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颠倒黑白
第八章颠倒黑白
回到溫府的溫言,罕見的帶着沉靜,沒了以往的張揚步伐。
她沒什麽胃口的吃了午膳,然後在侍女的服侍下沐浴,開始為赴宮宴做準備。
她的腦子現在很亂,沈确要去西北地,那個地方遼人時常來犯,景國和遼國交接的邊鎮民,已經換過許多次籍。
他要去這麽危險的地方,是因為溫言和秦墨為定親,他下定決心不再靠外家勢力,要自己去掙功勞,否則以後還是要受制于人。
臣子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事情,也不少見。
溫言讓凝雨輕白出去,她後仰靠在浴桶邊,思緒萬千,其中,擔心占據了上風。
世家子弟,很少有誰會走軍功路子,雖然升的快,但危險程度太高,并且需要吃苦,大部分都不願去,情願花時間一步步往上走。
沈确貴為皇子,倒要走這條艱難路,真不明白女帝怎麽想的,說不疼他吧,也沒有,沒生父的他,若是沒女帝護着,怎麽平平安安長大。
說疼他吧,溫言又覺得好像也沒有,不然他怎麽過得這麽苦,好幾次他徹夜睡不着,溫言陪着他吹冷風。
溫言喜歡豔色衣,今日入宮,她身穿紅邊素紗中單,外衣深藍華蟲紋飾的大袖交領衣,腰間垂以一盞宮燈樣式的精致珠鏈,并且插有一把折扇。
梳高髻戴金銀珠花樹頭釵,頂前分別有寶钿,兩釵,兩步搖,後發插有金銀寶珠梳,其餘配套首飾有十來樣。
溫言修了眉,抹了妝容,她随溫伯候,身量長得高,又是風流體态,豐胸細腰。
本就貌美的她,今日桃花玉面,妍姿俏麗,憑添了幾分撫媚。
入宮見到溫伯候的同僚們,都說她好像一下子長大了,可惜已經定親,不然就給自家小子說上一說。
溫伯候驕傲的擡着下巴,嘴上卻是客氣。
秦儀淵攜陸夫人一起來,還沒見到溫言,就被許多同僚誇有福氣,等見到了溫言,才知道為何這麽多人誇。
今日的溫言,豔光逼人,秦儀淵肚子裏在想,看來溫言和三公主不和,是真的,三公主被豔壓了過去。
年輕人,有朝氣,呵呵呵。
溫言有禮的見過秦儀淵和陸夫人後,就去見女帝,對她跪拜謝上次的賞賜。
女帝招手讓她到身邊,溫言提裙上去,在一定距離停下,女帝讓她再靠近。
溫言被女帝留在身邊說話,問起她國子監學業的事情,大皇夫周浔之看去一眼,很少見女帝對誰這麽上心。
溫言講話很幽默,說她為了給國子監正名,為了成為棟梁才如此上進,正當她自誇努力時,女帝突然來了一句,
“溫三,那明年的六堂考核,你也參加,過了朕給你授官。”
溫言驚呆住,她的傻樣,逗得女帝開懷笑,可溫言卻是笑不出來,她哪裏就到能考核的水平了,連一半都沒有。
這下慘了,女帝金口已開,沒有收回去的可能。
周浔之的視線在溫言身上,多留了一會兒,看來,女帝真的很青睐她,要親自給授官。
他的目光往下找去,秦儀淵和溫隐在一起聊天,這兩家,一個有權,一個有爵,結合起來當真天作之合。
之前,秦家也在他給沈枝意的選項之中,看來,溫家也可以注意一下,這兩家合一家,以後或許可以和另外幾棵大樹抗衡。
溫言回到了溫伯候身邊,秦儀淵見她苦着臉問她怎麽了,
“唉,嘴太快,陛下要我過明年的六堂考核。”
溫隐剛喝下的酒給嗆到了喉嚨,悶咳了幾聲才壓下去,秦儀淵也吃驚,
“女兒,陛下有沒有說不過會如何?”
溫隐深知女兒水平,還剩半年時間,她哪裏能過!
“爹,秦伯伯,我完蛋了啦,陛下說要是不過,就讓我以後待她宮裏當跑腿的。”
秦儀淵和溫隐對視了一眼,眼中都看到恨不得自己代替溫言上。
天子近臣,天子心腹,他們兩個,到現在都還不算,只秦太爺算一個。
“小溫,我給你挑個先生,現在開始你要懸梁刺股了。”
“聽你秦伯伯的,你以後哪裏都不準去。”
秦儀淵和溫隐你一言我一語,溫言想裝聽不到都難,陸夫人掩嘴笑,今日她被許多的夫人道恭喜。
見到女帝對溫言的喜愛,她才明白為何丈夫和秦太爺會如此迅速決定定親,就是她不懂,也明白這對秦家有好處。
殺伐果斷的女帝,甚難親近,誰也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全憑揣摩。
宮廷靡靡音奏響起,歌舞表演,大膽而熱烈。
溫言剛想端酒喝一杯欣賞歌舞時,黃公公就來她身側,喚她去女帝身邊坐,屁股才坐熱沒多久,又要離開,溫言迅速拿了一塊糕點吃下再走。
“溫兄,你生了個好女兒。”
秦儀淵也是第一次直觀感受到溫言的受寵,
“秦兄,你也生了個慧眼好兒子。”
互誇的準親家,舉杯喝下酒,心下舒暢。
今日宮宴,溫言受女帝喜的事情才衆知,以往不過是女帝身邊人知道,三公主嫉妒的看着她和女帝親近。
女帝對她和另外兩個皇兄都淡淡的,就是子侄們也一般,唯獨對溫言,外露喜愛。
溫言拿出腰間折扇,給喝多了的自己扇一扇,當沈确來給女帝敬酒的時候,他瞄了眼溫言,已經有了醉暈的媚态。
當他和溫言一前一後出去時,女帝全當沒看見,獨坐飲酒,不一會兒,朝中重臣,大都督謝雲過來敬酒,他是二皇子沈耀生父。
女帝擡起迷離的眼,現學現賣,也抽出腰中的扇子,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生怕他叨叨,謝雲蓋住她的手,
“陛下,我陪你去休息一下吧。”
女帝抽了一下自己的手,沒抽出來,略帶沙啞的聲音,
“有勞愛卿了。”
殿內,不時有人進進出出,宴會,還要持續很久。
溫言的頭有點暈,不知是喝暈的還是被神确親暈的,她稍稍醒神過來,是因為身下的痛,她喊痛。
沈确抱緊了她,
“稍微忍忍,我也很痛。”
彼此第一次的磨合,不是很順利,可沈确很快就想再要第二次,溫言推他也沒用,身上被他咬的到處是印子。
沈确的寝房裏,她無力的在他懷裏,做着最親密的事情,如夢如幻。
當溫言坐在回去的馬車上,怎麽坐都疼的時候,溫伯候睜開醉眼,
“你剛才出去那麽久,去做什麽了。”
溫言回來的時候,幾乎都快要結束了,
“出去醒酒不小心睡着了。”
好在溫伯候醉醺醺了,也沒多想,只讓她下次別大意了。
這一路,溫言簡直在受刑,她心裏罵沈确不節制,等回到自己的寝房,她偷偷摸摸給自己上藥。
第二日的上學,她很想請假,但無奈還是得照常去上課,在離開溫府前,她吩咐寒酥來送午膳後,去抓副藥。
寒酥吓得聲音抖了起來,
“小姐,夫人會打死我的。”
“你去不去。”
“小姐,是誰啊。”
“多嘴,誰都別說,知道了嗎。”
寒酥點頭,被洩露出去,她肯定要被打死。
這日,溫言過得很漫長,終于聽到下學的鐘聲後,她見到了遠處的一道修長影,柳雲依還有其他女學子尖叫了起來,激動極了。
秦墨為從今日開始到年後,都要在家溫習預備六堂考核,暫不來國子監。
今日正巧沈衍和溫言一起上學,他快步過去,問他怎麽來了,沈确把一個盒子放到他手裏,交代了幾句後,和溫言的視線撞在一起,冷淡的臉上浮現了笑容,溫言瞪他,做嘴形,快走。
沈确離開了,沈衍拿着東西給溫言,
“昨天打馬球你受傷了?确哥說過意不去。”
“嗯,摔在雪地裏,疼得要死。”
溫言接過東西快速塞進書袋裏,沈衍狐疑的看着她,總覺的沈确特意來給送東西怪怪的。
秦儀淵給溫言找的補課先生,竟然是傅明庭,因為她和秦墨為的進度不一樣,不适合在一起學。
下學後,溫言開始去傅宅補課,并且,旬假也停了去找蘇沉,要在傅宅趕進度。
她把要六堂考核的事情,寫信告知了蘇沉,蘇沉給她回信鼓勵,一來一回後,他們不見面開始通信。
沈确離開大都那日,溫言逃學溜了出去。
她在北城門口等,一身國子監學子服的她,很是顯眼,沈确和身邊穿盔甲的人說了幾句,隊伍停了下來。
沈确下馬飛奔來到溫言面前,将她抱緊,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有人看着呢。”
“沒關系,李将軍不會亂說。”
聽他這麽說,溫言放下心,伸手回抱住他,
“平安回來。”
隊伍啓程離開了,溫言望着遠去的身影,有絲愁緒,當她轉身的時候,全身的血液凝結,傅明庭沉着臉,手裏拿着戒尺。
早上的鬧街上出現了這樣的一幕,行人紛紛看好戲。
溫言跑的飛快,傅明庭在後追要教訓她,
“你竟然敢逃學,站住!”
溫言吓得心怦怦跳,不知道他看去了多少,慌不擇路的逃跑,因為回頭去看而被撞上前頭,摔倒在了地上,
“溫言,溫言,你如何了。”
傅明庭扶她起來,然後看向撞的一行人,一支燕國的隊伍,從東城門而來。
華麗的馬車裏,坐着的是燕國太子。
見溫言被扶走,燕國士兵一句話也無,要繼續往前行駛。
就在此刻,溫言突然抽出腰間鞭子往最近的燕人身上甩去,傅明庭阻止不及,燕人已經抽出刀架在了溫言的脖子上。
“我乃溫伯候之女溫言,燕太子,你為何縱兵傷我!”
溫言朗聲道,傅明庭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在說,你怎麽颠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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