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三哥
三哥
向小葵雖然忍住了沒動口, 但卻架不住傅枕河強勢動手。
老男人手段多得很,花樣百出,向她展示了半個多小時他的狠辣招數, 甚至還故意吊着她,總是在關鍵時刻收手。
最後她只能抱住他戴着星月菩提的那只手,捧着他手貼在臉上,輕輕地蹭他掌心。
傅枕河卻無情地抽走手,冰涼的菩提珠擦過她臉,激得她輕顫。
“求我。”他眉眼寒霜,抵住她的手滾燙有力。
向小葵最終妥協,無力地靠在座椅上, 軟着聲說了句:“求你。”
“求我什麽?”傅枕河單手掐住她小臉,唇碰着她唇,眼神冰火兩重天。
向小葵不再開口,歪着頭閉上了眼, 眼淚從眼角流出, 順着眼尾流到頭發裏面。
傅枕河看着她被淚水沾濕的小臉,像雨打後的花瓣,胸腔潮得發脹, 脹得發癢。
他吞咽了下,手臂繃緊, 聲音低啞:“說愛我。”
向小葵這時候反而倔性上來了,緊抿着嘴就是不說。
傅枕河咬緊牙, 冷着臉突然發狠。
向小葵猛地睜開眼, 一腳踹到他胸口窩:“讨厭你, 讨厭你,傅枕河我讨厭你。”
傅枕河壓着眼, 臉色陰沉地勾了下唇,低頭埋下,眼眸發狠地咬她。
之前等于是将她懸在半空,後來是一直把她往高空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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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向小葵是被傅枕河抱着下的車,又抱着走回別墅。
夜風寒涼,吹在身上冷得她直哆嗦。
她往傅枕河懷裏拱,可臉貼在他濕透了的襯衣上,更不舒服了。
然而她又不能說什麽,一旦開口,只會被傅枕河嘲笑。
于是她不動聲色地退開些,盡量不與他胸膛觸碰。
傅枕河将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輕笑了聲:“我都沒嫌棄,你還嫌棄?”
向小葵哼了聲:“你可以嫌棄,沒讓你不嫌棄。你最好嫌棄,以後都不要再……”
“不要再什麽?”傅枕河剛好走到門邊,不急着開門,單腿蹬住門,将她放在腿上,低頭吻她唇,“剛才是誰抱着我一聲又一聲地叫三哥。”
向小葵将頭抵住他胸膛,裝死,不說話。
她是被逼的,不是發自內心的。
傅枕河卻不打算放過她,兩指捏住她下巴尖兒,迫使她擡起頭:“說話。”
向小葵覺得這男人簡直壞透了,這哪裏是清冷佛爺,分明是黑心閻王。
“是我。”她小聲說,“是我叫的三哥。”
“叫三哥幹什麽?”傅枕河繼續問。
向小葵咬了咬唇,羞恥地回道:“給我。”
傅枕河奸計得逞,冷沉的眉眼才算溫和了些,低頭吻她唇:“好,給你。”
-
向小葵一直以為傅枕河的別墅沒有管家,因為她之前來那幾次都沒看到過其他人,原來是貧窮限制了想象力。
在離他別墅三百米外的地方,有一棟小樓,被假山擋住了,裏面住着管t家、園丁,廚子和保姆。
她是被傅枕河抱到別墅後面的露天溫泉池泡溫泉時,才看到那棟小樓,遠遠地看到了那些人。
“會不會被發現啊?”她兩手扒着溫泉池,只把頭探出去一點。
傅枕河說:“會。”
向小葵驚訝:“啊?”她迅速縮下頭,“那你還帶我過來。”
傅枕河把她拉入懷中:“我抱着就不會被發現。”
向小葵坐在他懷裏,見他頂着張清冷肅穆的臉,一本正經地說出無恥流氓的話。
真想撕下他這張臉皮,看看皮下面到底是什麽樣。
她擡手捏他臉,卻發現捏不動,一是他瘦,二是他渾身都硬,連臉都是硬的,像是一張緊繃的皮粘在了輪廓上。
“你臉是花崗石做的嗎,怎麽這麽硬?”她捏不動他臉,改為捏他下巴。
傅枕河卻捉住她另一只手擠入兩人中間,低頭叼她唇,在她耳邊沉聲吐氣。
“明天請假。”
說着話,他用力握緊她手。
“不行。”向小葵想抽走手,卻被他牢牢握住,她只能放棄,任由他掌控,繼續說,“我上周才請了假,不能每次都請,那樣很沒信用,而且也耽誤我掙錢。哪天你又生氣把我攆走,我總不能去睡大街吧。”
傅枕河握着她的手快了起來,頭抵在她肩窩,在她耳邊沉沉地喘氣:“那就換到下午。”
向小葵聽着他的喘氣聲,半邊身體都麻了,耳朵更是又燙又癢,但聽見傅枕河說的話,瞬間又清醒過來。
她扭着臉看他:“為什麽要換到下午?”
傅枕河張嘴含了下她耳垂,聲音啞得撩人:“明天你起不來。”
他說着話,手卻沒停,還越來越快。
向小葵不滿地在他懷裏扭了扭:“我起得來!只要十二點之前睡,七點鐘,我就能起來。”
傅枕河突然松開她手,把着她兩腿抱住她,把她往身前按。
“十二點前你睡不了。”
溫泉池旁邊有換衣室,裏面有張榻榻米,鋪着白色床單,而現在那張床單被染了色,有着深淺不一的紅色,淡黃色。
向小葵趴在傅枕河身上幹哭不流淚:“她們不都說了麽,初次不一定有落紅。”
為什麽她會有,還那麽多那麽吓人。
“會不會是你太粗魯了。”
傅枕河承認,跟他有一定的關系,因為确實傷到她了,但更多的還是她自身的情況。
他耐心解釋:“看個人情況,有的會有,有的沒有,有的少,有的多。”
向小葵大學雖然是文學系,但這些常識她還是知道,她就只是想趁此機會數落傅枕河而已。
她并不滿意他的答複,在他肩頭咬了口:“傅枕河,真的很痛。”
傅枕河目光沉了沉,翻身下去,跪在了榻榻米下。
向小葵看着他跪在自己面前,動作溫柔克制,心突然就軟了。
今夜這是他第二次跪在自己面前,第一次是在車上,車廂雖然很寬,但他高大挺拔,當他屈身跪地時,就顯得過于狹窄擁擠了。現在是第二次,因為她說很痛,他就跪在了她面前吻她痛處。
她伸手摸傅枕河頭,聲音溫柔細軟:“傅枕河,我沒事,你可以不用這樣。”
傅枕河動作頓了下,卻沒擡頭,吻得越發溫柔,含一下松一下,極具技巧。
向小葵被他吻得輕哼出聲,不由自主地去踩他喉頸,軟着聲喊他:“三哥。”
傅枕河被她踩住喉,又聽着嬌媚的一聲“三哥”,本就壓抑着的火瞬間被點燃。
他擡起頭,眼眸狼一般兇狠幽冷,像盯獵物般盯着她,低頭咬她唇,沉着聲說:“再叫。”
向小葵不知道喊了多少聲“三哥”,反正到後面嗓子都快喊啞了,最後迷亂之際,她魂不附體地喊了聲“老公”,結果狗男人跟打了雞血似的更狠了。
她被傅枕河抱回房間時,是淩晨一點多,然而睡覺卻是三點。
-
向小葵睡前想去拿手機,卻被傅枕河阻止了,他把她手機扔到沙發上,把她按到懷裏。
“傅枕河,你不能這樣,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她又說,“而且我朋友要是找不到我,報警怎麽辦?”
傅枕河拿過她手機,遞給她:“回完睡覺。”
向小葵解鎖手機,一下彈出十幾條消息,有未接來電,和微信消息。
她給宗帥回了條消息:【宗帥,我臨時有點事,先回家了,下次再聯系你。】
她沒解釋原因,沒法解釋。
發完消息,她把手機往旁邊一扔,埋頭就睡,實在太累太困了,她窩在傅枕河懷裏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第二天,她醒來時是10點50,已經快11點了。
這是她除了生病以外,第一次睡到這麽晚才醒。
她坐起身,被子滑下,這才發現自己什麽都沒穿,趕緊扯住被子擋在身前。
喉嚨又幹又痛,她咳了聲,病貓兒般細細地出聲:“傅枕河。”
傅枕河端了杯水走進房間,遞給她:“下午我給你請假了。”
向小葵剛喝了口水,聽到他的話,差點被嗆住。
她放下水杯,仰頭瞪他:“你怎麽又給我請假?”
傅枕河看着她紅得妖冶的唇,以及染着春意的眼,和頸上暧昧的紅痕,淡聲說:“明天去,緩一天再出門。”
她今天太嬌媚了,他不想讓她出門被別人看到。
向小葵原本堅決抗議,然而去洗澡時,在鏡子裏看了眼,頓時羞得不敢多看。
她現在這個樣子,确實沒法出去,人家一眼就能看出來她做了什麽。
午飯是管家用推車送過來的,已經擺好放在餐桌上了。向小葵從房間出去,坐下就能吃。
她拿起筷子,坐在餐桌前,對着幾道賣相精致的菜嘆氣。
“唉,叫花子一旦享受過皇帝的生活,以後還怎麽要飯?”
傅枕河沒接她的話,坐下來安靜優雅地吃飯。
向小葵看他不說話,也就不再說了。
吃完飯,她拿着手機到外面給宗帥回電話,那邊很快接通。
她搶先一步開口:“宗帥,我昨天沒來得及和你說,我已經結婚了。”
那邊短暫地沉默了幾秒,傳出宗帥溫潤的笑聲:“是昨天那個男人嗎?”
向小葵回道:“是。”又想到昨天宗帥問她傅枕河是不是她男朋友,她說不是,于是解釋,“幾天前和他吵架了。”
宗帥問她:“怎麽結這麽早,你才21歲。”
向小葵笑着說:“你不也結很早嗎?”
宗帥苦笑了下:“是。”又問,“什麽時候結的婚?”
向小葵說:“今年十月。”
挂了電話後,向小葵心裏卻有些不好受。
如果宗帥能早一個月來找她,估計她也不會跟傅枕河假結婚。
可所有的事,都沒有如果。
現在事實就是,她已經跟傅枕河結了婚,并且在昨天晚上發生了夫妻之實。
現在想來,其實傅枕河對她并不差,會體諒她的感受。
他也有溫柔的一面,比如昨夜。每次事後,他都很溫柔,很有耐心。讓她感覺,他對她有愛。
但他重“欲”這點,在她這裏算坐實了。
考慮到她身體又是頭次,他後來雖然沒有再要,別的花招卻不少,手、腳、腿等,可謂是花樣百出。
傅枕河在書房窗邊接聽電話,手肘支在窗戶上,一邊聽着電話裏沈懷說西北新能源項目的事,一邊看着在外面發愣的向小葵。
見她呆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挂了電話後,他拉開抽屜,拿出精致的小禮盒,走下樓。
“想什麽呢?”他擡手摸摸她頭,把禮盒放她手裏,“打開看看,喜不喜歡,不喜歡再換。”
向小葵愣愣地拿着禮盒,唇瓣顫了顫,想問他是因為昨天看到別人送她東西才買的嗎?
可她知道,這種話根本不能問,一旦開口,傅枕河鐵定會暴怒。
傅枕河看着她的神情,一眼看出她在想什麽,無奈地解釋:“昨天下午我在拍賣會上拍的,下午去找你時,就想送給你。”
生怕她不信,他把拍賣會入場記錄和拍賣記錄給她看。
向小葵頓時覺得這個盒子重得她拿不動,她立馬還給傅枕河:“太貴重了,我要不起。”
傅枕河一下被激出火來,兩指用力捏着盒子,冷聲說:“別的男人給你的就要,我給的就不要。”
他取出盒子裏的鴿血紅寶石項鏈,拉開向小葵衣服領口,惡劣地将項鏈丢進去。
轉身要走時,他冷漠絕情地說了句:“不用有壓力,畢竟我要了你的身體。別的男人在你這裏什麽都沒得到,都要給你送東西。”
向小葵氣t得火冒三丈,咬牙切齒地從胸口窩裏掏出項鏈,本來是想砸到他頭上,但又怕摔下去摔壞了。
她氣沖沖地走上前,故作鎮定地拉開他褲鏈,把項鏈塞進去,因為緊張害怕,塞了一半,她快速退開,也不将他拉鏈給拉回去,主要是太怕了。
“你,你也不用有壓力!”她昂着頭頂回去,“畢竟你長這麽帥,身材這麽好,手也很好看,我很滿足,穩賺不賠!”
傅枕河身姿筆挺地站在那,宛如一把插在劍冢裏的鎮劍之祖,一把比所有劍都更清寒、更鋒利的劍。
他眉眼清寒淩厲,神色冷寂,淡淡開口:“過來。”
向小葵直接被他吓哭了,轉身就跑。
只是她還沒跑出兩步,傅枕河一個箭步邁過去,長臂一伸,把她拎了起來。
他單臂抱着她,聲音凜冽沉啞:“下周都請假 ,不用上課了。”
“三哥,三哥。”向小葵吓得慌忙抱住他,兩腿圈住他精壯勁瘦的腰,臉貼着他臉,親他唇角,“我跟你鬧着玩的,你不要生氣。”
傅枕河語氣淡漠,一字一句道:“沒生氣,只想滿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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