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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誰和你愛好不謀而合了。你腦子裏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麽。”
“我在想什麽你不是應該最清楚嗎?”沈南辰望着她身上依舊合在一起沒有散開的睡袍, 有些失落,“都沒系腰帶,怎麽沒散開。”
“……”
睡袍為什麽沒散開, 當然是因為宋安如取了腰帶後,在裏側打了個結。她在他額頭上拍了一下, “安分點,睡覺。”
“睡不着。”沈南辰盯着她, “寶貝。你把我綁着不打算做點什麽嗎?”
宋安如忽然就覺得屁股硌人, 她稍稍往他腰上挪了點。
“嗯……”
性感的聲音輕吟而出。宋安如捂住他的嘴,狼狽地從他身上翻下來,随手将被子拉起來蓋到他胸口處,把他遮了個嚴嚴實實,“睡覺。”
“我這樣真睡不着。”他的目光深邃,像藏匿着風雨欲來的洶湧情緒。
宋安如對上他這種視線就腿軟。她強行鎮靜道, “你先冷靜下來, 自然就睡着了。”
“不要親親嗎?”沈南辰又湊近她,性感的唇輕輕咬住她睡袍打結的部位,輕拽了幾下。
睡袍是真絲的, 很滑。宋安如打結的時候就不是很牢靠。此刻被他咬住一拉,本不牢靠的結直接松開了。
“……”
宋安如聽到他這種沙啞的聲音也有些把持不住。可她也知道這會兒要真給他松開了,他指不定變态。
她又将睡袍合上,使勁打了兩個結。在他唇上, 臉上, 額頭上都親了一下, 一臉正氣道, “睡不着把眼睛閉上,一會兒就睡着了。”
“松開我好不好?”沈南辰繼續蹭她的睡袍, “我想抱抱你,更想摸摸你。”
“……”宋安如态度堅定,“不行。”
就他現在這種狀态,給他松開了,宋安如直覺會被他弄死在床上。
明明都是第一次交往,他就像天賦異禀一樣,花活兒多得她一想到就臉紅。
“寶貝。”
沈南辰又咬住了她的浴袍。
宋安如警惕地扒拉開他,“叫爸爸都沒用。你不準說話了,快點睡。”
“如果叫爸爸你就松開我,也不是不行。”
“……”
宋安如不理他,他嘆氣,似乎妥協了,“那再親一會兒好不好?”
親一下宋安如是很願意的,畢竟沈南辰本來就可口,兩人也有五天沒有好好的親過了。
她又将唇湊了上去,學着他親她時候的模樣。即便沒他那麽會親,兩人的呼吸還是漸漸亂了。
沈南辰手被綁住,意亂情迷間還翻身壓着她,壓得她喘不上氣,又開始出現他說過的那種缺氧的快樂。
大腦越來越迷糊,宋安如習慣了被他翻來覆去,完全沒意識到身上多了一雙手。等她感覺身上一涼的時候,回過神想要推開他,卻發現自己的手被自己的睡袍腰帶給綁了起來。
“你……”
宋安如一臉懵逼,不知道從哪一刻開始,被綁的人從他變成了自己。
“寶貝,我得謝謝媽媽給你準備的睡袍。”沈南辰眸底全是風雨欲來的欲/色,他将她的手圈在自己脖子上,掐着她的腰,“材質很好,很滑,以後我都t給你買這樣的,好不好?”
“……”
宋安如甚至沒來得及吐槽兩句,唇就被他封住了。
渾身軟得沒有力氣,被他稱做很滑的睡袍帶子她都掙脫不開。明明解繩子的技巧課上學習了不少。
意亂情迷間,宋安如很唾棄自己,特麽每次都被他壓得翻不了身。
搞不好她真的是個抖M。
卧室裏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
從窗戶看出去,樓下正對着一面湖泊。在月光下湖面像是一面鏡子,澄澈美麗。
宋安如進來卧室的時候,第一眼就被這樣的景色吸引了,以至于睡覺都沒有拉窗簾。
宋安如被他翻來趴在床上,側着頭看着湖面倒映的月亮,才想起窗簾沒拉這件事情。她倔強地指了一下落地窗,“窗簾。”
“這面落地窗只能從裏面看出去,外面看不見裏面。”沈南辰扯掉自己的睡袍,随手扔在地上。純色的木質地板上白色和黑色的睡袍交織在一起,帶着滾燙還未散去的熱意。
他的唇沿着她的肩頸線輕吻,最後停在通紅的耳畔,“這間卧室是湖景最美的一間。知道媽媽将你的卧室安排在這裏的時候,我就很想做一件事情。”
他說着含住她的耳垂。
“唔。”宋安如有些受不了,胸口一陣悶疼,她将他的手拉開,聲音含糊,“別。”
“不問我想做什麽事嗎?”他扯掉她手腕上的睡袍帶子,翻身将她抱住,拉起她的腿圈在腰上,手臂用力收緊。
兩人緊緊的貼在一起,宋安如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躁動。即便兩人親過不少,卻還是第一次這樣坦誠相待,第一次這樣直觀的感覺到他對她的欲/望。
“不說話我就……”
感覺到他不安分的動了動,宋安如在他胸口上拍了一下,喘着氣,“不知道。”
話落,整個人就被抱起來了。
她慌張的扣住他的脖子,兇道,“你幹什麽。”
因為沒力氣,聲音嬌嬌軟軟的,像在撒嬌一樣。
宋安如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聲音,她抿着唇不說話了。
沈南辰抱着她走到落地窗前,一腳将一個懶人沙發踢到玻璃前,将她放了上去,“湖水很幹淨,夜晚有月亮的時候倒影特別漂亮。”
“南區的卧室遠,沒有人住。”
“很安靜,景色也很不錯。”
“晚上可以肆無忌憚地做想做的事情。”
宋安如跪趴在落地窗上,腦袋一片空白,完全沒有意識欣賞樓下美麗的湖景。
沈南辰托起她的腰,“知道我想做什麽嗎?”
秋日的夜晚天氣算不上很涼,卻架不住肌膚直接貼在帶着寒意的玻璃上。一陣陣涼意傳遞到身上,與在被窩裏的時候稱得上冰火兩重天。
宋安如下意識抖了一下,想往後撤卻被他按着肩,“你……松開。”
“問你話呢寶貝。”沈南辰抱住她,熱意源源不斷傳遞到她的身上,讓她不至于冷,“再不說話我可要懲罰你了。”
宋安如反手拍了他一巴掌,“你給我松開。”
“不要。”
十指相扣,抵在落地窗前。宋安如反複被他往落地窗前壓着,耳邊是他低沉充滿磁性的低語以及肌膚反複擠壓的暧昧聲響。
“我當時就在想,以後有月亮的時候,我們就來這間睡,在落地窗前。”
“右邊第二間卧室正對樓下花園,花期的時候特別漂亮,那間适合白天住。”
“再往右邊數第四間卧室正對果園,樹上結滿果子的時候你一定會很喜歡。”
“後花園有一座塔,塔頂的卧室屋頂是透明的,星星出來的時候,躺在床上看過去很漂亮。”
“……”
宋安如出氣多進氣少,大腿的皮膚生疼發燙,腎上腺素沖得她腦門發暈,連話都說不出來。
月亮不知不覺間被烏雲遮住,宋安如被他抱着去洗了一個澡。等再次回到床上後,她整個人完全就是個被妖精吸幹了精氣的狀态,生無可戀地趴在床上。
沈南辰神清氣爽地坐在她身邊擦頭發,時不時摸一摸她的睫毛或者捏捏她的臉,看起來愛不釋手。
沒一會兒門口響起了敲門聲,宋安如擡起頭目不轉睛地看過去。腦子裏卻想着,這房間隔音效果應該很好吧,除了批評沈南辰幾句,她也沒怎麽出聲啊。
“這麽警惕做什麽。”沈南辰将她的腦袋按回枕頭上,起身去開門。
沒一會兒他手裏拿着個古樸的陶瓷小瓶子回來。
那個瓶子的花紋宋安如看着很眼熟。上次她受傷後,他給的效果很好的藥就是用這種瓶子裝的。
想到剛才自己不太受控地抓了他幾下,宋安如坐起來摁住他,将他浴袍扒開,檢查他的背。他背上有兩道抓痕,有些紅,但是沒有破皮。
宋安如無語的又将他的浴袍合上,吐槽道,“矯情。”
“白高興一場。還以為你又要和我玩游戲呢。”沈南辰暧昧的看她一眼,将腰帶松松的系上,掀開被子,擡起她一條腿。
“你幹什麽。”宋安如防備地就要将腿抽回來,卻被他控得死死的。
“別動。我看看。”
他的手指輕輕觸了觸她大腿腿根的皮膚。白皙的肌膚上此刻紅的有些瘆人,“疼不疼?”
他打開藥瓶,勾出一些藥塗抹在發紅的位置,“怎麽這麽紅。”
清涼的藥膏緩解了火辣辣的疼痛,總歸該看不該看,該做不該做的都做了,宋安如鹹魚似的任由他擦藥,“你把你大腿上的皮膚反複摩擦幾百遍試試。”
越往根處擦,他的眉頭微微蹙着,“有些掉皮了。”
“廢話。”宋安如白了他一眼,“擦快點,我困了。”
沈南辰仔細給她擦好藥,淨手後上床抱着她,“大腿的皮膚比那個地方的還要厚一些,以後真做了,那個地方會不會也破皮。”
“……”宋安如的瞌睡蟲都被他的不恥下問驅散了不少,“你閉嘴。”
沈南辰的手又開始在她的腰上流連,帶着逐漸攀升的燥熱,“我這是合理擔心,我們得在做之前考慮好所有問題。”
“寒假還早,你別成天惦記着。”宋安如按住他的手,“睡覺。再亂摸就滾回你自己房間。”
“吃不上,想一想都不行嗎。哎……”沈南辰輕輕拍着她的背,“睡吧。”
*
因為在沈家的緣故,宋安如睡覺前特意調了幾個鬧鐘,想着第一次來他家睡到中午起床不好。
結果一覺醒來已經中午十二點過了。
沈南辰趁她睡着的時候将她的鬧鐘都關了,美名其曰,“都是在你的家裏,像平時一樣就行了。”
好在對于她睡到大中午起床這件事情,沈家的長輩都沒有說什麽,依舊熱情的招待她。
宋安如下午陪沈老爺子還有沈父下了會兒棋,又陪沈南辰的媽媽和奶奶聊了會兒天,傍晚的時候帶沈南辰去了雲京市烈士陵園。
她牽着沈南辰穿梭在烈士陵園的小道上。
比起上次來的光景,園區裏面的大樹,樹葉基本上都黃了。石板路上只零星看得見一些落葉,明顯每天都有人來打掃。
兩人走了許久,停在無名碑的區域。
宋安如照舊将買的花放了一束在公共祭奠區,随後帶着沈南辰敬畏地穿過一排排墓碑,停在某處。
她從沈南辰懷裏接過被包成小束的花,熟練地從其中一個墓碑開始放。沈南辰跟着她一起,用毛巾挨個擦掉墓碑上的灰塵。
兩人配合默契,很快就做好了這一切,又挨個祭奠了一遍。
“爸,這是您未來女婿。”
宋安如牽着沈南辰朝着 那十三個墓碑道。
沈南辰看她比起平時還沉默的樣子,莫名地很難受。他從袋子裏拿出一瓶酒和十幾個杯子,從第一座放了鮮花的墓碑開始斟酒,“伯父您好,我叫沈南辰。第一次來看您,帶了您最喜歡的酒。”
“您和叔叔阿姨們喝開心。酒管夠,以後我會經常來看您的。”
等他給每個墓碑前都斟好了酒,宋安如拿了一顆糖給他,自己扒了一顆含在嘴裏。
沈南辰看着掌心裏的糖,是她最喜歡吃的那款草莓牛奶糖。他拆開放進嘴裏,草莓的香味充斥在唇舌間。
他本來不喜歡吃糖,因為宋安如的緣故也喜歡上了這款。
宋安如眼神有些茫然地盯着天空,“我小時候喜歡吃糖,牙齒還壞過。家裏的人就不準我吃了。”
“我饞嘴的時候讓我爸下班給我帶糖回家。我t爸平時陪伴我的時間少,加上我話少很少給家裏人提要求,他很難拒絕我。最開始他悄悄給我買,背着家裏所有人給我吃,吃完又監督我刷牙。但牙齒還是越壞越厲害。媽媽察覺不對發現了。”
宋安如想到當時的場景,嘴角微微翹着,心情很好,“我爸跪了三小時鍵盤。”
沈南辰甚至能身臨其境那種感覺。換位思考,如果宋安如對他提出什麽要求,他也拒絕不了。
“那之後我還是讓他買糖。他舍不得拒絕我,又不敢挑戰我媽,就學着自己做。在網上找了很多教程,我不能吃糖,他就用草莓牛奶和健康的代糖做,自學了很久才出成品。但是我吃壞肚子了。我媽又罰他跪了三小時鍵盤。”
“架不住我老欺負他給我買糖,爸爸就建了一個零食工廠。”宋安如又掏出了一顆草莓牛奶糖,“這款糖就是那個工廠産的。”
沈南辰接過糖,想起以前她告訴自己這款糖是純草莓汁和牛奶做的,0添加劑這話。她說的時候表情特別認真。
每次兩人相處的時候沈南辰都能看到她吃那款糖,比賽前或者情緒低落的時候也會吃。
現在想來,每當她吃糖的時候,可能都在想她的父親。
沈南辰心疼的抱住她,朝着面前的墓碑低聲道:“伯父請放心。”
沒有重諾又或者是誓言。
宋安如卻清晰的感受到,這簡單的幾個字他說的時候眼裏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兩人從烈士陵園出來已經很晚了,準備上車的時候,突然一輛出租車停在了旁邊。車上下來幾個年輕的女孩,每人懷裏抱着一束鮮花。
女孩們歡快的聊着天,其中一個回過頭看到宋安如,驚訝了一下,瞬間朝她跑了過來。
保镖見狀防備地攔住她。她看着宋安如委屈的喊了一聲,“安如姐姐。”
女孩正是白涵。
隆齊和林紅的事情發生後,宋安如對白涵和白婆婆的感情變得很微妙。雖然警方還沒調查出什麽,但她直覺是有問題的。
因為不能打草驚蛇,她和平時一樣冷着臉問道,“白涵?你怎麽在這裏。”
沈南辰沖保镖點了一下頭,保镖撤開了阻攔。
白涵嘟着嘴,上前抱住宋安如,“我和朋友一起來祭拜。安如姐姐你也是來祭拜的嗎?”
離幾人最遠的保镖悄悄又回去了烈士陵園。
沈南辰道:“我和她路過這裏,我突然想來,她陪我來的。”
“這樣啊!”白涵恍然大悟,十分親昵地在宋安如胳膊上蹭了蹭,“安如姐姐你和姐夫等下要去哪兒啊?沒事的話,要不一會兒去我家店裏玩吧?”
“不了。”宋安如無情地扒開她,“你不要當電燈泡。”
話落她指了指一旁因為看到很多保镖,神情怯生生的幾個女生,“有點晚了,你們快去祭拜吧。我們要回家了。”
白涵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宋安如拽着沈南辰上車,直接關上了車門。
車子駛出烈士陵園區域後,她靠在他肩膀上,漫無目的地盯着窗外絡繹不絕的車流,“你說……她出現在這裏是巧合嗎?”
因為擔心被人碰到,兩人出門的時間就比較晚。道烈士陵園的時候裏面就已經沒人了。
天又黑了許多,陰沉沉的,走在街上或許都看不清迎面走來人的模樣。這種時候,幾個高中生跑到已經空無一人的烈士陵園去祭拜,實在是有些詭異。
“我讓保镖将我們留下的祭品清走了。下次再給伯父補上。”沈南辰的眼神罕見的有些淩厲,“如果不是巧合,我會讓人查清楚她怎麽知道我們來這裏的。”
他摸摸她的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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