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11.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第二天一早田小小到教室,教室裏亂成一鍋粥,甚至還有人到處散播謠言,什麽“田小小和宋銘是一對兒。”
有人站在黑板前頓足,有人坐在下面竊竊私語,田小小眼睛往黑板上一瞅,上面幾個赫然大字,寫着:田小小和宋銘是一對兒。
白花花的粉筆字黑色的背景板寫在上面異常刺眼,剛勁的粉筆字歪歪扭扭的寫上去,壓的很重,甚至能感受到寫字的人當時的樣子,田小小想都沒想就跑上去抓起黑板擦三兩下将它抹了個幹淨。
而坐在教室門口的宋銘帶着眼鏡臉頰微紅半低着頭一副害羞的模樣。田小小坐回座位上氣不過,想到宋銘在全班同學的矚目下讓那句話存在了那麽長的時間,心裏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身三兩下走到宋銘書桌前,宋銘擡頭一臉受寵若驚的模樣臉頰紅紅的,有些驚訝的看着田小小,田小小指着黑板說:“你幹嘛不擦它?”
宋銘紅着臉頭慢慢低了下去。
田小小幾乎氣哭了,顫着聲音說:“你知不知道這樣的流言蜚語對我,對咱們倆有多過分,純屬是胡編亂造!”
她的聲音不大卻足夠讓全班同學都聽到。
在田小小沒來之前同學們看到黑板上的話都能聯想到天祥就是宋銘,現在被田小小這麽一攪和又有點懵了,看樣子是田小小不樂意,宋銘是單相思。
宋銘也有點懵了,他沒想到田小小這麽在意把自己的名字和他的寫在一起,當下心裏很不是滋味。
田小小說完這句話不等宋銘反應就拔足走向自己的座位,經過講臺看到班裏的同學都盯着她看,厲聲喊,“看什麽看!”
上課鈴聲響了,葉子老師夾着書本進來,教室裏的氛圍已經變了樣,仿佛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葉子老師打開書本讓同學們翻到五十七頁,指着書本上的文言文說:“我找個同學讀一讀。”
學生對于文言文多少有點抵觸,讀起來咬文嚼字不說還非常晦澀難懂,尤其還是這麽一大篇,通常這種情況下葉子老師都會自己讀,今天卻點名讓同學來朗讀。
前排的學生多少有點抵觸,聽見葉子老師要叫人,一個個頭都耷拉了下去,僅有幾個還高高昂着頭等待老師的點名,坐在後排的就不一樣了,知道老師不會叫反而心裏不擔心。
葉子老師手指一點指向中間行最後一排,“你來讀?”
石俊山正在低頭玩游戲,聽見老師點了名頭一擡被老師捉了個正着,當下嘴巴張成O形指着自己一臉驚訝,“我?”
葉子老師點頭,“對,就是你。”
石俊山搖晃着身子站起來,身體弓成一只蝦,書本攤在第一頁不知道剛才老師所雲。
眼睛瞥向旁邊邵兵的課本,看見對方翻到五十七頁,自己也默默的翻到那一頁,一眼瞥見通篇的文言文,當下頭疼,頭微擡看向講臺,“老師,我讀不了。”
葉子老師厲聲,“人站直了。”
石俊山身體慢慢站直一米八幾的大高個戳在教室裏乍呼呼的,葉子老師看他,“認識中國字不?”
“認識。”
“認識就讀。”
石俊山剛讀了兩句就卡住了,擡頭,語氣帶着祈求,“老師真的讀不了。”
“往下讀,不會的字我糾正。”
八班的教室裏靜悄悄的,一個男生磕磕絆絆的讀着文言文,語序不通,讀音不準,錯字滿篇,磕磕巴巴,很少能聽到一句完整流暢的語句。
有時候讀的字面意思都變了,教室裏傳來一陣陣低笑聲,少年的臉漲的通紅。石俊山有些急躁,可越是想讀好句子就越是讀不好,到後面越讀越差,直接都有點不能進行了。
葉子老師實在聽不下去揚了揚手說:“坐下吧。”然後問班裏其他同學,“他讀的怎麽樣?”
班裏一陣哄堂大笑,可想而知了。
石俊山坐下來抹了一把頭上的汗,自言自語的說:“我操,今天怎麽就抽上我了呢。”
邵兵擡眼望望前排的田小小,少女坐的端端正正正在跟着老師朗讀課文。
下午體育課,田小小肚子疼向老師請了病假一個人坐在操場邊曬太陽,遠處的操場上少年們正在做引體向上,冬日裏天空湛藍沒有風,是難得的好天氣。
石俊山和邵兵幾個做完引體向上準備去旁邊的超市買煙,看見田小小石俊山問旁邊的人,“她怎麽了?”
“肚子疼。”
“哦。”
體育課後是一節自習,杜小梅做完引體向上頭有點暈,田小小陪她坐在操場上吹了半節課的風兩人才拔腿往教室走。
到了教室同學們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田小小有些不适,想起之前兩次石俊山的惡作劇,這次是提高了警惕,進門第一件事就是看黑板,沒有異常,看桌面也沒有異常,剛要坐下眼角的餘光往桌角下一瞥,腦袋轟的一下臉色瞬間漲得通紅。
沒有什麽比這更丢人的了。
桌子腳下靜靜躺着一條沾了血的衛生棉,雖然不多但此時出現在這裏無疑最讓人接受不了。一種羞辱的感覺沖上田小小的腦門,她的腦袋嗡嗡作響不能想象這樣狼狽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第一反應是自己的但很快排除,然後聽到教室後排男生低低淺淺的笑聲心裏已經明白大半。
有那麽一瞬間她想撿起地上的衛生棉啪在那群男生臉上,但理智讓她忍住了。
田小小彎腰快速的撿起地上的衛生棉夾在書裏然後快速的走出教室,身後傳來女同學們的竊竊私語。
等到田小小處理完衛生棉重新坐回座位上時,聽到教室後面一個男生用陰陽怪氣的語調說:“俊山,給片衛生棉呀?”
石俊山問,“你要衛生棉做什麽?”
“人家這兩天身體不舒服流鼻血。”
身後傳來男生們的哄堂大笑。
田小小握緊筆袋臉色煞白,忍了又忍終于忍不住起身握緊拳頭朝教室後排走去,下午時分,陽光被玻璃切割的細碎均勻的灑在教室的每個角落。
石俊山幾個玩撲克牌看見田小小走來眼皮都沒擡一下,田小小忍着怒氣站在他們面前,怒道,“有意思嗎?”
石俊山擡起眼皮,“呦,這不是葉子老師面前的大紅人嗎?今天怎麽有時間跑我們這裏來了?”
田小小望着他将手裏攥緊的衛生棉啪的一下甩在石俊山臉上,聲調都帶着顫音,“這就是你幹的好事?”
石俊山臉色一變将牌甩在一邊站起來,高大的身軀逼近田小小作勢就要揚手,嘴裏狠道,“你他媽剛才說誰呢?”
邵兵坐在一邊嘴裏叼着煙伸手将石俊山拉的坐了下來,說道,“別沖動。”
石俊山指着田小小一臉狠戾,“邵哥,他媽剛才罵人。”
邵兵看了田小小一眼,少女白皙的臉頰泛紅,烏黑的眼眶裏有淚水在湧動,小小的嘴巴憋成一道弧度,她望向邵兵吸吸鼻子,“管好你的人別讓他們出來亂咬人。”說完不等邵兵說話轉身離去。
邵兵望着她的背影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石俊山還在那罵罵咧咧,邵兵出聲阻止語氣微冷,“好了,剛才是誰把沾了鼻血的衛生棉扔人家桌子底下的?”
石俊山不言語了。
最後一節課又是語文課,葉子老師照例點了石俊山讀課文,又是一大篇文言文,石俊山這次知道了是田小小聯合葉子老師整他,當下不管怎麽說也不讀了。
葉子老師倒是幹脆,直接說:“好,不讀可以那你出去。”
就這樣石俊山在外面站了一節課,當下和田小小的梁子算是真正的結下了。
晚自習上,田小小特意左看右看防範着石俊山給她下套,可觀察了一陣子沒發現什麽異常就坐下來安安心心的上晚自習了。
石俊山似是下午跟她鬥累了,晚自習直接趴桌子上睡覺了,田小小看見總算安心下來,中途第一個晚自習下她和杜小梅去了趟廁所。
第二個晚自習兩人一塊做卷子刷題做的認真也沒發現有什麽不對勁,直到第二個晚自習下杜小梅收拾書包走人問她走不走,田小小說走,準備收拾書包走人。
剛一起身,才發現屁股是跟凳子粘一塊的,伸手一摸,媽呀,不知什麽時候凳子上全是膠水,她沒注意坐的那叫一個踏實,屁股的膠水粘牢實了怎麽拔也拔不下來。
杜小梅站在一旁說:“怎麽辦呀?”
田小小朝後望一眼發現石俊山幾個在笑當下皺着眉頭說:“你別管了,你先回家吧。”
“那你能行嗎?”
“沒事,我能搞定。”
杜小梅走後,田小小坐回座位上,石俊山幾個過來朝她輕蔑的看一眼,田小小沒理,等到教室裏所有人都走光了她屁股拖着凳子去了廁所。
在廁所裏脫了褲子,好在是冬天裏面穿着厚毛褲将校服脫下來系在腰間,将凳子拿回教室跟石俊山的換了整理好一切出了教室。
樓道裏很黑,田小小小心翼翼的下樓梯,樓梯口有感應燈田小小輕哼一聲燈光亮了,她這樣走了兩層,在第三層拐角處下樓的時候,臺階下站着一個黑影,心裏一緊張喊道,“誰?”
邵兵倚在欄杆處,手指夾着香煙,猩紅的煙頭在黑暗中明明滅滅,出聲,“我…。。”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