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先試一下

宋悠這點重量對蕭靖而言可以直接忽略不計, 他抱着她時,故意将宋悠的臉摁入了他的懷裏。

他很喜歡這種被小兒依賴的姿勢。

被宋淮遠這般擋住了去路,蕭靖将懷裏的人掂了一掂,臉上除卻方才的愠怒之外, 還有一絲的痞态, 若非是因為他的相貌太過俊逸,加之身上的矜貴氣質也十分明顯,還真會讓人以為他是個強.搶.良.家婦女的。

宋淮遠表面鎮定, 內心卻是震驚了。

這是骁王爺?

那個令得外邦聞風喪膽,做事一慣果斷狠絕的骁王爺?

蕭靖以是大理寺辦案為由才闖入海堂齋就算了,可湯氏已經被抓走,他如何能堂而皇之的将宋家的姑娘給抱走?

宋淮遠很堅持, “王爺這樣做似乎有欠妥當吧,還是讓悠悠下來吧。”

蕭靖的動靜鬧的很大, 宋嚴與老太爺聞訊而來,二人見蕭靖懷中抱着一個人,雖是面容被遮住了,但一看便知是宋悠。

不過,宋嚴的注意力并不在宋悠身上, “王爺,我夫人究竟犯了何事?!”他厲聲道。

宋嚴可是堂堂英國公,手握三十萬大軍,有實打實的實權,但是蕭靖不過是一個在大理寺挂着閑職的王爺, 真要是論起二人實力,宋嚴自诩不輸于蕭靖。

可恨的是蕭靖壓根就沒有讨好老丈人的覺悟,言辭甚是犀利,“怎麽?國公爺對自己究竟娶了一個怎樣的枕邊人,至今還不知?湯氏的罪名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國公爺真想知道,不如直接去大理寺觀審。”

宋嚴被堵的啞口無言,他與湯氏相識于幼時,當真從未想過湯氏會犯事,還會輪到大理寺将她抓走。

宋嚴無論如何都是不會信的,“王爺,無憑無據,你不能抓人!”

湯氏就這樣被抓走,對宋嚴而言也是一件顏面盡失的事。

蕭靖冷笑,“本王既然親自抓人,自是證據确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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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宋嚴胸口起伏不定,這才想起了宋悠,又見宋悠被蕭靖這般抱着,他喝道:“你這個孽.障!還不嫌丢人現眼,給我回屋去!”

宋悠根本沒法動彈,蕭靖的臂膀與雙手就像是硬鐵一樣,将她牢牢捆住,她此刻就像是被老鷹捉住的鹌鹑,只能任他所為。

不過,聽便宜爹這樣一呵斥,宋悠反而心安理得的窩在蕭靖懷中。

蕭靖突然蹙了眉,他自己都不舍得“折騰”的小兒,卻是被宋嚴如此稱呼,他臉色愈加難看,“國公爺,本王很不放心将悠悠放在貴府,悠悠從冀州回來才多久,就接二連三遭遇變故,本王認為,國公爺根本沒有盡到一個當父親的責任。”

老太爺,“.......”這孫女婿.....還行!

蕭靖是個武将,身形自是高大颀長,他說話時更是氣勢如山,而且方才宋嚴說出“孽.障”二字時,蕭靖眼中已經明顯充斥着敵意了。

老太爺原本是來制止蕭靖的,但聞此言,他覺之在理,見蕭靖抱着宋悠,他強行忍了忍。

想來蕭靖再怎麽橫行,好歹對悠悠是真心在意的。

老太爺強忍住情緒之後,他站在一側,竟有些欣賞的看着蕭靖讓宋嚴難堪。

宋嚴在湯氏面前當慣了大丈夫,在軍中又是威信甚高,蕭靖就算是貴為皇親國戚,但也是他的晚輩,宋嚴定是不接受蕭靖的任何诋毀與不滿。

但可氣的是,他無話可說......

“為父的話,你也不聽了麽?給我下來!你不顧顏面,為父還要臉!”宋嚴将矛頭指向給了宋悠。

蕭靖眸光微眯,骨子裏露出了分外明顯的陰厲,“若不是本王趕得及時,悠悠就讓湯氏的婆子給害了。國公爺,你當真是糊塗!自己的女兒還需要旁人來驗?!”

宋嚴語塞,他自認自己乃一家之主,他做出的決定都不會出錯,旁人也只有服從的份。

湯氏這些年一直将他奉做“神”一樣的存在,但在蕭靖與宋悠眼中,他卻是個連尋常人家的父親都不及的糊塗蛋。

這無論如何都讓宋嚴無法接受。

“悠悠今日受了這樣的委屈,試問貴府是否打算給她一個說法?本王猜測以國公爺的秉性,定是裝作是不無關緊要,國公爺不是個稱職的父親,但本王不能看着她白白受罪。”

蕭靖的嘴皮子功夫相當了得。

老太爺識人無數,卻是估算錯了蕭靖,他原以為蕭靖是那種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麋鹿興于左而目不瞬的人物。怎料還是個為了未婚妻而咄咄逼人的。

老太爺雖是久居內院,但對洛陽局勢掌控的一清二楚。

今日一見,讓老太爺對蕭靖有了全新的看法。

或許,蕭靖值得托付終生。

此刻,老太爺越是看自己兒子越是不滿意,與蕭靖相比,宋嚴就像個上不了臺面的庸碌子弟。

老太爺知道宋嚴肯定擋不住蕭靖,但今日也不能讓蕭靖帶走了宋悠,二人尚未大婚,蕭靖這般行徑的确是會有損英國公府的顏面。

“骁王爺,聽老夫一言,湯氏被抓,若是當真行徑有過,我宋家絕對不會姑息,從此她與宋家再無幹系。悠悠今日受苦,是老夫未能及時出面制止。但一事歸一事,王爺就這樣帶走她,未免有失體統。”

如今的年輕人都是這般沖動魯莽麽?

蕭靖給了老太爺幾分面子,懷裏的小手伸了出來,推了推他的胸口,他明白小兒此時是什麽意思,遂順意道:“祖父的話,本王自是信的。”

老太爺,“......”這小子,誰是他祖父?

老太爺表面和善的笑了笑,宛若接受了蕭靖對他的稱呼。

但蕭靖卻又道:“貴府宋二姑娘對本王未婚妻的污蔑一事尚未解決,不知老太爺怎麽看?”

老太爺,“......”這小子,翻臉就不認人!

宋嚴自是舍不得他的心頭嬌遭罪,但老太爺卻道:“老夫會讓老二給悠悠認錯致歉,并且公告全城,不知王爺可滿意?”

這時,蕭靖又發現宋悠用小手暗中戳了戳他,他很喜歡這樣的親密小動作。

而宋悠當真不知道蕭靖還要鬧到什麽時候,她肯定不能這樣跟着蕭靖離開英國公府。

蕭靖垂眸一看,那好看的唇微微動了動,眼中閃露出來的溺寵,就連老老太爺也快看不下去了。

他道:“好,既然老太爺都允諾了,本王也沒有理由不同意。只是,在悠悠嫁入王府之前,本王不想看到任何諸如此類的事情發生,方才冒犯過悠悠的婆子,本王需要帶走親自審問。”

老太爺,“.......”

宋嚴,“......”

幾個婆子都是婦人罷了,方才蕭靖趕來及時,也并且沒有成功驗身,蕭靖想審問什麽?

一側的宋淮遠也詫異于蕭靖如此執着的“尋麻煩”,他咳了兩聲,試圖打破僵局,不管宋悠是不是鐵定要嫁給蕭靖,今日他是不能讓蕭靖将宋悠帶走的,“咳咳.....不過是幾個婆子而已,王爺想帶走審問,那便帶走就是,還是先将悠悠送回去吧。”

蕭靖還沒抱夠,他的小兒嬌弱溫香,單是這樣抱着也是一種別樣的享受,他總算是明白何故古言總言英雄難過美人關。

若是小兒此刻向他提出烽火戲諸侯,他搞不好真的會去做。

“好,本王這就送悠悠回去。”蕭靖說着,抱着宋悠往院內走去。

宋淮遠方才瞧見了蕭靖的月白色衣裳被水打濕,而且宋悠的墨發還沾着水滴,莫不是宋悠剛剛沐浴出來?

蕭靖看着宋悠的眼神不亞于是如狼似虎的樣子,毫不避諱的展示他的渴望。

誰知道他送了宋悠回去之後會做什麽?

宋淮遠打算跟上。

老太爺擡手擋住了他,“你還不嫌亂?”

宋淮遠心中憋屈,“祖父,您有所不知,骁王爺他.....”宋淮遠适時止了話,他就算是以兄長的身份去插手此事,但蕭靖還是宋悠的未婚夫......

***

這廂,蕭靖抱着他的小兒放在了榻上。

他可能十分迷戀這樣打橫抱着的姿勢,尤其是将她放在榻上的那一瞬,如果可以,他順勢也想覆上去。

宋悠防備性很高,随即往床榻裏側挪了挪,她還有很多話要對蕭靖說。

她看過原著,雖是知道張三爺是被湯氏毒殺,但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加之此事已經過去十幾年了,能不能立案還是一個問題。

“你可有把握治湯氏的罪?”宋悠的臉從披風裏鑽了出來,她問了一句。

宋悠剛出浴不久,墨發随意披散,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種別樣的妩媚風情,蕭靖眸色一眯,思緒又飄蕩了起來,面上卻是嚴肅至極,道:“嗯,誰欺了你,我定會讓她加倍奉還,你今日才知道害怕?”

宋悠,“......”她怕了麽?她甚至于打算與宋家魚死網破,并且公布七寶的真實身份。

蕭靖稍稍俯身,嗅着宋悠發間的幽香,眼底的情.欲控制的恰到好處,又道:“今晚你若不回王府,我還是會來找你。”

宋悠,“......不可!再有兩月就大婚了,你怎就.....”不能等等?

宋悠沒有說出來的話,蕭靖卻是領悟的非常到位,“我等不及了。”

“.......”這厮總是這般直白!

一刻之後,依舊留在月門外的老太爺,宋嚴,還有宋淮遠終于看到蕭靖從卧房出來了。

***

湯氏被抓之後,宋媛失去了主心骨,當即去宋嚴面前哭訴,“父親,母親慣是賢良心善,母親這些年在您身邊任勞任怨,貼心伺候,旁人不知母親為人,您難道還不知麽?辰王對我情有獨鐘,長姐因着辰王退婚一事對對我懷恨在心,此番定是長姐在骁王爺面前蓄意捏造,母親她是冤枉的,您一定要救救母親啊!”

宋嚴看着次女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也是心疼不已,但此事不是他能說了算的。

當初他執意要娶湯氏為妻,因為他二人曾是青梅竹馬,也都是喪了原配,還一度被傳為了佳話。

若是湯氏......曾謀殺親夫。

他與湯氏之間不是佳話,而是笑話了。

“好了,別哭了,眼下當務之急,你先給你長姐致歉再說,這件事是你祖父答應過骁王爺的,再拖下去,就怕骁王爺還會出什麽幺蛾子!”宋嚴憤恨道。

他就沒見過這麽難纏的人!

宋媛如喪考妣,她輸給了長平郡主那個潑辣的女子,只能居她之下而給辰王當側妃,這已經讓她在貴女圈中再也擡不起來頭來,若是再給宋悠致歉,那她今後也別想在擡起頭來做人了!

宋媛當即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好像全天下都虧欠了她的,“父親,您難道就看着女兒這般被人欺麽?如今母親不在女兒身邊了,父親一定要為女兒做主啊!”

宋嚴昨夜一宿未睡,腦中亂遭遭的,都是王氏與冀侯夫人的影子,今晨從法華寺回來,家中又突遭這樣的變故。

此刻的宋嚴頭疼的厲害,只想從眼下的漩渦之中逃離。

見宋媛哭的厲害,宋嚴道:“好了,莫哭了,為父這就去大理寺打點,你母親會回來了的。”此言一出,宋嚴不知為何,他自己都不太确定了。

***

湯氏被關押大理寺,有專門的女隸看守。

大理寺負責刑獄案件,所關押的人都是犯過殺人之罪,多見窮兇惡極的罪犯。

湯氏被人帶過來時,親眼目睹了幾樁可怕的行刑現場,眼下正是酷暑,牢房內陰暗潮濕不說,惡臭血腥味撲鼻而來。

湯氏這輩子最慘的時候莫過于被迫下嫁給了張家三爺。

她以為她定不會更慘,但此刻置身于牢獄之中,湯氏如置噩夢,遲遲無法回過神。

“不,不會的!這一定只是一個夢!”

“我不會有事的,老天一直眷顧我,我一定不會有事的!”

女隸可不會憐香惜玉,甭管是達官貴人,還是皇親國戚,能關到大理寺的,多半都是豎着進來橫着出去。

“呦!這不是英國公夫人麽?什麽風把您吹進來的?我可聽說了,辦理此案的人還是您的女婿骁王爺?”女隸笑了,看吧,命運當真會捉弄人,湯氏就在今日之前還是高高在上的一等诰命夫人,這說下獄就下獄了。

尋常女子是不會走上女隸這條路的。

這女隸長的五大三粗,五官極為兇悍粗狂,與男子無異,在押着湯氏入牢房時,她邪性大起,突然伸手在湯氏的胸口重重擰了一把,啧道:“夫人年歲幾何了?這裏都不夠翹的。”

湯氏從劇痛中回過神了,此刻的屈辱讓她咆哮出聲,“你大膽!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夫君是統領三十萬大軍的英國公!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女隸最是看不慣這種占着男人的勢力而對旁人趾高氣昂的女子,擡手就是一巴掌上去。

這一巴掌讓湯氏直接倒在了牢房的枯草上。

一旁的另一女隸勸了一句,“你還是悠着點吧,這婦人一看就是狐媚子,将來若是當真被英國公救回去了,有你的好果子吃。”

女隸呸了一聲,“呸!謀殺親夫的事都能做的出來,宋國公也敢将她放在身邊!”

這時,一對華衣錦裳的夫婦走了過來,兩名女隸似乎認得二人,當即恭敬的點了點頭,這才離開了牢房。

湯氏揪着一手的枯草,眼神憤恨的看着周遭的一切。

直至看到一雙黑幫白底的皂靴,還有一雙精致的鑲珠繡鞋時,她這才緩緩擡起頭來。

湯氏一眼就認出了冀侯,十幾年前,冀侯來過洛陽城,還登門過英國公府,像冀侯這等身份尊貴與俊逸相貌的男子,湯氏自是難以忘卻。

而那個時候湯氏尚未嫁給宋嚴,卻是被冀侯撞見了她與宋嚴暗中偷.情的場景,故此湯氏便記得更加的深刻。

可冀侯身邊的婦人,她卻是從未謀面,但.....那雙讓女人見了也會失神的墨玉眼,卻是似曾相識。

“你....你二人要做何?”湯氏顫抖着嗓音問道。

冀侯對這種女子當真是視作蒼蟲,只覺惡心。

王薔身子骨弱,冀侯便代替她道:“是來取你命的人!”

湯氏驚愕了,她從未得罪過冀侯,如何能惹來如此大的仇恨?

她說不出話來,憤恨是說真的,但恐懼卻是占據了大半,她習慣了将身邊的人都玩弄在股掌之中,這種無法掌控的一切的挫敗感,讓她無比的恐慌。

王薔這時開口了,“湯金鳳,好久不見了。”

湯氏仰視着眼前的這張絕豔的臉,在聽到無比熟悉的聲音之後,湯氏徹底怔住了,她眼中的恐懼被無限制的放大,直至一刻的失聲,過了半晌之後,她突然往牆角飛快的爬去,再無半分一等诰命夫人的矜持。

“不是的!一定不是!你已經死了!是我親手燒了你,你怎麽可能還活着!你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對對對!一切都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噩夢,我醒來就好了,我會醒來的,我肯定能醒來的!”

湯氏近乎于歇斯底裏,窩在牆角瑟瑟發抖,雙眸凝視着王薔,除卻恐懼之外,還有不可思議!

王薔笑了笑,是那種淡如蘭的笑意,看着湯氏的眼神,不過是像看着一只可憐蟲,“可惜了,一切都是真的,湯金鳳,你這回死定了,再也無人相信你的信口雌黃。”

湯氏不住的搖着頭,發髻上的頭飾已經脫落,她像一個得了失心瘋的瘋婆子,這一刻早就不是什麽英國公夫人,仿佛半日之內蒼老了數歲。

牢房外傳來腳步聲,來人是蕭靖。

冀侯牽着妻的手走出了牢房,與蕭靖在牢房外碰面。

蕭靖抱拳道:“多謝侯爺此番提供了湯氏十幾年前謀殺親夫的證據,若非侯爺您仗義相助,本王一時半會也無法尋到有利線索。”

冀侯笑了笑,“無礙,不過是舉手之勞,本侯就不打擾王爺辦公了,若得機會,再與王爺共飲。”

蕭靖虛手一請,親自送了冀侯夫婦走出了大理寺,他眼角的餘光多看了幾眼王薔。

倒不是被王薔的美貌所吸引,畢竟在他眼中,這世間的一切殊色都不及他的小兒。

只是....冀侯夫人身上有種獨特的氣息,而這氣息也是蕭靖所熟悉的。

是玉簪花的味道。

目送着冀侯的馬車遠去,蕭靖的眉心蹙了起來。

一來,冀侯遠在冀州,如何掌握了湯氏謀殺親夫的證據?

二來,湯氏與冀侯毫無瓜葛,冀侯沒有理由不惜得罪宋嚴,而蹚渾水。看着證據是近日才搜羅出來的,像是有備而來。

三來,冀侯夫人.....似乎是個有秘密的人。

蕭靖對身側的裴冷道了一句,“逸公子近日還在王府四周轉悠麽?”

裴冷挑了挑眉,“回王爺,的确如此,逸公子雷打不動,每日定有兩個時辰埋伏在王府方圓百丈之內,屬下委實不懂逸公子究竟想幹什麽。”

蕭靖,“.......”還能為什麽,又是一個惦記上小兒的!

蕭靖道:“派幾個信得過的人,給我盯着冀侯夫婦,逸公子不必再盯了。”

裴冷不甚明白自家王爺的意思,頓了頓方道:“是!屬下這就去辦!”

蕭靖折返大理寺看了一眼湯氏,只見她縮在牆角,嘴裏念念有詞,“都是假的,一定都是假的,王薔已經死了,她早就死了,她死了,她死了......”

蕭靖眉宇一簇,眸中一抹異色一閃而逝。

***

天色才将将黑了下來。

宋悠以衛辰的身份,從王府大門一溜煙的往後院跑去。

她原本不想回王府,但蕭靖說到做到,若是她不回來,蕭靖一定還會夜探英國公府。

宋悠以為自己借着夜色為掩護,已經僞裝的滴水不漏,就在她拐入後院時,腰身突然一緊,她竟被人硬生生的拉到一側,等她回過神時,蕭靖已經一手提着她的腰.肢,将她整個人往他身上貼了。

轉瞬間,宋悠撞在了一個結實的胸膛,未及她擡眼确認來此人是誰,蕭靖的聲音就從她頭頂傳來,“小兒,你來的正是時候,大婚的千工床備好了,我且領你去試試床榻。”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老太爺:蕭靖太毒舌了!傳說中的高冷呢?

宋淮遠:他高冷?我只看到了狂熱!

梅老:你們都誤會了,我家王爺冷峻異常,是喜馬拉雅山上的高嶺之花,千真萬确。

長留:(⊙o⊙)…保留意見,我什麽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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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啦,請允許我在這裏給大夥拜個早年,深呼吸....我開始拜了啊。

祝大家合樂融融,財運滾滾,一帆風順,二龍騰飛,三羊開泰,四季平安,五福臨門,六六大順,七星高照,八方來財,九九同心,十全十美,吉祥如意,萬事亨通,萬象更新,合家歡樂,鵬程萬裏,門迎百福,瑞氣盈門,旭日東升,和氣生財,財源廣進,出入平安,欣欣向榮,美滿幸福,和氣致祥,喜氣盈門,招財進寶,福星高照,福祿壽禧,榮華富貴,大展鴻圖,家庭幸福,前程似錦......(再次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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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人人有紅包,小小心意,寶貝兒們不要嫌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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