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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這丫頭懵懂的樣子,江玦好看的嘴唇邊兒抿出一絲邪魅的微笑,“我是病人。”
再說這粥可是他親手煮的,她吃得這麽意猶未盡,就不該報答一下他麽?
“殿下……”這人真是好生無賴!司清然有些後悔了,早知會是這樣,她就是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真的餓了。
可畢竟不吃都吃了,司清然咬了咬嘴唇,心不甘情不願地往他身邊挪了挪。端起那碗尚有些溫熱的粥,又取來一個精致的陶瓷勺子,舀上一勺粥送到他嘴邊,“殿下……”
聽着這銀鈴般柔柔的聲音輕喚,江玦微笑着張開嘴,将那一勺粥抿進嘴裏噙着。從來沒覺得世上竟然還有這麽美味的粥水,幾日來的郁悶一掃而空,就着小丫頭嬌俏的模樣,這頓飯吃得相當舒爽。
兩人正“恩愛”地看着對方,“眉目傳情”,康定南又屁颠兒屁颠兒地跑了進來。剛在屋裏站穩,就見到一副詭異的畫面。頓時扭頭就往屋外走。
他剛剛趕出去欲截住那張字條,但已經遲了,正急沖沖回來複命,卻不想又撞見了自己不該撞見的一幕。這會兒真有一頭撞死在外面柱子上的沖動。
可回想起方才那一幕,康定南沒忍住,剛到廊下就噗一聲噴了。殿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吃個飯都要人喂了。
“定南!”江玦拿過小丫頭手裏的粥碗,沒好氣地丢在桌子上,真恨不得将剛剛進來的人抽筋扒皮。
這些年他身邊沒有女子這樣伺候,很自然地就養成了康定南這樣橫沖直闖的壞習慣。江玦實在有些懊惱,看着小丫頭臉紅到脖子根兒的模樣,很是自責。這下怕是又要磨上些日子了。
司清然見統領大人去而複返,知道二人鐵定有話要說,不想之前的事再發生,也很窘迫,因此起身福了福,立馬躲到院子裏去了。
直到司清然離開,康定南才忍着笑進屋,未免殿下發難,開口就說:“紙條沒追回來。”
看來一早就有人在外面蹲點兒了,這可不是什麽好跡象。
江玦陰着臉目光銳利地将他看了許久,方道:“由着他去。往後進來記得先支會一聲!”
“是。”康定南抱拳低着頭偷笑。
殿下向來護短,他怎會不知道?越是跟他親近的人,他越這樣。往後府裏的人,位置該順着挪一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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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定南在江玦房裏呆了一陣子,兩人好似商議了一會兒事情才出去。
之後司清然便偷偷躲到書房裏繡腰帶,不過一個時辰過去了也沒見江玦進來過一次。
司清然倒有些不習慣了,也不知道他喝完粥沒有。若是往日,江玦吃完飯即使不進來胡攪蠻纏,也會拿了書進來坐在一邊靜靜地看或者想事情。所以又過了一會兒,司清然便忍不住起身靜悄悄走到門邊偷偷查看江玦在做什麽。
這會兒日頭不似午膳時猛烈,估計約摸再過一個多時辰太陽就會下山,院子裏起了微風。一抹英姿勃勃的身影正跟空曠處舞着劍,身姿矯健。
司清然進府已快三個月了,卻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江玦。平日裏他似乎都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樣,這會兒卻“活蹦亂跳”得好似有用不盡的精力一般。
之前徐飛告訴她,江玦習過武,可司清然卻不曾想他的身手竟然這樣了得。那碩長提拔的身影就好似戲文裏描述的将軍一樣威武霸道,劍鋒過處無不透着披荊斬棘的淩厲氣勢,遠處幾片本就凋零的枯樹葉也掉了下來。
或許是從小聽父親說起太多沙場上的铮铮男兒,司清然竟看得有些走神。以至于江玦收起招式後轉身,她都沒能清醒過來。
康定南離開後,江玦想到這幾日或許要動動筋骨,念及自己久未摸過兵器,這才拿起之前從牆上取來叉木炭的那柄劍擦亮,趁着小丫頭去了書房,到院子裏活動了一下三個多月未曾動過的身子。絲毫沒有想過在她面前賣弄什麽。
不過一轉身竟見到這小丫頭目瞪口呆的小模樣,那雙清澈的眸子裏更是隐隐透着一絲崇敬。江玦頓時便挺直了脊背,捏着劍柄走到她跟前挑眉問:“本王威武麽?”
“咳咳。”司清然回過神差點兒被自己口水嗆死,趕緊轉過身就往書房裏逃。他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嗎?比起……
腦子裏忽的閃過一抹英武不凡的身影,小臉上原本的溫熱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江玦一身汗,沒有急着進書房,自然也沒見到小丫頭臉上的落寞之情。走到院子裏叫了一聲徐飛,待徐飛小跑進來才吩咐他去備水。今晚他要舒舒服服洗個澡。
一切弄完,羅媽媽和府裏的侍衛一起已将二人的飯菜送了進來。
江玦在飯桌旁坐下後,沒多久司清然就進來了,瞅着模樣似乎不太高興。
一邊狐疑着執起身前的筷子,一邊琢磨着這小丫頭是怎麽了。為了哄她開心,随手便夾起一片魚肉放進她身前的飯碗裏。
司清然坐下後,也執起了筷子說了聲謝謝,卻沒夾碗裏的魚。而是咬着筷子盯着它,一籌莫展,好似有什麽話想說,卻沒敢說出來,很是猶豫。
江玦偷偷觀察了她好一陣,終于想起下午的事,心中隐隐有些了然。
吃完飯,兩人都呆在江玦的屋子裏沒有出去,司清然只是将下午繡的腰帶拿了過來。江玦則找來了一本書,慵懶地坐在她對面想事情。
屋裏一時間靜得有些詭異,氣氛也很是尴尬。
随着夜幕漸漸低垂,這種尴尬越發明顯,司清然有些坐立不安,在她身下的那把太師椅上不自覺地換了好些姿勢。
江玦也不出聲,就這樣留意着她的一舉一動,甚至都沒說要休息。
康定南進來取碗時,已将房間的門關了起來。
子時一過,司清然便有些瞌睡上來,卻勉強地支撐着沒有閉眼。從前在家,她很少熬夜,所以不習慣。
江玦倒是沒什麽大礙,可偏偏看着她神色恹恹,有些心疼,剛站起來就聽見外面院子裏傳來一聲不太尋常的動靜。立馬戴上準備好的手套,取過下午用過的那柄劍捏在手裏,走到司清然面前,伸手拿下了她手裏的腰帶和繡針。
司清然原本見到他起身,身子跟着僵了一瞬。卻見他很快取來了劍,頓時明白或許就是今晚了。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果然,外間很快傳來兵器交戎的聲音。
江玦下意識将身邊的人往自己身前一帶,緊緊擁進懷裏,低下頭在她耳邊說:“別離開我。”
話雖這樣說,司清然卻發現他并沒有出去的意思,只是耳畔的酥麻讓她很是不自在,卻又不敢這時候掙紮,給他制造麻煩。
康定南一早在內府安排了人手,就等着甕中捉鼈。因此偷偷潛進來的人,始料不及下便與府裏的侍衛和隐衛動上了手。加上對這所宅子不熟,又有不少即使連司清然也不知道的機關。混亂的局面不消兩刻鐘便被控制住了。
這時有人見敗局已成,拼着最後一口氣,竟亡命地闖了進來。完全不顧身後侍衛的殺招将至,見到屋裏緊緊抱着的兩人,直接就用手中的兵器招呼上來。
司清然原本只是聽着外間的響動替府裏衆人捏了把汗,當聽見破門的聲音,她下意識回頭竟見到這樣一幕。
情急之下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竟掙脫了江玦的束縛,轉身張開雙臂,擋在他身前。可還沒将動作完成,江玦已直接摟着她的纖腰轉了半圈。二人的位置瞬間調轉。
“傻丫頭!”他何須一柔弱女子替他擋劍?
說着,江玦已揮劍向那人劈了過去。
“殿下,小心!”
聽到這聲,司清然才瞪大眼見到,闖進來那人手裏的劍不知怎麽的,好似開花一般“散”開。五枚暗器就這樣直直地朝他倆飛了過來,霎時間已至兩尺開外。
江玦鎮定地半路變招,只聽“叮叮叮”幾聲,五枚暗器頃刻間掉了三枚在地上,另有一枚則深深嵌入旁邊的立柱。
就在此時那人身後幾步跨進來一勇猛彪悍的身影,司清然只見到寒光一閃,一雙驚愕無比的杏眼已被人及時掩上。
“別看。”随即傳來司清然十分陌生的響動,可即使這樣她也想象得出那定是那人皮開肉綻的聲響。
聽見江玦金屬般的聲音就在耳邊,司清然的心卻一點一點安了下來。可想起方才的一幕,又立馬着緊地抓着他胸前的衣襟問:“還有一枚暗器呢?”
江玦手中一緊,正欲告訴她,在他手裏。可話到嘴邊卻生生咽下了。
薄薄的嘴唇邊兒牽出一抹幾不可見的壞笑,故意伸手将小丫頭抱得更緊了一點,“沒事。”
他可沒騙人,只不過這聲沒事說得勉強了一點兒。至于她要怎麽想,可不是他騙她的。
此時外間的局勢已被康定南完全控制住了。他提着大刀沖進來時明明見到殿下彈開了四枚暗器,唯一一枚“漏網之魚”也被他用巧勁兒收進了戴着金絲手套的右手裏。可偏偏怎麽聽,殿下這句沒事都像是在說有事,而且很有事。
正打算問問殿下有什麽事,猛地想起今天下午見到的一幕,即刻暗示身邊的人将屋裏那具屍體弄出去。自己也靜悄悄地小心退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求包養。
本文盡量保持日更,如遇忙時每周也有最少5天更新,
不斷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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