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野男人
小郎君的年紀尚小。
這個年紀的姑娘家大多都在父母膝下享受着嬌寵。
蕭靖的手放在那小小的粉色亵褲上時, 他突然沒有勇氣繼續下去。
他從不将自己當做是紅塵中人,兩年前被那個女子所.....那已經是個意外, 他萬萬沒有料到他竟會對一個小郎君如此癡迷,得知她是姑娘家, 這本是一件好事。
這時, 蕭靖腦中突然想到了七寶, 如果衛辰不是七寶的爹爹, 難不成是他的娘親?
蕭靖帶着薄繭的指尖在小郎君平滑白皙的腹部輕輕滑過,那上面如同是上天精雕細琢而出的美玉, 毫無瑕疵, 可謂是完美, 可她竟然....已經生過孩子了?
七寶究竟是哪個野.男人的種?
他還是人麽?小郎君不過才十來歲,放在尋常人家, 她還是稚嫩的姑娘, 可能尚在閨中, 也可能即将出閣,可是衛辰她究竟經歷過什麽?
蕭靖分不清此刻究竟是怎樣的心緒,他惱怒的同時,還有一種非常明顯的憐惜, 但與此同時,也嫉妒到了極致。
他的小郎君生了別人的孩子, 若是讓他知道那野.男人是誰......他大概不會再君子下去,對自己勢在必得的東西,他定不會讓旁人染指。
原本前一刻蕭靖還在猶豫要不要繼續給小郎君檢查, 可一想到別的野男人,蕭靖再無猶豫。
然,一刻之後,蕭靖從卧房奪門而出,裴冷一直就站在回廊下,并沒有直接進屋,見自家王爺出來,他像是一愣,随即驚愕道:“王.....王爺,您....”
如今尚且才初夏,自家王爺已經隔三差五流鼻血,再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蕭靖感覺到鼻端的熱度,他右手的拇指随意将鼻血撇去,但似乎根本無法止住,遂只好用了拳頭抵住,對裴冷吩咐了一句,“将肖嬷嬷給我帶過來!”
此時深更半夜,肖嬷嬷早就帶着七寶睡下了。
裴冷丈二和善摸不着頭腦,關心過蕭靖之後,他并沒有直接叫肖嬷嬷,而是繼續關心衛辰,道:“王爺衛辰如何了?屬下進去看看他(她)。”
裴冷前腳還沒邁出,就被蕭靖擡臂擋住,力道之大,讓裴冷也稍有忌憚,被蕭靖這般一檔,他竟然感覺到胸口震了一下。
裴冷不敢動作了,總感覺自家王爺今夜殺氣騰騰。
這是作甚吶?
他無非只是想關心一下衛辰,他與衛辰如今好歹也算是“同僚”了。
裴冷讪了讪,這才按着蕭靖的吩咐去叫肖嬷嬷。
而這廂,一直在屋頂上觀望的長留整個人都是緊繃着的,衛辰此人太過分了,她到底有使了什麽法子,為何王爺已經不止一次因為她而流鼻血?
這是什麽妖術?!
長留很陰郁。
不多時,裴冷便領着驚魂未定的肖嬷嬷過來。
裴冷過去叫人時,肖嬷嬷還在睡夢中,被裴冷叫醒之後,她自是有所警惕,而看着蕭靖就站在宋悠卧房門前,肖嬷嬷更是擔心已經露餡了。
“下去,我有話對嬷嬷說。”蕭靖立在一株歪脖子的梧桐樹下,他負手而立,高挺的鼻梁下面還有隐約的血漬,只是他自己可能沒有意識到。
裴冷臉都僵了,他從十二歲開始就跟在自家王爺身邊,今晚還是頭一次被王爺屏退。
多大的秘密?
他還不能聽了?!
裴冷帶着受傷的心悄然退下,在徹底離開之前,他上了屋頂,将長留也拽走了,“王爺的事,你休得偷聽!”
長留滿腔秘密,無人可傾訴,他還能說什麽呢?
這廂,肖嬷嬷眼神避讓,分毫不敢多看蕭靖一眼,蕭靖的眼眸深邃,在這樣月色朦胧的深夜更顯神秘威壓。
蕭靖并沒有直接問肖嬷嬷,而是給她一刻的适應機會,這才沉聲道:“肖嬷嬷,你可知欺騙本王的人都是什麽下場?嗯?”
他嗓音低醇,帶着不可言喻的威嚴。
有關蕭靖的傳言,肖嬷嬷自然也是有所耳聞。
她老人家跟着自家姑娘走南闖北,這兩年也算是有見識了,可面對這樣冷硬無情的天潢貴胄,還是不自覺的慫了。
肖嬷嬷最為擔心的就是自家姑娘的身份被察覺。
不過,她聽聞姑娘已經與蕭靖定下了婚事,饒是蕭靖今日獲知真相,他也無法對姑娘如何。
思及此,肖嬷嬷拿着自己的老命裝鎮定,“王爺,老奴自是知道的。”
蕭靖唇角微動,似笑非笑,他看上去并沒有愠怒,反而因為唇角上面的一絲血漬而顯出與尋常不太一樣的神色。
“是麽?本王都已經知道了,衛辰才是七寶的親生母親!你主仆二人接近本王并非是想要權勢,衛辰的目的是......”報複抛棄她的那個野男人?難道野男人是朝廷中人?
除此之外,蕭靖想不出還會有其他理由能讓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涉險在外,她從兩年前開始就謀劃着接近他了。
肖嬷嬷緊繃的身子有了一刻的舒緩。
王爺他.....只知姑娘的女兒身?
肖嬷嬷暫時不敢多言,萬一壞了姑娘的事就糟了,而且姑娘生過孩子,更是不能讓蕭靖知道姑娘的真實身份,否則兩年前的那樁事就藏不住了。
肖嬷嬷垂着腦袋,只敢看着蕭靖的黑色皂靴。
話說,王爺也太不注重儀态了,大半夜的怎就穿着中衣站在姑娘屋外?
“此事不得讓旁人知曉,她也不例外!”蕭靖警告了一句,“進去吧,明晨她醒來若是問了什麽,嬷嬷知道如何作答!”
肖嬷嬷愕然擡頭,“.......”她應該知道麽?她當真不知道怎麽作答呀!
蕭靖離開之後,肖嬷嬷這才踏入了宋悠的卧房,見自家姑娘好端端的躺在榻上,除卻唇色略顯煞白之外,沒有什麽異常,可就在看到腳踏上的一件血衣時,肖嬷嬷反應了一下,身子骨頓時軟了下來,“這下荒唐了!”
***
牆角的薔薇花已經開到了靡荼。
趙逸無端煩躁,搖着折扇在院中不斷的踱步。
喬良從外面趕回來時,他已經煩躁的不像個如玉郎君了,“怎麽才回來?!”
這語氣很重。
喬良近乎大汗淋漓,上前幾步,直接道:“公子,如您所料,一個時辰之前英國公府的确出來了一人,不過并非是宋家長女本人,而是她身邊的婢女。屬下一路跟着她,但那女子進入一間客棧之後,便沒有出來,您猜屬下後來瞧見誰了?”
趙逸這個節骨眼上哪有什麽心思猜這些?
他擡手就敲了喬良的腦門,“說!”
喬良只是想緩解一下氣氛罷了,奈何公子如此暴躁,他遂道:“屬下看見了衛辰,此人從同一間屋子出來,而且待屬下再次去查看時,那婢女已經不見了,屬下猜測.....衛辰就是那個婢女,那婢女就是衛辰!”
趙逸手中不斷搖着的折扇突然止住了,他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喬良,頓了片刻之後,突然伸手揪住了喬良的衣襟,“此話當真?”
趙逸一直都覺得這雙墨玉眼尤為眼熟,非常之熟悉。
尤其是那生氣時候的小眼神。
似曾相識,又宛如隔世。
喬良覺得自家主子的反應太大了,看來他這次總算是沒讓公子失望,又繼續将他今夜的發現都告之趙逸,“公子,屬下還察覺衛辰她在去骁王府之前,繞着洛陽城走了小半圈才最終去了骁王府,可見衛辰此人當真是慎重異常,您說是麽?”
趙逸的心跳漏了半拍。
他可能需要緩和片刻,衛辰是個姑娘家?而且身份就是宋家長女身邊的婢女?她卻有意接近蕭靖?這又是為什麽?
不過,趙逸在一瞬間又想起了在冀州那日,他剛沐浴出來,衛辰那日被他捉到趙府,她的确是個奸詐的,竟直接闖入了他的淨房。
她明明是個姑娘家,卻是如此不知檢點!
趙逸轉過臉,望着牆角的叢叢薔薇花,久久沒能回過神。
喬良并不知道自家主子究竟是什麽了,但就在趙逸轉身離開時,喬良聽到他家公子略顯喑啞的嗓音,“你明日一早就去骁王府送名帖,我要親自登門,一探究竟。”
喬良應下了,“是,公子。”
***
次日一早,宋悠轉醒時,身子大有好轉,除卻小腹略微脹痛之外,嘴中還有淡淡的阿膠的味道。
好像有人喂她喝過藥。
但就在起身那一瞬間,宋悠登時大驚失色,她身上的衣裳盡數都換了,她當即擡手摸了摸胸口,幸好裹胸布還在,可亵褲與.....月事帶均被人換過了。
腦中突然湧上了昨夜的情形,她記得就在昏迷之前,她與蕭靖正好剛剛見過面。
宋悠,“!!!”直覺告訴她,一定是出事了。
宋悠來不及過多思量,直接穿衣去了前院。
要知道,如果她的身份已經暴露,以蕭靖的心性,是絕對不會留下她的。
可.....眼下這一切又說不通。
宋悠踏足堂屋時,蕭靖,裴冷,梅老先生等人皆在用早膳,主仆之分不甚明顯,反而像是一大家子。
宋悠露面時,一屋子的人都沒有過多關注她,好像與以往也并沒有什麽不同。
如此,宋悠稍稍放了心,她在自己的位子上落座,剛一坐下就聽到七寶笑了幾聲。
宋悠,“.......”這小人精越發的讓人害怕了。
宋悠的位置就在蕭靖對面,她擡頭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宋悠發現今日的蕭靖分外俊朗,他下巴處的胡須刮的幹幹淨淨,如此更顯得下巴蕭挺,他臉上的輪廓近乎完美,他的坐姿尤為挺拔,微斂着眸,旁人看不到他眼底的神色。
蕭靖還是如常的清冷神态。
但宋悠心中不安,她借機問道:“王爺,昨夜我.....”
她話音未落,蕭靖打算了她的話,“你暈厥不醒,是本王将你送回屋。”
這不是宋悠最為關心的事,她繼續問,“那,我的衣裳?”
這時,蕭靖終于擡眸,那雙深幽的眸子看向了肖嬷嬷時,肖嬷嬷鐵着一張老臉,當即脫口而出,“公子身邊沒有婢女,老奴無奈,只好親手給您換衣。”
是以,宋悠松了口氣,便不再多問,肖嬷嬷卻是身子骨顫了顫,耳根子都紅了。不是被自己臊的,是被王爺給臊的!
哪有這樣的人?明明看過她家姑娘的身子了,還裝作沒幹過這事!
肖嬷嬷再次看向蕭靖,只見他一臉冷漠泰然,似乎昨天夜裏的事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宋悠正準備用早膳,卻見一桌子的夥食都換了一個味兒。
此前骁王府的夥食一直都很清淡,今日一大早,爆炒豬肝都端上來了,還有炖的稀爛的紅棗羹,一看便知是炖了兩三個時辰的火候。
宋悠倒是不敢多想,王府突然改善夥食也是一件好事。
裴冷有點不甚明白,不過見自家王爺喝的是綠豆粥,他也沒多言。
畢竟,眼看着就要盛夏了,整個王府又是“陽盛陰衰”,委實不宜進補。
這時,小厮上前通報了一聲,“王爺,冀州趙逸求見。”
趙逸大清早就登門?
衆人紛紛停了碗筷,皆擡頭看向了蕭靖。
蕭靖私底下沒有将梅老先生等人當做是屬下,所以,每日都在一塊用飯。
此時,蕭靖并沒有讓衆人回避,而是吩咐婆子多準備了一幅碗筷。
趙逸被人領過來時,他的那份紅棗羹已經備好,蕭靖道:“逸公子來的正巧,若不嫌棄,請坐下用飯。”
趙逸的确還沒用早飯,但見一桌子的補血之物,他登時失去了胃口,他見蕭靖吃的是綠豆湯,索性也要了一碗,“近日火氣甚大,這綠豆湯倒是極好的。”
蕭靖對婆子使了眼色,婆子又給趙逸重新換上了一碗綠豆湯。
這廂,趙逸多留意了幾眼衛辰,他本來打算娶宋家長女的計劃落空了,但衛辰.....他不能再讓給蕭靖了。
他一定要趁着蕭靖獲知衛辰的女兒身之前,先将衛辰帶走。
他與她之間,還有好幾筆賬沒有算清呢!
宋悠也注意到了趙逸的古怪,她側過臉對他笑了笑,“逸公子看着我作甚?”
趙逸,“.......”她自己知道就好,何故要說出來!
蕭靖此前就不太滿意宋悠對待趙逸的态度,如今更是如此,“衛辰,休得無禮,食不言寝不語!”
王府什麽時候多了這樣一條規矩?!
據宋悠所知,蕭靖是從來都不在意這些虛禮的。
***
趙逸此番來骁王府,主要是針對衛辰,但他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将衛辰的身份揭露。
早膳過後,遂無事尋事道:“王爺,按理說我也該回冀州了,不過,聽聞柔然王子已入洛陽?”
蕭靖還不太想讓趙逸這麽快就離開洛陽,趙逸想留下,他也正好想讓他繼續待着,遂道:“是啊,郁久闾再有半月即會抵達洛陽,逸公子對武學頗有研究,此番郁久闾是帶着柔然武士而來,為的就是與我大魏比武,你不妨留下觀戰。”
趙逸掌中折扇一疊,笑道:“也好,我正有此意。”
這時,庭院外的七寶正騎在長留脖子上嚷嚷,“小蜀黍(叔叔),帶我灰灰(飛飛)。”
七寶的話愈發的多了,不知道是不是七寶乳牙有縫的緣故,“小叔叔”幾個字聽起來總是怪怪的。
長留忠厚老實,也不能跟七寶計較,這小東西很是精明,如今他又是王爺名義上的兒子,長留自是将他當做少主子來看待的。
長留動作小心,二人一躍上了屋頂。
蕭靖聞聲,視線望向了對面房舍屋頂的七寶身上,這孩子分外聰慧,長的也很漂亮。
蕭靖頓時胸口一陣憋悶。
也不知道七寶是她與哪個野男人生的?!
蕭靖從未如此嫉恨過一個人。
就算是兩年前的那個女子被找回來,蕭靖也不會放過衛辰了,她是他認定的,一旦決定,便不會更改。
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趙逸似無心道了一句,“王爺,你這兒子長的倒是像極了你。”
這話很治愈,蕭靖憋悶的胸口突然有所好轉。
但轉瞬間,濃郁的眉宇又蹙了起來,趙逸離開王府之後,蕭靖單獨見了裴冷。
書房內安靜如斯,蕭靖坐在桌案前,修長有型的五指極有規律的敲擊着雞翅木桌面,半晌沒有說話。
裴冷壓低了聲音,問道:“王爺,您見屬下有何事?”
蕭靖昨夜輾轉難眠,腦中全是那副白的晃人眼的畫面,他的确是與宋家長女定下了婚約,但這并不影響他日後的計劃。
更是不影響他對衛辰的心思。
只是這份心思究竟什麽時候表露,還得看衛辰對他的态度。
他蕭靖不是一個強取豪奪的人。
最起碼,現在不是。
“去查衛辰,不管用什麽法子,務必要給本王查出來她究竟是誰!”
蕭靖話音剛落,裴冷微微晃神,關于衛辰此人,從兩年前開始就已經在暗中查了,但是并無所獲,自家王爺分明已經十分信任衛辰,為何這個節骨眼上要細查?
裴冷問道:“王爺,是不是出了什麽事?若是衛辰有二心,直接.....”他做了一個砍刀手的姿勢。
裴冷此言一出,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殺意,就見蕭靖看着他的眼神已經不止是暴戾那麽簡單了。
裴冷當即改了措辭,“衛辰對王爺忠心耿耿,想來必定不會背叛王爺,屬下的意思是.....若是查不出來,不如嚴刑逼供。”
這下,蕭靖的眼神愈發陰冷了。
蕭靖的掌心此刻似乎還殘留着那具小身板的溫度,那把細腰更是一掌可握,如何夠打的?
裴冷,“......”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裴冷走出書房時,背後溢出了冷汗,迎面就撞見了罪魁禍首,他雖是在蕭靖面前言辭狠絕,但以他的眼光,并沒有覺得衛辰有問題,遂拉了她在一側問話,“衛辰,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得罪王爺了?”
宋悠一頭霧水,“沒有啊,裴兄,你為何這麽說?”
裴冷也想不通,“總之,一會見了王爺,你小心行事。”
宋悠連連應下,可當她步入書房時,卻見蕭靖是背對着她站着的。
“王爺,我有事要說。”宋悠嚴肅道,很有職業操守。
她記得原著中的劇情,就在不久之後,蕭靖會陷入一場災難,這件事若是提前防備,或許可以避免。
蕭靖依舊沒有回過頭,他負手而立,正看着牆上的壁畫,“嗯,說。”他态度很冷。
宋悠知道自己不怎的受蕭靖待見,不過她也不在意,可就在她靠近了蕭靖幾步時,就見他耳垂後方有一抹十分明顯的豔紅。
宋悠,“.......”
(往下翻,作話另外給大夥贈送一章,^_^,評論前十有紅包,麽麽麽噠。)
作者有話要說: 【贈文】
按着原著中的描寫,蕭靖就是徹頭徹尾的一個功利主義者,不會輕易在意任何人。
而且他絕非是尋常的男子,更不會因為任何人與任何事而有所動容。
可奇怪的是,他登基之後的頭一樁事就是血洗了宋家滿門,宋家上下無一人幸免,反而将七寶收為了養子,還将他推上了儲君的位置上。
蕭靖上輩子一生未娶,從來都是獨來獨往,陰蟄孤僻,讓人無法捉摸。
但,一陣子相處下來,宋悠開始懷疑這位反派男主,似乎與原著中所描寫的有所出處。
她就站在蕭靖身後,只能挨到他的後背,還故意壓低了聲音道:“王爺,您是不是故意留下公子逸?以我看,公子逸也似乎對您很感興趣,您看,咱們是不是該直接與他言明您的計劃?據我所知,辰王等人已經在暗中接近他了,還讓媚娘去伺候他,不過逸公子拒絕了。”
小郎君的聲音如月光柔水,蕭靖的身子驟然緊繃,他視野極佳,記憶更是無人可及,昨天夜裏看到的一切皆清清楚楚的印在腦中。
他頓了頓才反應過來。
他為何要懼怕衛辰?
他又沒做虧心事?他做了麽?!
蕭靖轉過身來,以居高臨下的姿勢俯視着小郎君,他很喜歡這樣的距離。
非近非遠,恰好到了暧.昧的程度。
看着只能挨到自己胸口的小郎君,蕭靖眸色一眯,喉結不受控制的滾動了幾下,嘴上卻淡淡道:“嗯,你所言非虛,不過逸公子自己會送上門來,你眼下的任務不再是他了。”
額?
那她還有什麽另外的任務?
蕭靖的手突然伸出,毫無預料的覆在了宋悠的胸口,見她明顯一愣,卻還在極力的鎮定,蕭靖內心的憋悶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好轉,似乎故意挑逗她,能讓他自己無比的好受,“太瘦了,沒事就在府上多練練。”
“你看,裴冷與長留誰像你這麽羸弱?”
說着,蕭靖的掌心用力,又故意摁了摁,他親眼看着宋悠一臉怔然,随即唇角微微一揚,似笑非笑。
掌心感覺不到任何異常,胸.口綁成那個樣子委實影響身段。
蕭靖的手掌遲遲沒有移開,宋悠未免讓他起疑,過了片刻才抓起蕭靖的大掌,很奉承的贊道:“哎,王爺與裴兄,還有長留都是骨骼異常之人,哪裏像我,再怎麽長也只能這樣了,身為男兒委實慚愧,讓王爺見笑了。”
蕭靖不動聲色收回了手,随即唇角一抽。
她還真會敷衍!
“我會尋了機會讓你入宮一趟,到時候你設法接近冷宮。”蕭靖語氣無溫道。
宋悠這才想起來衛皇後,她一直被關冷宮,如今生死未蔔,莫非蕭靖是想讓她去救衛皇後?
宋悠應了一下,因為方才蕭靖的舉動,她有點不太自在,可又見蕭靖一臉正派,委實不像孟浪之人。
他肯定不會是故意的。
就算蕭靖當真對男子感興趣,也會去摸裴冷,而不是她這樣的白斬雞。
“王爺,那我幾時入宮?”
“且不急,你先準備,先适應女裝再說。”
宋悠,“.......”
哦?原本是要扮做宮女?
沒有問題的!
【小劇場】
宋悠:肖嬷嬷怎麽回事?年紀大了,手腳都不利索了,把我衣裳都穿反了!
蕭靖:嬷嬷,此事你知我知,你懂的。
肖嬷嬷:這個.....那個......老奴不想背鍋.....
趙逸:一大清早的,整個骁王府都在補血?我的心在滴血,我也來一碗補補。
七寶:原來爹爹是只老狐貍!!!我不用再操心了!
PS:寶寶們,每章評論前十都有紅包哦,昨天的紅包已發,今天晚上還有一更,感謝大家支持,麽麽麽噠,撲倒猛親。另外,從明天開始更新時間固定一下,早晚9點各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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