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第56章

“關你什麽事?”兩個男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我認識他”簡繁冷嗤了一聲“而你們兩個想做什麽, 還需要我說清楚?”

霓虹燈落在他的周身,将眉目刻畫得愈加冷硬。

如果換作是其他情況下,兩個男人聽到這話肯定會識相地轉身走人。

可是今天撿到的是極品中的極品,即便燙嘴卻仍然不甘心放棄。

其中一個褲子上挂着好幾條鏈子的男人盯着簡繁, 不服氣地質問道“你從哪裏鑽出來的, 我們和他才是朋友, ”

“對, 讓開讓開,好狗不擋道。”另一個也不耐煩地從簡繁吼道。

白發男人像是被男人的大嗓門給驚醒了,他睜開阖上的雙眼, 迷蒙地朝簡繁開來。

簡繁發現他的眼紅得有些不正常,這幅模樣明顯是真的被藥物影響了。

如果他真的撒手不管, 那麽這副身體會遭遇什麽不言而喻。

想到那樣的場面, 簡教授眉眼間的戾氣越來越重。

即便他想和現在掌控這幅身體的人格劃清界限,可是這幅身體也是團子的。

無論白發男人是不是有什麽企圖, 他根本無法接受這幅身體會被別的人亵玩玷污。

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 簡繁伸手用力一把将白發男人拽到了自己的懷抱裏,“你們再不滾,我不介意現在報警!”

說着他一手牢牢地掌控住白發男人的腰,一只手去掏口袋裏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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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報警又怎麽樣?”鐵鏈男人說着不甘心地想伸手來拉白發男人。

眼看他的手就要再次觸碰到白發男人的衣服時,簡繁踢腿就是一腳揣在了對方的身上。

男人猝不及防地倒退了幾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另一個同伴見狀, 捏起拳頭就朝簡繁砸來。

這時,白發男人好似終于清醒了一瞬,一手捏住對方的拳頭, “找……死?”

用力一扳,刺耳的慘叫聲頓時刺破了夜色。

簡繁不想将事情鬧大, 摟住白發男人的腰朝後退了幾步。

見對方吃痛地半跪在地上,他轉身把男人塞進了車子裏,快速地啓動車子揚長而去。

酒吧裏,帶着鴨舌帽的男人點燃了手中的煙。

心滿意足地捏了捏裝滿了鼓囊囊的口袋。

那白發男人也太他媽猛了,一次性要了十顆藥。

那新進的藥一顆都能讓人發瘋,十顆……

而車裏,簡繁抿着唇,沉默而專注地開着車。

摔在後排座椅上的男人卻明顯已經被藥效沖破得沒有多少意識了,他開始用力地撕扯着,好似裹在身上的衣服是束縛。

紐扣崩裂的聲音,還夾雜着不成調的悶哼聲,喑啞潮濕,是一種含着濃稠欲念的呻……吟。

等待紅綠燈時,簡繁終于忍不住從後視鏡裏看去。

白發男人也好似無意識地看着後視鏡,簡繁就清楚地對上那雙被欲望熏染的藍眸,像是深海裏的引誘漁人的海妖。

此時,男人身上寬松的棉麻襯衣已經被完全扯開,他伏在座椅上,像是貪圖皮質椅的冰涼而微微蹭着。

一幅從高高在上的聖潔堕落成被欲念掌控的魔物,像極了能陳列在展覽櫃裏的油畫。

簡繁深吸了一口氣,倏地錯開了眼。

他腦子裏無法自控地想到了那一夜,團子躺在沙發上的模樣。

那樣的勾人……那樣的引人沖動。

明知道骨子裏不是同一個人,可卻是一模一樣的臉。

簡繁知道,他必須得離這個男人遠點。于是,在看到下個路口有酒店時,他毫不猶豫地停了車。

脫下長風衣,将男人嚴嚴實實地裹住。

他扶着對方朝酒店裏走去。

這次,男人卻變得十分不安分。

像是被藥效驅使着,不停地蹭着簡繁的脖頸,滾燙的唇瓣摩擦過敏感的軟肉時簡繁身體一僵。

而對方卻喘息着愈加上頭,像是無比渴望地含住了簡繁的耳垂。

深吸了一口,簡繁立刻将頭偏開,“你他媽給我安分點。”

簡教授很少說髒話,一是處于良好的教養,二是擅長控制自己的情緒。

可是此刻,卻明顯已經壓抑不住心口的煩躁,又或者說是有些惱羞成怒?

“抱……抱歉”男人強忍着讓自己偏過頭,尾音輕輕顫抖着,連說話都好像是耗盡了所有的自制力。

簡繁的視線在他拉長的泛着薄紅的脖頸上停留了一瞬,很快又強制鎮定挪開視線,一臉平靜地摟着男人再次朝賓館前臺走去。

可是開房時,酒店前臺要求出示兩個人的證件時,簡繁只好低頭問了句靠在身上的男人“你的身份證呢?”

“唔……”換來的卻是一聲粗啞的喘息。

簡繁倏地捂住了對方的嘴巴。

在前臺面紅耳赤中,簡教授以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狼狽轉身朝大門走去。

直到再次回到車裏把男人扔在座位上,即便是體力遠超普通人的簡教授也已經有些累了。

他扶着車門微張着唇瓣,微不可查地喘息着,直到十多秒之後才合上車門。

此刻簡教授的一張臉已經冷得快要掉冰渣子了。

将車開到下一個酒店時,他将男人扔在車上,獨自去開了房間。

這次才終于喘着氣把男人扔進了酒店的大床上。

他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着床上的男人難耐地撕扯着身上的衣服,“好好待在這裏,別亂跑!”

說完,仁至義盡般地轉身,朝門口走去。

可是将将走出了兩步,就聽見了腳步聲。

簡繁剛回頭,眼前一晃,腰被重重摟住的同時他的唇瓣就被重重含住。

滾燙的氣息撲面,灼燒得頭皮一緊,簡教授震愣了一瞬後立刻去推身上的男人。

可是那禁锢在腰間的手臂卻猶如銅牆鐵壁不可撼動。

“你給我清醒點。”推不開,簡教授只能狼狽地偏過腦袋。

可是他不知道拉長的脖頸卻成了最好的誘餌。

白發男人興奮得像是看到了落入圈套的獵物,一手摟住簡繁的腰強硬地讓他緊緊貼在自己的身上,一手扣住簡繁的後腦勺,低頭一口咬住了薄薄的頸側皮膚,拉扯舔舐吸附,

“嘶……”簡繁倒吸了一口涼氣,連掙紮都停止了一瞬。

麻癢和刺痛讓血液急速流動,帶來了更多的香甜,随着白發男人的動作越來越粗暴,他的動作像是已經失去了控制,死死禁锢着簡繁舔舐得越加用力,好似恨不得将那塊軟肉給咬破再咬穿對方的血管。

“你瘋了嗎?”簡教授怒氣上頭,手腳并用地開始用力掙紮。“放開我!”

推拉間,簡繁被白發男人帶着節節後退,他卻依然不肯放開簡繁,嚴絲合縫的緊貼中簡繁感受到了某些部分更明顯的變化。

他脊背狠狠一僵,氣得掙紮得更加用力。

拉扯中,白發男人終于放開對薄薄皮膚的蹂躏,也就是這時,簡繁終于甩開了對方的鉗制,

實力懸殊太大,沒有絲毫猶豫地轉身大步朝門口跑去。

而剛跑了一步,腰間就被一根粗壯的東西纏住,簡繁甚至來不及低頭去看,就被大力地拽了回去再次落入了白發男人的手裏。

掙紮間兩人一起摔到了床上。

簡教授猝不及防地摔在了下面。

白發男人翻身而上的瞬間,劣勢的體位讓簡教授腦海中警鈴大作。

他幾乎是顧不得喘息,雙手成拳狠狠地朝白發男人臉上砸去。

兇狠、淩厲的模樣像是怎麽樣摧折都不會彎腰的松木,讓人血液狂湧,渾身叫嚣着興奮的征服欲。

他揮出去的拳頭直接被粗壯的觸手輕輕松松地纏住,然後用不容抗拒的強勢力量拉到了頭頂。

白發男人的雙手撐在簡教授的兩側,喘息着低頭看向簡繁,那雙藍色的眼此時紅若滴血,一幅明顯被藥效控制瀕臨爆發的模樣。

“放開我!”簡教授狼狽地翻滾着擡腳去踹。

可是就在他剛曲起腿的瞬間,就被一只大手抓住禁锢,再也動彈不得,然後對方直接坐了下來,讓教授吊在床沿的雙腿無力地動了動,徹底失去了掙紮開來的可能。

這一刻,人類力量和外星異形的力量展現了天差地別的差距。

一番激烈的折騰下來,簡教授呼吸再次變得急促,臉頰因為掙紮而染着薄紅,胸膛起伏間,清冷的禁欲感變得支離破碎搖搖欲墜。

掙紮無力的屈辱感、起伏的呼吸都成為了世界上最甜美的蜜糖,最勾人犯罪的誘餌。

勾得白發男人血液沸騰,所有的毛孔都在叫嚣着要占有,占有這個男人,讓他裏裏外外全都含着自己的味道,讓他哭着求饒……

欲念上頭,再也不顧一切地攥住簡繁的另一只手,不容一絲反抗地拉高到頭頂。

俯身低頭重重地咬住了那甜蜜的柔軟唇瓣。

簡教授死死咬着牙關,即便雙手被壓在頭頂卻根本不肯妥協。

在男人企圖入侵口腔時,他拼命地轉動腦袋試圖躲避入侵。

氣息亂了,額發亂了,……眼裏都因為惱羞成怒而有了潮意……簡教授不知道這樣的他有多迷人,有多讓人血脈偾張。

白發男人暴虐的舔舐越加用力,像是狂風驟雨打在海棠上,顫抖的花瓣承受不住,簌簌落了一地。

就連那原本鎖住他手臂的觸手都躁動地扭曲起來,放開了手臂的瞬間又被男人的大手鉗住,死死摁在頭頂。

白發男人急促兇狠的親吻中,觸手從他不停扭動的臉頰滑過,然後像蛇一樣向下蠕動。

觸手太粗,滑過之處,紐扣顆顆崩落。

吸盤沿着薄薄的皮肉張開又緊緊收縮。

扭曲着摩擦滑過時,熟悉的粘膩冰涼瞬間打開了記憶的閘口,那些搖晃的破碎記憶統統兜頭罩來,冰涼的吸附咬住紅暈那一瞬間,死命抵抗的簡教授再也承受不住拉長脖頸悶哼了一聲,微張的唇瓣頓時成了甜蜜的陶罐,立刻被粗啞的喘息聲填滿。

唇瓣被撕咬舔舐,帶出的水聲在粘稠的空氣裏響起,混合着粗啞滾燙的喘息像盛開荼蘼的花朵。

一波波的顫栗直沖大腦,簡教授隐忍着攢夠了力氣,眼尾發紅,狠狠地咬住了作惡的舌頭。

白發男人卻低啞地笑了一聲,任由簡教授咬着發洩着,很快兩人都嘗到了鐵鏽味。

白發男人像是感覺不到疼痛,愉悅地顫抖起來,好似無比渴望兩人能血液相融。

尾椎骨伸出的觸手也越來越興奮一路延伸扭動得愈加快速。

簡教授用力發洩報複對方時,聽到了布帛被撕裂的聲音……那冰涼的粘膩讓他腳尖都繃直了。

想到自己衣衫褴褛地走出去時的場面,無法接受的簡教授瘋一樣地掙紮了起來。

咬住的舌頭被放過,白發男人再度開始了激烈的親吻啃噬。

眉頭鼻尖唇瓣下颌,喉結……他吻得熱烈急切,而作惡的觸手也沖破了布帛的束縛來了脆弱之處。

“滾……啊”惱羞成怒,因為劇烈掙紮而渾身起了薄汗,這汗水也侵染到烏黑的瞳孔,讓簡教授的雙眼變得潮濕,像是即将要哭出來。

這脆弱又強橫的樣子,讓男人興奮到全身都顫抖了。

白發男人重重落下的瞬間,簡教授感覺到了巨大的滾燙,他近乎痙攣地蹬着雙腿想要把白發男人踹下去。

可是那粗壯的觸手卻急速地蠕動着将他纏住。

重重喘息着,白發男人像不可撼動的小山一般籠罩着簡繁,眼裏濃稠欲念像是岩漿般滾燙。

此刻的他沒有了不染塵埃的聖潔,惡魔的內在徹底暴露出來。

太香了,太甜了,他恨不得立刻徹底占有這事間最誘人的味道。

鉗制着簡教授的掙紮,他急切地親吻着一遍遍舔舐着眉眼鼻梁,甚至連簡教授額頭布滿的薄汗都未曾放過,滾燙的呼吸噴灑,原本禁锢的兩只手也變成了一只手。

接着,空氣窒澀的房間裏響起了細微的金屬聲。

大腦被灼灼熱氣熏得發暈,簡教授近乎十多秒後才反應過來自己聽到了什麽。

“你是不是瘋了”他不可置信地盯着白發男人,“快點放開我……快點滾啊”

回答簡繁的是更粘稠更兇狠的親吻……此刻的簡教授俨然成為了最誘人的陶罐。

破碎的布料讓觸感毫無遮擋,那種被即将當成陶罐的恐懼如同大手扼住了喉嚨,讓簡教授不顧一切地開始掙紮。

濃濁的喘息混亂起伏的呼吸,将一切都推上了頂點,而那根粗壯的觸手還在瘋狂蠕動,讓一切變得越加失控,簡教授的一切抵抗都顯得微不足道。

劍拔弩張中一切都緊繃到極致,被觊觎着好似下一瞬就要不顧一切。

這種無法抗拒又掙紮不能的危險讓簡教授快瘋了,他憤怒又緊繃地抵抗着,嘶吼道:“滾出去,滾出去……你他媽給我滾……”

他不顧一切的掙紮,卻将一切推向更不可控的方向。

白發男人的呼吸愈加渾濁急促,禁锢住簡教授的手臂青筋更加明顯,此刻他滿腦子都是擁有這個男人……

可是……還不能……

否則……他會被讨厭的。

理智拉扯,被欲念控制的身體顫抖着,他狠狠地咬住舌尖讓自己清醒過來。

“抱歉”他抵在簡繁的額頭……,喘息着“……我不會亂來……你先不要動……好不好?”

簡繁死死地咬住唇,根本不相信,也不敢放松緊繃的軀體。

“我……不會傷害你……你先睡……”胸膛急劇起伏中,男人尾音低顫着,艱難地放開了對簡繁的鉗制。

一得到自由,簡繁立刻滾到了一邊。

而白發男人粗暴地扯掉身上淩亂的衣服,也沒有回頭去看簡繁,踉跄地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很快,洗手間裏響起了淅淅瀝瀝的水聲,以及壓抑低啞的濃重喘息。

簡繁額頭青筋暴跳,立刻站起身想走。

剛站起身就看到自己身上挂着的一堆破布。

他用手蓋住臉,再次把自己摔在床上。

而洗手間裏聲音還在繼續。

粗暴又急切,罪惡又性感得讓人頭皮狠狠地發麻。

簡繁狠狠捂住耳朵,可是腦海裏的畫面卻怎麽樣都揮之不去。

團子……

那是和團子一樣的臉……

即便內心排斥厭惡,可是自然的反應卻讓簡教授用力地蓋住了眼,像是不忍直視。

直到洗手間傳來的呼吸越加急促,一聲近乎粗壯的低吼聲響起,簡教授不受控制地繃直了腳背。

無關于愛的情欲只是低級的□□,讓簡教授無法接受愈加覺得恥辱。

他強迫自己不再注意,從地上找出手機,才發現已經快到淩晨兩點了。

這個時間根本沒有辦法買衣服,他也更不可能穿着這一身的破爛走出去。

這個該死的外星異形,簡教授黑着臉把自己埋入被子裏。

他從來沒有這麽後悔過,愚蠢得更羊入虎口有什麽差別?

可是……他又能眼睜睜地看着團子的身體被……

做不到。

即便知道危險他也無法做到。

狗東西……怎麽能這麽煩人!

埋的時間太久,呼吸不暢的簡繁下意識地撐着手臂從被褥裏擡起頭。

結果沒有了手掌的阻擋,隐隐約約的喘息聲又沖進了耳膜。

滾燙粘稠,低啞渾厚,粗暴又性感得極致。

簡教授微不可查地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不想被污濁浸染耳朵,他再次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本以為這次會很快結束。

想洗澡的簡教授一邊捂着耳朵讓自己保持清醒,他甚至從床上站了起來,走到了最遠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可是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第四次……時間已經太晚了,體力耗盡精疲力盡的簡教授再也扛不住,趴在沙發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就在他的呼吸變得平靜綿長時,洗手間的門被輕輕拉開了。

狹小的空間裏沒有一絲的熱氣,牆壁上挂着冷冰冰的水汽。

白發男人半身裹着浴袍,肌肉流暢緊致的上半身裸露着。有未擦幹淨的水珠順着漂亮的線條逶迤,沿着人魚線滾進了白色的浴巾裏。

一走出浴室,男人的視線就落在了簡繁的身上。

察覺到他已經睡着了,男人的動作變得更輕,落在地毯上的腳步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

他悄無聲息地走到了床邊,居高臨下地已經陷入睡夢中的男人。

襯衣紐扣崩裂的襯衣挂在身上,即便很努力卻擋不住所有美麗的風景,反而因為半遮半掩而顯得更加誘人。

從脖頸到胸膛,再到小腹……觸手收縮爬過時留下的紅痕,醒目而荼蘼。

而那一向毫無褶皺的西裝褲此時就像是破布般挂在修長筆直的雙腿上,只能堪堪擋住了重要的風,宣告着被迫承受的殘留痕跡。

他睡得很沉,淡色的唇瓣都微張着,唇瓣上破皮的深紅是被狂風驟雨摧殘後的殘留。

讓人充滿了肆虐欲,想占有,想被包裹被舔舐被含住……纖細的,脆弱的,倔強的,強悍的,這個矛盾到極致的男人……就連呼吸都是在引他犯錯。

藍眸越來越深,那是好不容易壓下的濃稠欲念再次卷土重來。

他在浪潮中重重地呼出一口氣,閉了閉眼。

然後一股精神力朝簡繁奔湧而去。

簡繁的呼吸瞬間變得更加悠長,他又陷入了更軟更深的夢裏。

可以對他為所欲為……做任何想對他做的事情……

白發男人這次,再也沒有顧忌地提步朝沙發上的人大步走去。

聖潔涼薄不在,他被狠狠地拉下了人間……

不想再回頭。

也絕不可能再回頭。

那就和他一起無盡地沉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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