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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優秀

◎陸霁塵是你想上就能上的？◎

沈确的這一聲好笑的回答, 讓歲櫻再度緊張了起來，她偏開臉，不接沈确投在她臉上的眼神, 心虛說：“我就随口問問, 你可別多想。”

沈确嘴角斜着縷笑的同時，後退一步，目光從上到下的打量在她身上。

把歲櫻看的臉直燒，又不敢問。

沈确一只胳膊托着另只手肘, 又将她打量了兩個來回：“你別說, 你今天這身比你以前那些個裙子好看多了。”

那是當然。

她今天穿的這條小黑裙，那可是花了重金買下的戰袍。

一字領的敲窄肩線，A型的收腰裁剪，飽滿的立體擺型, 可謂是典雅又不失俏皮。

就是為了去男朋友學校宣誓主權用的。

歲櫻擡手順了順出門前被她夾直的頭發，聲音難掩得意：“也就你，才會把我當三歲小孩。”剛剛從寝室樓出來的這段路, 就她這身, 不知招惹了多少雙眼神。

四點不到的太陽, 斜在沈确的身後方，随着歲櫻把手從頭發上收回的動作，戒指上的鑽石和金色的陽光碰撞出一道灼眼的光，不偏不倚的折進沈确眼睛裏。

強光一閃, 沈确眼睛猛然一閉，等他再睜開，第一時間就去找光的來源。

目光梭巡再定格, 他眼角眯了抿：“你手上戴的什麽？”

被他這麽一問, 歲櫻下意識就把手往身後藏, “沒什麽，”不想結巴的，但控制不住：“就、就一戒指。”

沈确視線一點點回到她臉上，疑惑裏帶着質疑：“那你藏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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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藏，就是心虛導致的條件反射。

但是遮遮掩掩，好像更能引起面前這人更多的懷疑，講不好還會深究。

“誰藏了，”歲櫻索性大大方方把手伸近他面前，修長的手指上下蕩悠着，帶着幾分炫耀：“怕閃到你眼而已。”

沈确瞧了眼，只一眼就認出了這枚戒指出自的品牌。

但是從這丫頭剛剛心虛的動作來看，該不會是買的高仿怕被他看出來？

沈确笑了笑，半開玩笑地問：“多少錢？”

歲櫻縮回手，一邊摩挲着那顆被切割成的梨形鑽石，同事給了他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

“你管多少錢呢，好看不就行了。”

看來真是仿的沒錯了，這要是買了個真的，怕是早就跟他炫耀了，哪還會往身後藏。

但是......

見她用指尖輕輕摩挲着那顆被切割成的梨形鑽石，沈确皺了皺眉。

若是假的，至于小心翼翼成這樣？

難不成......

“談男朋友了？”

歲櫻指尖動作忽而停住，擡頭，被沈确那雙銳利的眼神看的心髒漸漸收緊。

沒等她想好要怎麽回答，就見沈确眯了幾分眼角。

“那個老男人？”

歲櫻一時沒反應過來：“哪個老男人？”

沈确音調擡了兩個度：“就那個讓你去酒店找他的老男人！”

他記得非常清楚，當時他在醫院，陸霁塵跟他說，歲櫻稱那個男人叫哥哥，都哥哥了，不是老男人是什麽？

歲櫻愣了兩秒的神，反應過來，她撲哧一聲。

「老男人」......

歲齊霄要是知道自己成了別人口中的老男人，不知臉得黑成什麽樣。

見她不說話，嘴角還偷着樂，沈确臉色一沉：“問你話呢！”

之前的心虛也不知怎的，都跑沒影了。

歲櫻被他急忿忿的表情逗笑：“之前我是不是跟你說別管我的事？”

這一聲不算警告的警告，讓沈确嗓子裏一噎，“誰管你了，我就是問問。”

歲櫻朝他“嘁”了聲：“人家才二十七歲，還沒你大呢！”

二十七歲還不大？

沈确咬了咬牙：“你跟我比什麽，你應該跟你自己比，二十七，比你大七歲！”

“照你這麽說......”歲櫻拖長了尾音：“那我還是喜歡二十八歲的。”

”你這丫頭——

沒等他說完，歲櫻就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扭頭：“你還走不走了？”

可幸虧不是他親侄女，不然，他都想一巴掌呼她頭頂。

繞過車頭回到車裏，沈确越想越覺得心裏壓了塊大石頭。

沒忍住，又提了一句：“別的我不管你，但你找男朋友的時候，眼睛一定給我擦亮點。”

他還着重提醒：“特別是年紀大的，全身上下八百個心眼子，玩你這種年齡段的小姑娘，那真是——”

“沈确！”

突然揚起的聲調，讓沈确一秒收了聲，扭頭看了眼副駕駛的人，他嘆氣：“真不是我在危言聳聽——”

歲櫻再一次打斷他：“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你放心，我找男朋友的眼光絕對是眼高于頂的，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入我的眼。”

眼高于頂......

他們律所三十五六歲還單着的女同事，都是眼高于頂導致的。

雖然想讓她擦亮雙眼，但也不能過于挑挑揀揀成了大齡剩女。

沈确語氣放緩：“咱也不是說非得找自己伸手夠不着的那種，距離拉得太遠，也沒有共同話題，你說是不是？”

歲櫻嘴角憋着股笑，故意用一雙訝異的眼神看向他：“伸手就能夠着，那豈不是一抓一大把？我如果真找那樣的人，你不會覺得很可惜嗎？”

沈确一時噎住。

心裏品了品她剛剛說的那段話，好像，是有那麽點道理。

抛開別的不說，就這丫頭的長相，一般的男人還真配不上。

可話說回來，也就這張臉了。

沈确主打經濟類的官司，還擔任一家上市公司的法律顧問，他人雖然不是上流圈子裏的，但這個圈子裏的肮髒事，他見得可不少。

沈确“咳”了聲：“這個......漂亮是資本，但你一定得用在正途上，”他盡量把話說得婉轉：“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

“有什麽話就直說，”歲櫻打斷他：“別在這文绉绉的。”

沈确：“......”

怎麽直說，說她千萬不要為了錢給有錢男人當三嗎？

這要是說了，這丫頭估計能把他從所有聯系名單裏拉黑。

想想，應該也不至于，這丫頭一直都沒有物質上的虛榮心，再加上還有個非常能掙錢的爹。

一番自我安慰後，沈确岔開了話題：“晚上我訂了日料，你喜歡的。”

歲櫻嘴角提着股意味深長的笑，歪頭看他：“你請的是陸霁塵和他的女朋友，怎麽還按我的喜好來了？”

“看你說的，”沈确自問自己也是個會哄人：“他女朋友能有我侄女重要？”

“不重要嗎？”歲櫻逗他的勁又上來了：“你可都夢到人家了。”

沈确扭頭警告：“這話可別亂說啊！”

“幹嘛？”歲櫻被他突然嚴肅的表情逗樂了：“你該不會怕陸霁塵吃醋吧？”

越說越離譜了。

沈确揚手給了她一記動作上的警告。

歲櫻這才收了聲。

車子駛入四車道的馬路，車廂裏的安靜卻讓歲櫻心裏安靜不下來。

再三糾結，歲櫻還是覺得應該給旁邊的人打兩針預防針，免得到時候他心裏承受不住。

她先是嘆了口氣。

果然，沈确扭頭看了她一眼：“怎麽了？”

歲櫻又輕嘆一聲：“就是覺得陸霁塵那種男人也挺好的。”

沈确自然而然地接了下句：“你是指哪方面？”

歲櫻先是籠統地概括：“就各方面啊，”然後她才進一步推進：“我之前不是去他家吃過兩頓飯嗎，感覺他對長輩很孝順。”

沈确點頭認同：“這方面他的确做的很好。”

“還講義氣，”歲櫻又列舉：“之前你把我托付給他照顧，他也很爽快的就應了下來。”

“那你可就說錯了，當初我可是好說歹說他都沒答應，最後還是他爺爺發話，他才應了下來。”

歲櫻意外了兩秒：“他爺爺為什麽要幫我？”

“什麽幫你，”沈确糾正：“他爺爺是為了還我一個人情，你啊，是誤打誤撞了而已，不過他這人就是嘴硬心軟，就算沒有老爺子幫忙，讓他答應，其實也就是多說幾句話的事。”

這不是重點。

歲櫻把話往重點上轉移：“又孝順，對朋友也不錯，這種人，感覺做男朋友也挺好的。”

這話沈确反駁不了，雖說那人古板又無趣，但作為男朋友又或者老公，應該會讓女人很有安全感。

見他沒什麽反應，歲櫻忍不住又多說了一句：“我要是能找到這種男人就好了。”

這話惹來沈确一聲笑音：“那你就別想了。”

就會拿刀戳人心窩窩，歲櫻聲音露出不快：“怎麽就不能想了？”

沈确睨他一眼：“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你還有什麽好想的？”

歲櫻抓住他話裏的漏洞，眼睛霍亮：“聽你這意思，要是沒人捷足先登，我可以上？”

沈确睇她一記冷眼：“你以為他是想上就能上的？”

歲櫻壓着嘴角的笑，用她那不單純的心思品着沈确剛剛那句話。

沈确毫無察覺：“我就好奇了，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竟然讓他一個母胎單身這麽多年的人破了例。”

“應該很漂亮吧......”

“不一定，”沈确是個過來人：“很多自己長得很帥的，對另一半的長相反而沒那麽高的要求，而且陸霁塵也不是個看臉的人。”

可能不看臉，但肯定也有自己的最低标準。

歲櫻不跟他深究這點。

她換了個詞：“那可能是性感的，很多男人不都抵抗不了這種嗎？”

沈确還是搖頭：“你可別把一般男人的喜好标準強加在他身上。”

把她男朋友說的好像吃齋念佛的僧人似的。

歲櫻“嘁”了聲：“但你也別忘了，他是個男人！”

剛好遇上紅燈，沈确踩了剎車，扭頭看她：“男人怎麽了？”

“是個男人就會有情欲，不然他談女朋友幹嘛，一起讨論哲學嗎？”

沈确差點被她這話嗆住：“你一個手都沒牽過的小丫頭，擱哪學的這些？”

歲櫻都想踢他一腳：“你都二十一了二十一了，你別整天把我當三歲小孩行不行，還牽手呢，我初吻都沒了！”

沈确一口老血卡在喉嚨。

歲櫻直視他的眼睛：“很意外嗎？”

意外，因為據沈确所知，她沒談過男朋友。

所以他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性就是——

“你真談戀愛了？”

又來。

歲櫻收回眼神，後背陷進皮質座椅。

“和誰？”沈确想不到第二個人：“那個老男人。”

歲櫻都無語了：“你能不能別一口一個老男人？”

沈确氣笑一聲：“比你大七歲，不是老男人是什麽，小奶狗嗎？”

“你可真前衛，還知道小奶狗，”歲櫻笑了聲，不否認：“我的确是喜歡成熟一點的，但絕對算不上老。”

“做什麽的？”

這要是說了，答案豈不是呼之欲出了？

歲櫻謹記陸霁塵的叮囑。

“別猜了，時機成熟了會告訴你的。”

若不是後面連續兩聲鳴笛，沈确勢必還會追問下去。

但是歲櫻沒給他這機會，車子剛一駛過斑馬線，她就岔開了話題：“我們現在是直接去日料店嗎？”

沈确唇角抿着，不說話。

歲櫻漸漸感覺到了車廂裏的低氣壓。

沒轍，只能再透露了點：“放心吧，他很優秀，各方面都很優秀。”

沈确幾乎是咬着牙問的：“有多優秀？”

歲櫻一一列舉：“孝順、講義氣、對感情也絕對專一。”

“絕對？”沈确冷笑一聲：“這世上就沒有絕對的事情存在。”

歲櫻不跟他争：“反正人家配我綽綽有餘，講不好你以後見了還會說我高攀了呢！”

“以後？”沈确斜睨她一眼：“還等什麽以後，就今晚呗？”

雖然他話裏帶着明顯的揶揄，但表情很是認真。

歲櫻歪頭看他：“你确定？”

“這有什麽不确定的，正好今晚陸霁塵也在，一起給你把把關呗。”

【作者有話說】

陸霁塵：忍不住嘆氣......

看見評論區有姐妹說進展慢了，我就上來解釋一下：有沒有一種可能，不是慢了，是一直等着這個劇情，但是我又沒能一下子更完，所以急了呢...(我猜的哈）

不過實話實說，掉馬是一個挺重要的情節，在掉馬前，避免不了要有劇情的承接，我想更順滑，也想讓他們三個人的心理、對話更豐滿，所以就導致了進展緩慢，這個慢也包括我更新字數不多（我的錯）。

有錯就改，我盡量多寫點。（但不涉及劇情快慢哈，節奏和進度，我心裏有一把稱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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