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中了千媚
芊芊與七寶是同歲, 但個頭卻是比他矮了一大截。
芊芊的手又軟又小,被七寶抓着時,她毫無掙脫的餘力,她真是不知這家夥究竟是吃什麽長大的, 這麽大的時候就已經如此強硬。
芊芊知道七寶将來是這大魏的帝王, 自是不敢過分的對待他,按着她的本意,若是七寶再碰她一次, 她都想張嘴咬他了。
不是她不敢,兒而是顧慮太多。
因為她背後還有整個曹家。
饒是這輩子打算躲着他,也絕對不會嫁他,但直至此刻都沒有打算真正傷他。
她也知道蕭靖是不久之後的大魏皇帝, 而蕭靖只有一個七寶一個兒子,至于她的姑母許配給了蕭靖為側妃一事, 芊芊也不知道這輩子的結局會怎樣。
“你放開!蕭玺,你給我放開!”芊芊也是家中的掌上明珠,加上她自幼聰慧異常,不足周歲時便能說話,眼下兩周歲就會兇人了, 。
芊芊對待七寶的态度,曹家人也不覺得奇怪,畢竟看着這樣的七寶,曹家的人都想發怒。
只是......七寶此刻突然心跳加速。
他的大名知道的人并不多,一個深居後院, 如今才兩歲的孩子更是不可能知曉。
七寶微怔,就在此刻,他幾乎可以篤定他的芊芊也重生而來了。
這就......尴尬了。
她就那麽憎恨他麽?這輩子當真不打算理他了?
七寶後半輩子的那些年,沒有哪一天是不念着他的芊芊的,他這輩子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
他打算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繼續死皮爛臉的牽着芊芊的小手,哄道:“芊芊妹妹,我們去劃船可好。吃,你吃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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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糖人被七寶咬過一口,芊芊才不願意吃他碰過的東西。
曹家人臉色都僵住了,七寶是皇長孫,曹家人不便斥責他,可骁王爺竟然也“助纣為虐”?!還聽聞皇太後有指婚的意思,并且已經在曹老夫人跟前暗示過了。
曹沐雲見芊芊小臉漲紅,想哭卻又哭不出來的小模樣,她心疼不已,上前将芊芊抱了起來,但她明顯感覺到七寶依舊不打算放手,曹沐雲一用力,将芊芊徹底抱在了懷裏。
這廂七寶也不高興了,可他終歸不是一個孩子,委屈過後,又思量着芊芊之所以會痛恨他的各種理由,他很快就總結成了一點:可能是芊芊嫌棄他上輩子身邊的紅顏太多了......
他眼下表真心,芊芊定是不會信他,遂還是裝起了可憐,“芊芊妹妹不喜歡我,我不高興了。”
宋悠,“......”熊孩子!
長留早就看不下去了,他平素與七寶接觸頗多,發現這小子尤為滑頭,自打頭一次看到曹家小千金後,就像個天生的孟浪小子。
長留很是疑惑,莫不是.....因為王爺的血統之故?
長留将七寶抱了起來,臉色緊繃着遠離了自己王爺數丈,強行帶着七寶去了另一只艘畫舫上吃茶。
曹沐雲面露尴尬,“王爺,小女子還是有事在身,先行告辭了。”
她臉色微赧,并沒有看到未婚夫時的嬌羞,亦或是任何的其他情緒。
蕭靖點了點頭,“嗯,曹姑娘慢走。”
宋悠并不知蕭靖打算如何處理曹沐雲,她很好奇,卻是不想主動問出口,她無法像尋常的小女子一樣揪着男人問,他是否心悅她,在他心中,她又究竟占據了怎樣的分量。
宋悠寡淡的眼神恰好被蕭靖捕獲。
他眉心輕蹙,原以為宋悠看見曹沐雲,又會是一番醋意大發,但她并沒有。
可此前小兒明明因為側妃一事而對他視而不見的.....
這才兩日過去,她怎的又無所反應了?
這女子的心當真叫人難以琢磨!
蕭靖收斂神色,對宋悠道:“衛辰,陪本王去對弈幾局。”說着他往畫舫上走去。
花蓮與裴冷正要跟上,蕭靖卻是突然止步,用側臉相對,語氣寡淡,透着絲絲薄涼之感,“你二人不必跟着。”
花蓮,裴冷,“......”難道跟過去看看都不行麽?
宋悠唇角一扯,當即明白了蕭靖的意思,每次與蕭靖獨處都讓她近乎處于烈焰烘烤之中,她當真不願意跟着蕭靖去船艙。
這天已經夠熱了,若是再加上他,當真會讓人受不住的!
見宋悠沒動作,蕭靖走了兩步,又側過臉來,嗓音還是那種寡淡薄涼的意味,“還愣着幹什麽?過來!”
宋悠無法,只好硬着頭皮走了過去,與花蓮,裴冷擦肩而過時,她感覺到了明顯的“敵意”。
這廂,宋悠半垂着眼眸,跟在蕭靖身後上了一條畫舫,這船頂棚漆着紅漆,船柱雕梁畫棟,僅此租賃一日也定花費銀錢不菲。
宋悠剛邁上船只,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弧度過大的晃動,方才蕭靖上船時,明明還很穩的。
緊接着,她的手被男人毫無預料的抓住,随着他的長臂用力一拉,竟将宋悠帶到了他的身側。
如此光天化日之下,蕭靖并無避諱的意思,将宋悠的整個小手包裹在了掌心,牽着她款步邁入了船艙。
這時,正目送着二人上船的花蓮與裴冷已經将自家王爺的行徑看的一清二楚。
裴冷選擇無視,打算轉身離開。
花蓮卻是怔住了,他知自家王爺惜才,可....也不用手牽着手啊?!
“花花,你看什麽?跟我走吧。”裴冷小心提醒,壞了王爺的“雅興”,後果很嚴重。
花蓮跟上裴冷,壓低了聲音問道:“這衛辰究竟是什麽來歷?竟叫王爺如此看重?”
裴冷斜睨了他一眼,“花花,休要多事,眼下是在洛陽,不是關外,王爺....有點癖好也實屬正常。”
癖好?
花蓮,“........”
***
宋嚴親自遞了名帖的登門拜訪。
冀侯一家三口所居的是洛陽城一位老鴻儒生前遺留世的宅子,裏面修葺的古樸大氣,甚是雅致。
得知宋嚴登門,冀侯神色不明的看了一眼妻子。
見王薔神色極淡,似乎對宋嚴的存在并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冀侯這才稍稍放心,“夫人可打算見他?”
王薔持無所謂的态度,而且她也不介意暴露身份,她的日子總是比旁人短,此前每日需要睡上整整十個時辰,如今雖說大有好轉,但還是比尋常人醒着的時辰要短很多。
她的餘生流年總歸是屈指可數了。
“既然都找上門了,見見也無妨。”一想到湯氏看到她吓成那樣,王薔玩心大起,也不曉得宋嚴獲知此事會是怎樣的心情?
她本就一個天真燦漫的姑娘,只是所嫁非人,也被堪堪折磨了幾載。
是以,冀侯夫婦在前院涼亭見了宋嚴。
王薔穿着華貴,衣裳是用了洛陽城都難以尋到的好料子縫制而成的,但她時常要睡下,故此頭上鮮少會用發飾。
她身形娉婷,一頭烏黑長發盤起了雲髻,明眸如水,讓人只一眼便聯想到佳人如仙的畫面。
宋嚴眼看着冀侯夫婦朝着他走來,很快就站在了離着他僅有兩丈之遠的地方站定,他二人一個俊偉朗逸,另一個殊色無雙,而且任誰也看出了夫妻琴瑟和鳴,感情甚篤。
宋嚴的目光艱難的從王薔的臉上移開,這張臉不是他的原配妻子,他是不會記錯的,可冥冥之中,他又堅信冀侯夫人一定有什麽與他有關的秘密。
宋嚴抱歉道:“侯爺,今日得空特來拜訪,不知侯爺在洛陽可住的習慣?”
冀侯生的俊美,随着年歲沉澱,渾身上下的卓群氣度愈加明顯,饒是宋嚴也不及他的光華。
冀侯半摟着妻子,虛手一請,道:“國公爺請坐,本侯此番來洛陽的目的,主要是為了帶着夫人游山玩水,倒也住的安逸。”
三人落座,宋嚴沒有拐彎抹角,那些不着痕跡的猜忌幾乎要将他給逼瘋了,此事必須得有一個結果。
他直言道:“侯爺既是游山玩水,又如何掌控了張家三爺之死的證據?”
他是來質問的。
宋嚴并非是一個庸碌之人,他在洛陽城也有自己的眼線,能這麽快就查出是冀侯給蕭靖提供了證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面對宋嚴如此質問,冀侯不打算抵死不認,他不是那種人,也認為完全沒有必要。
“國公爺此番是來質問我趙某的?你夫人行徑不端,多年前就做出謀殺親夫之事,本侯之所以揭發你夫人的真面目,也是為了本侯的故人。”冀侯毫不猶豫道。
冀侯常年在冀州輔政,鮮少來洛陽,若說是他的故人,也僅有一人,那即是從冀州遠嫁過來的王薔。
宋嚴還曾聽聞,冀侯與王薔相識于幼時,對王薔早就傾慕已久,一思及此,宋嚴對冀侯身邊坐着的女子更是好奇心慎重。
他看的出來,冀侯對這女子關懷備至,走到哪裏都是帶在身邊的,仿佛很擔心,一個眨眼間,她就會不見了。
這時,宋嚴又想起了湯氏在大理寺牢獄中所說的話。
她說王薔又回來了,而且她如今就是冀侯夫人,對于此事,宋嚴是不信的。可此時此刻,看着近在咫尺的美豔溫婉的女子,他微微愣神,欲語卻是無詞了。
冀侯又道:“當初故人被湯氏污蔑,無奈背上了惡婦的罵名,蒼天可見,這真正的惡婦就是湯氏本人。本侯不可能誣陷了她,所有證據皆是千真萬确,不知國公爺對此作何感想?”
湯氏是宋嚴疼惜了半輩子的婦人,為了這個女人,他不納妾,并且承受着無後之過,按理說,此刻他應該極力維護着湯氏才對。
但事實上,他卻是無心顧及湯氏,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王薔身上,他不信一個人可以死而複生,更是不信她會改頭換面,并且成為別人的妻子。
片刻之後,宋嚴突然起身,他無法在王薔如畫的眉目上看出任何東西,更是無法克制住他自己幾欲瘋狂的情緒。
明明早就将湯氏抛擲之腦後,此刻腦中卻都是與她初見時,她笑魇如花的樣子。
所以,他選擇了逃離,一片驚慌錯亂之後,他道:“實屬抱歉,今日叨擾了。”
宋嚴來得快,離開得也快。
看着宋嚴落荒而逃,冀侯扶起他的妻,關切道:“若是心中有恨,倒不是沒有機會除去宋家。”
恨麽?宋嚴對她而言,如今只是個陌路人。
如果恨,那也僅此因為女兒之故,再者整個宋家數百口人,并不曾有人害過她,王薔搖頭,“悠悠到底姓宋,久聞骁王爺是個狠絕之人,悠悠與他定下婚約,更是不能沒有靠山。”
冀侯長嘆了一聲,“好,都依你的,不過下回那宋嚴若是再這般看着你,我定親手挖了他的雙目。”冀侯惡狠狠道了一句。
王薔嗔了他一眼,“他又不知我是誰,不過,挖了也好。”
“哈哈哈。”冀侯朗笑了幾聲,牽着妻子的手,去後園子賞花去了。
***
開元湖清風徐徐,夏荷已經開到了靡荼,坐在畫舫放眼望去,是一片水天相接的碧綠色,讓人心曠神怡。
但此刻的宋悠卻是沒有絲毫賞景的閑情雅致。
船艙外沿挂着輕紗,被湖風吹起時,掀起層層如浪般的起伏,時而還會拂到宋悠的面頰上,撩的她心慌意亂。
“七寶許是想要妹妹了。”時隔片刻的沉默之後,蕭靖突然開口,一只大掌還握着宋悠的小手,他毫不避諱的欣賞這着小兒的纖纖玉手,唇挨次在她瑩潤粉白的指甲上親過。
宋悠掙脫不得,對蕭靖的話更是不打算理會。
他就是故意的。
見宋悠小眉頭微微蹙着,像是在思量着什麽心事,蕭靖便腦補成她在吃醋,“小兒,莫再想着曹沐雲的事了,除卻你,也無人将我蕭靖視作良人。”
宋悠,“........”這話又是什麽意思?
她何時視他為良人了?
這厮怎麽好像因為曹沐雲不怎麽愛慕他,而備顯失落?
宋悠發現,很多時候,她與蕭靖之間的話題都是無法繼續下去的,也不知道是蕭靖的話意寓太深?還是自己的領悟力太差?
當蕭靖逐個親吻着她的指尖時,宋悠聳着肩,身子不由自主的蘇癢難耐。
奈何蕭靖對待她總是極有耐心,他非但一根手指也不落的親吻,反而一次一次孟浪,到了最後,宋悠還感覺到了指尖的溫弱,那上面還帶着淡淡的濕潤。
她無法抽離自己的手,終是受不住了,“王爺!”
她羞澀又憤怒的喚了一聲,卻是引來蕭靖更加放肆的侵襲,他長臂一伸,在宋悠未能反映過來之時,一把将她拽人懷中,這種強勢又帶惡趣味的行徑總能讓蕭靖為之心頭一熱。
輕而易舉就能激發他內心最為原始的欲.望。
他喜歡看着小兒被困他懷中,無法掙脫且只能繃着小臉任他所為的樣子。
她可人又清媚,是個集溫婉與清媚于一身的小妖精。
他喜歡的不得了,已經超乎了言語可以表達的程度了。可恨的是眼下無法對她做什麽。
此時,宋悠被他圈在懷中,她只能老老實實的坐在他的雙膝上,蕭靖的長條鐵壁從背後圈住了宋悠,還捉住了她試圖反抗的小手,他将下巴抵在了她的肩頭,低低一笑,聲音魅惑至極,就連着盛暑的湖風也不及他的呼吸熾熱。
“小兒,我對你垂涎已久,你呢?對我是什麽想法?”
天哪,她還敢有想法麽?
沒有一只小白兔會情願往大灰狼嘴裏鑽的。
她沒有天天談情說愛的心思……
宋悠試圖讓自己鎮定,蕭靖放蕩了,她不能也跟着不正經,否則七寶将來會變成什麽樣?!
“王爺,您別這樣,還是......還是說說正事吧,若是湯氏謀殺親夫的罪名能夠落實,我兄長極有可能會站在您的陣營。”宋悠憋着嗓子道。
蕭靖看着她脖頸處的細白的小絨毛,那下面的肌膚如皓白的美玉,沒有一處的瑕疵,蕭靖眸色眯了眯,嗓音喑啞道:“兄長?你倒是喚的親熱!”
腰身一痛,宋悠被蕭靖狠狠掐了一下。
她吃痛,輕“嗯——”了一聲,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她忙是又道:“王爺!您不能再這樣了!您....您不顧皇族尊貴,我還需矜持呢!”
她想矜持?
男歡女愛乃人之常情,兒子都多大了,還矜持作甚?!
蕭靖低低一笑,仿佛聽到了極為好玩的笑話,與此同時,他正想一切順着本能做些什麽,卻在這時,花蓮沉着一張臉站在畫舫外道了一句,“王爺,郁久闾求見。”
饒是離着船艙還有數丈遠,也饒是散下的紗幔遮住了船艙內的光景,但花蓮依舊可以想象的出來,自家王爺此刻與他身邊的俊俏小謀士正在你侬我侬的場景。
這時,聞此言,宋悠大大松了口氣,掙脫了好幾下,蕭靖才勉強願意放過她。
二人齊齊走出船艙時,花蓮不由得多瞄了幾眼宋悠,只見小郎君身段纖細,面色俊俏,眼神分外的躲閃,好像很不想讓旁人看出她此刻的心情。
但,精明如花蓮,自是感覺到了什麽,不過這種事他也不便細查下去,有關王爺的私事,他無權幹涉,但不知為何,看着此刻的衛辰小兒,花蓮莫名羞澀了。
郁久闾尚未離京,此番洛陽一行讓他毫無所獲,并且也丢了柔然的顏面。
為此,郁久闾心中難平,但他這樣的人自是不會輕易表露心思,又恰逢在開元湖碰面,郁久闾便上前見了蕭靖。
“骁王爺,沒想到這麽巧,會在此處碰見你,怎麽?骁王爺在賞荷?”郁久闾問道。
這個時節的開元湖已經過了賞荷的最佳時候了,郁久闾派人調查過蕭靖,一度認為他有龍陽之癖,亦或是男女通吃,畢竟這種事在洛陽貴圈當中頗為盛行,而且他郁久闾本人也并不排斥男寵,此刻又見蕭靖身側站着一個如玉小郎君,郁久闾幾乎可以篤定,宋悠便是蕭靖身邊的男寵。
蕭靖眉心是蹙着的,很不喜歡他的小兒被人如此盯視着,任誰都不行。
這小兒太過招惹人,不管是男裝?還是女裝?都讓他很不放心。
“郁小王打算幾時離京?本王也好提前做東宴請你一次。”蕭靖嗓音無溫道。
郁久闾笑了笑,“中原有句俗話,擇日不如撞日,那不如就今日吧。”
蕭靖對郁久闾的出現很不滿意,他難得帶着小兒出來幽會,他總覺得小兒對他還存在排斥,但究竟原因在何,蕭靖一時不半會也搞不清。
許是小兒羞澀,又或是他做的還不夠?
總之,蕭靖很不希望在大婚當晚娶的還是這般排斥他的小兒。
如果不出意外,郁久闾就是下一任的柔然王,蕭靖給了他幾分面子,虛手一請,“也好,郁小王,那邊雅築有請。”
蕭靖虛手一指,目光在身側的宋悠臉上一閃而過,像是傳達了某種意思。
可惜的是,宋悠并未領悟。
一行人去了開元湖岸邊的雅築,掌櫃很快就吩咐開席,另有助興的名姬在一側撫琴輕唱着一曲華胥幽夢。
宋悠等人也先後落座。
郁久闾是個粗狂野蠻之人,很不習慣中原人所用的小盞,他索性直接用了酒壇子灌飲,姿勢放蕩粗魯。飲酒期間,眼神時不時在宋悠身上貪婪掃過。
他此行的目的是為了求取大魏公主,最後卻是連大臣之女都帶不回去,又曾得見宋家長女的傾城國色,他更是對蕭靖等人憤恨不已。
歌舞尚未過半,宋悠只覺一陣口幹舌燥,她以為是日頭太烈的緣故,遂又多噙了幾口案桌上的冰鎮小酒。
她是蕭靖看中的謀士,又時刻帶在身邊,旁人難以想象冷硬如鐵的骁王爺會如此嬌縱一個小郎君。
所以,繞是柔然王子也看出了某些耐人尋味的私情,他對面前的小郎君也甚感興趣,想來不過是個謀士,蕭靖應會拱手相讓一次。
“久聞中原腹地人傑地靈,本小王今日一見這位小郎君,也深有體會。”他眼神猥.瑣,直勾勾的看着宋悠。
作者有話要說: 千媚:所以.....我終于有機會再次派上用場?求關注,求點贊!
蕭靖: 神助攻太多,本王已成功踏上了追妻的和諧號列車,掌聲響起來~
宋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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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繼續給大夥拜年,祝福大夥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2019紅紅火火,身體健康,財源滾滾!
前二十紅包掉落^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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