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Chapter 24

Chapter 24

Chapter 24

“我很好。”

林尋拿出膠囊服下, 又默默将水喝光,冷靜得出奇。

再看柳周,她似乎多了幾分疑惑。

林尋沒有過多向柳周解釋, 直到柳周去找許亦為, 就像過去的利嘉醫生一樣單獨和監護人交待情況。

林尋就坐在屋裏, 看上去像是在發呆, 事實上她心裏正在進行一場談判。

林尋在心裏呼喚道:“你出來, 我需要和你談談。”

那道聲音很快出現了, 有些意興闌珊:“就知道你要找我, 說吧, 要問什麽?”

林尋卻沒急着發問,而是說:“我還不知道怎麽稱呼你?我只知道你是女生, 對吧?”

那道聲音安靜了幾秒,蹦出一句:“這不重要。”

也是。

林尋沒有堅持這個問題, 很快步入主題:“為什麽你要對蘇雲說那些話, 是你編的還是事實?”

“她”反問:“我為什麽要編造這些,對我有什麽好處?”

看來是事實了。

林尋:“所以是我和蔣媛只能活一個, 我媽因為有這種能力而她選擇保護我。蘇阿姨知道了,就要我媽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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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下,問:“換做是你, 你會怎麽選?換做蘇雲, 她就能偉大到‘舍己為人’嗎?別傻了,天下母親都是一樣的心理,保護自己的孩子是本能。”

林尋沒有立刻接話, 自然也不會譴責或評價。

評價輪不到她, 因她是利益既得者,她得到了生命, 便失去了侃侃而談的資格。譴責就更不配了,母親許南語給了她生命,還不止一次——不管這種“給”是通過什麽手段,這都是許南語對她的愛,別人可以譴責,唯獨她不行。

林尋問:“你怎麽會知道這些?你是我,是住在我身體裏的另一個意識,還是更高維度的生命?”

“她”說:“這要你自己去找答案,什麽都問你,你是吃白飯的?”

林尋:“……”

行吧,還挺拽的。

兩“人”的對話沒有持續多久,許亦為和柳周一起進來了。

許亦為問:“怎麽樣,還撐得住麽?”

林尋站起身,點頭:“剛吃了藥,我沒事。”

許亦為點頭,和柳周說了幾句客套話,便帶林尋離開。

林尋的狀态比來時更為平靜,來時她心裏還裝着疑問,如今已經豁然開朗。

許亦為将她身上這種細微變化看進眼裏,直到上車才交代下一步行程:“咱們需要去一趟派出所,還要補充一份筆錄。還有,餘寒要求和你對話。”

林尋怔了怔,許亦為又道:“這種面對面講話不合規矩,派出所那邊也是額外通融。你們的對話不會單獨進行,會有民警在,會隔開安全距離。雖然這是餘寒的強烈要求,說一定要見你一次,但你可以拒絕。因為就現在的犯罪事實和證據來看,已經足夠移送檢察院。”

林尋不假思索:“我願意去,我沒有理由拒絕。”

許亦為看了她一眼,并不意外。

林尋很快提出疑問:“你之前和警方說我有病,還給他們看我的病例,他們會因為這樣就相信我有精神分裂嗎?我在做筆錄的時候就已經說過我沒病了。”

許亦為說:“就算你說一百次你沒有病,他們也不會信。這就像是殺人犯不承認自己殺人一樣,你這種行為在正常人看來就是精神分裂的表現。就算由警方安排醫生再給你做一次檢查,得出的結論也是一樣的。據我所知,警方已經聯系過利嘉醫生,利嘉醫生說其實他一直覺得你有精神分裂,尤其是妄想的症狀非常明顯,是我作為監護人和醫院的投資人要求他保留看法,等到你成年再說。”

事實再一次證明了許亦為的未雨綢缪,林尋看向窗外,一時不知該如何評價。

當她以為自己瘋了的時候,周圍的人都說她沒事,現在她終于正視自己的能力了,周圍的人卻都認定她瘋了。

半晌過去,林尋問:“這就是現實社會的法則,對嗎?”

活了十八年,她還是第一次這樣看清現實,而不再是以往那種混沌模糊的狀态。

許亦為這樣回道:“任何地方都有一套生存法則,擺在第一位的是遵循。”

……

直至派出所,林尋都沒有再說過話,只是看着窗外的車水馬龍,不知在想什麽。

而第二次筆錄林尋表現得過于平靜,完全不像是才經歷過人命案的樣子,負責問詢的民警看了她好幾次。

筆錄補充結束,林尋被安排在訊問室的隔壁房,隔着一道單面鏡看向對面,她旁邊只有刑警,許亦為只能等在外面。

單面鏡的另一邊,屋子照得很亮,餘寒坐在中間的椅子上,手腕上戴着手铐,他對面坐着兩位刑警,一個負責提問和轉達,另一個負責做記錄。

雖然只過了一天,餘寒卻像是換了一副靈魂,并非溫和的笑容和眼神消失了這麽簡單,連他的氣質都在改變。

即便這樣平靜地坐着,他周身的戾氣仍在,它是尖銳的,還帶着血。

林尋聽到負責提問的刑警對餘寒說:“你要見的人已經在了。你有什麽要說的,說吧。”

餘寒看向單面鏡,雖然看不到林尋:“我聽他們說,你說你是從未來回來的,你知道将會發生什麽事,所以你才叫我和蔣延趕去現場,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林尋盯着對面的他,這一刻忽然明白了為什麽會有人說殺人者的眼神和正常人不同,那是一種随時都可以爆發的兇狠,少了幾分人氣,更多的是野獸一般的空洞、冰冷。

在刑警的示意下,林尋對着話筒說:“是真的。”

再由訊問室的刑警負責轉達。

餘寒幅度很輕地點了下頭,看似若有所思,卻沒有繼續追問這個話題,好像一下子就接受了,又問:“你後來見過餘歆了麽?”

林尋回答:“沒有。”

餘寒說:“那你能不能去看看她,勸勸她?我爸媽年紀大了,因為這次的事一定很崩潰,一時顧不上她,可能還會怪她。她心理承受能力差,但人很善良,她也是受害者,不該承受這些,也不該為我的事負責。”

林尋張了張嘴,好一會兒才開口:“好,我會去找她,陪着她。”

餘寒得到刑警的回複,點了點頭:“謝謝。”

這話落地,餘寒便垂下眼簾,不再與林尋對視。

林尋被刑警送出門,辦完手續便和許亦為離開。

車子駛入別墅區,林尋忽然開口:“我想去看餘歆,可以嗎?”

許亦為原本在刷手機,聞言沒有拒絕,而是說:“這一去恐怕要很久,先回家把飯吃了。”

林尋沒有異議,回到家裏時阿姨已經做好了幾道菜。

林尋洗了手就在桌前坐下,從許亦為手裏接過筷子,一口飯一口菜,嘴裏就沒停過。

見她還能保持胃口,許亦為一句話都沒說,時不時往她碗裏夾菜夾肉。

一頓飯吃得過于安靜,像是這樣兩個人一起吃飯,過去四年都很少見。

在林尋的印象中,許亦為的作息總是和她不同步,他的三餐不是按點吃的,而且他的進餐時間很神秘,每次問他,不是吃過了就是還不想吃,叫她先吃。

林尋一口氣吃了兩碗飯,終于停下筷子,就坐在椅子上放空。

許亦為吃飯速度較慢,碗裏還剩了一半,他卻并不着急,只慢條斯理地吃着盤子裏最後一點菜和肉。

林尋盯着那雙筷子,又看向他。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這個房子裏體會到煙火氣,好像他們都是活生生的普通人,就和這個世界上其他人一樣普通。

林尋忽然開口:“網上有一種說法,說其實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是一場大型虛拟數據,有四分之三的人都是NPC,每天就是反複觸發任務、完成任務,沒有思想、人格和意識,只是憑設定好的程序運轉。如果這種說法是真的,我覺得你就像是NPC,你的任務就是賺錢,然後花錢研究那種藥,再幫我解決問題。”

許亦為笑了一下,咀嚼完最後一口飯,說:“那麽,能讓我這樣有錢有能力有頭腦的NPC來輔佐你,你一定是不得了的人物。”

林尋沒有笑,又問:“你說有沒有一種NPC,它在這個世界是沒有實體的?它只存在于我的大腦裏,我的心裏,只有我可以聽到它的聲音。它可能是更高維度的生命體,所以可以将聲音放在我的大腦裏,給我提示。”

許亦為看過來:“你聽到這個聲音了?”

林尋點頭:“很清楚,它不是幻覺。”

說話間,林尋睜大了眼睛,試圖将許亦為每一個微表情都收入眼底。

然而許亦為卻表現得尤其平和,隔了兩秒才用一種半真半假的口吻說:“作為輔佐你的‘NPC’,我只有一句忠告:不要相信任何人,尤其是這種來路不明的聲音。”

林尋接道:“我的确不相信它。”

“那就行了。”許亦為又是一笑,起身說,“走吧,先去餘家。”

……

就像餘寒預料的一樣,餘家的氛圍簡直一團糟。

一雙兒女相繼出事,餘家爸媽的精神已經面臨崩潰,一邊絞盡腦汁希望能幫助餘寒,一邊照顧餘歆,希望她能盡快恢複。

餘歆遭受的傷害已經造成了,餘家爸媽都在盡力克制,沒有将責任都推到她身上,但即便如此,在情緒失控時仍不免說上兩句。

餘歆對于外界的一切變化過于敏感,有時候即便爸媽什麽都不說,她也會從對方的眼神讀出一些東西。

餘歆陷入深深地自責,她已經認定這件事都是由自己而起。

就在餘歆的精神世界瀕臨崩塌的時候,林尋和許亦為登門了。

許亦為負責安撫餘家爸媽,林尋則争取到一次和餘歆單獨說話的機會,她沒有浪費這寶貴的時間,很快就将餘寒的關心和囑咐轉告給餘歆。

餘歆聽到這些又一次哭出來,原本就紅腫的眼睛快要睜不開了。

林尋解釋說:“當時的情況太緊急,你的手機關機了,我聯系不上你,警察去确認過,當時還一切正常,我們只能趕過去确認……”

餘歆坐在床上雙手抱着膝蓋,因為一次又一次的哭消耗了大量體力,連腦子都變慢了,她問:“我聽說你之前就知道會出事,為什麽你會知道?”

“我……我以為我是從未來來的人,我在另一個世界經歷過這件事,所以……”到了這一刻,林尋再無法像之前面對蔣延那樣篤定,因餘歆的表情和眼神充滿了懷疑,像是在看怪物一樣。

餘歆說“你之前說自己有病,我還不太相信,以為你只是壓力大。”

林尋嘆道:“你可以不相信我。可要是我真的有病,我又是怎麽預判的這件事呢?”

餘歆:“也許是你聽說了,你舅舅不是很厲害嗎?”

林尋沒有接話,她不是來争辯這個的,她只是希望餘歆不要太鑽牛角尖——盡管這聽上去很不現實,她沒有經歷餘歆遭受的痛苦,就沒資格叫餘歆堅強。

兩人一時都沒有言語,氣氛令人窒息。

林尋目光游移,落在床頭櫃上的藥盒,那是緊急避孕藥的盒子。

林尋心裏一點點往下沉,不知道該如何告訴餘歆再過不久她就會懷孕,現在說了怕是餘歆要再次崩潰,可如果不說,一個月後同樣的事依然會發生。

就在林尋盯着藥盒左右為難時,餘歆忽然開口了:“那你能證明給我看嗎?”

林尋點頭,雖然沒有準備要對餘歆說接下來的話:“我能說出蔣延家裏的擺設,包括細節。上一個世界的蔣延告訴我,這些連你和餘寒都不知道。這個世界我就更不可能去他家裏了。”

餘歆很快問:“這麽說你在之前的世界去過他家裏?為什麽去?”

林尋錯開目光,聲音很低:“就是在事發的同一天,蔣延答應陪你去錄制棚,但他遲到了。餘寒到處找不到你,就來問我,我翻了聊天記錄才想起來你去拍片,于是和餘寒一起找你。蔣延比我們快一步,先把你帶回他家……”

餘歆怔怔地看着林尋,直到林尋話落,餘歆恍惚了一下,随即找回聲音:“你的幻覺還挺詳細的,連細節都注意到了。”

林尋:“這不是幻覺!”

餘歆卻笑了,笑得很苦澀:“我現在都不知道該同情你還是同情我自己。”

林尋倍感無力,她很想說出更多的細節,比如這個世界的餘歆沒有告訴她的事,可她現在實在很亂,一時想不起那些,而且無論在哪一個世界餘歆都是個很喜歡分享生活的女生。

林尋只好問:“你還要我怎麽證明?”

餘歆安靜了幾秒,将膝蓋放平,身體向她傾斜,一手就撐在床上。

餘歆看林尋的眼神充滿了不确定和恐懼,還有一些林尋看不懂的東西,它們一閃而逝,林尋只聽到餘歆說:“那你就告訴我後面的故事,我要知道結局。”

林尋閉上眼,前兩個世界的絕望再度襲來。

睜開眼時,她的聲音比剛才更為艱澀:“在那個世界,餘寒沒有殺人。那個導演拍了你的照片,還将它寄給你,你收到當晚就自殺了。我因為愧疚,也自殺了。”

餘歆:“你因為愧疚?為什麽?”

林尋:“因為那些照片是通過我的手交給你的,但我到現在都不知道為什麽。”

事實上林尋心裏已有答案浮現,應該是那個“她”,那道不知道姓名只能确定性別是女的聲音。

“她”能操縱她的身體,短時間內掠奪她的意識,她偶爾斷片的毛病也與此有關。可她到現在都不知道“她”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她”為什麽要刺激餘歆?

餘歆“咯咯”笑了:“你聽聽,這話你仔細相信嗎?因為幾張照片就自殺,我有這麽脆弱嗎?”

當然不只是幾張照片。

而是原本以為和心上人發生關系,沒想到卻是迷|奸——從天堂到地獄。

林尋深吸一口氣,終于脫口而出:“還因為你懷孕了。”

幾個字落地,餘歆的笑聲消失了。

屋裏再度陷入沉默,比剛才更為窒息。

直到餘歆看向床頭櫃上的藥,林尋輕聲道:“上個世界你也吃了藥,但是……”

餘歆不等林尋說完就将藥抓起來,又摳出一顆往嘴裏塞,直接咽了下去。

藥滑入胃裏,餘歆沒有擡頭,頭發蓬亂的覆在面頰兩側,她的眼淚落在腿上,聲音充滿了痛苦:“你走。”

林尋站起身,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說:“希望你能記住餘寒的話,不管這個世界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生命都只有一次。叔叔阿姨已經經不起打擊了。”

餘歆的身體開始抖動,不知道是笑還是在哭,她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像是壓抑在身體深處的嘶吼,卻被嘴唇關在口腔裏。

林尋将門打開,餘歆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如果你真的經歷過這一切,你為什麽還要刺激蘇阿姨?你不知道她會撞車嗎!就算她的死活你無所謂,難道你媽媽的自殺你也不在乎嗎?!你為什麽不回到四年前去救她?你連她都救不了,卻跑到我家裏來發瘋。你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來加重我的愧疚嗎!”

餘歆的聲音裏充滿了憤怒、不解、痛苦、困惑,還有無論怎樣做都無法發洩幹淨的情緒。

林尋沒有回應,就在這樣的哭聲與嘶吼中,在那巨大的無力感從背後襲來時,快速走出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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