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所謂罪惡

第78章 所謂罪惡

◎布魯斯不在家，安斯艾爾帶葉長生打副本。安斯艾爾的瘋狂和請求。◎

布魯斯醒來後，安斯艾爾被揍了。他有的是辦法對付布魯斯，同樣，布魯斯身為他的表哥。

雖然體質不能和這個被魔法淬煉的變态相比。

但是好歹養了這麽多年，他幹什麽布魯斯會不知道，直接趁他溜走之前把人揍了一頓。

安斯艾爾憤憤然，還不許他用魔法，混蛋，他一個法師不用魔法不就等于廢掉一半了嘛。

暴力法師安斯艾爾不負責任的想。

幾日後，布魯斯照常參加哥譚的酒會，迪克和安斯艾爾兩個人留在家裏面玩耍。

安斯艾爾坐在蝙蝠洞裏和葉長生打游戲。

葉長生昨晚終于睡了一個好覺，一大早起來作死央着要安斯艾爾陪他一起玩。

就像蝙蝠俠無法拒絕安斯艾爾的撒嬌一樣，安斯艾爾也無法拒絕葉長生的要求。

“啊啊啊，葉長生，你怎麽又死了！”安斯艾爾的中文很流利，小時候葉長生的父親葉輕言就常常來他們家串門，時間久了，中文也算是他的第二母語。

葉長生這人很苦逼，據說是什麽特殊體質，活不過20歲。

這還是建立在他家大業大的資本上，若是普通人能不能活過十五歲都是問題。

葉長生從小不能做劇烈運動，只是稍微走遠一些都會氣喘心悸，情緒波動不能太大，可他偏偏是藏劍山莊的孩子。

平日裏只能看書賞景，後來認識了安斯艾爾就一起組隊打游戲，人生也多了幾分樂趣。

即便如此，他也常常掉鏈子，時間久了，身體一累就撒手不管了，游戲人物就呆愣愣的站在那裏，被敵人打掉血，坑盡隊友。

以至于現在他的隊友只有安斯艾爾一個人。

“累了。”另一邊傳來死若游絲的聲音，幾乎風一吹就散去了。

虛弱的聲音散去，不是傳來悶聲低咳。

“我給你的藥沒用嗎，我記得那個應該就是九陽草啊，我看錯了？”

安斯艾爾和葉長生都算是短命鬼，一個被命運折磨，一個被體質蹉跎，具是活不了多久的人，倒是挺談得來。

葉長生的身體唯有傳說中的九陽仙草才能治好。

九陽草乃是傳說中的仙草，長于龍脈附近，吸收龍氣而生，只存在與傳說中的昆侖。

只是他的那個國家昆侖龍脈已失，九陽草盡毀。

安斯艾爾不清楚龍脈是何物，但是他有龍啊。

史矛革的那個山洞附近的懸崖峭壁上生長着一株奇異花草，它自己說自己叫九陽草。

安斯艾爾看它真的和葉長生傳說中的九陽仙草一模一樣，就直接挖出來給葉長生送去了。

“這事還要多謝你，九陽草可不好找。”葉長生忍不住喟嘆，他雖然身體不好。

但是命倒不錯，父親乃是藏劍山莊莊主，家中自有神醫相助……還有白娘娘那群妖仙每月取日月精華助他渡過難關，交個朋友志同道合，還給自己帶來了救命藥草。

葉長生和安斯艾爾有些許不同，他倒是挺任命，随遇而安，大概和他身體有關，從小忌諱大喜大悲，一切看的淡了，變沒了那麽多執求。

安斯艾爾從小随心随性，被寵慣了，遭遇突變，性格變得偏激執拗，知道自己活不下去，哪能甘心。

“謝什麽。”安斯艾爾大手一揮，毫不在意，“反正也不知那一株，你要是需要的話，我再給你偷點過來。”

那山上的九陽仙草雖然不多，但是也是有幾株的。

只是史矛革那個大蜥蜴看的很嚴，要是被他發現安斯艾爾偷走了他的草，肯定得大發雷霆。

偷？葉長生大汗，安斯艾爾這脾氣還真是，說實話，他要是出生在中國隐世的話，一定很讨那些老妖精開心。

葉長生身體不舒服和安斯艾爾說了幾句後，就下去休息了。

安斯艾爾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模式，很快也退出了游戲。

另一旁，迪克也捧着手機和自己新交的網友聊天，兩個人都是青春迷茫期，倒也不錯。

“迪克，迪克，布魯斯什麽時候回來啊，好無聊！”

安斯艾爾覺得自己快無聊死了，尤其是最近塞壬的血脈正在慢慢覺醒，旁邊還有一個聞起來格外好吃的少年，真的是難以忍耐啊。

也不知道塞壬的口味怎麽這麽奇怪，不過迪克聞起來真的很不錯呢。一看就知道是一個貼心的乖孩子。

安斯艾爾受不了迪克身上的引誘，跑過去挂在他身上。不能吃聞聞味道也好啊。

迪克剛好和朋友聊完，疑惑的看着往他身上爬的安斯艾爾：“怎麽了？”

安斯艾爾很不要臉的伸出手：“要抱抱。”

迪克習慣的把人抱在懷裏，這些天，安斯艾爾經常求抱抱。他還好，每次看見了就抱起來。

布魯斯有時候不耐煩根本不願意搭理安斯艾爾的請求。

只要布魯斯不同意，安斯艾爾就能在三秒鐘之內迅速的擠出淚花，逼的布魯斯不得不妥協，該方法百試百靈。

“迪克還在生氣嗎？”安斯艾爾坐在他懷裏，擡起頭問。

深邃的綠色瞳孔如同潭水一樣倒影着迪克年輕帥氣的面容。

“我生什麽氣？”迪克好笑的說。

安斯艾爾乖巧的過分，除了在叔叔這個問題上強硬的過分意外，其他時候好說話的很。說是叔叔，其實就是一個小孩子。

阿爾弗雷德格外的喜歡安斯艾爾，因為他總是有辦法讓布魯斯妥協。

更何況他是整個莊園裏最懂事的少爺，比其他兩位省心。

“生布魯斯的氣啊，你最近都不和他說話了。”

阿福說你之前還喜歡跟蝙蝠俠講冷笑話呢。這個莊園有了你之後布魯斯笑的次數都變多了。”

安斯艾爾有感知情緒的能力，怎麽感覺不到他們兩人之間的矛盾，更可況他們之間的尴尬表現的都明顯了。

布魯斯一定後悔打罵迪克，只是他嘴硬的很，從來不肯說出來。

布魯斯是安斯艾爾重要的親人，在他探知的未來中，布魯斯是最後一個去世的親人，也是因為他的死亡喚醒了化成惡魔沉睡的他。

他死後，未來的安斯艾爾再也沒有堅持下去的力量，抛卻了一切，完完全全變成了一個殺人的怪物。

安斯艾爾不在乎自己會不會變成一個怪物，也許很早之前他就已經是一個怪物了。

他舍不得布魯斯死亡，舍不得一個英雄的墜落。

未來的事情他看不是很清楚，也知道，布魯斯化身蝙蝠俠保護哥譚，遇到了一群志同道合的夥伴。

一開始這是幸運的。

但是意外發生了，超級英雄的存在并不都是讓人崇拜的，有很多人将他們視作威脅。

他們的同伴死了，一個穿着紅色衣服的男人因為意外被殺死。

布魯斯的夥伴憤怒的殺死了兇手。

面對同伴的死亡，少有人能冷靜。

不久之後，超級英雄在地球上采取了獨|裁統治，企圖建立和諧無争鬥的烏托邦，在他們的統治下任何不好的行為都不允許。

曾經的英雄成為了一方領主。領主手段強硬，秩序井然，不會對普通人出手，對于反派決不手軟。但也不會下死手，只是會把他們燒成癡呆。

人們缺少了自由，卻不是不能忍受的。

安斯艾爾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未來很多地方都是模糊不清的。

後來，身為領主之一的布魯斯帶領反叛軍背叛了其他領主，為了人們的自由而戰。

他的夥伴很強大。

安斯艾爾看不清他們的樣子，但是隐約可以感覺得到。

布魯斯只是普通人，為了戰勝往日的夥伴，他使用了禁藥。

安斯艾爾沒有看清之後發生了什麽，未來他尚未成年便變成了一個惡魔，他所做的只有堅持自我不被同化。

他的母親在知道他的遭遇後瘋了，從斯萊特林莊園跳下，白色薔薇全部染成了血紅。

他的父親在布魯斯最後一次找他的時候死去，埋葬在母親身邊。

布魯斯也死了，為了殺死最強大的領主，他吞下了毒|藥，設計了那個人。

未來中，已經失去了一切的安斯艾爾再也沒有了支撐下去的力量，甘心堕落成魔。

在人類挖掘曾經守護他們的英雄的墳墓的時候。

他出現了，殺死了所有人。

在布魯斯的墳墓裏，看到了那個害死了布魯斯的領主的身影。

他将那白色披風扔出棺木，和布魯斯躺在一起。

安斯艾爾不想看到那樣的結局。

他想讓自己的父母好好的活下去，想讓布魯斯好好活下去。而且不只是好好活下去那麽簡單。他想幫助布魯斯成為真正的英雄，被萬人敬仰。

“不生氣。”迪克樂了，他就說這小孩一天到晚盯着他看做什麽呢，“氣過了就不氣了。”

迪克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他又不是不了解布魯斯的破脾氣。

不過布魯斯長輩式過于繁冗的約束和管教也着實讓人難以忍受。

“迪克你真好。”安斯艾爾真心感謝迪克的存在，他就像是布魯斯的小太陽，讓他在哥譚這個扭曲昏暗的世界也能看到光。

他伸出手扒着迪克的肩膀，拘謹不自然的看着迪克，眼中帶着幾分祈求：“那個，迪克，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迪克點點頭。

“你以後可不可以保護好自己，讓自己不再受傷。”

他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歧義，手足無措的說道，“我不是要求你做些什麽，只是想要你保護好自己，過的好好的。

布魯斯當年親眼看到了親人的死亡，他再也無法忍受親人的再次離去，阿爾弗雷德還有你都是布魯斯為數不多的親人了。

我五歲那年，我的一個親人為了保護我死了，所以我能理解布魯斯的感受。如果再有親人死在我們面前，我們會瘋的。”

他其實和布魯斯一樣都是游走于黑暗邊緣的人，他們都用無害的外表僞裝自己，內心早已一步步走向瘋狂。

只是他們還有自己堅持的存在，讓他們依然停駐在人間。

其實小醜說的完全沒錯，他們其實都是一樣的。

世間罪惡大多有三種：秩序惡、中立惡和混沌惡。

所謂秩序惡，顧名思義是想建立新的社會秩序。

所謂中立惡，這一類是普通惡人的強化版。

因為自私可以制造出任何殺戮與破壞。

所謂混沌惡，早已超脫出前兩種，這一類惡人不想建立新秩序，也不以殺戮為樂，他只想要破壞現有的秩序。

蝙蝠俠是第一種，他想在哥譚建立自己的新秩序。只是他依然堅持正義，堅守底線不動搖，尚未化成惡。

毒藤女其實也算是第一種，她內心真正想要的是建立一個屬于植物的王國，将人類踩在腳下。只是她現在還未發現自己的野心。

未來那個白衣領主是典型的秩序惡，他建立了所謂的烏托邦，卻禁锢了所有人的自由。

如果蝙蝠俠一旦走錯，他便會變成那樣的存在。

哥譚的大多反派是第二種，企鵝人、黑面具、稻草人等都是為了自己的私欲才化身為惡。

小醜是第三種，他不渴望毀滅人類，也不需要金錢和榮譽，他要的是毀滅人們心中所信任的法律和道德。

所以小醜一直在激怒蝙蝠俠。

一旦蝙蝠俠殺了他就失去了自身行為的合法性。

到那個時候，普通人對蝙蝠俠不再是信仰。而是一種恐懼，因為想到在法律之外還有一個超級英雄能輕松殺死每一個普通人，這才是小醜最想要的。

安斯艾爾哪一種都不是，他和布魯斯其實有很大的差別。

布魯斯遵守自己的信條，他的隐忍和大局觀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但是安斯艾爾做不到，他擅長就是算計人心不擇手段……他想要的便要得到，他想要毀滅的便要消失。

其實，他完全算得上一個任性的人。

他現在本身就是介于夢境，地獄，人間的存在，似人非人，似魔非魔。

安斯艾爾自己都說不清自己還算不算人類了。

他現在仍然能以人類之軀行走于人間，完全因為這裏有他堅守的存在，有他在乎的地方。一旦他所在乎的失去，他便會毫無猶豫的毀掉這個地方。

這，便是安斯艾爾的惡。

為未來的未蔔先知，也讓他早早的和那個可怕的惡魔融為一體。

我失去了所有，為什麽不能發瘋！

為什麽不能毀滅世界！

安斯艾爾是徘徊于小醜和蝙蝠俠之間的存在。

若是他的親人還在，他便願意和蝙蝠俠一樣保護這個世界。

若是他堅守的東西化為烏有，他便會成為毀掉秩序的小醜，讓整個世界陪着他的記憶一起埋葬。

迪克溫柔的看着他，心緒萬千，說不出的感動。

他知道安斯艾爾提出要求是為了布魯斯。

但是他不要求自己去幫助布魯斯，也不要求自己妥協将就，他只是想要自己多多保護好自己就好。

迪克眼眶微熱，怎麽會有這麽一個傻孩子呢。他自己的命怎麽會不去保護。

“我會的，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迪克一直覺得他很了解布魯斯，他們最大的共通點是他們都面臨父母在眼前被殺害的悲劇。

他們都是孤兒，亦父亦師亦友的關系讓他們如此親密。

可是他發現自己可能真的沒那麽了解布魯斯。

他失去親人後不久就被布魯斯領養，體會到了久違的父愛，他失去了一個家庭，又得到了一個家庭。

他們很相像，卻又不一樣，他或許能夠理解布魯斯心中的絕望和黑暗，但他永遠無法感同身受。

安斯艾爾卻能感受到那種游走于黑暗邊緣随時會墜入黑暗被惡魔撕扯吞噬的絕望。

他們心中有根弦，支撐着他們走下去，一旦弦被剪斷就會被黑暗吞噬。

安斯艾爾已經深陷黑暗無法自拔，他唯一的希望便是阻止布魯斯變成和他一樣的存在。

“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不能經常回來看看布魯斯。我知道你馬上要去布呂德海文上學了，布魯斯又會是一個人。”安斯艾爾眼含淚水祈求道。

迪克整顆心都軟下來了，哪裏還記得和布魯斯的矛盾：“當然，安斯艾爾，我會的。”

等迪克離開後，韋恩家族的大管家阿爾弗雷德舉着剛泡的紅茶，神情慈愛帶着微微的揶揄的說道：

“安斯艾爾少爺，就算迪克少爺不在莊園，布魯斯少爺也不會是一個人的。”

所以安斯艾爾說這句話，完全是為了博取迪克的同情心。

“嘛，阿福，別揭穿啊。你看現在不是挺好的嘛。”安斯艾爾叼着剛出爐的小甜餅，朝着他眨眨眼間調皮的說道。

留守老蝙蝠什麽的也不一定不存在啊，說不定哪天阿爾弗雷德度假了呢。

【作者有話說】

因為這個世界是綜世界，所以有些私設，DC人物年齡主要是DCEU設定，安斯艾爾看到的未來走的是正義領主線，現實走的是主世界路線。

這個時候安斯艾爾還是小奶萌階段，認識伏地魔就成小奶狗了，最後會變成大總攻噠……

哈哈哈，對了，迪克的這個網友可是重要的人物哦，超級重要。（^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