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開槍

第34章 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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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短發青年嘴角是柔和的弧度，目不轉睛地看着手裏的一份個人資料，準确的說是資料中的照片，一位面容純美的女孩。

青年對面身穿黑色西裝的小嬰兒輕啜一口咖啡，看似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迪諾，你很期待今天下午雲雀學校舉辦的籃球賽？”

“嗯，很期待啊，”迪諾摸了摸照片中女孩白瓷般無暇的面龐，“我可是與恭彌做了一筆交易，才創造出與兮兮進一步名正言順接觸的機會。”

畢竟世上沒有那麽多巧合，并盛中學向帝光中學發送籃球賽邀請函是有意為之的結果。

裏包恩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迪諾，從資料上看她只是一個普通人，你……”

“什麽！兮兮！”一只小奶牛一陣風似地跑過來，“藍波大人聽到了，藍波大人今天下午也要去看籃球賽，也要去見兮兮！”

迪諾見狀頭疼不已地扶額：“失算了。”

黃昏的夕陽如往常一樣灑落在并盛中學校門口，而此時卻因一行人中一位女孩到來，變得如同一副精心描繪的美麗油畫。

看到此景，身穿并盛校服的學生們怔怔地望着女孩一行人，目光不禁随着她移動，直到少女身影徹底消失不見後，按捺不住的激動讨論起來。

“那個女孩好漂亮啊！”

“聽說我們學校要與帝光中學進行籃球友誼賽，那可能就是他們了！好羨慕啊！有那麽漂亮的經理！”

“籃球部經理？啊，我要去看籃球賽！”

“喂，你明明對籃球賽從來不感興趣，你是去看人的吧？”

……

半晌過後，同樣望着女孩背影的一位飛機頭發型少年醒過神來，快步追上女孩一行人：“請問你們是帝光中學籃球部的麽？”

一直與宛如美麗油畫般女孩喁喁私語的粉色長發少女走向他，面帶微笑道：“是的。你好，我是籃球部經理桃井五月。”

飛機頭發型少年見不是美麗油畫女孩有些失望，不過他還是認真履行自己的職責，自我介紹後帶領他們前往籃球館，邊走邊與粉色長發少女經理交談一些注意事項。

赤司征十郎餘光看到雪白色長發女孩時不時鼓起臉頰，之後又輕輕吐出一口氣，不由頓下腳步，等到女孩走到他身旁将要擦肩而過時，低聲說：“顧桑，你是在緊張麽？”

“嗯……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點緊張呢。”

說完後，兮兮又想到了什麽，連忙道：“赤司君，請忘記我剛剛的回答吧。我聽說緊張會傳染還會讓人有壓力……诶，我說錯話了。”

“好。顧桑請放心，我現在已經忘記了，”赤司征十郎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那顧桑也答應我一個要求可以麽？請相信帝光籃球部一軍的實力，不要緊張。”

兮兮看着赤紅發色少年眉眼溫潤的笑，也彎起唇角笑了笑：“可以的。”

在柔和的暮色下，少女和少年彼此側着頭，四目相接，凝視對方，畫面美好。

“诶！”兮兮小小驚呼一聲。懵怔地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讓她頭皮發疼的罪魁禍首。

灰發少年骨節分明的手裏攥着一縷雪白色柔軟的長發，他嗤笑一聲：“經理大人，又不是你參加比賽，緊張什麽。”

“喂！灰崎，不要欺負經理。”青峰大輝皺眉走過來，打掉他的手。

一位綠發少年推了推眼鏡，看向女孩道：“今日巨蟹座整體運勢很好，所以無需緊張。”

紫發少年手裏拿着一個裝滿檸檬的密封盒，咽下嘴裏的東西後，不緊不慢地開口：“是啊，有顧仔做的蜜漬檸檬一定會贏的。”

“敦，檸檬是在比賽中場休息時吃的。”赤司征十郎有些無奈地說道。

“嗯，我知道啦，謝謝你們，”兮兮漾出一抹清澈的笑，向他們道謝，然後看向臉色沉郁的灰發少年，“灰崎君，你說的對呢。謝謝你哦，好像因為剛剛的疼，所以現在一點也不緊張了。”

灰崎祥吾瞥了女孩一眼，見她已經與赤司拉開了一段距離，嘴角不受控制地揚起，“嗯”了一聲。

裁判員開場哨聲響起，帝光中學與并盛中學的籃球友誼賽拉開序幕。球員們奔跑、跳躍、傳球、運球、斷球、投籃，汗水揮灑在籃球館地面。

“兮兮！兮兮！我看到兮兮了！”一個奶牛裝小孩子在棕發少年腦袋上手舞足蹈。

沢田綱吉坐在籃球館觀衆席上，幽幽嘆口氣：“藍波，不要亂動，安靜的看。”

坐在沢田綱吉旁邊的迪諾瞟了眼歡脫的小奶牛，又掃了眼坐在他肩上身穿黑色西裝的小嬰兒，莫名的抑郁。唉，失算了，看來計劃徹底泡湯了。而且聽着周圍觀衆席一群人竊竊細語，話題主人公便是他一見鐘情的女孩，好似大部分都不是來看比賽的，心裏更抑郁了。

随着裁判員終場哨聲響起，這場籃球友誼賽最終以帝光中學勝利為結果，順利結束了比賽。

兮兮像只勤勞的小蜜蜂一樣給他們遞水和毛巾，笑意盈盈道：“大家好厲害呀！恭喜你們，辛苦啦！”

女孩純真爛漫的笑容宛如溫柔的潮水，将他們身體的疲憊擠出體外。

青澀的年紀，懵懂的青春，他們遇到一位女孩，不僅驚豔了時光也溫柔了歲月。

在他們商量該去哪裏慶祝時，一只小奶牛沖向女孩：“兮兮，藍波我來看你們比賽了！”

“嗯，藍波，謝謝你哦。”兮兮抱住他小小的身體，軟聲笑道。

藍波仰頭凝視女孩，綠色的眼瞳亮晶晶的：“兮兮，藍波明天晚上十一點在這個學校也有比賽，你可不可以來為藍波加油啊？”

“诶，晚上十一點？”

“藍波！”沢田綱吉聽到他說的話後，急忙跑到他面前阻止。

“是的，”黑色西裝小嬰兒猛然跳到棕發少年腦袋上，打斷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明天晚上十一點，地點是并盛中學，你要來觀看藍波的比賽麽？”

“裏包恩！”沢田綱吉和迪諾紛紛驚疑不定地看向他。

兮兮低下眼眸，看着藍波滿臉的期待，心瞬間柔軟下來：“嗯，當然可以來觀看藍波比賽，為藍波加油呀。”

迪諾眉頭緊皺，剛想開口，裏包恩再次出聲打斷，露出一個嬰兒般天真無邪的笑容：“兮兮你好，我叫裏包恩。到時候我和藍波一起等你，不見不散。”

“嗯，裏包恩，你好呀。我會準時到的。”兮兮溫聲回道。

裏包恩将帽子微微向下壓了壓：“阿綱，迪諾，藍波，我們該走了。”

……

濃墨般的天空，繁星滿天，新月柔和的銀光緩緩綻放。

一個面容純美的女孩安靜伫立，沉默地看着即将開始的匪夷所思的比賽。

星月美麗的碎光好似全都溫柔地灑在了她身上，女孩漂亮得夢幻，如天使落凡間。在場人的目光好似都黏在了女孩身上，難以收回。

“兮兮，藍波大人一定會贏！”身穿奶牛裝的小孩用手拍了拍胸脯。

女孩淺藍色眼裏細碎的星月在閃爍，她輕輕撫摩他的腦袋：“藍波……”聲音帶着點微不可察的哭腔。

“藍波，對不起，加油。”

對不起，比賽很危險，在她看來可能會死掉，但好像沒有資格阻止你……

兮兮俯下身，慢慢靠近他，在他額頭上留下了溫柔的一吻：“對不起，加油。”

藍波愣怔，他感覺額頭上一陣溫熱，女孩的吻很輕，像輕柔的羽毛。

“啊……兮兮！你放心！！藍波大人一定會贏！！！”

女孩溫柔地凝望他，笑了笑點頭回應。

兮兮靜默注視他離開的背影，笑容随着他身影的遠離漸漸收斂。

“你與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裏包恩不知在何時來到了女孩身旁，聲音淡淡的。

兮兮聽到他的話，鴉羽般的眼睫輕顫，輕抿着唇默不作聲。當她看到藍波在賽場受傷昏迷後，抑制不住貝齒緊緊咬着下唇，銀色的血滴從嘴唇冒出。

半晌，身穿奶牛裝小孩子醒來後，從自己爆炸頭裏掏出十年火箭筒。

同女孩一樣沉默的獄寺隼人突然興奮握拳：“上吧！蠢牛，就這樣發射吧！”

賽場一陣粉色煙霧過後，出現了一位黑色卷發少年，他坐在地上，右手裏的筷子夾着一個水餃：“真是的，沒想到餃子是最後的晚餐。”

“成年藍波！”沢田綱吉聲音含着驚喜。

兮兮微微一愣，看他們的樣子，好像藍波沒有危險了呢。那個外貌十五歲的少年是藍波麽……

她看着那個少年緩緩站起身，彎腰撿起指環時與身後的朋友在敘舊，之後轉身面向他們一行人。他右眼是閉着的，左眼與藍波一模一樣，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他轉身之後，女孩與少年四目相對，剎那間，少年臉上笑意凝住，閉合的右眼猛地睜開，死死盯着女孩。

兮兮不解地眨眨眼，輕聲試探地說：“你是藍波？”

藍波聽到女孩的聲音，身子一顫，種種複雜情緒在眼裏交織。他低下頭，漫長的沉默後，他掏出一把槍，瞄準，手指微顫着扣動扳機。

“砰”

一聲槍響劃破這寂靜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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