。
又是摸頭又是扶後背的,動作很輕柔,還哼哼小曲兒給他聽,他就漸漸哭着哭着睡着了。
場景一換,就變成了他媽拖着箱子離開的背影。
他在夢裏說了一句:“媽,我再也不皮了,你可不可以別走?”
陳靜靜沒聽清,只是更輕柔的扶了他的背。
***
顧清淮醒來的時候還迷瞪,分不清夢裏還是現實。
就只記得那種徹骨的傷心。
他看見前排的胖子和程昱歪七倒八的睡姿,就覺着不對了。
一側頭,就對上了陳靜靜那一雙帶笑的眼睛。
“我肩膀是不是特舒服?”陳靜靜沖他笑,一手還放他背上。
他猛地将頭從她肩膀處挪開,不吭聲。
“你說夢話了。”陳靜靜說。
顧清淮心頭震了震,說:“你都聽見什麽了?”
“你誇我好,還說你特喜歡我。”陳靜靜瞪大眼睛,一臉認真地胡說八道。
顧清淮知道她吹牛,就說:“也不知道是我說的夢話還是你自個兒說的夢話。”
“你就是這麽說的!”陳靜靜堅持,“我都聽清楚了。”
顧清淮心頭的那點悲傷被陳靜靜這幾句瞎扯淡都給驅散幹淨了,還有心情和她玩笑了。
“你把我按你肩膀上就算了,還拿謊話框我,你當我傻啊?”他說着伸手指她下巴,“就剛剛,我枕你肩膀那一小會兒,眸子一掀開就看見你三下巴了。”
“你胡說!哪有三下巴?”陳靜靜摸了一下自己肉呼呼的下巴,說:“頂天兒了也就雙下巴!”
“得,雙下巴。”顧清淮說,“配你一張大餅臉,讓人可有食欲了。”
陳靜靜忽然嬌羞:“……說話就好好說,幹嘛忽然開黃腔啊。”
顧清淮:“……”
黃腔???What???
隔了一會兒,陳靜靜忽然湊近他,說:“你真說夢話了,不過我沒聽清,你都夢見什麽了?”
顧清淮把她臉推開:“少八卦。”
“那你夢裏有我麽?”
“沒有。”
“可真不公平,”陳靜靜說,“我每場夢裏都有你。”
“……”
“夢裏的你還都不穿衣服,可流氓了。”
“……”
顧清淮不知又從哪兒掏了一創可貼,再度把陳靜靜的嘴巴帖死了。
陳靜靜按着創可貼直樂。
心想,顧清淮可真是太好玩兒了。
顧清淮怕陳靜靜再煩自己,就開了一局游戲,還帶了耳機。
路上網絡并不太好,有的地方4G根本用不了,一局王者榮耀打了二十多分鐘還輸了,顧清淮心想,媽的玩兒游戲還不如玩兒陳靜靜呢。
可陳靜靜這會兒壓根就不想跟他玩了。
因為……
她文兒又被鎖了。
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
管理員2:“請作者配合檢查各自所寫小說是否有違規內容。”
陳靜靜:“……”
她舉着那條站短給顧清淮看,“這個是你做的不?”
顧清淮搖頭。
陳靜靜更加悲傷了:“那這回我再打過去,客服也不是你了。”
顧清淮問:“你在遺憾嗎?”
“沒有,”陳靜靜說,“我腦子又沒壞,你人都在我身邊兒了我還想着跟你通電話做什麽。”
她瞅着他,說:“咱倆可真是有緣。”
顧清淮點頭:“嗯,孽緣。”
陳靜靜看着他,一時很感慨。
誰能想到當初頻頻鎖自己文的管理員二號,态度超級差的客服438,投訴熱線的接聽專員……都是一個人,而且這個人還是一游戲高玩,一當紅UP主。
關鍵是這人現在還能坐她旁邊,被她熱烈的喜歡着,還一臉無聊地和她扯淡。
緣分,真是妙不可言。
陳靜靜有些好奇的問顧清淮:“你當時鎖我文兒都是怎麽想的?”
顧清淮想了想,說:“就覺得這個作者挺有意思的,一天賺五毛錢還不停的修文改文,那股子鮮活勁兒真可愛,但是人也是真的慘!”
“……我那文兒可不都是你鎖的麽?!是誰害我那麽慘的?”陳靜靜壓低聲音吼他,就快要暴走了。
“誰讓你寫小黃文兒了?”顧清淮睨她。
“我沒有!”
“你有!”顧清淮張口就來,“他揉捏着她那一團綿軟,喘氣如牛……”
陳靜靜:“……”
她順手就拿創可貼貼了他嘴。
顧清淮:“……”
陳靜靜:“……”
顧清淮一把扯下創可貼,說:“你這創可貼……”
“那會兒從我嘴上揭下來的。”陳靜靜一挑眉,伸出倆手指頭擺了擺,“第二次了!”
顧清淮:“……”
陳靜靜:“你都不知道,你貼我嘴上時,我還伸舌頭舔了那面兒膠。”
顧清淮:“……”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次間接接吻,上一次是煙嘴的事兒…忘記了的指路第十七章~
淮哥是不接受有理由的,別總嚷嚷着虐淮哥啦!
第三更還有一點沒寫完,大家等等我,晚上八點更新,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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