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
年後章家兩房對峙幾十年, 終于沒了退路,老爺子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松口拆分家産。
章恪這段時間經常被召進醫院陪老太太聊天, 他這個人從小沒人管,以前是說話不讨喜,這大半年經歷的多了, 變得嘴甜話多又臭屁。
現在和趙興和那幫老師傅們打交道久了, 也學聰明了。
每次等出來給章辛報信:姐, 我聽這意思, 律師已經開始着手起草文件了,你說咱們能分到多少?
章辛還在出差,她已經決定夏藝的直播間連帶着主播業務全都南遷, 人就在南方。
她看到消息的時候震驚了很久, 因為前世沒有分家,老太太最後無功而返南歸。
章辛:不知道, 給多少拿多少。不要和老宅那邊的人起沖突,更不要挑釁別人,再遇見曹平,也不用擔心他。他要是還敢和你動手,只管給我往死打。
章恪:他肯定不敢和我打架了, 這麽畜生怎麽長得人高馬大跟熊似的, 你說我現在開始鍛煉還能長高嗎?
章辛忍不住笑起來
:夠嗆,你多鍛煉吧, 長得結實一些, 就看起來比較有男子氣概, 你和趙嘉敏表白了嗎?
章恪:我……你別這麽庸俗。我那是純屬是欣賞,欣賞你懂嗎?
章辛:不懂, 我只知道,我喜歡的東西就要得到,喜歡的人也要抓住。
章恪:那你怎麽不抓住顧岩哥?我見他飯局上身邊很多女的……
章辛:他啊?他在我眼裏和你一樣,以前是分類錯了,你看我們現在不挺好的?現在讓他幫忙,他比以前都積極。
章恪:我覺得不好,顧岩哥還是放不下你,送你的東西你也不收了,都開始和我打聽你喜歡什麽。就是,怎麽說呢t,他想靠近你,但是靠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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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辛:甭理他,他就是覺得和好妹妹們蹦迪了,見我加班辛苦覺得心裏愧疚而已。
章恪:那不還是愛嗎?
章辛:你就這麽愛趙嘉敏的?
章恪:誰愛了!你……別胡說……你別敗人家女孩子的名聲,我怎麽可能是這種人……
章辛看着他語無倫次,覺得逗他挺好玩的。
章辛:好了,你忙你的吧,我要去工作了。
章恪:你多招兩個助理吧,又不是沒錢,幹嘛把自己搞的這麽累?再說了你已經很棒了,比章楠那些人厲害多了。
章辛看着犟種弟弟也長大了,笑着回複:當然了,我很早就說了,我是最棒的。
章恪:……
和犟種弟弟聊完,章辛就開始馬不停蹄開始工作,結果意外接到李珩的電話,李珩似乎在辦公室,還能聽到別人的讨論聲,他問:“你見我那個黑色的文件夾了嗎?”
章辛被他問懵了,他的東西在書房,而章辛沒有事從來不進他的書房,她辦公經常都在樓下的桌案邊。
“沒有啊,是不是混在哪裏了?你讓阿姨幫忙找找,我的東西都在樓下,你去看看。”
李珩嗯了聲。
章辛取笑他:“沒想到你還有這麽不嚴謹的時候?”
李珩絲毫不以為意:“我又不是機器人。”
章辛:“我聽出來你含沙射影了,說人壞話不是君子所為。”
李珩:“嗯,注意休息,好了。”
章辛被他莫名其妙的一通電話搞得亂七八糟的,等晚上開完會回酒店房間了,還是給他回了電話:“你文件夾找到了嗎?”
李珩似乎在笑,但回答:“找到了。”
章辛這才說:“找到就好。我完全沒印象。”
李珩仿佛又不在意那個文件夾了,問:“回酒店了?”
兩個人從來沒有打電話這麽聊過天,章辛覺得好玩,問:“領導,你這是想我了嗎?不用想我,我正在為你賺錢,夏藝那邊的現金流很大的,我肯定是你這輩子最最賺錢的一筆投資,你放心好了。”
李珩:“……”
章辛聽到他在笑,問:“真不放心?”
“沒有,你注意休息吧。”
章辛覺得他真不禁逗,挂了電話,還在想他們兩個什麽時候會分道揚镳。
兩個人不會永遠這麽不清不楚的處着。
她從李珩身上得到了她想要的,李珩的投資也到了豐厚的回報,事情總有兩全其美的方法,如果沒有,那就是錢不夠。
而且她的計劃中四維科技分兩頭,她的工作室保留,夏藝的直播間歸屬四維科技南遷,這個計劃只有她和羅維知道,夏藝都以為所有人員全部南遷,确實整個産業都在南方,他們目前的辦公地方遠遠不夠,現在已經高價轉租了樓上一層,搬遷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徐斯年來了一趟見章辛不在,就約了楊元松幾個出去喝酒。
李珩去的晚,等去了才知道烏煙瘴氣,包間裏居然還有幾個精神小妹,徐斯年見他站門口不肯進來,覺得他這個态度有點侮辱人了,問:“你瞧什麽呢?”
李珩沒來由想起第一次遇見章辛,她也是個精神小妹,騎在他身上,扶着他的手哆嗦,但就是膽子大不肯服輸。現在想想,那居然是很遙遠的事情了。
他也确實不是什麽好人。
楊元松見他來笑說:“我以為你守着你家小財神,短期內不肯出門了。”
李珩愣了下問:“什麽亂七八糟的?”
徐斯年湊過來:“就,小章啊。你說我都慚愧了,三十來歲和人家比起真是像個愣頭青,元松你可沒見着,她首戰告捷,第二戰業績更高了,居然在家躲清閑,就跟沒這回事一樣。”
楊元松笑着說;“那改天一定要讓她請客了。”
徐斯年:“我怎麽沒想起來。”
陳玉生提着酒湊過來問:“你們笑什麽呢?”
徐斯年說:“能笑什麽呀,這不看着你們玩的多好。”
他這話就有點陰陽怪氣,楊元松怕鬧的不愉快,接話問:“前幾天不是說你出差了。改天我續一場,大家再熱鬧熱鬧。”
陳玉生:“別呀,今晚大家不醉不歸。怎麽樣?”
徐斯年頂瞧不上他的這個德性。跟暴發戶似的,看他領着的那些女的都是些什麽呀。
陳玉生見李珩沒答應,就問:“小嫂子怎麽沒來?”
李珩擡頭靜靜看着他,他立刻察覺到李珩不喜歡這個有點輕佻的稱呼,他這才改口:“上次的事情還沒有特意感謝她,我還欠她一頓飯。”
陳玉生只知道四維科技的夏藝直接爆火了,但不知道夏藝的老板是章辛,要不然腸子都悔青了。
李珩則是想起章辛上次說的,讓他滾蛋,我缺他一頓飯嗎……
徐斯年也壞,就說:“你誰啊,動不動就想請人吃飯,顯的你的面子有多大似的,你不如先請我吃一頓。哥給你這個面子!”
陳玉生:“滾丫的。”
楊元松和李珩放松靠在卡座裏低聲聊天,楊元松問:“那幫人還是想拆分項目?增資稀釋後,放進來什麽人,可就不由咱們說了算了。”
李珩:“我估計連線港口肯定是要放進來的,我只能管得了東京港和連水港,剩下的其實可談的空間不大。”
楊元松:“這麽說來,已經定下了?另外兩家已經同意了?”
李珩看了眼唱歌的人,應了聲:“現在争的是放誰家進來。內外都争得厲害,都本事大着呢,捅到上面去了,現在我就是那個大股東,海外的港口眼看着出事了,投入的可不是三兩個億,都想甩掉麻煩了。”
楊元松睜大眼睛看着他:“讓你接盤海外港?”
李珩沒有否認,意興闌珊:“哪都不好做。過了上面的眼,就是責任重大。”
他繼承祖父的家業的時候才二十七歲,那幫老家夥們看輕他,覺得他年紀小做事好拿捏,也容易出纰漏,誰知道他在企業裏做事向來四平八穩,誰也抓不住他的把柄,
背不住那幫人就急了,畢竟他才三十幾歲,未來有無限可能,那幫老家夥可熬不過他。
楊元松微微揚下巴示意:“這個也是投石問路的?”
李珩瞧了眼和徐斯年吹大牛的陳玉生,笑了下:“他算比較性急的。”
“上次怎麽回事?我聽大年說他給小章辦事了?”
“別聽大年胡扯,沒什麽事。”,李珩不愛拿章辛說事,所以也就一語帶過。
他說完問:“孟夏不在家?”,孟夏是楊元松的愛人。
楊元松:“這幾天回來了,要不然兒子沒人看着。”
李珩笑了下。
楊元松順着就說:“你也該成家了,上次見老爺子抱着程程,都舍不得撒手。”
李珩嗯了聲。
他是個不愛狡辯的人,關于結婚成家也不排斥。
只是一切都要按照他的意願才行。
哥哥當年就是因為愛自由,父母催婚催的太緊,他開車的時候還在聽着他媽教訓他,事發當場有目擊者最後撿起手機,接了他媽第二次的電話說,別罵了,他都死了。
他媽這麽多年都沒緩過來。
家裏人都怕了,沒人再敢過問他結婚的事了。
徐斯年和陳玉生猜拳賭酒,結果輸了,他開始耍賴,陳玉生逮的就是他,怎麽可能讓他耍賴。
徐斯年賴在李珩身邊,李珩最後替他喝了将近一瓶,陳玉生和他們自小認識,但關系就那樣,他原本看不上徐斯年巴結着李珩,但做朋友就是這樣,對脾氣就是對脾氣,強求不來的。
陳玉生知道自己不能和李珩說什麽,技不如人要認,李珩做事确實有手段,說話辦事就是讓那幫老家夥們說不出來什麽,李家是他們陳家比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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