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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憑着精神鏈接找到簡繁時, 他胸口插着一把刀,渾身是血地雙腿被縛地坐在椅子上,歪着頭像是已經沒有了呼吸。
那一刻,皇太子手腳發冷,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跑過去的。
大大小小的戰役他打了許多次, 殺死的反派軍不計其數。
從沒有現在這樣恐懼過。
甚至他半跪在簡繁的面前, 去探呼吸的手都在不可遏制地發着抖, 直到……探到了一絲若有似無的呼吸。
這一刻,男人的顫動的眼紅得像是要泣血一般。
“簡繁……你聽得到我說話對嗎?”他慌忙去解腳上的繩子。
“我現在就帶你走,你不要睡覺。”繩索斷裂的頃刻間, 他小心翼翼地抱住渾身是血的男人,“我不準你睡, 聽到了嗎?”
一向矜傲自負的男人, 此刻尾音都顫抖着。
眨眼間出現在了直升飛機上,濃稠的鮮血已經弄髒了他身上的衣服。
直升飛機的轟鳴聲中, 他不停地對着耳麥說着話, 好似生怕自己停下來簡繁就不會再醒來。
“簡繁,你聽得到對嗎?”
“等你醒來你想對我做什麽都可以,我絕對不還手……”
“你不是最擔心這顆破星球嗎?你只要不睡覺,我可以饒恕它,甚至可以幫助它,但是前提是你得給我醒過來。否則我一定會毀滅掉這顆破星球!”
皇太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 婆婆媽媽絮絮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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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終于到達了最近的醫院被送進了急診室裏,身邊的人在說什麽他都聽不到了。
他渾身冰涼地靠在牆壁上,這一刻, 即便有人要殺他,他也不會有任何防備。
他就那麽靠在牆上等了許久, 時間漫長得讓人絕望,直到醫生對他說,病人已經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送入ICU。
這是皇太子第一次覺得這些純人類如此順眼過。
然後警察來了。
對方說了什麽,皇太子根本毫不在意,直到對方要帶他去警察局做筆錄。
皇太子終于慢慢看向對方,“這件事不是你能管的範圍內,去請示你的上級。”
他盯着面前穿着制服的男人,“告訴你們的人,在簡繁徹底脫離危險之前,任何人,都不要來煩我。”
他渾身鮮血,冷戾的藍眸看起來太過危險。
如此不配合的樣子,警察只能先讓他掏出身份證。
後面又來了幾個自稱‘715’特別調差組的人。
全都被皇太子眉眼不擡地打發了,這些人卻都沒有走遠,只是散落在各個角落等着,像是防止他逃走,
他就站在ICU的病房外,透過玻璃望着病床。
看着插着呼吸機臉色如紙般蒼白虛弱的簡繁,皇太子總是在想,自己為什麽當初那麽混賬,還他媽說了那麽多難聽的話?
就因為……他不相信自己會如此渴望如此喜歡如此的愛一個人,愛上一個只是剛見面的男人,愛上一個連精神力都沒有的純人類!
太過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到他根本不想承認。
明明那雙黑色的眼睛那樣的漂亮,比最美麗的寶石還要美麗,美麗到他想藏起來想獨占想讓他永遠只注視着自己。
ICU不能進去,皇太子就乖乖在外面守着,他不敢離開一步,他絕不能接受這種事情會再發生一次。
潛在危險還沒解除,他面對的不是一個單純的組織,而是一個國家背後的力量。
這樣的危險是不可預知的,所以這個星球的任何一個人他都不相信。
他甚至不敢合眼,總是要時時刻刻地望着簡繁,确認他還在他還活着。
于是他就在門外站了整整一夜,來來回回那麽多的護士和家屬全都會不由自主地看向這個滿身血污的男人,卻又誰都不敢上前搭讪,甚至因為男人身上散發的無形氣場讓交談聲都壓得極低。
第二天,特助一大早就趕了過來,看到皇太子的狼狽樣子時狠狠吓了一大跳,當得知他沒有受傷才放下心來,來來回回地辦交錢手續鞍前馬後。
只是買來的幹淨衣服,皇太子只讓他放着,就那麽站着匆匆吃了早餐,然後……又站在了ICU外面。
每次一旦護士進去換藥,皇太子都會變得格外緊張。
将每瓶藥水來來回回仔細檢查。
要不是對方長得太好看,魔怔的樣子都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從哪個醫院逃出來的精神病。
還好簡繁插在胸口的那一刀看起來出血量很大,實際并沒有傷及心髒,再加上送醫及時,他在第二天下午就脫離危險期轉入了普通病房。
只是到底是失血過多,一直陷入昏睡中。
特助看着那一身皺巴巴還粘着幹涸血塊的衣服。
這還哪裏看得出來是十多萬的高定,特助心疼了幾秒鐘,不過到底終于知道總裁每天當空中飛人來回在帝都和南西來回跑的原因了,一想到這裏特助就忍不住朝病床看去。
看着那張陷在枕頭裏的臉,特助倒是能理解總裁為什麽這麽愛了。
雖然那張臉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但是那睫毛濃得跟扇子一樣,鼻子雖然沒有總裁高但是也很不錯了,那嘴巴……
“你在看什麽?”冷不丁地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吓得特助立刻收回視線,眼觀鼻地說道“總裁,要不你先洗個澡換身衣服,我來守着簡先生?”
“你很閑?”依舊冷得像是掉冰渣子的聲音。
只要不和那雙藍眼睛對視。
一切就無所畏懼。
特助垂眸,鎮定一笑,“明天一早還有個會議需要我主持,總裁那我就先走了。”說完,他毫不猶豫轉身就走。
他絲毫不懷疑要是再多看一秒床上的男人,他就會被炒鱿魚。
“等等。”特助的手已經握住了門把手,一聽這話立刻轉身垂眉,主打一個打死都不會再多看一眼病床上的男人。
皇太子看了一眼簡繁,說道“明天晚上你再走,公司裏的事先放一放。”
“好的,總裁。”
特助關上門,迫不及待地呼出一口氣,擡手揉了揉被凍得緊繃的肩膀,再在那個病房待下去他怕是真的會被凍成冰棍。
反鎖上門,皇太子直接将洗手間的門開着快速地洗完澡,将受傷的地方纏好繃帶,剛換好衣服走到床邊,就看見簡繁眼球滾了滾,緊閉的眼慢慢地睜開了。
明明等待的這一天一夜裏多希望這雙眼睛睜開,可是當真的睜開時皇太子又僵在原地。
他一時之間竟然有些……緊張?
甚至不知道應該用什麽樣的表情去面對。
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簡繁慢慢地掃了一眼周圍,熟悉的環境讓他意識到自己在什麽地方後,最終視線定格在了站在病床邊的男人身上。
他打量着對方的表情,想分辨出對方是哪個副腦。
就在皇太子想着該怎麽開口時,簡繁開口喚了聲“團子?”
“不是!”皇太子握了握拳。
天天就知道團子團子團子,這麽難聽的名字天天挂在嘴邊做什麽。
看着對方那雙深沉沉的眸子,簡繁又試探地喚道“簡七?”
拳頭握得更緊了,皇太子一臉驕矜地揚了揚下巴“你記住我的名字了嗎?”
這個語氣讓簡繁瞬間意識到了對方的身份,那個讨厭的主腦。
簡繁瞬間沒了說話的興趣,直接閉上眼。
又來了又來了,這區別待遇的變臉速度還真是熟悉得讓人牙癢癢。
“算了,我的名字對于你們來說确實有點長,你記不住也還正常,弗裏德亞泰·周·斯諾……”
“我允許……”見簡繁睜開眼朝這邊‘盯’來,皇太子立刻輕咳了一聲,及時地換了個說法“你可以叫我斯諾,現在是不是能記住了?”
簡繁又閉上眼,甚至還把頭歪了過去一副懶得看他的模樣。
“……”
對方是病人。
是病人!
皇太子磨了磨牙,控制住自己想強行将那雙眼睛扒開看着自己的沖動,只能掏出了手機轉移注意力。
房間裏頓時又安靜了下來。
直到過了一小會兒,簡繁睜開眼冷淡地問道“你怎麽還沒走?”
“……”皇太子滑動手機的動作頓了頓,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簡繁還沒來得及說話,卻聽簡繁又說道:“離開這裏,我要休息。”
忘恩負義!
“你有沒有想過,是誰救了你?”
“你不要告訴我,是你。”
皇太子朝椅子上靠了靠,交疊着雙腿一臉驕矜地說道:“救你不過是順手而已,不必感恩戴德。”
簡繁沉默了一瞬,根本不相信。
想起昏迷前聽到的那些話,那絕對不可能是主腦說的。
他想駁斥對方,但是昏沉的意識和身體的疼痛讓他并不想多說廢話。
于是……在皇太子灼灼的注視下,只見簡繁将頭歪向另一邊,又閉上了眼。
“……”這是什麽态度,這是什麽态度?
這是一個對待救命恩人的模樣嗎?
簡繁沒理他,很快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天已經快黑了。
殘陽從玻璃窗裏灑了進來,将屋子裏照成了暖黃一片。
他眯了眯眼,遲鈍地偏頭,看見白發男人還坐在椅子上。
對方歪着頭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只是他太高了,這個姿勢讓他看起來格外的辛苦。
在睡夢中還皺着眉,不知道是因為坐姿難受還是正做着不好的夢。
就在簡繁剛注意到那張臉比平日裏更加蒼白。
突然,對方像是無法接受劇烈的打擊似地快速地搖着頭,眼球急促滾動間猛地低吼了一聲,“簡繁,你要是敢死,我一定會炸掉這顆破星球……”
男人身體一彈,猛地睜開眼。
四目相對。
呼吸急促還陷在噩夢中的皇太子,一看見簡繁正完好無損地看着自己,這一刻,巨大的驚喜讓他一個箭步地沖到了床邊,毫不猶豫地一把握住簡繁的手。
“太好了,你沒死。”
簡繁盯着他,聲音虛弱卻篤定地喚了聲“簡七。”
“簡七?”,皇太子懵了一瞬,反應過來自己又被叫成了別人的名字,惱羞成怒地立刻丢開簡繁的手“這麽難聽又毫無品味的名字你倒是記得很熟!”
他居高臨下地盯着簡繁,聲音極重地提醒道:“我說了我是弗裏德亞泰·周·斯諾,到底要我說幾次你才會記住?”
“你到底想做什麽”簡繁也怒了“為什麽你還在這裏?”
“我救了你你還敢吼我?”皇太子有些不可置信,“你……”
指責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簡繁眉頭一皺,像是痛極了似的弓了弓脊背。
“你怎麽了?”皇太子臉色微變,立刻彎腰去查看簡繁的傷勢“是不是傷口崩裂了,我馬上叫醫生!”
“不用……”虛弱得幾乎是氣音般微不可查,卻還是成功地制止了皇太子。
看着他隐忍着劇痛的表情,皇太子抿了抿唇,慢慢地退回到了椅子上。
直到簡繁的呼吸終于慢慢恢複正常,他說道:“接下來一直會是我。”
“記住,我叫斯諾,不要再叫錯我的名字了。”
隔了一會兒,簡繁像是終于攢夠了力氣,緩緩開口問道“他們呢?”
皇太子偏頭看向窗外,這讓他的臉在暮色下顯得更加蒼白“精神力透支嚴重,會陷入一段時間的沉睡。”
一想到章魚一根根咬斷自己觸手時的畫面,簡繁就有些難受。
他閉了閉眼,試圖讓自己睡過去。
“先不要睡。”皇太子的聲音響了起來“醫生說你可以進食一些流質的食物。”
簡繁沒回答,房間裏又陷入了安靜。
直到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特助送來了好幾大盒食物,除了白粥水果以外,剩下的都是處理好的海鮮。
就在皇太子将白粥端到床邊,一看簡繁竟然掙紮着想坐起身。
他立刻阻止道:“你別亂動!我來。”
将病床升了起來,他弓着脊背輕手輕腳地一只手摟着簡繁的肩膀,一只手調整着枕頭。
這個距離近得讓簡繁有些別扭。
和其他時候不一樣,這是真正意義上兩個人都清醒着的第一次近距離接觸。
所以在對方調整好枕頭,端着粥要親自喂他時,簡繁抗拒地偏了偏頭。
皇太子拿着勺子的動作頓了頓。
“為什麽?”簡繁偏過頭盯着面前的男人,緩緩問道。
“什麽為什麽?”皇太子身體一僵,強制鎮定地望着簡繁。
果然就聽簡繁問道:“你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
“呵”皇太子裝模作樣地冷笑了一聲“我說的話多了,你說的哪一句?”
“病……”
毒還沒說出來,皇太子就将稀飯直接喂進了簡教授的嘴巴,見那雙黑眸盯着自己,他還鎮定地挑了挑眉“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樣子,說那麽多話做什麽。”
簡繁“……”
皇太子一直不停地喂着飯,像是生怕簡繁再提起這件事。
直到半碗稀飯下肚,簡繁終于感覺自己恢複了一些力氣。
見男人又舀了一勺,他搖了搖頭“不吃了。”
“這點東西怎麽能行?”皇太子強勢地說道“來,張嘴。”
簡繁無動于衷地閉着嘴,盯着他。
皇太子僵持了幾秒,發現簡繁還盯着自己。
“不吃就不吃。”他收回手,将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一臉冷漠地說了句“我還不想喂你呢。”
說着這樣的話,卻又立刻抽出紙巾,輕手輕腳地擦了擦簡繁唇邊的殘留。
他半垂着睫,頭頂散落的燈光在他臉上留下了一小片陰翳。
下意識地擦拭完,皇太子一擡睫就撞進了一雙黑漆漆的眸子。
這個眼神尴尬得皇太子單手握拳,放在嘴邊重重地咳了一聲,“你嘴邊有東西,太有礙觀瞻!”
就在他倉皇起身,背過身去就聽到簡繁說了句話。
他沒聽清,回頭問道“什麽?”
“護工,麻煩你幫我請一個護工。”
“……本太子親手照顧你,你還不滿意?”
卻看到簡繁皺起的眉頭,皇太子立刻解釋道“危險還沒有解除,你暫時不能接觸別人。”
簡繁輕聲問道:“你知道對方是什麽勢力了嗎?”
“一群臭水溝的老鼠,不足挂齒。”皇太子勾唇笑了笑,只是眼裏卻沒有一絲的笑意。
狠厲,陰暗,帶着讓人膽寒的戾氣。
這筆賬,他終将讓對方付出絕對的代價,不管對方是什麽勢力。
他側着身,簡繁并沒有看清他的表情。
本來還想多問,可是手術後的疼痛讓他沒有再繼續。
他只是挪了挪身體,想将病床放下去再睡一覺。
盡管只是輕微的移動身體就讓他感覺到了更劇烈的疼痛,但是簡教授從來不是個會求人的性格,主腦在他的眼裏甚至可以說是敵對的關系。
簡教授這種要臉不要命的人根本不可能拉下臉,主動開口讓對方幫忙。
強行的動作讓他皺着眉頭,隐忍着身體傳來的一陣陣疼痛,結果手還沒摸到按鈕就被輕輕握住,皇太子瞪了他一眼“你在做什麽,知不知道你的傷口不能亂動。”
他的語氣有點急促,甚至能清楚地聽清裏面的焦急擔憂。
惹得簡教授有些詫異地盯着他。
皇太子也挑了挑眉,毫不妥協地看向簡繁。
“你知不知道,愛逞強并不是好事。”
将床一點點放回原位,他也傾身一點點靠近,直到兩人的視線徹底垂直,他單手撐在病床上居高臨下地盯着簡繁說道:“尤其是你昨天的行為!”一想起昨天的情況,皇太子藍色的眸子都暗了一瞬,“純人類的身體如此的脆弱,對于你來說無論遇到任何事情,保護自己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沒有之一!”
“不是。”簡繁輕輕搖了搖頭。
皇太子偏了偏頭“什麽?”
直視着咫尺距離的藍眸,簡繁恍了恍神。
他有些看不懂這雙眼睛了,曾經一眼就能分辨出來的傲慢驕矜,現在卻被更深的情緒說替代,像是湧動的暗流,太過晦暗得讓人無法分辨。
見他不說話,皇太子眯了眯眼問道:“什麽不是,難道你想告訴我保護自己的安危并不是最重要的事?”
高大的身軀将床上的簡繁完全籠罩,垂直的視線帶着絕對的壓迫。
像是跳進了頂級掠食者的陷阱裏,體型差将簡繁顯得那樣的纖細。
換作是任何一個人面對這份絕對壓制,都不會有絲毫的還手之力,只能心慌莫亂任由宰割。
可是簡繁卻毫不畏懼地直視着那雙藍眸,眼裏是毫不掩飾的嘲諷“你不會懂。”
“在你眼裏那些只是需要被清理殺掉的病毒,是需要負擔的麻煩,是決不能有的……軟肋。”
“嘭嘭嘭……”心髒急促跳動間,強烈的悸動讓皇太子眼眸都狠狠顫動了一瞬。
望着咫尺的黑色眸子,有什麽尖銳的東西狠狠戳進了他的心髒。
那是一種強烈到幾乎沖擊天靈蓋的興奮。
像是等待多年的寂靜之處,突然炸開了一道道絢爛奪目的煙花。
目眩神迷間他丢盔卸甲潰不成軍節節敗退,甚至因為血液急促的竄動他雙手發軟,再也舉不起長矛拿不起重盾。
他喪失了所有的抵抗力,卻心甘情願,然而在徹底淪陷之前,他卻做着最後的掙紮,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語氣,氣息不穩地急切問道“所以你為了阻止副腦,寧願殺死自己?你為了他們寧願去死,對嗎?”
“是。”明明虛弱,語氣卻斬釘截鐵。
甚至簡教授在這一瞬間已經做好了面對對方的嘲諷。
主腦一定會像以前那樣,高高在上說出足夠難聽又輕蔑的話。
可是……有什麽關系呢?
簡繁輕輕眨了眨眼,眼神變得越來越堅不可摧。
副腦們給他的愛從來都不是殘缺的,也不是恥辱更不是難堪。
他們濃烈的愛意,讓簡繁相信不會有背叛不會被傷害,他甚至毫不猶豫地相信這份愛會永遠的持續下去。
這樣的安全感除了他們,誰都給不了。
這份高純度又瘋狂的愛,将他心髒填得滿滿當當。
即便……未來不能在一起,也沒有關系。
他将和他們一樣永遠守護這份愛意,直到身體腐爛,直到化為白骨,直到成為泥土。
所以這次,他毫不猶豫地承認,寸步不讓地盯着頭頂的男人,悍不畏死。
這一瞬,天光暗淡,卻又如此絢爛。
血液牽動着皇太子的眼睫狠狠顫了顫。
除了激烈又柔軟的情愫,還有強烈到讓他骨頭都顫栗的嫉妒。
對!
他嫉妒。
從未這樣瘋狂的嫉妒過。
為什麽沒有早點發現,為什麽要被該死的副腦們捷足先登?
他倏地偏過頭,慢慢地起身,在簡繁的注視下,站直了身體。
然後,他對簡繁輕輕地說了句:“好好睡一覺。”
沒有嘲諷?
沒有輕蔑?
簡繁脫口而出地問道“你是不是腦子受傷了,這麽反常?”
“……”皇太子的背影一僵,扶了扶額。
如果時光能重來,他以帝國的名譽起誓,絕不會再說出那些作死的話。
留下了這麽差的印象不說,還被副腦們捷足先登。
而現在……就他留在了起跑線,該死的副腦們已經遙遙領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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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