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再次心動
第28章 再次心動
陳敬等了兩天,也沒等到倪清嘉找他,內心焦急,但又不好主動找倪清嘉。
終于在第三天,收到倪清嘉的消息。
“陳敬,我一會兒去你家拿作業,你在家嗎?”
陳敬盯着這句話看了幾分鐘才打字:“在。”
倪清嘉回複:“那我現在去你家。”
陳敬沒回,倪清嘉默認他已x經看見了,撐了把陽傘出門。
陳敬家離倪清嘉家不遠,倪清嘉有時出去買東西還會經過他家,很快熟門熟路地走到陳敬家門口。
擡手,敲門。
沒動靜。
她給陳敬發消息,陳敬沒回。
倪清嘉皺着眉等了半分鐘,終于聽見門鎖轉動的輕響。
門緩緩打開。
“我還以為……”
倪清嘉的話說一半,因為眼前的畫面,驟然頓住。
陳敬應該是剛從浴室洗完澡出來,赤着上身,下面穿了條寬松的短褲。
因為要給她開門,匆匆出來,身上的水跡沒來得及擦。
清水從鎖骨一路往下滴,流經胸腹,腰側,連腕骨都帶着淺淺的水漬。
進門是餐桌,日光從廚房的窗戶中照進來,整個空間明朗亮堂。陳敬裸露的上身籠罩在暖色調的光暈裏,腹上的水痕折射出迷蒙的碎光,肌肉線條的陰影也變明顯了。
倪清嘉眼睫輕顫,一瞬被美好的肉體吸引注意力,忘記動作,方才擰緊的眉心不由展開。
陳敬淡淡地看着傻愣的倪清嘉,說:“站在那裏幹嘛,進來啊。”
“哦哦。”倪清嘉摸了摸鼻子,彎腰脫鞋。
陳敬準備進房間,想起什麽又回頭問:“你剛剛說你還以為什麽?”
“啊?”倪清嘉努力回憶,“我還以為,你不在家……”
那麽久沒開門,原來是在洗澡啊。
陳敬轉身,随意地說:“試卷在桌上,你自己去拿吧。”
“好。”
陳敬肩寬腰窄,四肢修長,背影也很養眼。倪清嘉放肆盯着,進了房門才收起不正經的眼神。
陳敬沒管她,在找衣服穿。
倪清嘉走到書桌前,不去看陳敬,但那片帶水的瑩瑩肌肉占據了她的餘光,她好熱。
“你都不開空調的嗎,大夏天的。”倪清嘉拿起桌上一疊整齊的試卷,順嘴說了這麽一句。
陳敬看了看倪清嘉,找到遙控器開了空調。
冷風吹到倪清嘉臉頰上,她涼快多了,捏着手裏的試卷正準備告別,恍然發覺這沓試卷似乎比她那沓薄了許多。
倪清嘉問:“陳敬,你這全嗎?感覺不止這麽多張啊。”
“是嗎?”陳敬走過來,“好像書包裏還有幾張,我找一下。”
倪清嘉腳邊就有一個黑色書包,她彎下腰:“這個書包嗎?”
陳敬靠近,跟着她彎腰。
清冽的氣息倏然萦繞着倪清嘉,帶着沐浴露的香味,她緊了緊鼻子,輕輕擡眸。
薄肌近在咫尺,她能看見陳敬白淨的皮膚,性感的肌肉紋理。
一滴晶瑩的水珠懸在粉褐色的那粒上,将落未落。他一動,透明液體滑下,暈濕了周圍一圈。
倪清嘉瞟到了這個細節,登時站起來,動作很突兀。
陳敬問道:“怎麽了?”
她撇過臉,讓空調風吹着發燙的臉:“沒……你找吧。”
心裏亂七八糟地想着:他剛剛怎麽找那麽久衣服,都沒穿上……
陳敬拉開書包拉鏈,抽出幾張試卷遞給她。
直起身,腰腹離她更近。
偏偏他眼神澄澈幹淨,讓龌龊的倪清嘉很是自愧。
沒有人不喜歡年輕的身體,倪清嘉也一樣。
但那是陳敬,被她抛棄過的前男友,乖乖的三好學生。倪清嘉沒吃過回頭草,也沒有壞到要霍霍他第二次。
況且,陳敬答應給她抄作業,或多或少是因為他對她還存有好感,倪清嘉利用了他這份感情,她已經夠心虛了,不能再錯上加錯。
倪清嘉把自己那點小心思扼殺在搖籃裏,接了試卷,對陳敬說:“謝謝啊,我先回家了。”
語畢,往房間門口走。
空調風拂起她的發尾。
沒走出幾步,身後傳來陳敬低低的聲音:
“只有口頭感謝麽?”
“嗯?”倪清嘉停住腳步,回頭。
陳敬坐在床上,寬松的褲子耷拉下來,布料微鼓。站着的時候不明顯,倪清嘉剛剛全被他漂亮的上半身吸引,根本沒注意。
陳敬目光溫和,帶着請求的意味,黏黏地凝視着倪清嘉。
倪清嘉眯起眼:“什麽意思?”
陳敬站起身,慢慢走近倪清嘉。
赤裸的身影逼近,倪清嘉竟然不自覺後退了半步。
陳敬輕聲說:“謝人總得要有行動吧。”
倪清嘉順着他的話問:“比如?”
她明明聽得懂,故意裝傻。
陳敬垂下眸,薄薄的皮膚暈上一層粉紅,有點難以啓齒,試探地看她一眼。
淡淡的目光羽毛似的撩過倪清嘉心尖,她不說話,等着陳敬開口。
陳敬維持着鎮定,說出平生最惡劣的需求:“比如,幫我……”
怕她不同意,陳敬貼心地為她分析:“暑假作業很多,你不虧……”
空氣安靜了。
交易麽。
如果這是場交易,倪清嘉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收下這份試卷,而不是抱着利用他之後的虧欠心理,暗自愧疚。
倪清嘉答應得很快:“行啊。”
陳敬完全沒想到倪清嘉會回答得如此迅速,面上保持平靜,微顫的身體暴露了他的內心。
他太渴望她摸摸他了,哪怕是用這種方式換來的。
倪清嘉說:“站着累,坐床上行嗎?”
陳敬便聽話地坐在床邊,眼神灼灼地望着倪清嘉。
倪清嘉坐他旁邊,道:“僅限一次。”
倪清嘉只是輕輕碰他一下,陳敬就渾身一顫,壓着聲音低低喘息,視線緊緊跟随着她。
随着她的動作,陳敬的氣息漸漸變重,胸膛一上一下起伏,腹部的線條跟着放松又收緊。
倪清嘉看得手癢,另一只手悄悄爬上他窄勁的腰,虎口卡住堅硬的腰肉,拇指向下按壓。
是記憶中的手感,她好愛。
嘴上替自己解釋:“摸一下,你會更有感覺。”
陳敬驟然低哼出聲,引得倪清嘉耳根一緊。
他的聲音本來就好聽,就算再舒服,也從來不會亂喊亂叫,喉音顫顫,似嗚咽,似嘤咛。
因為離得近,就好似在倪清嘉耳邊響起,性感得要命。
他不動聲色靠近她,刻意壓低聲線,悶悶喘了幾聲。
知道她喜歡他的聲音,有意讨好。
滿意地看到她的後頸,肉眼可見地變紅。
倪清嘉從來不知道陳敬這麽會喘。
以前她若要求,他也會叫給她聽。但他又很腼腆,大多時候還是極其收斂隐忍的。
此時的嗓音低沉中夾着些許沙啞,染着情意,難以名狀的撩人。
倪清嘉呼吸淩亂,因他的聲音,泛紅的臉,還有那雙不再沉靜的眼,看向她時,有滿到溢出的深情。
房間很安靜,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有空調運作聲,和陳敬偶爾的喘息。
倪清嘉輕輕地說:“你家空調是不是壞了……”
不然她為什麽這麽熱。
陳敬低語:“好像是。”
他也好熱。
倪清嘉想到了在山海亭的夜晚。
鹹濕的風,空曠的街道,他背着她走了一路。她騙他說在那裏接吻的情侶可以永遠在一起。
倪清嘉瞄着陳敬,有那麽一刻想親上去。
可她微小的良心說這樣不對。
沖動是魔鬼。
就算再喜歡,他們後來不還是分了嗎。
倪清嘉至今記得那時的感受。
她掌心的臉龐冰涼,下颌冷硬,可他落下的眼淚是滾熱的,摸上去濕潤,嘗起來苦澀。
細細密密灼燒着她的皮膚,連同她的心髒也微微發疼。
倪清嘉了解自己的脾性,上頭快,熱情散得也快。
陳敬和她以前談的所有男朋友都不一樣。
陳敬在她這,到底有着特殊的位置。
她已經傷過他一次,倪清嘉不想陳敬再經歷一遍那樣的感受。
放過他。
她對自己說。
倪清嘉抿着唇,掐在他腰上的手收緊。
“別……”
陳敬忍得快要流淚,卑微地乞求着,不要這麽快,想和她多待片刻。
嘴唇一張一合,倪清嘉從他的口型中讀出他的話。
他在無聲地喚她的名字。
嘉嘉。
嘉嘉。
一句親昵的稱呼,瞬間把她拉回從前。
倪清嘉心跳陡然漏了半拍。
她必須馬上離開。
倪清嘉結束這個荒誕的交易,沒再看陳敬,匆忙說了句:“我去洗手。”
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
她怕多待一秒,多看他一眼,就要忍不住。
垂着腦袋進了衛生間,與鏡中的自己對視,倪清嘉心中五味雜陳。
沒有人教她,對一個人心動兩次要怎麽辦。
倪清嘉選擇退縮,還他寧靜的學習生活。
她不想重蹈覆轍。
打開水龍頭洗手,擡頭在鏡中看見後面的陳敬。
他穿好了衣服,倚着門,注視着她。
眼底是濕的,有化不開的柔情。
“嘉嘉……”
陳敬又叫了她的小名。
倪清嘉喉嚨緊得發澀,沒應他這聲,只是說:“我要走了。”
陳敬說:“好,我送你。”
倪清嘉搖頭,“不用。”
她拿了作業,幾乎是慌亂地逃跑出門,怎麽也不肯讓陳敬跟來。
陳敬沒堅持,只把她送到門口。
關上門,低頭瞥見玄關處的一把陽傘。
陳敬想,總還有機會的。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