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這裏被人碰過嗎
第11章 這裏被人碰過嗎
臺上的溫晚栀拿起話筒,似水般柔和的聲音回響在大廳裏。
“感謝大家對我作品的認可,借此機會,我宣布,我将正式停止作為sanders的婚紗創作活動,這也将是我售出的,最後一件作品。”
場下一片喧嚣,主持人也愣在原地,快門聲和閃光燈不斷。
“此後,我将以獨立品牌主理人的身份,接受高級定制的委托。謝謝大家。”
鞠躬,下臺,溫晚栀簡短的露面,卻足以震撼在場的所有人。
溫晚栀覺得腳步都輕盈了些。
賣掉了這身婚紗,就好像甩掉了一個沉重枷鎖。
她難得覺得,心裏有些輕松。
不過說不緊張,也是騙人的。
站在臺下的時候,溫晚栀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手心都在發燙。
sanders是這麽多年以來,她藏得最深的秘密。
如今突然公之于衆,外界不知道有多少眼睛在盯着她。
溫晚栀前腳剛進休息室,後腳就響起了敲門聲。
溫晚栀吓了一跳“哪位?”
她低聲問着,聲音裏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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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右眼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門外站着的,可能正是她最不想見到的那個人。
清冷低沉的聲音隔着門板傳來。
“溫晚栀,開門。”
果然是薄嚴城!
溫晚栀騰地站起來,身子搖晃了一下才站穩,慌亂不已。
是啊,薄嚴城怎麽可能放過她。
後退了三步,離門更遠,溫晚栀一雙細白的手緊張地絞在一起。
不能開門,絕不能落在他手上!
溫晚栀咬着牙不敢出聲,敲門聲又一次響起。
這一次更加急促,透着不耐。
門外的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開門!”
溫晚栀這才聽到門口,不止一個腳步聲。
這是要強
行帶她走?
薄嚴城還是這樣,專橫,強硬。
敲門只是最後的宣告,從一開始,他就勢在必得。
門鎖滴的一聲開了,把手猛地旋了下去。
門開了,薄嚴城站在門口,一身寒氣。
英俊的臉上神色冷峻,幾根散落的發絲垂在額前,眼底閃爍着危險的腥紅。
像是極力壓着怒火,整個人散發着危險的氣息。
溫晚栀看着站在薄嚴城身後,畢恭畢敬滿頭大汗的劇院經理,臉上瞬間失了血色。
在京城,哪裏有不忌憚薄家的人。
溫晚栀踉跄着後退,背脊貼上了冰涼的牆壁。
“你……”
她話沒說完,薄嚴城邁開長腿進了門,休息室的門碰的一聲在他身後甩上。
男人大步來到面前,手一伸便掐住了溫晚栀小巧而脆弱的後頸,将人帶到身前。
“耍我,好玩嗎?”
一身婚紗,自己前後兩次買下。什麽時候他薄嚴城也成了冤大頭,可以讓她放在手裏耍!
薄嚴城恨不得收緊手勁,讓溫晚栀這朵花折斷在自己手裏。
溫晚栀被大手鉗制,眼裏被疼痛激出眼淚,但還是倔強地望着面前一臉狠厲的男人。
在商場上,薄嚴城是頭年輕的獅子,沉着冷靜,野心勃勃,手段狠辣。
就是這樣一個最令人忌憚的獵手,溫晚栀總能用水一般的溫柔,化解他眉間的戾氣和顧慮。
溫晚栀一雙手死死掐住薄嚴城的小臂,迫使他松了勁。
“我不過是需要錢,如果你當初同意離婚,也就不會這麽難堪了。”
薄嚴城眼神驟冷,嘴角似笑非笑勾起,慢慢收了手,緩緩轉
動手上的綠松石戒指。
她明知道,這樣會激怒他。
“你好像特別喜歡招惹我。”
溫晚栀抱着手臂,抑制住逃離的沖動,偏過頭不看薄嚴城。
後頸被捏過的皮膚還微微泛着粉紅,襯托得背上的肌膚更加瑩白脆弱。
薄嚴城脫下黑色西裝外套,一手把溫晚栀拉進懷裏,裹了個嚴實,手一擡就扛了起來!
“薄嚴城,你放開我!”
男人充耳不聞,一只手臂牢牢鉗制住溫晚栀纖弱的身子,推開門,大步流星離開。
溫晚栀一雙腿踢着薄嚴城的腰際,手臂捶打着磐石般堅硬的臂膀。
薄嚴城像是毫無知覺,不為所動,連人帶衣服塞進了黑色庫裏南的後座。
程通眼觀鼻,鼻觀心,進了駕駛位就往婚房開去,一路假裝失聰。
薄嚴城抿着薄唇,一言不發,身上散發出盛怒的氣息,一只手把溫晚栀死死扣在懷裏。
溫晚栀用盡力氣掙脫着,她半點不想靠近薄嚴城。
溫香軟玉在懷,還不斷磨蹭着,薄嚴城呼吸不穩,警告似的開口,聲音裏帶着喑啞。
“別亂動,我不想抽領帶綁你。”
溫晚栀相信他真的做得出來,不得已停了下來。
得病之後,她的身體一直很虛弱,這會兒額頭已經出了一層薄汗。
手腳像是面條一樣,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
眼看着車子向婚房駛去,溫晚栀眼裏閃過一次落寞。
上次來這裏,是幾個月前了……?
薄嚴城手機響了幾聲,溫晚栀靠得很近,一眼就看到來電顯示。
向依然。
薄嚴城臉色肉眼可見地冷了下來,好一會才接起電話。
“嚴城哥哥,你怎麽還沒回來,我炖了烏雞湯,等你回來喝。”
> 薄嚴城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強壓怒火。
“我不回去,不用等了。”
電話裏的向依然更加委屈兮兮的“嚴城哥哥,別生依然的氣了,我等你回家,好嗎?”
溫晚栀被酸得頭皮發麻,沒忍住冷笑出聲。
什麽表兄妹,俨然一副新婚夫婦的樣子,真夠惡心的。
電話那頭的向依然瞬間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叫起來。
“嚴城哥哥!你身邊是誰?是晚栀嫂子嗎?你怎麽能——”
薄嚴城終于受夠了“夫妻之間的事,和你無關。”
說完不由分說挂斷了電話。
薄嚴城和溫晚栀的婚房就在眼前,價值上億的半山別墅。
被摔在卧室那張熟悉的大床上,溫晚栀恍惚了一瞬。
就是這一瞬,讓薄嚴城趁虛而入。
撕拉一聲,男人順着裙子的開衩,一條小禮服已經被撕扯成了破布。
溫晚栀一臉驚惶地想要縮起身子,男人一只手便禁锢住她兩個細嫩的手腕,膝蓋壓住纖長玉潤的腿。
看着面前綻放的嬌花,薄嚴城喉結滾動,眼底翻滾着欲望,胸腔裏熱得發燙。
被迫全然展示在男人面前,溫晚栀又羞又憤,眼角泛紅“放開……”
這副樣子更激起了男人心底的侵略本能。
後半句控訴的話就這樣被堵了回去,薄嚴城的唇攻城略地,很快撬開牙關毫無節制地掠奪。
溫晚栀被強硬的吻激得眼角帶淚,渾身發軟。
薄嚴城對她的身體了如指掌,幾下撩撥就點起了火。
溫晚栀在欲望和恥辱中沉淪,多麽希望一閉眼就能走向毀滅。
直到溫晚栀缺氧到眼前有些發黑,薄嚴城才舍得放她呼吸,偏過頭去吻她的耳垂頸側,帶着欲望的聲音低沉嘶啞。
“這裏,被人碰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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