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回五十一
回五十一
春來,邊關緊急戰報,敵軍攻打邊境,戰況不容樂觀。每日前往宮中的大臣絡繹不絕,車馬來報的信也沒有閑着,皇上病倒這樣的消息都傳到了公主府,陸雲淑很是緊張,她想要入宮,可是她并未收到宮中傳召。
沒有命令,她不能入宮的。
她去求蕭時晏,可是蕭時晏說,眼下宮中忙碌嘈雜,若是在這時候發生了什麽事情肯定是會被當槍使的。蕭時晏說除非皇後娘娘或者皇上傳召,不然就算是皇上危在旦夕,都不能夠輕舉妄動。
“蕭時晏,我好害怕萬一......”
上次出宮前,陸雲淑都沒看父皇幾眼,而如今好像時間歲月都不夠了,好像馬上就要分別。陸雲淑想到這裏就流下淚來,眼眶都紅了,她低着頭,抓住蕭時晏的手臂:“蕭時晏,如果最壞的打算真的是敵軍攻城,那麽到時候我們該怎麽辦?”
蕭時晏有力地挽住了她的胳膊:“不會的,若是有那麽一天,臣也會在公主身邊的。”
“可是你也不能時時刻刻都在我的身邊。”
陸雲淑的擔心并不是沒有緣由的,前些日子蕭時晏對太子的态度懷疑,若是太子真的有和使臣和敵國來往之嫌,那麽蕭大将軍若是沒守住,那麽敵軍破城也是可能的事情。
不止陸雲淑,就連城中的百姓,每日也都在燒香拜佛,在祈禱蕭大将軍能夠用一人之身軀,抵擋萬千敵軍。
可就算是再神勇的将軍,又如何能夠一人抵擋萬千人馬呢?
陸雲淑發覺,蕭時晏漸漸不說話了,每日也只是來問安,而後就把自己關在書房中。玉露幾次想要說起此事,都被陸雲淑打發過去。
“驸馬這樣反常,公主也不問嗎?”玉露問。
“他也是在擔心他的父親吧,蕭夫人又在宮中,想來他更放心不下。旁人都想要蕭大将軍能夠贏,能凱旋,可是只有蕭時晏會想到蕭大将軍是否能平安歸來。”陸雲淑喝着茶,茶有些冷了,她心裏也一冷。
“雖然是春天了,可是還是冷的。玉露,你去看看驸馬在書房,是不是需要添床被子。”陸雲淑有些放心不下,不能讓蕭時晏的身子也都垮了。
玉露點頭,照着公主的吩咐去做了,但是她很快便回來了。玉露的臉上帶着擔憂,腳步也都是急切的,她進屋就說:“公主,驸馬在書房,好像有些不同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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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陸雲淑問。
“驸馬他喝醉了,這時候往公主這裏來了。”
喝醉了?陸雲淑還沒見過蕭時晏喝醉了的樣子呢,既然喝醉了,為何要往她這裏來?陸雲淑還未想明白呢,這時候就聽得門外有動靜,她擡頭看過去,看到蕭時晏扶着門摔坐在門檻上。
哎喲,這是怎麽一回事啊。玉露剛想要上去攙扶,但是蕭時晏揚手拒絕了她,她看着公主,有些不知所措。
“你出去吧。”陸雲淑皺緊了眉頭,她趕緊走上前去,扶着蕭時晏起來。她被蕭時晏壓住了肩膀。蕭時晏的呼吸擦過她的耳朵,整個人都靠在她的身上,陸雲淑真是被他弄得沒了脾氣,只能雙手摟住蕭時晏。
還好,陸雲淑讓玉露出去了,不然下人看到蕭時晏這樣,這得多丢人呢。
“蕭時晏,你幹嘛喝酒?”陸雲淑有些不高興,“既喝了酒,怎麽還來我這裏?”
“公主,臣惶恐,”醉了酒的蕭時晏神情已經不像往常那樣清冷,俊朗的面容甚至有了些嬌氣,他用臉蹭了蹭陸雲淑的臉,“臣心中藏着一件事情,不知道該如何與公主說,臣害怕來日公主會生臣的氣。”
蕭時晏這樣坦誠,有話便說,想必是真的醉了。陸雲淑沒急着将蕭時晏扶起來,她的手輕輕覆上蕭時晏的臉頰:“所以,蕭時晏,你到底瞞了我什麽?”
“不能說。”蕭時晏撇了撇嘴。
喝醉酒了的蕭時晏還有些理智尚存,陸雲淑見蕭時晏不想說,自己也被氣笑了。明明先打開話口的人是蕭時晏,可是先拒絕的人也是蕭時晏。
“那你就等着我到時候生氣就是了。”陸雲淑佯裝生氣道。
“公主,不要生氣......”蕭時晏抓住陸雲淑的手,就要放到嘴邊親吻,他濕漉漉的眼睛就那樣盯着陸雲淑,像是在尋求陸雲淑的原諒。
“蕭時晏,那我問你,為什麽你老是要用臣自稱,明明我說過你可以不用這樣對我說話的。”陸雲淑起初只覺得這是蕭時晏的玩笑話,可是後面蕭時晏每次都這樣言語,雷打不動,這讓陸雲淑在微妙中還有些覺得歡喜。
好像隐約中,蕭時晏把她放在了高位上,而他自己自甘下位,來仰望陸雲淑。
但是陸雲淑還是想要明白為什麽。
“是臣用來提醒自己的,自己只是公主的臣民,不能僭越。”蕭時晏目光向下,盯着公主的唇瓣,他記得這裏的,這裏很溫熱很柔軟,他忍不住想要靠近的。
更何況這張嘴一直在開開合合,說着一些蕭時晏覺得不用再說出口的話。
“可是公主,現在臣有些想要僭越了。”
“什麽?”陸雲淑都聽不懂一個醉鬼能說什麽話出來,她微微張大眼睛,還沒理清楚蕭時晏說這些話的邏輯呢,陸雲淑就被蕭時晏俯身過來的親吻和擁抱,扣了滿懷。
酒的味道肆意闖入了她的每寸肌膚,讓她打了個寒顫,随後就跌入蕭時晏更熱烈的火海中去。她輕輕想要掙脫開蕭時晏的懷抱,她想說蕭時晏你怎麽了,怎麽忽然這樣,可是蕭時晏将這些疑惑都堵在了嘴裏,讓陸雲淑咽回了肚子裏。
“公主身上好香,臣喜歡公主。”
陸雲淑好久未有和蕭時晏這樣親密了,最近他們都憂心戰事,被這樣的一激靈,兩個人的身子比他們的嘴巴更誠實。陸雲淑都被親得上氣不接下氣了,但她的身子還在蕭時晏的手中,生出了些許的癢。
她輕轉嘤咛,對着蕭時晏道:“地上冷。”
“臣扶公主起來。”
一個醉鬼哪裏能扶起人來呢,蕭時晏也不知道是如何站起身來的,跌跌撞撞和陸雲淑一起倒在了床上。蕭時晏那雙染上了緋色的眸子微微閉上,視線向下,手卻慢慢上移,捏住了陸雲淑的下巴。
“公主,其實臣今日是害怕,才喝酒的。”
“你害怕蕭大将軍在邊關撐不住是嗎?”陸雲淑沒再抗拒,她知道蕭時晏需要發洩,積壓了這麽多天的蕭時晏只是想到了喝酒這個法子,她有些心疼。
她能理解蕭時晏,因着她的父皇也在病中,可是她也看不到父皇,只能等着宮中的消息。她其實也是不好受的,她似乎相信了她和蕭時晏之間果然是有些宿命在的,她在此刻覺得自己的心,連着的是蕭時晏的心。
幫助蕭時晏,也就是幫助自己。陸雲淑擡起手,放在蕭時晏的心口:“蕭時晏,你放心,車到山前必有路,一定會有最好的結果的。”
“你相信我。”
“好,臣信公主的。”
“臣”這個字,平日裏不過是拘着禮節喊的,就算是在大庭廣衆之下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但是在此刻偏偏有了些別的意味在裏頭。陸雲淑聽得耳朵泛紅,可醉了酒的蕭時晏是不知道羞恥的,他一只手抓住陸雲淑的手,另一只手挑着陸雲淑的下巴親上去。
他的吻,流連在陸雲淑的嘴角、下巴,又往下,緊緊貼着陸雲淑的鎖骨。本來在屋子裏,陸雲淑就沒穿什麽厚的衣衫,打開了春,屋子裏還燒着炭暖着呢,陸雲淑只着一件雲紗裏衣,這時候哪裏還有什麽整齊的樣子。
這時候衣衫領口松松垮垮耷拉下來,褪到了手肘間,而她肩頭點點,都被蕭時晏的體溫暖着,不漏半點春色。陸雲淑因着蕭時晏的吻輕輕仰頭,而在蕭時晏和陸雲淑的俯仰之間,終于,陸雲淑輕輕擡起了腿,發出艱難的又隐晦,痛苦又舒服的聲音。
“蕭時晏,”陸雲淑抓住了簾帷,才能勉強開口,“你酒醒了嗎?”
“公主,臣只是有些醉,并不是不清醒,”蕭時晏不承認,他的動作明明都沒有了章法,但是卻還是抓着陸雲淑不放,他說,“公主,若是有一日全天下的人都誤解臣,臣希望公主不要誤解臣,要相信臣。”
“我為何要相信你?”陸雲淑的手輕輕捏着蕭時晏的耳垂。
“因為臣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公主,為了......”
蕭時晏的聲音慢慢細微,他不再言語,只在陸雲淑的肩窩裏委屈地齧咬着陸雲淑的肩膀:“公主,臣喜歡公主。”
饒是再理智的人都受不住這樣的乞求,陸雲淑心頭一熱,看着在自己懷中的蕭時晏,為了自己舍棄了戰場的蕭時晏,她的歉疚油然而生,陸雲淑決計要好好補償蕭時晏。
她要将一切好的都給蕭時晏,她知道此刻蕭時晏并不清醒,滿腦子可能只想着那風月之事,她臉紅心跳地将手往蕭時晏的身下去。
她想要蕭時晏快樂的。
不知過了多久,蕭時晏在持續的悶哼中抱緊了陸雲淑,而陸雲淑也終于松開了手。她有些後悔,不能一時腦熱,就做出這樣魯莽沖動的事情來。
而這時候的蕭時晏似乎也醒了些酒,他問公主,要不要打些熱水來。
門外喊了好些聲玉露,都不見玉露來的。陸雲淑有些害羞,她轉過身去,躲進被子裏對蕭時晏道:“我不要旁人,就要你去給我打些水來。”
“外頭冷,你也好醒醒酒,把方才的事情忘掉。”
陸雲淑都有些後悔了,自己不應該和蕭時晏胡鬧的。不過是一時之間在蕭時晏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才這樣放肆。
沒在屋外的玉露其實和成影在一邊,成影不見了蕭時晏的身影想要過來尋,正好碰上了玉露。玉露看到成影,便詢問驸馬為何今日喝酒,還喝醉了。成影聽到驸馬喝醉了這幾個字,只是頓了頓,随後他對玉露道:“醉酒?”
“你是說千杯不醉的我們的這位驸馬,喝醉了酒?”
成影跟着蕭時晏這麽久,就沒見過蕭時晏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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