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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白羊

次日,陳敬給倪清嘉送紅糖姜茶,四四方方的糖塊,有獨立包裝,據說對痛經有幫助。

倪清嘉本不想要,但上次肚子疼起來那紅糖水救了她一命,便給自己找個借口收下了。

誰知陳敬一連送了幾天,殷勤得一點也不像他。

陳敬其實買了一大包,可他不想給倪清嘉。每天送一小包,這樣每天都可以和倪清嘉說話。

當第三天倪清嘉再次在走廊看見那個瘦瘦高高的身影,忍無可忍把他叫走。

“你過來。”

她走出教室,上樓梯到無人的天臺。

轉身,對跟在後面的陳敬說:“陳敬,你什麽意思?”

“嗯?”陳敬裝傻。

倪清嘉板着臉,想掐斷陳敬對她的那點感情,冷聲說:“我們已經分手了。”

“我知道。”陳敬面色平靜,“你不用強調這個。”

倪清嘉反問:“那你這幾天在幹嘛?”

這話說出口,倪清嘉心裏先疼了一下。

她收了他的好,卻來質問他。

班級裏已經有幾個同學私底下八卦他們,倪清嘉不知道這件事,是薛淼淼和她說的。薛淼淼問她是不是陳敬複合了,倪清嘉沉默搖頭。

倪清嘉覺得自己一點也不潇灑了,她現在好瞻前顧後。

怕他受影響,怕他過度接近她,怕他受傷害,更怕他會後悔喜歡她。

倪清嘉是個膽小鬼,只能用冷硬的刺僞裝自己。

一陣風輕輕拂來,吹得她臉幹眼澀,頭發也亂了。

陳敬自然地幫倪清嘉理了理碎發,聲音和風一起散開:“你知道我在幹嘛。”

“我不知道。”

倪清嘉撇開臉,背對着風口,馬尾便輕輕搖曳。

陳敬凝視着倪清嘉的背影,表情并沒有方才的輕松,倪清嘉的态度擺明了想推開他。

陳敬反思過是不是自己那天做得太過分了,可他确信倪清嘉對他有感情。

話語可以騙人,眼睛不會騙人。她看向他的時候,分明有着壓抑的情意。

陳敬輕輕笑了一聲:“我們什麽關系都沒有,你怕什麽。”

“……”

倪清嘉做賊心虛,自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反正你別給我送東西了。”

怕這句話太無情,她又補上一句:“上次,謝謝你了,那個藥很有用。”

陳敬眉眼微動,走近倪清嘉一步。

天臺空曠寬敞,目及之處是明淨的藍天,薄雲如輕紗向周圍散開。

如此遼闊的境地,倪清嘉卻被陳敬擠在樓梯口旁的一個小小角落。

陳敬一動,她無路可退,背後只有硬實的牆壁。

氣息漸近,倪清嘉看見陳敬喉嚨間的小骨頭上下滾動,那顆小痣跟着起伏。

“你幹嘛……”

陳敬沒再靠近,低頭,目光沉沉地落在她的嘴唇:“我說了,謝人要有行動。”

“不然就不要x說這兩個字,我不想聽。”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似山泉散漫繞階流,但說出的話卻讓倪清嘉驟然憶起熱流湧動的假期,那個黏黏膩膩的交易。

陳敬真的變了,他以前哪會說這種話。

倪清嘉紅着臉瞪了他一眼,“陳敬,耍無賴是不是,又來?”

“沒有。”陳敬一臉無辜。

“那你想怎樣?”

倪清嘉仰着頭,眼眸含着一點怒意,不吓人,倒顯得整張臉嬌俏生動。

她的嘴唇色澤紅潤,因為說話而微微張開。陳敬的注意力不自覺轉移,緊盯着那兩瓣唇。

他嘗過,軟得像糯米糕,會主動貼着他的唇,吻到入迷時她會從喉腔溢出動聽的細聲。

“想……”

陳敬頓了頓,嗓音又啞又幹,低到快聽不見:“親你,可以麽……”

倪清嘉瞳孔一震,陳敬真的瘋了……

沒聽到回答,陳敬俯下身,将她籠罩在他的陰影中,蠱惑着問:“可以麽?”

擡手,解開一顆校服領口的紐扣。

兩顆、三顆……

精致好看的鎖骨随即顯露,還有胸前的一片肌膚,全都盈滿倪清嘉的視線。

陳敬什麽時候解過那幾顆紐扣,他從來都是恨不得把衣領縫死的人。

她結結巴巴地說:“你、你……”

陳敬算是摸透了倪清嘉的喜好,牽着她的手腕放到自己腰上,“這裏……”

流轉至腹部。

“這裏……”

停到胸前。

“這裏……”

“都可以摸。”陳敬低低地請求,“就親一下,可以嗎?”

倪清嘉耳根發燙,燒得快比天邊的雲霞爛漫。

倪清嘉覺得自己真經不起誘惑,他随便帶她摸兩下,她就快要忍不住點頭了。

陳敬又靠近她幾分,鼻尖幾乎相觸,呼吸灑在她的唇上,問第三遍:“可以嗎?”

微沉的音色按摩着她的鼓膜,倪清嘉動了動唇,還是沒有說話。

心髒怦怦地狂跳。

眼睛,緩緩閉上。

陳敬當即熱了臉,那些看似随意的撩撥都是裝的。他緊張得要死,怕她生氣,怕她拒絕。

咽了咽唾沫,按捺住快要輕盈起飛的心情,陳敬小心翼翼地貼向令他魂牽夢萦的唇。

記憶中的甜軟濕潤,果凍般的口感,終于又将嘗到,陳敬想念好久。

即将觸碰的那瞬,天上掠過一只飛鳥,叽喳着叫了一聲。

動靜不大,可在倪清嘉耳中如同警鐘巨響,她驚得驀然睜眼,陳敬清俊的臉龐近在咫尺。

“不行……”倪清嘉使勁推了陳敬一把,滿臉通紅地跑下樓。

陳敬往後踉跄一步,再回神,倪清嘉只剩個背影。

他沒有追上去。

靜立原地。

天道輪回,曾經他也這麽推了她。

陳敬摸了摸胸口,倪清嘉很用力,被她手指按過的地方麻麻的,有點疼。

陳敬竟有些回味。

原來,是這種感受。

晚上,陳敬收到倪清嘉的轉賬。

“藥錢!”她如是說。

陳敬不收,悠悠打字:“不接受金錢感謝,只接受行動感謝。”

倪清嘉回他一個字:“滾!!!!”

陳敬盯着手機屏幕,從那串感嘆號裏辨認,她應該沒有生氣吧……

*

過了幾天,高一高二開學,學校漸漸熱鬧。

倪清嘉對于自己一瞬間成為最年長的高三學姐這件事非常不适應,但跟那些青春活潑的面龐比起來,她好像的确沒那麽有精力了。

開學不久後便是社團招新。

林月這個舞蹈社社長已經退位,她怕高二新上任的學妹控不好場,準備招新時去幫幫忙

林月問倪清嘉要不要一起來看看,倪清嘉一個早早退社的人自是沒臉去,婉拒了林月的邀請。

林月笑笑,說過一陣子會有幾個社團聯合舉辦的校園十佳歌手比賽,倪清嘉可以試着參加。

倪清嘉跳舞練一練還能看,唱歌屬實是 KTV 水準,她擺擺手,說自己不去丢人現眼了。

林月便沒再說下去。

最近幾天,因為臨近月考,陳敬沒有很頻繁地來找倪清嘉。高三的第一次考試,他準備得很認真。

好像一到高三,所有人都比以往緊張了起來。倪清嘉明顯感覺到周圍的同學不再像之前那樣散漫自由,連薛淼淼也逐漸努力學習。

班主任早自習沒開始便站在教室門口盯着,搞得倪清嘉揣在兜裏的早飯都不敢拿出來吃。

受環境影響,倪清嘉莫名有些慌張,她懶散慣了,短時間很難改變。最多老老實實自己寫完當天的作業,至于額外的練習或看錯題什麽的,她還沒能達到那種程度。

晚自習,倪清嘉和一道數學選擇題杠上了,到課間還在苦苦思索。

她絕對不認為自己是個蠢笨的人,不然也考不上這所高中。只是在數學方面天賦有限,後天也不努力,就被別人慢慢拉開了差距。

倪清嘉寫得煩躁,摔筆擺爛,氣得抓了抓頭發。

“選 D。”

窗外傳來一個幹淨的聲音,在嘈雜的課間如同清溪靜流,驟然平息了倪清嘉躁動的情緒。

倪清嘉轉頭,和窗外的陳敬對上眼睛,悶悶地說:“你怎麽知道。”

他都沒看題目吧。

重點班進度比普通班快,這套試卷陳敬早兩天就做過了,他記憶力好,凡寫過的題心裏都有個印象。

陳敬側着身靠在窗沿上,和倪清嘉說:“試一試從 E 點做輔助線垂直到 AB 線段,然後……”

怕倪清嘉聽不懂,他的語速放得很慢。面對她疑惑的表情,臉上沒有一絲不耐煩,耐心地從頭講了一遍。

“噢。”倪清嘉在括號中寫下 D 選項,“謝……”

剛要說出口,她想到什麽,硬生生把這句道謝吞回肚子,假裝清了清嗓糊弄:“呃嗯……”

陳敬露出淡淡的笑意,忽然壓低嗓音:“這兩天,不是故意不來找你的。”

“……啊?”倪清嘉反應過來,“你不用來找我……”

“要的。”

陳敬不想和她争執這件事,轉了話題:“等考完試,你能不能……”

話說一半,陳敬頓住。

“……算了。”他喃喃道,“到時你就知道了。”

倪清嘉聽不懂,“什麽啊。”

上課鈴聲響起,陳敬要回教室了。

倪清嘉悄悄看向他離開的身影,卻和回頭的陳敬撞上了眼神。

走廊漆黑寂靜,只有從教室透出的些許亮光,蒙蒙地暈出陳敬五官的輪廓。他的眼中盛滿星河,在深深的夜色裏愈顯溫柔。

倪清嘉倏然裝作不在意地躲開,陳敬亦沒再回頭。

兩個人,懷着不同的心事,卻有同樣的悸動。

月考結束,到了林月所說的那個唱歌活動。

倪清嘉沒去湊熱鬧,事實上只有高一高二的學生才會參加學習以外的校園活動。大部分高三正沉浸在考後的氛圍中,對答案,看排名,集錯題,又忙又累。

下午放學,薛淼淼問倪清嘉:“十佳歌手比賽,你不去看看嗎?”

“不看。”倪清嘉準備去買飯吃,“晚上吃啥?”

“就知道吃。”薛淼淼怼了她一句,又說,“你不知道你前男友要唱歌啊?”

倪清嘉随口接道:“哪個前男友?”

她的歷任男朋友凡是在她面前展示過歌喉的,都是五音不全慘不忍睹的那種,倪清嘉想不出是誰。

“還能哪個,和你藕斷絲連那個。”薛淼淼調侃,她可是看着陳敬好幾次晚自習特意來找倪清嘉,“我聽重點班的人說的。”

“啊?”倪清嘉和重點班的同學沒交集。

陳敬,唱歌?

陳敬的性格是不會主動參加任何無關緊要的活動的,尤其是這種和學習無關,對成績無幫助的比賽。

倪清嘉心頭猛地一跳,腦中出現那天晚自習課間的畫面。他欲言又止,走時又回頭,眼底蘊藏柔情。

陳敬,想幹嘛……

倪清嘉找了個借口:“反正也沒事,要不一起去看一下……”

薛淼淼笑了聲,沒戳穿她:“行啊。”

因為是初賽,舉辦地點在一個較大的階梯教室,平時學校開會或聽講座都會在這裏舉行。

倪清嘉和薛淼淼到得晚,教室座無虛席,走道的階梯上坐滿了人,甚至窗外也站了不少來圍觀聽歌的人。

她們從後門進去,擠得水洩不通,硬是從人群縫中勉強找了個偏僻的位置站着。

倪清嘉踮起腳四處張望,怎麽也沒看到陳敬的影子。

倪清嘉說:“你聽的假消息吧。”

話音剛落,話筒裏傳來催場的聲音:“下一位,高三九班,陳敬準備。”

放伴奏的學生沒在電腦上找到陳敬的名字,看了看報名時上交的單子,上面寫着:高三九班,陳敬,《白羊》,自彈自唱。

倪清嘉盯着遠處緩緩上臺的人,怎麽都覺着好陌生。

他抱了把吉他,有好心的同學幫他搬了張椅子,調好話筒高度。

陳敬掃了一眼臺下,似乎沒找到想見的人,靜靜收回目光。

左手按穩和弦,右手輕輕一撥,從細細的琴弦下流淌出跳動的音符。

短暫的前奏後,陳敬輕聲開口:

你有多少勝算

把我困在裏面

你設計的城堡太糟糕

我一起飛 就能逃跑

可你x粲然一笑

我心事就潦草

你裙下的人間太美妙

好想把你 一口氣全部吃掉引用徐秉龍、沈以誠演唱歌曲《白羊》的歌詞,作詞人為徐秉龍。

當下的熱門歌曲,沒有在意他為什麽選這首歌,更不會有人去深究歌詞內容。

只有倪清嘉在前奏出來的那剎,就怔怔失神。

陳敬嗓音低柔純澈,唱前幾個音帶了點沙沙的啞,好似黎明時分的雨林,露水從葉上滾落,滲入泥土。

他每唱一句,倪清嘉便憶起一件事。

她為他停留那麽多個晚自習。

騎他的車故意摔倒。

吻他被推開。

第一次接吻,青澀又純情。

……

倪清嘉凝望着臺上的人,他穿着校服,目光柔和。他看不見她,但倪清嘉知道,他在唱給她聽。

他在唱他們。

陳敬唱到副歌,靈活的手指輕輕敲打着琴弦,變換節奏。

眼眸微斂,含着淺淺的憂傷。

多熱烈的白羊

多善良多抽象

多完美的她呀

卻是下落不詳

心好空蕩

都快要 失去形狀引用《白羊》歌詞,作詞人為徐秉龍。

夕陽漸漸浮散開來,溫暖的橙紅色映染整個長廊。從窗戶縫隙中落進幾縷斜晖,仿佛想要偷聽少年的心跡。

倪清嘉喉間發酸,看着他的眼睛已然幹澀,但仍一眨不眨。

薛淼淼評價道:“陳敬唱歌可以啊。”

她低低地應:“嗯。”

心裏在滴血,但她再疼,也不及陳敬的十分之一吧。

陳敬從來沒有放下過。

他一直一直喜歡她啊。

青春一記荒唐

亦然學着瘋狂

這聲色太張揚

這歡愉太理想

先熄滅心跳

才能擁抱引用《白羊》歌詞,作詞人為徐秉龍。

唱到末尾,陳敬臉上仍是淡淡的神色,他不習慣有大喜大悲的表情,他連流淚都是無聲的。

可感情并不需要多麽誇張地诠釋,最清淺的,也最濃郁。

倪清嘉聽得懂。

他在講對她的想念。

他在向她表白。

用他的方式,認真又浪漫地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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