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二(3)
二(3)
我後背直冒冷汗,臉上仍是笑着的:“我哪有膽子敢欺騙先生。”
“你沒有?”
他一腳踢開桌子,桌上的碗筷噼裏啪啦掉了一地:“像你這樣拙劣的演技,拿去騙眼瞎的人還差不多!”
糟糕,他知道了!
我吓得轉身就跑,可繼父比我快一步,他拽着我的手,指甲嵌進肉裏,我痛得大叫。
聽到我的喊叫,繼父沒有心軟反而加大手勁。他一腳踢在我膝蓋上,我被迫跪在地上,他轉身去拿挂在牆上的鞭子。
我很怕痛,一邊哭一邊求繼父放過我。繼父不理會我的求饒,揚起鞭子往我身上抽。我疼得滿地打滾,碎片紮在我身上,我哭得更厲害了。
我眼前越來越模糊,頭發黏糊糊粘在臉上,我看不清繼父臉上的表情,但此時的他像極了一個長着山羊角的惡魔。
不,他在我眼裏一直都是惡魔。
我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醒來的時候已經深夜,我渾身都痛,骨頭像被敲碎似的又重新裝回去。
陰暗的房間裏只有我一人,我又開始哭起來。
哭了不知道多久,我哭累了,迷迷糊糊睡過去。可我睡得不老實,傷口一碰就痛,我又醒來了,看到單旭坐在床邊看着我。
他身上沒有煙草味,是很清新的味道。我見到單旭,又開始哭,不顧身上的疼一把抱住他。
我們緊緊相擁,可我沒想到單旭也哭了,他說他對不住我。
我搖搖頭,我并不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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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本來今天要帶我走的,他連繩子都帶來了,可是看我現在的樣子,他又急又氣,抓耳撓腮。
我喊了一聲阿旭,單旭停下來看着我,眼神跟着亮起來:“小珍,你記起來了是嗎?”
不,我沒有,我只是下意識想這樣喊他。
但他并不像上次那樣失望,反而開心極了,像得到糖的小孩子。
我告訴他我不想再過這樣的生活了,我要跟着他逃出去。
單旭擔心的看着我,我直白地告訴他,我不怕,只要能跟他走,就算從二樓跳下去摔死都行。
單旭拗不過我,他把自己帶來的繩子一頭系在二樓欄杆上,然後在我腰上繞了好幾圈。我抓着繩子從二樓慢慢下去,我本想把繩子扔給單旭,他一個輕巧的飛身就跳下來了,落地一絲聲音都沒有。
也許是因為今晚成功逃出,我特別開心,身上的傷絲毫不影響我跟單旭在大街上狂奔。
囚禁的這幾年,我已經脫離這個社會,甚至忘了街上是什麽樣子,回家的路我也不記得了,那是我跟媽媽住的老房子。
我沿着記憶中的路尋找,走着走着感覺不對勁,回頭一看,跟在我身後的單旭不見了。
我心裏一驚,大聲喊他的名字,可根本沒有人回答我。
不,他不會丢下我不管的,他把我救出來了,肯定不會丢下我的!
我着急地到處找他,我忘了穿鞋,雙腳凍得沒有知覺,身上也黏糊糊的,可是我一點都不在乎,我只想找到單旭。
後來,我沒有找到單旭,但我找到了老家。門從裏面反鎖了,母親去世後,這裏應該是沒有人住的。
我使勁拍打房門,敲了會,房間裏面終于亮起了燈。
屋裏的人打開門一看,露出驚恐的神情:“你是誰?為什麽出現在我家!”
我低頭一看,自己确實挺吓人的。光着腳,穿着單薄的衣服,借着燈光一看,身上黏糊糊的東西不是別的,而是血!
我以為是汗,沒想到是血!
但是我來不及解釋這些,因為那人看到我後,拿起座機打電話報警,我急忙攔住他:“這個房子之前是我媽媽的,她叫曹蘇虹,你們租房子的時候就應該看過住戶信息。”
那人反駁我:“什麽住客租房子的,這房子本來就是我買的!我就是這裏的戶主,曹蘇虹這個名字我聽都沒聽過。你大半夜出現在我家門口說些神經兮兮的話,當心我叫警察把你抓起來!”
那人說完已經拿起座機報警了,我還要找人,于是轉身就跑。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第一反應要跑,上一直沒有找到單旭,我累極了,坐在路邊休息。
他說好的帶我到處玩,現在把我扔在大街上就不管了,還玩起了失蹤,我越想越生氣,坐在地上哭起來。
遠處,我聽到傳來警笛的聲音,肯定是剛剛那個人報了警。我猛得站起,一陣眩暈,顧不了那麽多了,我朝着警車的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揮手。
警車在我面前停下來,一位年輕的警察朝我出示證件:“你好,我們是豐水路公安局的警察。我姓李,有人報案說你涉嫌私闖民宅,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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