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舒服

舒服

莫遲晟徹底EMO了。

開車的時候一路都沉着張俊臉, 他臉一沉就挺有氣勢。

林以棠瞟了他幾眼，知道他生氣了。

不知道他看見多少，炮.友, 活好不好，不大行的樣子, 不到五分鐘。

啧, 都是敏感詞啊。每個詞都在他雷點上精準踩踏。

不解釋不行了。

林以棠跟他解釋道：“我是為了讓Jenny對你沒想法。你不是之前還不高興露面嗎？這樣, 她大概就直接對你幻想破滅了。”

莫遲晟聲音冷冷地叫她名字：“林以棠。”

“嗯？”

“別說話。我開車。”

林以棠：“你用耳朵開車的嗎？”

莫遲晟炸了一句，“想讓我危害公共安全？”

林以棠：“......”

一路靜默。

莫遲晟一路開車去了他家。

Advertisement

看見去的是他家，林以棠索性也懶得解釋了，解釋了不聽, 那沒準氣呼呼的反而帶感呢。

再說啦，他不就是五分鐘嘛。

事實而已, 他氣什麽？

再說炮.友, 那本來就還不是男女朋友啊, 他也沒追，也沒說愛她, 怎麽會是男朋友？男朋友這麽容易的嗎？她得倒貼白送嗎？

沒一點誠意, 那就是玩。

這麽一想她也不高興了。

車子飛馳着到了他家地庫。

哪怕他的車開得像是過山車, 她連個眼神也沒給他。不好意思, 她這個人具備宇航員的體質, 坐過山車都不帶怕的。

莫遲晟熄了火，坐在車裏沒下車，林以棠見他不動，她也不動。

莫遲晟額頭微低, 手捏在方向盤上，手背上青筋因為用力而布滿。

最近的劇大概是正劇, 他理了寸頭，去掉了額前的劉海，整個人硬朗而野性，氣炸了更野性。

林以棠覺得就這氣勢下一秒沒準張口就是讓她滾蛋。

她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如果他開口讓她滾蛋，她就真的這輩子都不會搭理他。

本來他們的關系，他沒有主動，那就不可能是男朋友，而那個五分鐘她也解釋過了。

林以棠也吃不準莫遲晟會怎麽選，上樓還是讓她滾，她不知道莫遲晟生起氣來什麽樣子，她沒見過他生氣的樣子。

車內氣氛沉悶，只聞莫遲晟微微沉重的呼吸聲，聽着像是一個病危之人發出的悠長而衰敗的氣息。

氣氛越來越讓人窒息。

莫遲晟眼睛看着方向盤，手背上縱橫的筋脈因為用力而時有蠕動。

他覺得自己卑微透了。她對他沒有一點正經心思，撩撥他就是想獲得性.快樂。他想讓她走，讓她好好地做她的大小姐，做她的女總裁，做她的天之驕女。別來撩撥他。

哼，炮.友？那是什麽肮髒惡心的關系？

想讓他做她炮.友？

起開。

一炮都別想有。

林以棠看他陰郁的表情沒說話，覺得不然她現在自己先走吧？

何必還要被他罵兩句？

她淡漠着一張臉，手指搭上汽車門把手。

莫遲晟聽到動靜，眼睫猛地一顫。

“我只有一個要求。”他忽然開口。

聲音聽起來竟有點痛，林以棠以為他會很兇，但意外的，是沉痛，沉甸甸地壓在她胸口。她放在門把手上的手指顫了顫。

“今天後，到你結婚前，只能跟我發生關系。”

他聽見自己幾番掙紮後屈服的聲音。

炮.友。

炮.友也行。

如果在她結婚前，只跟他發生關系，他答應。

她要快樂，他給，不能別人給。

林以棠怔了一下，目光閃爍地看着他。

這其實讓林以棠挺意外的，他剛剛不聽解釋，一副要炸掉的樣子，結果雷聲大雨點小，這會兒就提了這麽個要求。

正合她心意，他不跟別人發生關系，那不就是她的了？

她回過神來，答應道：“潔癖？好。”

莫遲晟這話說出來之後，雖然卑微，倒是松了口氣，再次跟她确認，語氣放松了些，“我還挺忙的，有時候到處飛，你确定？”

她确定能忍住寂寞？

這麽一想他這個炮.友都可能只是低分炮.友。

林以棠說：“我也潔癖。你也一樣，只能跟我發生關系。”

莫遲晟滾了下喉結。

她大概是覺得他幹淨又好看吧，産生了原始的欲望。

他聲音聽不出什麽情緒，說：“那好。上樓。”

兩人打開車門上了樓，先後去洗了澡，林以棠先去，洗完後就穿了件莫遲晟的襯衫出來，空蕩蕩的，她倒是神态自若。

她直接在他的床上一坐，靠着床板，這麽一靠整條長腿展露無遺。林以棠很高，她有一米七，但是，因為她骨架不大，看起來還是纖細。一雙腿特別勻稱纖細。但該有料的地方，看起來很有料。

她拿起床頭櫃上的遙控板，躺着看電視，悠閑自在，像在自己家一樣。

“等等！”他忽然急喊一聲。

已經來不及了。

不忍直視的畫面在他的大屏電視機裏播放。

林以棠震驚地瞪大眼。

莫遲晟：“......”

卧槽。

他嫌電腦看起來壞眼睛，直接把硬盤插在電視上看的。

草。

晚節不保。

他不急着去洗澡了，大步到床邊搶她的遙控板。

林以棠一避，閃過了，還順手把遙控板的聲音開大，一臉狡黠地看着他。

莫遲晟：“......”

這下房裏充滿了不可描述的暧昧聲音。啜吻聲，嗯啊聲。

莫遲晟：“......”

服了。

他看都覺得難為情，把聲音關了，她居然還調大。

就這麽好奇呢？

他不再多說，直接“嘭”的一聲進了浴室關緊門鎖上洗澡，用淋浴聲遮住外面羞恥的聲音。

莫遲晟洗完的時候，想了想，這衣服是穿上還是直接穿條褲衩出去。後來覺得，多個體驗過程多點樂趣，脫他衣服也是種體驗，于是把睡衣穿上了出去。

拉開門出去，看她還在興致勃勃地看，他抱臂靠在牆上，研究她的臉皮什麽構造，怎麽能這麽厚。

“沒看過？”

林以棠說：“你看我像沒看過的樣子嗎？”

莫遲晟：“......”

他差點沒被她噎死，“那你還看？”

林以棠：“看過就不能看了？”

莫遲晟：“......”

這話說的特像：飯不得天天吃嗎？

林以棠臉蛋已經紅撲撲的，朝他露出一個笑容，眼底像是在冒光，說：“騙你的，是沒看過。”

她沒接觸過這麽刺激的。

莫遲晟抱臂低笑一聲，無奈道：“頑皮。”

她心髒怦怦怦直跳，察覺他的話好像有點寵溺。

他好像又不生氣了。

他走到電視機背後，準備把電源關了。

他的手一碰到電視後面的開關，林以棠叫起來。

“等等！等等！”林以棠拿着遙控器快退，“這個！你會嗎？”

見她一臉期待，莫遲晟看了一眼電視裏的畫面。

女人整個人都挂在站着的男人身上，男人身材健碩，抱着女人像是舉重運動員舉着小孩子的杠鈴，輕而易舉。

莫遲晟抱臂懶散地笑了一下，模樣酷拽極了。

笑死。

“比力氣，從小到大我就沒輸過。但，你吃得消？你有沒有點常識？”

就你一沒試過的人，能嘗試這種高難度動作？疼不死你？

沒學會走呢，就想跑了。

他自信滿滿的樣子又酷又拽又撩人。林以棠頓時對他充滿信心。

她又換了個畫面，臉蛋白裏透紅，秀色可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說：“還有這個。好像......很......”舒服？

莫遲晟又瞥了一眼，嚣張的氣焰頓時弱了幾分。

莫遲晟：“......”

這個，真的需要經驗。沒試過，完全沒把握。

誰知道怎麽回事？

莫遲晟面無表情地拔了電源。

林以棠在床上捧腹大笑，他怎麽又純又猛的。

莫遲晟欺過來，單手抵在床頭，單手托住她腋下，調整了一下她的坐姿，讓她靠緊床背。他擡手調了下床頭的燈，屋內的光線一下子變得昏暗。

莫遲晟也被她惹得發笑，啄吻了下她，“有點耐心好不好？你不能又想人幹淨又想人什麽都會。”

他眼神盯着她，眼角帶着些溫柔的笑意，吸吮着她的唇畔，發出暧昧的聲響，林以棠腦海裏想到剛才的畫面，臉上一下子滾燙。

他唇畔銜着她的唇珠，說：“先你弄我，還是......”

他忽然睜開眼，漆黑的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她，直勾勾的，讓人心頭發顫，“直接我弄弄你？”

他除了吻她沒碰過她。

心裏總感覺她不容亵渎。這種觀念太根深蒂固，在他整個少年時代紮根，一時間很難拔除。所以，一再确認。

林以棠本來是更好奇他的身體，但看了這刺激片子，發現人家好像好舒服，她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也有些迫不及待想體驗。

她說：“你我都弄過了。”

言下之意，她要後者。

莫遲晟輕咬了一口她的唇畔，語氣沒那麽溫柔了，帶了幾分惱意，說：“就是已經玩膩了？”

林以棠咯咯咯笑，“你能不能好好辦事？”

別說些有的沒的。

莫遲晟捏住她的腰窩，林以棠更覺得癢，笑着亂躲。

他嗤笑一聲，“這不是怕我表現不好，某人說我不行嘛。”

林以棠被他弄得癢，笑得臉蛋通紅，下巴擱在他堅硬的肩膀上，手撫上他的脊背，“就跟你說了是不想讓人觊觎你。”

莫遲晟心想，如果是不想讓人觊觎他，他更希望她說她愛他，說他是她的，誰也不能動。

莫遲晟唇挪到她的耳畔，吸吮她的耳垂，逗着玩，林以棠一下軟了半邊，渾身酥麻，整個人都癱軟了。

莫遲晟在她耳邊輕聲卻很帶勁地說：“誰不行，等會兒看。”

莫遲晟拽着她的腿将她往下拉，林以棠躺在他深色的床單上，反襯出她肌膚的粉嫩與白皙。

莫遲晟發現今天的片子可能真錯看了，上次林以棠還很主動地觸碰他，探索他，今天看她的手完全沒動靜，一副躺平準備享受的樣子。

好奇心極為強烈又極其短暫，真的完全符合渣女特質。

早知道他不穿衣服出來了，這衣服還得他自己脫。人家已經完全不要體驗了。

林以棠其實不是對他失去了興趣，而是剛剛被他吻了幾下耳垂有點軟。那種酥麻的感覺讓她開始理解剛剛電視裏女主角浮誇的表演。

莫遲晟眸色漸漸轉深，低頭解開她的扣子，幽暗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瞧。

林以棠覺得自己的胸腔快兜不住亂蹿的心髒。

他的眼底好像有簇能将一切燃盡的火，讓人心尖亂跳。

但他的動作很溫柔，聲音很啞地說：“林以棠，我們之間，你說了算。”

林以棠正思考他說的話什麽意思，他俯身。

“莫遲......”

她腦子裏忽然炸開了煙花，鎏金的煙花升空，炸出層層疊疊絢麗的顏色。

-

清晨林以棠在莫遲晟懷裏醒來。

因為邊上睡了個人，沒習慣，林以棠醒得很早，外面天都沒亮。

應該是淩晨四五點的樣子。

林以棠回想起昨晚，沒想到是這樣。

昨晚他真的是純、服、務。

最後他說：“今天只讓你舒服。”

他只服務。

她沒疼。

林以棠借着昏暗的光線看他，朦胧的光線中，她用手指輕輕描摹他的側臉輪廓。分明長得這麽野性，輪廓看起來銳利極了，怎麽就會這麽溫柔，這麽低姿态呢？他的姿态低到她難以想象。他這張那麽A的臉是怎麽拉下來的。

莫遲晟在她伸手描他的時候就已經醒了，那瞬間他的心髒怦怦怦亂跳，這種溫情，電視裏才有。女主角睡在男主角懷裏醒來，愛慕地描繪他的臉部輪廓。

這種偶像劇才有的情節，居然發生在林以棠和他身上？

難道她舒服了，會讓她多喜歡他一點嗎？

他的心髒開始猛烈地跳動，猛烈得他甚至有些擔心他的心跳聲會驚擾到她。

他裝睡着，期待着她在他睡着時袒露出些真情。

她淺淺的呼吸均勻地呼在他脖頸，他覺得幸福透了。

此刻，他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原來做她炮.友都這麽幸福，他在拒絕什麽？

他應該興高采烈地接受，歡天喜地慶祝一番。

不過，拒絕一下也好，獨一無二的炮.友比普通炮.友更幸福。

這會兒他已經完全意識不到自己的道德開始淪喪，滿滿的幸福感。

她的身體忽然貼過來，輕輕地抱住他。

溫軟馨香的身體讓他腦海裏回想起昨夜的妙景，他呼吸微變，又有些緊張自己快裝不住睡了。

她抱他，貼他，這種情況下，是溫存？是喜歡了吧？

哪怕沒有很深的愛，但是喜歡的吧？

他克制住自己的手，不撫上她柔軟的腰肢。

她的手描繪到他的唇，若有似無的。

他昨晚用了嘴。

還挺順利，之前擔心的技術問題，完全不是問題，很好察覺到她的變化。

他有幾分得意地想：是不是愛上我這張嘴了？

“你是不是真不行，怕被我知道啊......”她低聲喃喃，像是在嘀咕。

莫遲晟：“？？？”

莫遲晟：“！！！”

溫柔缱绻在一瞬間消失殆盡。

她到底，有沒有，良心啊？

昨晚他伺候了她四個小時！

整整四個小時，讓她舒服了四小時，數不清多少次，怕她疼，怕這一夜的美好在一瞬間消失殆盡，死死克制自己，不敢做最後一步！

還體貼她愉悅到虛脫，手沒力氣，他自己去浴室的！

他有多難熬她知不知道啊？！

她到底，有沒有，良心啊？！

林以棠嘆了口氣，臉輕輕靠在他肩上，聲音很輕，“算了，有嘴有手就行。”

莫遲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