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拿捏他的把柄
拿捏他的把柄
陸齊拉着宋漓筝走遠,夜風習習,微風中,宋漓筝還能聞到陸齊身上淡淡的味道,有股子清新的松針香味。
兩人來到偏院的一棵梨花樹下。
陸齊轉過身,往宋漓筝湊近了些,低眉,聲音出奇地平靜。
“你跟他們都說了些什麽?”
宋漓筝回頭望了一眼彭真趙顯所待的方向,随後搖頭,“就聊了聊今晚我給你帶了哪些好吃的。”
說完,宋漓筝還把食盒提起來,在陸齊面前晃晃。
陸齊眼珠子緩慢轉了一個遍,心裏像是在揣測。
“昨夜之事,沒說?”
“來不及說。”宋漓筝垂下眼簾,目光所及之處,才發現陸齊的手還拉着自己的手腕。
陸齊順着宋漓筝的視線看下去。
糟糕,居然現在還拉着她。
當即甩開了宋漓筝的手,陸齊語速都不平穩了,“來不及說?如果時間充裕的話,你是不是會将昨夜所見告訴師兄們?”
宋漓筝眯起眼睛,看來陸齊比較在意昨夜的事情。
畢竟連和宋漓筝說的話都變多了,略顯反常。
宋漓筝突然覺得有點意思。
不由得揚起嘴角,不懷好意笑道:“陸齊師兄不想讓別人知道?”
陸齊皺眉,心裏激起一絲煩躁,“勸你最好忘了。”
不就是練功出了岔子嗎?宋漓筝認為昨晚上的陸齊應該是有點走火入魔的征兆,所以并不想把這件事告訴他的師兄們。
畢竟在修煉上,陸齊擁有過高的天資,走火入魔這種事并不想讓別人得知,年輕人嘛,心性高不服輸要面子,宋漓筝可以理解。
眼下陸齊這樣的反應,令宋漓筝産生了一個念頭:她似乎拿捏了陸齊的把柄。
“要是我忘不了呢?”宋漓筝背着手提着食盒,腳尖輕輕墊起,看着陸齊,笑吟吟。
院中的草木輕輕晃動,地面上的枯葉被風卷入空中。
陸齊向來面色平靜,但此時此刻,他很不客氣地斜睨宋漓筝,“你想怎樣?”
然而宋漓筝依舊笑嘻嘻,把食盒遞給陸齊,“不想讓我把昨夜的事情說出去,那就接受我送給你的東西。”
陸齊的眼皮微微一挑,就這麽簡單?
伸手,接過宋漓筝遞過來的食盒,陸齊道:“好,我收下。”
“收下并不代表接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從來都沒吃過。”宋漓筝捏捏衣角,揚起下巴,“其實許多人誇我手藝好,就你不識貨。”
陸齊抿着嘴,一口氣憋回心裏,這個師妹确實胡攪蠻纏。
“好。”陸齊慢悠悠揭開蓋子,取出食盒中一條小魚幹,凝視。
宋漓筝連忙開口:“我用玉米油炸的,金黃酥脆,快嘗一口。”
陸齊咬着腮幫子,指尖轉動,把玩小魚幹,遲遲不動嘴。
“你排斥我?”宋漓筝噘着嘴,“我做的菜,你一口也不願意嘗咯?”
陸齊深吸一口氣,沒辦法,只好咬了一口小魚幹。
果然口感甚好,嘎嘣脆,陸齊沒有流露出什麽奇怪的表情。
宋漓筝的喜悅全都表現在臉上,在一個多月的艱苦攻堅下,她今天終于獲得了階段性成就。
陸齊終于肯吃她做的食物了。
“陸齊師兄!放心吧!以後我不會到處亂說的!”宋漓筝雀躍,跳到了陸齊身邊。
陸齊臉上的神色也緩和了,嘴角勾起一絲別人難以察覺的弧度,“希望師妹說到做到。”
宋漓筝又嘿嘿笑了兩聲。
“當然了,前提是陸齊師兄配合我的情況下。”
“還要提條件?”陸齊聲音低沉,“勸你別得寸進尺。”
宋漓筝湊近了些,竟是雙手挽着陸齊的胳膊,“如果可以這樣的話……”
陸齊眉頭大皺,條件反射地立馬把手臂抽出來,“這就過分了。”
出賣.肉.體讓宋漓筝守住秘密,在陸齊看來,這的确過分!
宋漓筝笑得腰都直不起來,捂着肚子,覺得很好玩,她還想這麽做。
然而陸齊已經逼近,俯下身覆在她的耳邊,用氣音說道:“別胡鬧,太過分的話,我會直接殺了你。”
有的秘密,只有死人才能永遠守住。
“殺了你,偷偷把你扔下懸崖。”陸齊朝身後遠處瞄了一眼,輕輕說道:“沒錯,就是你經常打坐的那個懸崖,把你扔下去,到時候你死無全屍,想試試嗎?”
死無全屍。
宋漓筝脊背瞬間挺直了,前一秒還在放肆大笑,此刻只覺得後背發涼。
這樣的事,陸齊會做得出來嗎?
宋漓筝終究還是怕了。
但她嘴硬,依舊在危險的邊緣反複橫跳,“陸齊師兄為人如此正直,怎會屠戮同門?我大師兄當初交待你帶我回師門,陸齊師兄對我極力相護,一經允諾,便竭盡全力做到。”
陸齊靜靜看着,眼前這個師妹小嘴叭叭真能說。
“這樣的人,怎麽會亂殺人呢?莫要再吓唬我了。”宋漓筝松了一口氣,笑容泛起。
陸齊站在梨花樹下,手上拿着的是宋漓筝的食盒,“別把人想得這麽好。”
“你又對我了解多少呢?”陸齊把話說完,轉身離去。
宋漓筝啞然。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一片殘葉吹落至宋漓筝的頭上,她才回過神來。
次日,宋漓筝如往常一般修煉,在月星島打坐吐納結束後,正準備到島上小書閣裏翻閱一下修真書籍,想找找有沒有對自身修煉的回元功有輔助作用的資料。
剛邁出一步,一陣強勁的風便刮了過來。
“漓筝。”
這個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雄渾有力,鐵定是個修為高的長老。
轉過頭,宋漓筝便看到一個中年男人負手而來,他五官生得端正,下巴還留有胡茬,一身灰衣松松垮垮,神色慵懶。
這是原主的師父,滄流子,月星島長老。
在滄流身後,還跟着兩名男弟子,其中一個宋漓筝認得,是大師兄柳忘,而另一個嘛,憑原主記憶可以得知是二師兄何易。
他們居然都一起回來了。
宋漓筝經過短暫的記憶整理,很快來到滄流身前一拜,“師父、大師兄、二師兄,你們終于回來了。”
柳忘笑呵呵的,“是啊,小師妹,師父此去東海可把我擔心死了。”
腦海中不由得想到在夙皇城時,柳忘行色匆匆前去東海找尋滄流的場景,宋漓筝便問:“師父和師兄們如今安然歸來,想必東海所遇到的麻煩也解決了吧?”
滄流沒說話,倒是柳忘解開疑惑:“其實,那日師父跟一位前輩在鬥法,誤入封閉空間導致玉簡無法傳音。當時我不知個中緣由,心念師父,所以才急着去尋。結果才知那位前輩乃師父至交好友,我白擔心了。”
滄流笑了一聲,“忘兒,你向來有孝心。”說到這,目光瞥向宋漓筝,神色倏然嚴肅,“筝兒,回來的路上,為師已聽你大師兄說你私自下山一事。”
聞言,宋漓筝臉色大變,連忙低頭,“師父,徒兒知錯了。”
滄流深吸了一口氣,甩了拂袖,“你随為師過來,為師有話問你。”
“師父,咱們剛回來,要不歇歇再……”柳忘還想為宋漓筝求求情。
“不必了!”滄流黑着臉,人已經往島上的正廳走去。
宋漓筝沒辦法,只好跟上滄流。
踏入正廳,只見滄流背對宋漓筝站着,聽到宋漓筝腳步聲之時,滄流開口道:“跪下。”
聲音威嚴,驚得宋漓筝一哆嗦。
宋漓筝下跪,把頭埋得不能再低。
“說說,你此次私自下山為了何事?”
“我……”宋漓筝猶豫了,不知該不該說。
在原主記憶中,自拜入師門,六年來,滄流對她視如己出,一直很不錯。
轉念想了想,此刻的宋漓筝也不想隐瞞,便說了實話。
滄流聽罷,拳頭已然握緊t,氣得胸膛抖動。
看到師父這般反應,宋漓筝額頭冷汗都冒了幾滴。
此刻的滄流就像發現子女早戀的父母一樣。
“師父……”宋漓筝硬着頭皮,“您別生氣,我以後……”
哪知道,滄流大聲嘆了口氣,轉過身來癱坐在宋漓筝跟前,一邊拍着膝蓋,一邊搖頭哀嚎,“唉——徒弟終究是長大了,女大不中留啊!”
宋漓筝:“……”看師父的反應,應該不是很生氣吧?
趁這種時候,宋漓筝得争取一下,萬一師父心情好,說不定她就不用被責罰了。
“師父,我跟那人已經斷了,以後不會再有什麽聯系,您也莫要擔心。”說完,跪着的宋漓筝爬過去扯扯滄流衣袖。
滄流哼了一聲,“那宸極宗小兒算得了什麽?上不得臺面!你與他斷了也好,今後為師會幫你留意好的,我看咱們風玄門就有幾個不錯的。”
宋漓筝沒有把霍皓霆渣男行為告訴滄流,要是說了,滄流保不齊想提着刀去宸極宗宰了他。
見師父面容緩和,宋漓筝笑道,“今後的事,今後再說。”
“嗯。”滄流扶着宋漓筝起身,“雖是這樣,為師這一次還得給你點教訓才行。”
宋漓筝還沒有反應過來,滄流已經下了命令,院子裏待命的柳忘和何易被召了進來。
“柳忘,帶你小師妹到悔過海,不滿三月,別回月星島。”
“師父——”
柳忘和何易不約而同出聲。
宋漓筝愣了,看到柳忘和何易的反應,當下多少也猜到,這個悔過海應該是個面壁思過的地方。
她宋漓筝,要被關小黑屋三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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