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小狗
第34章 小狗
“喂,哪有人在廁所表白的。”倪清嘉嘴上嫌棄,唇角卻揚起,“一點也不浪漫。”
陳敬摸了摸鼻子,覺得她說得有理。
倪清嘉捏捏陳敬的腰:“不過看在你今天表現出色的份上,我就考慮考慮吧。”
陳敬低頭問:“考慮多久?”
“嗯……”倪清嘉裝作思考的模樣,“反正過幾天給你答複。”
陳敬說:“好。”
倪清嘉倒不是想吊着陳敬,只是她認為當下的情況,很不适合作為她和陳敬第二次戀情的開端。
第一次在一起,就是一個不正經的開始,沒能有好結果。
這次,又是類似的場景。
緣分和感情這x種看不見的虛物,有時候真的很玄學。
她怕同樣的開始,又會有同樣的結果。倪清嘉不想重蹈覆轍,她想好好和陳敬談久一點戀愛。
給他們一點時間,讓她和陳敬都認真思考一番,然後等他正式浪漫的表白。
*
第二天,是運動會的最後一天。
上午進行一些項目的決賽,下午是頒獎儀式和教職工運動會。
兩項和倪清嘉全沒關系,她得以在教室偷懶,手機都玩沒電了。去陳敬班級找他,沒見到人,只有幾個安安靜靜的學霸在看書,她也不敢進去問。
倪清嘉回到自己教室,隔壁班的同學也在,兩個班的十幾個閑人正在商量着要不要一起出去唱個歌。
趙宇格問倪清嘉:“唱歌來不?”
倪清嘉随口道:“再說吧。”
“再說?”趙宇格拍了拍桌子,“這可是高三最後的狂歡!”
倪清嘉尋思着下午沒什麽事,陳敬找不到人,薛淼淼早就棄她而去回家追劇了。苦悶的高三,是得找點樂子告別頹靡的生活,不然往後一個多學期得多難熬。
“行。”倪清嘉同意,“都有誰?”
趙宇格指了指周圍七八個同學,有男有女,又擠眉弄眼地挑起另一話頭:“诶,你覺得我最近有什麽變化?”
倪清嘉翹着二郎腿瞥他一眼:“變胖了。”
趙宇格很無語:“姐,我這是肌肉,肌肉!”
“我這個月一直在健身。”趙宇格向倪清嘉展示他的健身成果,“怎麽樣,看着還行吧。”
嘚瑟完還邀請倪清嘉上手品鑒:“你試試,結實得很。”
倪清嘉嘴角抽搐:“能把你衣服先放下來嗎?”
趙宇格急于證明自己已擺脫排骨行列:“別不好意思啊,都是自己人。”
倪清嘉白他一眼,随手掐了下他的腰。
趙宇格“诶喲”一聲跳開。
倪清嘉悠悠評價:“也就那樣。”
心中暗想:還是陳敬的好摸。
趙宇格不服氣地和倪清嘉讨論,你一言我一語争得不可開交。
兩人皆沒注意到走廊上靜靜伫立的一個人。
陳敬牙都快壓碎了。
垂着手,掌心捏了塊獎牌,是剛剛在操場上拿的。
因為想到去年運動會,倪清嘉脖子上挂着全班的獎牌拍了張照,笑得很開心。他想她應該挺喜歡獎牌的。
她脖子上其中有一塊是他的,那時候陳敬還沒能有理由送給她,所以今年拿到後便想給她。
可陳敬一過來,就看到倪清嘉摸其他男生的腰。
他的腳步一下停住,臉色僵硬。
她和別人怎樣打打鬧鬧,只要不過火,陳敬全能忍下。
但摸腰,絕對不行。
陳敬太了解倪清嘉,她對腰有執念。
每次親熱,她總要掐着他的腰。那種被她按着酥酥麻麻的感受,陳敬想起來身體會不自覺繃緊。
然而此時,她摸了別人的腰。
陳敬偷偷打量那個男生,隔壁班的,他雖然不熟,暗地裏其實有觀察過他。
他和倪清嘉來往沒有很頻繁,關系倒一直不錯。
正因如此,陳敬醋得要瘋。
走廊忽地起了一陣風,陳敬在風中轉身離開,衣擺被吹得微微揚起。
他需要一點時間消化情緒。
倪清嘉完全不知曉陳敬的到來,問幾個同學什麽時候去唱歌,她手機沒電了,需要掃個充電寶。
趙宇格拍板:“現在呗,一會兒天黑了。”
衆人贊同,紛紛收拾東西出門。
有幾人要去上廁所,大部隊分成兩撥人,倪清嘉走在最前頭。
那一頭,陳敬椅子沒坐熱,再次走出教室。
氣歸氣,醋歸醋,獎牌還是要送的。
偏偏教室已經空無一人,陳敬看見廁所回來的趙宇格匆匆下樓的身影,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是出校門的方向。
方才在走廊有聽到零星的幾個詞,陳敬大致猜到他們要去幹嘛。
她要和那麽多男生去唱歌,還有那個她摸過腰的人。
陳敬好不容易下去的情緒又上來了。
明明昨天還在他懷裏和他親親抱抱,今天和別人出去玩,都不和他報備一聲,甚至連條消息也沒發。
即便他現在還不算她的男朋友,陳敬認為他們已互通過心意,只差倪清嘉最後一個點頭,她怎麽也該對他負責。
不應該,又丢下他。
陳敬清楚自己不該想這麽多,那只會讓他想占有她的念頭變得愈發強烈。
可是陳敬切身經歷過倪清嘉的變心速度,她可以前一天和他接吻擁抱,一起回家,第二天立刻對他提出分手。
陳敬沒法不多想。
那種心髒幾欲撕裂的感受,他不想再體驗一遍。
因為在意,越發患得患失。
一路跟着趙宇格到了 KTV。
他們一行人在大廳等人,陳敬看到了倪清嘉。倪清嘉讓趙宇格給她掃了個充電寶,陳敬沒細想這個行為,只在乎倪清嘉摸到了趙宇格的胳膊。
他面色寒徹,目光幽沉,似隐匿黑暗的獵手。
她穿的還是昨天那條裙子,此刻,陳敬只想将它脫下。
*
倪清嘉跟着大部隊進了包廂。
手機終于充上電,倪清嘉開機,有一條薛淼淼給她發來的電視劇安利。
倪清嘉回以一張 KTV 的圖片。
同學喊她點歌,倪清嘉挑了首熱門金曲。
人多話筒少,她的歌在最下面,一時半會兒輪不到。
兩個男生對唱起《狼的誘惑》,演繹現實版鬼哭狼嚎,全是感情,毫無技巧。
倪清嘉備受折磨,借口上廁所出去躲避躲避。
推開包廂的門,她低頭玩手機,給陳敬發消息。
“晚上……”
才打兩個字,身旁倏地有只手将她拽進隔壁包廂。
力道大得她手機都快掉落,倪清嘉驚呼出聲,餘音被一張熱唇堵回喉嚨。
“唔……”
熟悉的氣息教她認出了眼前人。
“陳……”
僅發出個單音,嘴唇被陳敬全然封住,一句話也沒法說。
陳敬把倪清嘉的手機丢向沙發,将她按到門邊的牆上,不管不顧地親吻她。
他的欲望,他的委屈,早就從分手那天開始積聚。
他本以為所有的忍受要到頭了,她又給他當頭一棒。
倪清嘉總是這樣。
昨天還在親他,今天卻能摸別人的腰,和別人走。
怒火燒盡意識,醋意快沖碎理智。
陳敬壓着倪清嘉深吻,撕咬着她的唇,舌頭攻占她的領域。
要讓她沾染上自己的津液,似要用這種方式标記證明,她是他的所有物。
吮到她舌根發麻,兩瓣軟唇濕透,仍不過瘾。
陳敬什麽時候這麽兇吻過她,倪清嘉很不适應,沒空去想陳敬為什麽出現在這。
包廂裏沒開燈,只有熒幕發出的泠泠白光映照整個空間。冷色調的微光落在陳敬側臉,慘白疏離,淩厲的臉龐輪廓如同尖銳的刀鋒。
倪清嘉偏過頭躲他的唇。
這個吻讓她體會不到情意,明明他的唇是熱的,可她分明能感受到他的心如寒霜禁锢。
這個吻,不是他愛意的表達,更像是懲罰,占有,變相地侵犯。
她不喜歡。
倪清嘉擡手推搡陳敬,“……不要這樣親。”
陳敬吻了個空,緊緊箍住她不聽話的手,把她釘在牆上,五指收緊,似要捏碎她的腕骨。
陳敬下了狠勁,倪清嘉的脈搏被他攥在手裏,手腕像上了鐵铐。
“痛啊。”倪清嘉掙紮着踹他的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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