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27.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下晚自習邵兵回到家,意外的客廳裏燈火通明,邵生東和王淑娟都在,兩人齊齊坐在沙發上。
室內氣壓很低,有種讓人窒息的沉悶感。
邵兵瞅了兩人一眼低頭換了拖鞋拎書包上樓。
腳剛踩上臺階身後傳來邵生東暴怒的聲音。
“你給我站住。”
邵兵懶懶的回頭,燈光下邵生東頭發濃密梳着背頭,身體肥胖大腹便便,滿是贅肉的臉因為生氣漲的通紅,而坐在他旁邊的王淑娟則身材瘦小臉色蒼白,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邵兵挑了一下眉揚聲, “怎麽了”
邵生東怒道, “你還好意思問怎麽了你今天在學校都幹了什麽好事!”
邵兵嘴唇一掀,涼涼笑了一下。
邵生東揪住他的表情問, “你這什麽态度做錯事就這副德性嗎”
邵兵回答, “不都跟你說了嘛這就是一場誤會。”
“誤會!你知道你這一句誤會給人家家裏造成多大的損害了嗎啊!”
邵兵閉上眼,身體懶懶的靠着牆壁,聽邵生東唠叨,邵生東說了一陣似是把心中的怒氣發洩完了。
邵兵站直身體懶懶道, “說完了嗎說完我要上樓了。”
邵生東一看他這态度,更是氣得跳腳。
王淑娟瞧見趕緊跑過來哄邵兵, “兒子,你快去跟你爸認個錯。”
邵兵站着不動。
“快去啊。”
邵兵煩躁, “媽,你能不能別老這樣啊。”
王淑娟一愣。
邵生東氣得來回踱步,單手叉腰指着邵兵對王淑娟說: “反了反了,你看看,這都是你平時慣出來的好兒子。”
王淑娟一噎說不出話來。
邵兵氣不過涼涼說道, “你管的好,你也沒時間管呀。”
“你說什麽!臭小子。”
邵生東暴怒的跑過來,揚起巴掌作勢要打,王淑娟擋在邵兵前面哀求, “他爸,他爸,你消消氣……”
邵兵冷臉将王淑娟往邊上推了推, “媽,你別管。”然後看向邵生東表情涼涼,語氣極其諷刺, “要打你就打,這麽多年你打的還少嗎”
“畜生!”
“啪——”的一聲響,邵兵頭偏向一側,嘴巴裏有腥甜的味道,手指一抹,有鮮血滲出。
“呵,”邵兵冷笑一聲,眼神冷漠的望着自己的父親。
王淑娟嘶吼, “老邵,你幹嘛啊兒子都十八了你還要打他到什麽時候”
邵生東氣的脖子上青筋暴跳, “這個畜生,不打根本不成器。”
王淑娟撲過去将邵兵摟在懷裏,上下左右的亂摸,嘴裏懦弱, “沒打疼吧。”
邵兵笑了一下。
邵生東打了邵兵氣像是消了大半,坐在沙發上耷拉着腦袋,整個人看上去仿佛瞬間老了十歲,燈光打在他微紅的眼眶上,他坐了好久終是站起來無奈的拿起放在門口的公文包說: “你們先睡,我去公司呆一晚。”
邵兵一個箭步上前擋在了門口,嘴角還有未擦幹的血漬,他眼神淡淡的,手指扣上邵生東的,語氣難得的柔和下來, “爸,這麽晚了你就別去公司了!”
邵生東有些愣。
少年舔舔嘴唇,俊俏的臉上帶着點別扭,眼神裏帶着淡淡的祈求,他在懇求自己的父親, “爸,今天我媽過生日,你就不能留下來陪她一晚上嗎”
王淑娟一震眼眶瞬間紅了。
邵生東也沒想到。
他臉色變了變,手臂慢慢垂了下來不在抗拒。
邵兵松開他的手臂舒了口氣。
這時,客廳裏的電話響了,躺在茶幾上發生“嗡嗡”的震動聲,邵生東看了一眼走過去接。
邵兵站在樓梯口,身體靠着牆壁,眼睛注視着邵生東一眨不眨,看見他轉身去了小隔間接電話。
心口突然莫名的疼,眼底的那一絲興奮慢慢掩去,就覺得有什麽東西就要失去了。
過了大概一分鐘邵生東接完電話出來神色匆匆的走過來随手拿起鞋櫃上的公文包, “我公司有事必須去一趟。”
王淑娟“嗯”一聲。
邵兵靠着牆壁手指微微用力,像是想急切的想要抓住什麽,卻什麽也沒抓住手一松,聽到門口傳來“砰—”的一聲響,他全身的力氣都似抽走,整個人攤牆靠着,心如一片死灰。
王淑娟過來,摸摸他消瘦的臉頰, “兒子,沒事吧”
邵兵笑笑, “沒事,媽你去睡吧。”
王淑娟轉身上了樓,邵兵一直貼牆靠着,心裏像被刀刮過一樣難受。
第二天邵兵騎單車去學校,到校門口時正好看到不遠處的田小小和唐钰。
兩人并肩騎着單車,有說有笑,看起來心情似乎很好,可想而知昨天請家長的事根本就沒有影響到他們絲毫。
邵兵來氣,真是冤家路窄。
當下将單車停在門口,單腳撐地,貓着腰冷眼等他們,等兩人靠近,邵兵将車頭往前一戳堵在了門口。
唐钰被迫下車,田小小跟在身後。
邵兵望着兩人冷笑。
唐钰單手握着車把,晨幕中少年的臉白皙,清俊,他望着邵兵漆黑的眸子波瀾不驚, “邵兵,你這是幹嘛”
邵兵将車頭往前一推撞上了唐钰的,唐钰手指微一收抓緊車把,只覺得一股很大的力道沖撞過來震的他手疼。
邵兵揚眉, “不幹嘛,你想試試你這車質量怎麽樣。”
唐钰笑笑,望了一眼被邵兵撞歪的車頭說: “現在你看到了。”
“看到了,不怎麽樣。”
邵兵接話。
田小小沖出來語氣不善, “邵兵,你這是幹嘛以為有兩個臭錢就可以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嗎”
邵兵斜睨她,嘴巴又狠又毒, “是呀,有本事你也有錢啊。”說完掃視唐钰一眼拽的二五八萬的掉轉車頭走了。
到了教室,邵兵将書包往桌上一扔,石俊山正在跟鄰桌的人打屁,聽見聲扭頭看邵兵。
只見他嘴角有雞蛋大的青紫,貼了個不大的創可貼也無濟于事,根本無法遮住嘴角的淤青,石俊山看了一眼湊過來說: “邵哥,昨晚跟你爸幹架了”
“沒有!”
邵兵賭氣。
石俊山沒說話,他還不了解邵兵,兩人在一起多少年了,邵兵但凡遇到點不順心的事就喜歡到處亂紮,逮誰紮誰。
過了會邵兵說: “剛在門口碰見唐钰那小子了。”
一說唐钰石俊山立馬來了精神, “唐钰,和誰”
“田小小。”
“他倆又到一塊了。”
邵兵沒接話。
石俊山一拍大腿,語氣特後悔, “哎呀,我就說他倆肯定有事老師還不相信,不行我得再告他們一次。”
石俊山說完就起身被邵兵一把拉住, “回來!”
“怎麽了”
石俊山問他。
邵兵拽住他反問, “有用嗎”
石俊山有點懵。
邵兵點了根煙。
石俊山想了下說: “邵哥,這件事你別管我有辦法。”
邵兵懶得管只說: “別太過。”
晚上下晚自習,田小小去了七班,最近她和唐钰走的比較近,兩人正大光明也沒人再說什麽。
唐钰學習成績好,田小小有些數學和物理方面的題不會可以問他,最近S市在舉辦大型街舞比賽,唐钰報了名,所以這些天一直在練習,即使下晚自習也要練一會。
邵兵團隊也是,兩個團隊就跟較勁似得,都在刻苦努力的練習,自從上次兩個團隊打完架兩邊人更加不合,在一個活動室也沒法練,唐钰所幸把他們隊的人都帶到了操場上。
夏天到了天氣漸漸暖和起來,涼風一吹外面空氣又好,就是接電有點麻煩,不過這些都是小問題。
唐钰在下面尬了會舞上樓看田小小寫作業,田小小正好有道數學題不會請教唐钰。
石俊山跳完舞下樓上廁所,到了三樓看見七班的燈亮着,走近隔着窗戶看見唐钰和田小小的頭挨在一起好像在讨論什麽問題,看了一眼笑着走開。
燈光下田小小的發色有點偏黃,襯得她像只小動物一樣可愛,唐钰将題重新講了一遍問她, “懂了嗎”
田小小搖頭, “沒有。”
唐钰搖頭,白皙修長的手指撐開,将桌子上的白紙鋪平,拿起鉛筆在上面列算式,這時門口進來一個人,是唐钰團隊的扁頭。
“钰哥,有一個動作大家不太會跳。”
唐钰列着算式頭沒擡, “哪個動作。”
“就是踢腿那個動作。”
唐钰放下手中的筆站起來,交待田小小, “我把算式列出來了,你看一下,自己先算算,如果還是不會等我上來。”
“好的。”
唐钰跟扁頭下樓。
田小小伏在書桌上繼續寫算式, “剛才唐钰說要把這兩個得數相加……”
田小小正在琢磨,突然教室裏一片漆黑。
停電了。
田小小從小就怕黑,此時整個樓層就她一個人黑暗像一個巨大的袋子将她包圍,田小小抱緊腦袋“啊——”的一聲尖叫,全身上下抖得像篩子,她躲在桌子底下,冷汗一陣陣往上湧,她害怕極了。
教室的門開着,一道微弱的光線将教室切割成兩半,樓道裏有聲音傳出,低低嘆嘆的,像女人的呻吟,又像是哭泣,斷斷續續傳進田小小的耳朵裏分外滲人。
田小小捂緊耳朵,眼睛盯着門口的方向,身體抖得厲害,突然一陣凄慘的叫聲傳來,教室門口一個白色的身影飄了過來,黑長直遮住了臉,田小小看了一眼,吓得哇哇亂叫。
唐钰在操場上幫團隊的人糾正動作,也沒注意到教室的燈滅了,其他的人也跳的認真,誰都沒注意。
邵兵下樓上廁所,到了三樓發現整個樓層的燈都是滅的,黑漆漆一片,輕哼了一聲試圖喚醒聲控燈可是無濟于事。
男生的音量低沉厚重,在這完全黑暗的空間裏經過樓道一傳播傳到田小小耳朵裏更是一種恐懼,田小小吓得咬緊嘴唇,死命撐着。
邵兵拿出手機點開手電筒下樓,到了二樓樓道裏的燈又是亮的,想了一下自言自語, “誰把三樓的燈給弄滅了。”
下了樓上廁所,正好碰見唐钰一幹人也在廁所裏,幾個人即使上廁所也在讨論舞步的問題,看見邵兵進來,幾人不約而同的閉了嘴。
邵兵耳朵裏插着耳機,根本沒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上完小解提褲子走人。
剛出門聽到唐钰其中一個小弟說: “咱們剛才談論的舞步不會被邵兵偷聽了去吧”
唐钰說: “不會。”
邵兵聽了嗤鼻, “切!誰稀罕聽。”
邵兵上了六樓,其他人還在練習,邵兵也加入其中跳了一段看見石俊山風風火火的從外面跑進來。
頭上臉上滿是汗水,因為劇烈奔跑人還在不住的喘氣,跑到邵兵面前忍不住心中的狂喜先大笑起來,笑的那叫一個暢快,上氣不接下氣的。
嘴巴不住的喘氣, “哥,哥……”
邵兵聞見他身上的汗腥味皺眉, “你幹什麽去了”
石俊山笑的根本停不下來, “哥,哥……”
“到底怎麽回事”
邵兵問。
石俊山笑了一會終于克制住自己,表情興奮的說: “我把那狗日的唐钰給玩了。”
邵兵越聽越懸,唐钰剛才他上廁所時不還看到唐钰幾個人在一起嗎
邵兵沒太聽明白。
石俊山伏在他肩頭仔細的跟他講過程, “唐钰那娘們不是怕黑嗎今晚我就讓他知道什麽叫自作孽不可活。”
邵兵望着他一臉狐疑。
石俊山繼續說: “哥,你都沒聽見,剛才唐钰那騷年叫的有多慘,過瘾死了。”
邵兵的臉色變了變,
出聲問, “你去的時候七班教室都有誰”
“唐钰和田小小啊。”
邵兵突然想起田小小剛上學的第一天坐他車時說自己怕黑,唐钰在廁所那麽在教室裏叫的最凄慘的那個人就是田小小了。
————————
跪求,收藏走一波啊,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